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世凱到達京城十餘天了,總統親自招他回京述職,讓他既興奮又忐忑。可是他到京城後,鄧子軒沒有馬上找見他,總統日理萬機沒有即刻召見可以理解。隨後瞭解到李鴻章大病初癒回老家修養,袁世凱大喜想接探視為名去看望,可是吃了閉門羹。尤其是總統秘書通知他,總統近日要找見他,並讓他做好準備。袁世凱好容易等到召見日,結果情況有變取消了召見。
這天早晨,袁世凱從總統府垂頭喪氣回到下榻的賓館,心情萎靡不振。袁世凱哪裡想到,鄧子軒此刻正在前往李家莊。屋子裡三位屬下,見袁世凱陰沉著臉,知道情況有變化。袁世凱這三位屬下,在後世的歷史中都是赫赫有名的人物。雖然鄧子軒煽動的蝴蝶翅膀,改變了每一個人的命運,可是陰差陽錯,這三個人又彙集到袁世凱周圍。曹錕是袁世凱的護衛隊長,生於1862年,今年39歲。
徐世昌是袁世凱的謀士,生於1855年,今年46歲。馮國璋是袁世凱的侍衛長,生於1859年,今年42歲。三人分別加入大清新軍,成為袁世凱的手下。鑒於三人死心塌地追隨自己,袁世凱前往朝鮮半島上任,便把三人帶往朝鮮。三人跟隨袁世凱十幾年了,其衷心可嘉。袁世凱對於三人的衷心很感動,無論到哪裡自然讓仨人陪伴左右。
徐世昌見袁世凱心情不佳道:「大人,總統遲遲不召見。看樣子大人朝鮮總督的位子不保。」袁世凱聞聽睜大眼睛。馮國璋問道:「徐兄,此話怎講?」徐世昌慢條斯理道:「大人在朝鮮半島政績斐然,可是總統幾乎視而不見。目前帝國如日中天。遠征大軍戰果輝煌。當今總統何許人也,我估計總統要清算前清的官員。」
曹錕贊同道:「徐兄說的有道理,李大人告假回老家靜養都避而不見,說明有問題……」馮國璋道:「大人,這幾年你在朝鮮半島兢兢業業,國府大員都交口稱讚,以我對當今總統的瞭解。絕不會趕盡殺絕。」徐世昌道:「當今總統,蓋世英明,絕不會做出不符合其身份的事情。即便總統有心清洗前朝官員。也不會一步到位。大不了給大人一個閒職而已。」
袁世凱擺擺手道:「你們都不要猜了,總統的心思沒有人能猜出,這幾年我一直小心翼翼,可是仍然無法把握總統的脈搏。遠征美利堅簡直是石破驚天。試問誰有這種魄力。現在到了風暴期。與遠征軍的聯繫全部中斷,可是總統似乎一點也不著急,古往今來只有總統能做到這一點。總統用人、識人高深莫測,不是我等能左右的。是福是禍只有聽天由命。」
袁世凱苦笑道:「李大人聰明絕頂,他曾告戒我做好自己的事情,不要有任何非分之想,否則大禍臨頭。開國元勳吳保因為貪墨被除掉就是例子,足見總統的強悍手段。他親手殺了自己的兄弟。震懾了所有的官員。你們說要是我能下得了手嗎?」三人心有餘悸搖搖頭。「李大人,三番五次要求退下來。可是總統不答應,說明總統非常愛惜人才。」
「袁某雖然談不上才華橫溢,但是在國服大員中比較屬於上乘。現在正是用人之時,難到袁某腐朽了?」徐世昌道:「大人這幾年一直研讀總統的章,對於帝國新政瞭如指掌,你的才華不在張之洞之下。」「休得胡言,這種話怎能亂講。」袁世凱皺著眉頭接道:「我決定辭去朝鮮總督,向總統辭呈。」「大人,這是一步妙棋,以退為進。」
兩天後在總統府,袁世凱在秘書引導下,心情忐忑的走進總統辦公室。見袁世凱走進來鄧子軒起身站起來,面帶微笑。「報告總統,朝鮮總督袁世凱回京述職,請總統訓示!」「袁大人,不必拘謹請坐。」袁世凱屁股沾了半個椅子,鄧子軒親自倒了一杯茶水放在面前,袁世凱立馬又站起來,露出誠惶誠恐的表情。「袁大人,我有那嘛可怕嗎,你回來12天了吧!」「回總統,正好12天!」
「非常抱歉,讓你等了這麼久!」「總統日理萬機,卑職不敢懈怠。」鄧子軒接道:「袁大人,你在朝鮮總督位置上干的非常出色,而且有目共睹,對於你的工作我非常滿意。」本來天氣就熱再加上袁世凱胖緊張,幾乎大汗淋漓。袁世凱急忙掏出辭職書道:「總統,帝國日新月異,卑職已經無法跟上時代的潮流,日漸力不從心。因此卑職決定辭去朝鮮總督的職位,讓更有能力的人坐在總督的位置上。」
