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畢,千花看著還沉迷在那首曲子裡的眾人,許久,楊元懷才回過神來,「好曲,好曲!」
「啪啪啪——」
楊元懷鼓掌,讚美著:「千花姑娘,這曲名叫什麼?」
「青花瓷。」千花回到,「青花瓷……果然啊,張大人,來,我們繼續喝酒。」楊元懷舉著酒杯,一口喝了下去。「千花不才,給將軍倒酒可好?」千花離開位置,走向楊元懷,嫩白的小手端起酒壺,眼尖手快地給楊元懷又滿起一杯酒。
「多謝千花姑娘。」楊元懷深意地看了一眼千花,又一口喝了下去。「千花姑娘,也給老夫滿上。」張宏笑瞇瞇地喊著千花,千花只好前去給張宏滿上。
「千花姑娘,可喜歡楊將軍?」驀地,張宏大聲地說出這話,讓楊元懷停頓了動作,看向千花,又看了看張宏,然後一抬手,一杯酒又落腹中。
「這……」千花愣住了,好半天反應過來,看了一眼楊元懷,紅霞爬上臉頰,這下真是人若桃花了。
「千花姑娘不必害羞,若千花姑娘喜歡楊將軍,那老夫做個人情,把千花姑娘送給楊將軍好了。」張宏摸著那一把鬍子,「楊將軍,老夫看你身邊也沒一個侍女,就自作主張地把千花姑娘送給將軍了,將軍不會惱羞成怒,拒絕老夫的好意吧?」
「有千花姑娘在身邊的話,我就不愁每天聽不到好曲了。」楊元懷哈哈大笑,繼而又倒了一杯酒,「張大人,我們喝酒。」
「喝酒,喝酒。」張宏笑道,「千花姑娘,等會隨將軍回驛站吧,將軍意下如何?」
「隨意。」楊元懷的隨意讓千花提高了警惕,看來,大個子有大個子的頭腦。
「張大人,時候也不早了,元懷先行告辭了。」楊元懷從位置上站起來,「不如楊將軍直接在老夫這休息吧?」張宏還想挽留,楊元懷卻搖了搖頭,「張大人好意元懷心領了,只不過,元懷著實有事,所以,張大人,不好意思。」
「好吧,那等會我派人把『荷花蓮子茶』給將軍送過去,表示一點心意。」張宏笑瞇瞇地說道,「老夫送將軍一程。」
「不用了,夜深了,張大人休息不好的話,元懷難辭其咎。」楊元懷的回答讓張宏止住了腳步,「那,老夫就在這,目送將軍了,老劉,送將軍,阿當,去把我的『荷花蓮子茶』給將軍送過去。」張宏看著楊元懷一步一步離開院子,笑瞇瞇的臉立刻變得嚴肅。
「黑鶴來了嗎?」張宏問。
「來了,已經在書房等著老爺了。」劉管家恭謹地回復,「哼。」輕哼了一聲,大步向著書房的方向走去。
「吱呀——」
「黑鶴,這次難辦了。」兩腳進門後,張宏左看右看地看著沒人,立刻把門送背後反鎖起來,看著站在窗口的人說道。
「怎麼?」黑鶴轉過身,看著張宏,「怎麼說,每半年也給了你不少好處啊,怎麼這點事都辦不好呢?」黑鶴的表情就像冷冰冰的木頭一樣,眼神似乎就看著死人一般。
「這次的這個將軍,原是秦莫凱手下,被朱德安挖走了,看樣子要做出一番大事業,就連千花姑娘送給了他,他也只是放在一旁不予理會,想都能想得到,他這麼做的原因是什麼。」張宏冷笑著看著黑鶴,「你們這段時間就好好待著吧,別怪老夫不給你們提醒,現在你我都知道是非常時期!」
「張宏!我們花錢消災,你就這麼消災的?」黑鶴走進張宏,一把抓過張宏的衣領,拉倒自己的面前,發狠道:「不把他趕走,就把他殺了!」
「殺了的話,上面怪罪下來,我也要拉你們一起陪葬!」張宏慈愛的眼瞬間瞪大,「反正怎麼說,我們現在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蹦躂不起來!」
「死就死!反正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我們出來的就是要還的!張宏,你別逼我!我知道,你還不想死。」黑鶴放開衣領,拍了拍手,「若不是上面特別注意這次的這個人,我還不屑出來跟你交流!哼!」
「黑鶴——你——你別太放肆——」張宏指著黑鶴的鼻子發狠:「老夫已經一把年紀了,該享受的享受過了,我不怕你們!」
「我知道你不怕!我們無所謂!」黑鶴笑了,「愛怎樣怎樣!」
「哼!滾吧你!」張宏一甩袖子,氣呼呼地離開了書房。
「人渣,感情你們這些所謂的官員的書都白讀了!哼!」黑鶴一氣之下,一甩袖,一道氣勁飛向那盆盆栽,盆栽被氣勁打到,搖搖晃晃幾下,發出砰的一聲,然後跳窗離開了。
一個黑影從門前閃過,不知所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