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天書瞠目結舌,「下棋?」他是畢秋寒這邊的俘虜啊,怎麼聖香要拉他去下棋?
「我們不虐待戰俘,來來來,反正很無聊啊,別人都在修房子。」聖香所謂的「別人」正是辛辛苦苦滅火的武當道士們,「我們來下棋,本少爺一定比你聰明,你信不信?」
這個人沒有是非之分嗎?唐天書荒唐可笑地看了宛郁月旦一眼,見他見怪不怪地微微一笑,「聖香說要下棋就下棋吧,只是五個人怎麼下棋?」
「五個人……呃……那就打牌吧。」聖香眼珠子發亮,「我們打牌好不好?」
「打牌?」唐天書愕然。
「容容、聿木頭肯定不肯打牌,阿宛你要陪我,還有,你唐天書是俘虜不得有意見,三缺一還有一個……」聖香一拍手,「叫銅頭陀來打牌,他肯定會。」
「聖香,我看不見……」宛郁月旦對於「打牌」這等事還是有少許遲疑,「你找別人好不好?」
「不好,反正你很聰明,肯定有辦法知道是什麼牌,不知道也可以摸嘛。」聖香不高興地白了他一眼,「我們要賭錢,你和他最有錢,怎麼能不打?」
哦——敢情聖香硬生生拉了宛郁月旦和唐天書打牌,就是因為他們很有錢?
宛郁月旦和唐天書面面相覷時,聖香已經興高采烈地找銅頭陀去了。
「我看不見也就算了,你現在連一根手指都動不了,他根本是存心敲詐。」宛郁月旦喃喃自語。
「他就是天底下最不坦白的人嗎?」唐天書苦笑,「我看他坦白得很。」
這一場奇異的賭局立刻傳遍了整個武當。
清靜道長被人引走至今未歸,清和道長雖然解了毒卻還昏迷不醒,無人來開口說不得在武當山上開賭局。加上容隱和聿修各自閉門充耳不聞,一場大戰之後放鬆下來的眾人只有越發好奇的份。
最後的結果就是那一桌子麻將旁邊密密麻麻圍著幾圈人在看。
「唐公子,你要翻牌還是吃牌?」一根手指都動不了的唐天書旁邊站了兩個賭xing奇大的瘦小老頭,專門為他動手拿牌。
唐天書瞄了賭局一眼,「翻牌。」
「宛郁公子,你打錯了。這三個牌一萬、三萬、五萬叫作三劍客,隨便中間靠一個就成了,你把一萬打出去,現在來了二萬顯然就打錯了。」宛郁月旦旁邊也有師傅在指點。
宛郁月旦不以為忤,含笑,「我對賭錢不太在行。」
「那是因為他太有錢了,有錢到不知道沒錢的痛苦。」聖香插口,「他只需要負責輸就可以,如果本少爺贏了,請大家下山去喝酒。」
「好啊!」不少人紛紛笑了起來,「那我還是站在聖香這一邊。」
「八條——碰!」銅頭陀聚精會神、無比認真地看著自己手裡的牌,掀出一對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