鄧子軒依然微笑的接過辭呈書隨手放在桌子上道:「你是前朝培養出來的官吏,光宗耀祖、出人頭地早已經深入骨髓。你現在的年齡正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時候,難到甘心自覺前程?」袁世凱躲閃鄧子軒的眼睛底氣不足道:「總統,卑職不敢妄言,的確力不從心。」「假亦真來真亦假,不過我不追究你,有此想法也在情理之中,」袁世凱似乎被剝光大腦一片空白。
鄧子軒拿起辭呈書一撕兩半丟進紙簍裡道:「袁大人,你是有才華之人,我豈能埋沒你的才華。朝鮮總督對你來說太小了。前不久蘭芳共和國總統來信,讓我舉薦一位幹吏,擔任蘭芳共和國副總理,意下如何?」袁世凱似乎在聽天書,不過反應很快立馬直起身子大聲回答:「卑職尊令,只是擔心有負總統的重托。」「你的能力擔任蘭芳總統都綽綽有餘,何來有負。你有什麼要求?」
袁世凱來了精神道:「感謝總統厚愛,我有三個屬下,跟我十幾年了,我想帶著他們去赴任,請總統恩准。」「你的屬下是什麼官銜?」「我的幕僚徐世昌,護衛隊長曹錕,侍衛隊長馮國璋。」鄧子軒聞聽不由得瞪大眼睛,歷史真會作弄人,莫非真是天意?「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太有意思了!」袁世凱迷惑了,不知總統什麼意思。
「你不要多想,我想起了一段陳年往事,你三位屬下的人名恰好吻合?」「有這等事?」袁世凱越加迷惑。「不要多心,我只過是隨口說說、有感而發而已。如果屬下得力帶走誰是你的權利我不干涉。」袁世凱聞聽長出一口氣。鄧子軒接道:「不過我給你推薦一名年輕的幹才,此人叫楊度,年輕有為並深受張大人器重,目前在總理衙門當秘書。我決定把此人送給你祝你一臂之力。」
bsp;「感謝總統厚愛!」袁世凱畢恭畢敬。「你到蘭芳後,如何施展政治才華我不干涉,但是有一條不許插手軍事領域明白嗎?」「明白,卑職絕不越雷池一步。」「鐵凝是蘭芳國防軍總司令,你要與他搞好關係,必要時他會幫助你。另外,臨走之前,去看望李大人,畢竟他是你的恩師。」「卑職明白!。」忽然鄧子軒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仔細審視袁世凱。
袁世凱被盯的發毛,可是又不敢詢問。「明天你去博愛醫院檢查一下身體,常言道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有一個好身體比什麼都重要。」袁世凱大受感動,喂喂是諾。袁世凱走出總統府身輕如燕,心情從來沒有這般好過,對於一個野心勃勃之人,可謂是山重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此時此刻,袁世凱內心充滿了豪情。
袁世凱滿面春風走進賓館,三名屬下見此情景有些迷惑。袁世凱板著面孔訓道「簡直是杞人憂天,你們三個蠢貨簡直讓我在總統面前丟
人顯眼。總統何許人也,乃當今天下蓋世明君,我等卻以小人度君子之腹,簡直是天理不容。」「恭喜大人、賀喜大人平步青雲。」老辣的徐世昌立馬猜到了怎麼回事。「大人,瞧你意氣風發,肯定是好消息。」曹錕急切問道。
袁世凱審視三人道:「沒有想到總統一直沒有提攜我,原來是等待機會。蘭芳總統要求帝國政府派遣一名大員擔任蘭芳副總理,總統推薦了我。」三人不由得瞪大眼睛。「大人,如今蘭芳建國之初,猶如一張白紙,大人可以如魚得水,必將千古留名。我等肝腦塗地追隨大人。」徐世昌趁機表忠心,曹錕、馮國璋也趁機表忠心。
袁世凱對馮國璋道:「我等要在京城盤恆幾日,你立即前往平壤把我的家眷包括你們的家眷,接到天津等候。我在京城處理完事情後,我們在天津匯合前往南洋。」「屬下遵令!」馮國璋轉身離去。曹錕道:「大人,需要我做什麼?」「你去物色幾名身手好的武林中人,日後做貼身侍衛。」袁世凱接著對徐世昌道:「明天早晨你去總統府,總統秘書會把蘭芳政府的詳細資料交給你,這段時間你要把蘭芳的詳細情況熟記在心。」
用過午飯,袁世凱隻身一人前往總理府面見張之洞,順便把總統推薦的人帶走。袁世凱沒有把總統推薦之人告訴三名屬下,原因是怕三名屬下胡言亂語影響自己的判斷。這名年輕人能在總理衙門給張之洞當秘書,肯定不是等閒之輩。(……)
ps:改造蘭芳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