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ěijing號航母指揮艙內，戴輝舉著望遠鏡全神貫注向前方海域的靶船張望。「司令，這兩艘靶船是英國造老式戰艦，排水量大約1500噸，本來應該淘汰，我通過海軍部艦船局徵用了這兩艘戰列艦。經過反覆檢查，兩艘老式戰列艦符合訓練要求！」「命令，飛行第1、2中隊，出動8架戰機，並對1號靶船展開攻擊。命令，飛行第3、4中隊對2號靶船展開攻擊！」戴輝下達命令。
甲板上，高翔與展飛進入駕駛室，兩名操作手及瞄準手也在機艙中部進入。由於戰機要載彈攻擊，因此增加了一名操作人員。艦載戰機載荷只能滿足4枚150公斤航彈，首次演練實彈空中打擊，戰機搭載兩枚航彈。飛機增加重量，在跑道上滑行有些笨拙，可是戰機很快平穩加速。高翔在前當機頭揚起離開甲板時，展飛駕機開始滑翔。隨著高翔、展飛駕機升空，後面6架戰機依次進入跑道開始升空。
8架戰機在航母戰艦上空編隊，然後直飛靶船。按照計劃高翔率先向1號靶船側舷展開攻擊。空中，高翔帶領一架戰機首先俯衝，戰機的駕駛艙非常簡陋，只有兩塊表盤，一塊是耗油表，一塊是高度表，由於技術的原因速度表還在研製之中。但是飛機有了油耗表、高度表，已經初步具備現代戰機的功能，對於飛行員來說，能根據耗油判斷空中遲留時間及所需的航程，而在飛行中隨時隨刻掌握高度。是安全的保證。另外，準確的高度，對於精確打擊地面目標。意義非凡。
高翔駕機俯衝到距離海面50米的距離拉起機頭，開始水平飛行，並向一號靶船側舷飛去，另一架戰艦尾隨也嫻熟的向側舷飛去。「注意，高度40米，掌握提前量準備投彈！」高翔對後面的操縱手下達命令。戰機接近靶船側舷之時，投彈手迅速投彈。可是提前量過大，航彈貼著側舷落入水中，猛烈爆炸的衝擊波。讓漂浮的戰艦搖晃起來。
另一架戰機投彈更糟糕，航彈在另一側落入水中爆炸，顯然是提前量遲後。尾隨其後的兩架戰機，同樣沒有擊中目標。戴輝率領4架戰機爬升。展飛率領4架戰機也展開攻擊。可是投彈依然沒有成果。展飛的4架戰機，同樣沒有把航彈投在戰艦上，8架戰機別說精確集中目標，居然沒有一枚航彈落到戰艦上。歸來號、醒悟號航母戰艦起飛的飛機，對2號靶船攻擊傳來好消息，有兩枚航彈落到戰艦上
第2波次攻擊，高翔簡單的與操縱手商量了幾句，讓他務必掌握好提前量。戰機繼續俯衝拉平投彈。效果出來了，航彈擊中了側舷欄杆。最後一個波次攻擊結束。除了高翔勉強擊中目標意外，展飛等7架戰機可以說一無所獲。不久戰機依次在甲板上降落，戴輝注視著降落的戰機若有所思。鄧世昌打破沉沒道：「第1飛行中隊，一枚航彈擊中戰艦，第5飛行中隊一枚擊中戰艦，第7飛行中隊兩枚擊中戰艦，而且是同一個瞄準手所為！看樣子問題出在瞄準手身上。」
戴輝贊同道：「航彈在空中墜落，與飛機的航速，提前量、高度、風速乃至操縱手的技術密切相關。命令，停止訓練，下午所有飛行員，瞄準手到běijing號戰艦集中，讓那名優秀的瞄準手現場講解一番，他是如何做到的。經過一下午的研討，航彈操作條列初步形成，操作手與飛行員的配合、相互提醒，操作手的預判等等形成規範。
第2天，對艦實彈攻擊開始顯現，擊中戰艦百分比達到5成。幾天以後，兩艘靶船被拖輪拖到běijing號航母一側，戴輝、鄧世昌等眾將官凝視一片狼藉的甲板，感覺空中打擊很奏效。「不錯，可以有效的癱瘓戰艦的作戰能力。」戴輝臉上露出笑容。鄧世昌道：「前後主炮完全被摧毀，空中打擊確實恐怖，可是實彈演練太浪費了，能不能採用模擬彈訓練。」鄧世昌有些心疼。
戴輝聞聽眼睛一亮道：「老哥，你說到點子上了，下一步要採用活動靶演練，對於航彈的消耗量驚人。立即給總部發報，為了減少航彈消耗，要求總部提供規模、重量相同的模擬彈，滿足訓練之需。」隨後的演練進入精確打擊階段，航彈換成模擬彈，利用模擬彈在攻擊目標上砸出的彈坑，檢驗攻擊的成果。靶船變成移動目標，隨著難度增加，投彈的準確率也在增加。
隨後的日子，大的靶船換成小的靶船，最後換成小型木船，並在炮艦的拖曳下難度逐漸加碼。這片海域，每天天一亮，便發出單調的聲音，雖然聽不見爆炸聲，可是戰機俯衝發出的嘯音，成為主旋律。這天黃昏，戴輝與展飛下了戰機，戴輝伸出6個手指道：「今天是6點」意思是說10個目標擊中6點，「哈哈，我今天也是6點，不能總被你落在後面。」展飛手裡拿著飛行帽洋洋得意。
