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喜宴也散了,作為下屬,該幹活的幹活,該收拾的收拾,看著在忙乎的眾人,祁允透早已換下了一身的紅裝,換上了標誌性的銀白。
祁允透隻身一人走著,環廊樓宇,婷婷裊裊,今夜……似不凡啊。祁允透想著,來到自己的院子,又挖出了當初的埋下那些酒,還剩下三壺了,當初釀酒埋酒只是隨性而已。
踏著步子,從角落的一間小竹屋裡拿出幾個杯子,放在桌子上,不知會來幾個……
「主子——」
「主子——」
「小主子——」
隨著到來,一個一個人未到聲先到,祁允透聽到後,勾著笑容便倒起酒來,看著一個個熟悉的面孔,祁允透感歎:自己真的有了一群好屬下。
奇怪了,最近怎麼總在多愁善感?自己可不是這樣的人。祁允透端起一個小酒杯,抿了一口酒,還是那樣的味道。
來人都看著端著酒杯卻不喝酒在發呆的祁允透,紛紛將祁允透圍了起來,祁允透回神,環視了一圈,「你們這是作甚?」
「看到主子發呆,就圍起來看看主子發呆是什麼樣子的唄,真蠢。」楨航一開口,就遭到了旁邊亞軒跟榆木二人的聯手,各打了楨航一巴掌。
「就知道欺負我……」楨航捂著被打的地方,嘟著小嘴,一臉的小媳婦模樣。
「沒啊,來,喝酒。」祁允透喝完手裡的酒,又倒了一杯,「乾杯——今天是我娘親的大喜之日——」
叮叮咚咚——
酒杯的撞擊聲,讓院子顯得有那麼一絲的熱鬧。
「乾杯——」讓我不再有所牽掛。默默地在心裡說出這句話,祁允透昂頭喝下這杯酒,黑黝黝的眼眸望著天空,璀璨的星光在閃爍著,映在了祁允透的眼瞳裡。
「再乾杯——」實現我當年的承諾。祁允透把玩著手裡的酒杯,「你們玩吧,小竹屋那裡都是我做的吃的。」
「真的嗎?」楨航聽到,立刻腳底抹油地飛奔到小竹屋,然後大叫:「哇哇——真香——真香——」不久,一絲淡淡的香氣飄散出來,讓剩下的人也忍不住嚥了嚥口水,看到楨航懷裡抱著一堆的食物走出來,都紛紛上去,一個拿走一點一個拿走一點,只剩下一小包油果,讓楨航欲哭無淚地看著大家,「禽獸——」
「哈哈——」金算盤跟金大牙金大山則是哈哈大笑,榆木跟亞軒只是勾起嘴角的笑容,那樣子心裡真的開心。
「你小子就該被這樣,讓你說小主子的壞話——」羅蕭郎一手牽著花沙的手,不顧眾人在場,親密地餵著食物給花沙,那甜蜜可羨煞他人。
看著他們的打鬧,祁允透就像大人般,看著一群孩子的胡鬧,包容,開放,他們還在成長,而自己做的就是讓他們經歷……
想著想著,祁允透的大腦進入冥想狀態,似乎明悟了什麼,又想是開拓了什麼,讓說這話的眾人不知不覺安靜了下來,全都盯著祁允透。
月光下的祁允透,仿若謫仙一般的人物,粉色的唇瓣,白嫩的皮膚,長長的睫毛,迷人的丹鳳眼,英氣的眉毛,還有那高挺的瓊鼻。一身銀白的衣裳,顯得高傲冷漠卻又孤獨,讓人好不心疼。
不知不覺間,祁允透已經進入冥想狀態一個時辰了……
風吹了起來,似乎有些涼,已經子時了……
「小主子這是要在這裡坐一晚上?」楨航吸了吸鼻子,揉了揉有些犯困的眼。
「大家都散了吧,別打擾小主子了。」作為年紀最大,算長輩的杜無極,宣佈散伙。羅蕭郎則是拉著花沙的手要離開,花沙扭了羅蕭郎一手,嘟著嘴巴看著冥想中的祁允透,無奈地離開了院子。
「榆木,亞軒,我們去睡覺——」楨航站起身,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看著祁允透,心裡似乎有什麼要噴發出來的感覺,於是,腳底抹油迅速逃走了。
亞軒跟榆木則是兩兩對視了一眼,繼續坐在祁允透身邊陪伴著守護著。
而杜無極也看了看藍天,點點頭,施展輕功離開了院子。藍天深深地看了祁允透一眼,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漫天繁星的天空也漸漸少了星光,由黑暗慢慢轉變成白天,當那一抹橘紅色的陽光照耀在祁允透的身上的時候,祁允透才深深地吐出一口濁氣,吸了吸鼻子,清晨的新鮮空氣真舒服。
站起身,活動活動坐了一晚上的身子,看到陪伴著自己的榆木跟亞軒,祁允透安慰地笑了笑,剛走出一步,祁允透便明白了明悟了一晚上,自己的功力更進一步,看來境界可遇不可求啊。
走進房間,拿出披風,清晨有些冷,花草上的露珠則是被橘紅色的陽光照射得五彩斑斕,小心翼翼地蓋在他們身上後,走出了院子,可惜了,本還想給他們唱唱歌的,祁允透想著,大步走進前廳,今天可是很重要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