「如你所見,來參加你的婚禮。」雲瑞怡居高臨下地看著柳毅,這男人上次給他下了『湛藍』!他記得可是清清楚楚的!
「是嗎?那就要按照規矩來辦事了,等我跟我媳婦先進去,客人們再進來的,想必王爺不會不知吧?若王爺想要個特權的話,也不知道……她同不同意呢。」柳毅的話,已有所指,雲瑞怡也只能咬牙切齒地應道:「請——我還想跟你喝一杯呢。」
「王爺客氣了。」柳毅下了馬,走進大門——
金峰欒轎進門,柳家奏樂放炮仗迎轎。停轎後卸轎門,由一名五六歲盛妝幼女(俗稱「出轎小娘」)迎新娘出轎,用手微拉新娘衣袖三下,始出轎。祁秀珍拉著祁允透出轎門先跨過一隻朱紅漆的木製「馬鞍子」,步紅氈,由喜娘相扶站在喜堂右側位置。
是時,柳毅聞轎進門,即佯躲別處,由捧花燭小儇請回,站左側。喜堂佈置與各地相同,拜堂儀式則稍異,有主香公公,由易三擔任。易三和柳毅、祁秀珍皆遵贊禮聲動作。
贊禮者喊:行廟見禮,奏樂!(樂起)主祝者詣香案前跪,皆跪!上香,二上香,三上香!叩首,再叩首,三叩首!贊禮者接著贊唱:升,平身,復位!跪,皆脆!接唱:升,拜!升,拜!升,拜!又唱:跪,皆脆,讀祝章!由一個十三四歲小儇跪在右側拜佛凳上讀畢。贊禮者又唱:升,拜!升,拜!升,拜!
整個過程總稱為「三跪,九叩首,六升拜」。最後贊禮者唱:禮畢,退班,送入洞房!立刻,柳毅和祁秀珍在拜堂時,有搶前頭跪習俗,謂誰跪在前面,以後就可管住後者,所以,柳毅眼明腿快,先行跪下。
手中拉著這頭的紅菱,另一頭被祁秀珍祁秀珍還拉著祁允透的小手。
站在大廳裡的人無一不是身邊最親的人,三個掌櫃各個面色紅光,看著祁允透。
今天的祁允透可謂是超萌小蘿莉呀,吸引住的不單單是三個掌櫃的目光了,連雲瑞怡都被吸引住了,平常的祁允透都是一身的男裝,只有今天的祁允透是女裝,粉粉嫩嫩的,忍不住想捏一把。
「瞧,小主子多可愛啊。」貞航一臉臭屁哄哄的樣子,對著亞軒跟榆木說道。
「早就知道了。」亞軒斜視了貞航一眼,不再理會。而榆木話都不搭理貞航,貞航也碰了一鼻子灰,摸了摸鼻子,專心看祁允透去了。
雲瑞怡卻是第一次見到自家女兒的女兒裝,想必,日後也定是一禍水啊。而看到祁秀珍蓋著紅蓋頭,心裡五味翻陳,若當時……我沒有那樣子對你,是不是透兒已經肯喊我爹了……
繁縟的拜堂儀式畢,由兩個小儇捧龍鳳花燭導行,柳毅執綵球綢帶引祁秀珍進入洞房。腳須踏在麻袋上行走,一般為5只,也有10只麻袋,走過一隻,喜娘等又遞傳於前接鋪於道,意謂「傳宗接代」、「五代見面」。
入洞房後,按男左女右坐床沿,稱「坐床」,由一名福壽雙全婦人用秤桿微叩一下祁秀珍頭部,而後挑去「蓋頭篷」,意示「稱心如意」,謂「請方巾」。柳毅稍坐即出,新娘換妝,客人吃「換妝湯果」。而後,柳毅與祁秀珍行「拜見禮」,論親疏、輩份依序跪拜見面,稱「見大小」。
拜時起樂,堂上擺大座兩把,受拜者夫婦同坐,如一個已故,則亦按男左女右就坐,另一把空著。拜畢賜紅包給祁秀珍,俗稱「見面錢」。易三可不掏紅包,謂「媳婦自家人」。祁秀珍與同輩見面則作揖,若小輩拜見時,祁秀珍亦給「見面錢」。之後,舉行「待筵」,祁秀珍坐首席,由4名女子陪宴勸食,新娘多不真吃。筵畢,喜娘陪至廚房行「親割禮」,有撈粉絲、摸泥鰍等習俗,謂之上廚。
賀郎酒拜堂晚上,柳毅家為好日正席酒,叫「賀郎酒」,祁秀珍須逐桌逐位為長輩和客人斟酒,酒要斟滿又不可淌出。酒飲狀元紅,菜多鴛鴦名,樂奏百鳥朝鳳、龍鳳呈祥。
席間,祁秀珍在上熱菜(換湯)時,喜娘喊:新娘子換湯(換妝)作揖啦!