這時一名士兵走到戰機旁，不錯眼珠盯著戰機看。「我說兄弟看什麼那？」這名士兵聞聽嚇了一跳，急忙鞠了一躬道：「長官，卑職叫小野浩二是輪機兵。帝國的戰機強悍，無人能敵！」這傢伙漢語說得結結巴巴。日本人？高翔來了情緒，他風聞有不少日本人加入帝國海軍，只是沒有見過ri籍水兵。
「帝國大軍攻佔了日本，你們難道不恨我們嗎？」高翔調侃。「長官，帝國強悍無比，我們日本人永遠臣服，絕不有非分只想。我是自願加入帝國海軍，為帝國征戰。」「有如此見識很好，大和民族只要明智，好日子才能伴隨。」「小子，難到你對飛行感興趣？」展飛笑侃。「二位長官，自從你們訓練開始，我天天觀察飛行演練，請問長官我能成為飛行員為帝國征戰嗎？」小野浩二怯生生問道。
高翔看了展飛一眼沒有回答，展飛調侃道：「你小子野心不小，只要你能把飛機開動，我就做主收下你！」小野浩二當真，立即爬上展飛的戰機。展飛嘲笑道：「媽的，當真了看我怎麼羞辱他。」展飛順著梯子爬上機艙門，簡單的介紹了如何操縱。接著展飛把梯子拿掉，一名地勤兵搖動螺旋槳，戰機開始轟鳴。高翔、展飛準備看笑話，可是接下來的情形讓二位目瞪口呆。
只見戰機緩慢的滑行了一段距離，接著穩穩的停下。「媽的，這小子天生是飛行員，頭腦很靈活。」「奶奶個熊，我這是自找沒趣！」「你去招呼那小子，我去找司令官匯報，既然海軍能招收ri籍士兵，空軍為什麼不能招收！」指揮艙內，戴輝聽完高翔匯報沉默不語，鄧世昌搖頭道：「簡直是異想開天，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你作為長官怎能胡來！」「卑職罪過，請司令官責罰！」高翔微微鞠躬表示自責。
戴輝臉上露出笑容道：「你先回去，我們研究一下！」高翔離去後，鄧世昌吃驚道：「莫非你真想招收日本人？」「有什麼不可，這符合總統的脾氣。你明天安排這名日本人去醫療艦檢查身體，我向總部匯報。或許這是一件好事，利用此人做文章，可以日本人的臣服決心。」很快總部便回電，如果這名日本人優秀可以破例！
總部很快回電，顯然是得到鄧子軒的默許。經過檢查身體、綜合測試，小野浩二身體狀態優秀，綜合測試結果，反應靈敏、頭腦清晰，具有高中文化，完全具備一名優秀飛行員的潛質。戴輝手裡拿著小野浩二體檢及綜合測試報告對高翔道：「給你10天時間，如果小野浩二能起飛著艦，我們就破例招收他。」
高翔擔心道：「沒有經過基礎訓練，恐怕不行！」戴輝笑道：「非常不時期行非常之舉，你要在10天時間讓小野浩二完成空中跳傘、駕機起飛著艦的所有科目，如果他真是這塊材料，我們何樂而不為，記住我們需要優秀的飛行員。」「卑職明白！」高翔走出指揮塔，展飛與小野浩二在外面等候，看到小野浩二期待的目光，戴輝揮了一下手，一名屬下拿著傘包走過來。
「小野浩二，司令官答應10天時間，你要完成所有訓練科目，非常危險隨時都會陣亡，你可要想好了，現在反悔來得及。」「長官，卑職能成為帝國空軍，是卑職的榮譽，我給家裡的遺書都寫好了！」小野浩二微微鞠躬態度很堅決。「很好，給你半天時間熟悉降落傘，下午我們開始跳傘訓練，記住跳傘時間只有半天。」
飛機在天空上飛行，高度是2000米。高翔一邊駕駛戰機，一面回頭向機艙張望，駕駛室與機艙聯通沒有門，因此機艙的情況一目瞭然。「高度大約兩千米，可以跳傘。」機艙門已經打開，一名飛行員最後囑咐小野浩二記住跳傘要領，接著用力把小野浩二推出機艙。高翔駕機大回轉，見到半空中出現一朵傘花。「媽的這小子真不賴！」高翔似乎有些嫉妒。
一下午高翔和展飛出動了十餘架次，小野浩二傘降達到及格標準。接下來幾天高翔、展飛分別帶著他起飛，在空中翱翔著艦，並讓他觀摩如何操縱戰機。有時候高翔和展飛讓小野浩二在空中駕駛，他們在一旁指導。10天時間很快過去，小野浩二要放單飛。指揮塔內，戴輝問道：「小野浩二能勝任嗎？」身邊的高翔道：「司令官，根據我的判斷，小野浩二天生就是飛行材料，如果沒有意外，他會順利通過考核！」(……)
ps：探索是偉大的，但是充滿荊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