宴後,喜家請有福有德的座客兩人至洞房,向新郎、新娘行「三酌易飲」禮,每進一次酒(新人只啜一口)相互交換下酒杯。主賀者須邊唱賀郎詞,戲謔、祥和兼有,諸如:第一杯酒賀新郎,有啥閒話被裡講,恐怕人家要聽房。第二杯酒賀新郎,房裡事體暗商量,謹防別人要來張。第三杯酒賀新郎,祝願夫妻同到老,早生貴子狀元郎。
聽到眾人的取笑,祁秀珍早已臉紅不知道怎生是好。
「行了行了,你們不心疼我媳婦我還心疼媳婦呢!」柳毅說出來,拉著祁秀珍的手便離開了,留下祁允透一人在這鎮場子!
「爹,快點回來——」祁允透的一聲爹,讓熟人大跌眼鏡,剩下的人則是見怪不怪了,依舊在喝酒吃飯,相互敬杯。
「砰——」
雲瑞怡手中的酒杯掉落在地,碎成了渣,酒也撒得到處都是。祁允透順著聲音看去,看見雲瑞怡一臉的蒼白,這就被打擊到了?祁允透暗笑。
「王爺,您怎麼了?莫不是酒不好喝?還是……」來得正及時的柳毅看到這一幕,大聲說道,雲瑞怡定睛一看,冷聲道:「沒什麼,本王敬你一杯——」雲瑞怡二話不說,接過柳毅遞來的新酒杯,滿上,一口喝下,一臉的舒爽,「好酒——」
「哈哈,王爺好酒量——」柳毅接過祁允透遞來的酒杯,也是一口喝下,「這孩子真乖——」雲瑞怡違背著心,感歎道。
「王爺以後一定多子多福,只要您肯喝下這杯酒——」祁允透小手一轉,白嫩嫩的掌心裡出現了一杯新酒,那味道,聞上去帶了辛辣,讓人有種上癮的感覺。
「好酒——」雲瑞怡看了祁允透很久,搶過那杯酒,仰頭一喝,放下酒杯,「好生待她——」便離開了。
「我會愛她勝過愛我自己。」柳毅鄭重地說道。
「好——」聽到這句話的所有人,紛紛鼓掌,一個一個迫不及待地來灌柳毅的酒。「來來來,新郎官,咱倆喝一杯——」
「祝新郎新娘長長久久——早生貴子——」
「今晚不醉不歸——」柳毅霸氣地回敬眾人,一群人喝得瘋瘋癲癲,只有祁允透所在的那一桌,是喝著一種果酒,誰人都不知。
「這是我新釀的果酒,味道很不錯,金算盤,金大牙,金大山。這種酒你們只對那些官家小姐夫人及貴妃們出售,我們不能只賺男人的錢,女人也有很多私房錢的……」祁允透一邊抿著小酒杯,一邊說道。
「知道了,小主子。」三人的同步,讓祁允透心生感歎,「今晚去我院子,跟你們開個小聚會——」
「是。」這下,可都是統一的了,差點讓祁允透以為,是不是提前串通好了的。若不是深信他們不會騙自己,祁允透早就在果酒裡放了東西,保準他們今晚都不得睡好,嘿嘿。
看到祁允透不自覺勾起的那抹奸笑,眾人忽然覺得好冷,現在不是夏至嗎?怎麼會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