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以後,又有20架戰機入列,4艘航母戰艦全部投入訓練。這天天氣晴朗,陽光普照,可是風速是4米,浪高08米,似乎老天爺在開玩笑。兩架戰機一前一後在běijing號甲板上降落,高翔、展飛一前一後從戰機駕駛艙走出來。大規模飛行開始前,二人示範了一次,接著吩咐兩名飛行員登機。
這幾天,根據高翔、展飛總結的經驗,整個大隊在甲板上學習飛行要領,飛行員初步掌握了在甲板上著艦的起碼常識,可是常識歸常識,每名飛行員必須通過著艦這一關,才能成為合格的艦載機飛行員。這功夫左側哈爾濱號航母戰艦起飛了兩架戰機,指揮艙內戴輝和鄧世昌舉起望遠鏡察看。戰機起飛非常順利,大家似乎波瀾不驚,關鍵是看著艦。
第1架戰機著艦,接著在甲板上跳躍了幾下開始滑行,令人窒息的停在跑道上。接著第2架戰機著艦,大概是著艦角度出現問題,這架戰機著艦的一剎那便開始翻滾,連續翻滾了幾個跟頭,停在甲板右側船舷處,幾乎靠近煙筒部位。簡直太危險了,如果撞上煙筒戰機會發生爆炸。
戴輝在望遠鏡裡看到戰機的一側翅膀折斷,肚皮朝上躺在那裡,尤其是戰機的輪胎還在旋轉。飛行員被搶救出來,顯然是負了重傷。這時戰機發動機開始冒煙,幾名地勤人員拿著水槍滅火。「司令,水槍滅火對於航空燃油效果不大。如果繼續燃燒油箱會爆炸。」一名屬下稟報。「把戰機推入大海!繼續訓練!」戴輝臉色鐵青果斷道。
一名軍官進來稟報:「報告,哈爾濱號070號戰機飛行員負重傷,沒有生命危險!」戴輝似乎無動於衷。此時běijing號甲板上兩架戰機一前一後開始滑行。鄧世昌道:「命令全力搶救傷員,告訴各中隊不要受影響繼續訓練。」就在這時,右側歸來號航母戰艦甲板上又有一架戰機發生了連續翻滾,接著火光沖天繼而發生了爆炸。
戴輝舉著望遠鏡又轉向歸來號,此時歸來號甲板尾部濃煙滾滾。「司令,看樣子飛行員難以生還,是否命令停止訓練!」鄧世昌焦慮道。「不能停止訓練。立即搶救飛行員。」戴輝面無表情發佈命令,其實他的內心焦慮,可是作為指揮員在這個時候必須有鐵血的一面。飛天之路本身就險象環生。而在大海上飛行如果不代價,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打造一支恐怖的海上利器。
禍不單行,這時běijing號甲板上,一架戰機降落時出現意外。在右側滑向大海。接著。一天的訓練結束了,指揮塔內,戴輝臉色有些發暗,神態極其嚴肅。鄧世昌道:「經過統計,有一架戰機發生爆炸,飛行員陣亡。一架戰機損壞沉入大海,飛行員重傷。另外有8架戰機滑入大海,重傷兩名。輕傷三名,兩名飛行員無恙。」
看到戴輝沉默不語。第1天正是訓練,就付出了10架飛機的代價,焚燬一架、沉入大海一架。雖然另外8架飛機從海裡打撈上來能修復,可是陣亡一名的飛行員,讓戴輝心情無比沉重。良久,戴輝道:「通知哈爾濱號艦長,我要親自給陣亡的飛行員實施隆重的海葬。」海葬結束後,戴輝與鄧世昌從新回到běijing號航母戰艦上。
眼前擺的飯菜已經涼了,戴輝依然沒有動筷子。「老弟,事已至此不要想那麼多。」戴輝示意jing衛員把飯菜端下去,因為他沒有胃口。「老哥,眼下我們訓練陷入困境,但是無論如何不能停止訓練,一切後果我來承擔。」「報告,飛行少校高翔,飛行少校展飛前來匯報!」「我正想找他們,讓他們進來。」
高翔、展飛臉色鬱悶走進來,儘管二人使出渾身解數,所部依然有兩架戰機衝入大海。看到二人自責的神態,戴輝露出笑臉道:「雖然我們付出一名飛行員、10架戰機的代價,可是我們終於闖過了鬼門關,每名飛行員都獲得了一次著艦訓練,這是最可喜的成就。立即擺上酒菜,我要親自犒勞二位功勳少校。」
吃飯時大家都沒怎麼喝酒,高翔建議道:「司令,我有一個想法?」「什麼想法,大膽說出來。」「我們眼下主要是突破著艦這一關,飛機主要在戰艦上空盤旋,戰機在空中遲留短暫,因此我建議航空燃油減掉三分之二,保留三分之一,這樣在飛機著艦時出現意外,可以防止油箱發生爆炸,避免飛行員意外陣亡。」
「好注意,我看就這樣辦!」戴輝聞聽大喜,他知道以後的著艦訓練,意外肯定不會少,現在如何保證飛行員的安全是重中之重。當天晚上,戴輝召集飛行大隊長,8名中隊長,頒布了繼續訓練的命令,同時把新的訓練方案詳細告知大家。高翔的建議果然奏效,次日的訓練,儘管有一架戰機翻滾冒煙,但是燃油的減少沒有發生爆炸,飛行員得以倖免。
但是這天仍然有3架戰機衝入大海。效果如此突出,戴輝心情大好。一個月後著艦訓練進入成熟階段,儘管每天都發生意外,可是損失完全穩定在可以接受的範圍。一個月時間,雖然損失了近40架戰機,但是除了一名飛行員陣亡外,再沒有發生飛行員意外死亡的事故,誠然負傷的飛行員在所難免。
飛行訓練進入如火如荼,隨著飛行員經驗的積累,意外事故越來越少。這片海域異常熱鬧,戰機上下翻飛,戰機在甲板上降落後不減速繼續滑行,根本沒有停止便再一次衝上雲霄,場面極其壯觀。běijing號指揮塔內,戴輝深情爽朗,滿面紅光。一抹夕陽斜射進來,戴輝收起望遠鏡,一天的訓練結束了。|
「報告,今天我們零傷亡、零事故!」一名軍官大聲宣佈,頓時指揮艙所有人都歡呼起來。戴輝神了一下臂膀對鄧世昌道:「老哥,我們該下艦了。說實話你我在此,給他們增加了壓力。現在壓力變成了動力,該是給他們減壓的時候了。」鄧世昌笑道:「這一個月,我也是身心疲憊,從來沒有這樣緊張過,簡直是度日如年。」
訓練進入穩定階段,戴輝鄧世昌裡艦,二人要為下一階段實彈演練作準備,這才是航母艦載機的重頭戲。又過去了一個月,4艘航母戰艦完成訓練任務,返回軍港。這天,高翔、展飛站在甲板上,望著遼闊的大海,心旌搖曳。「艦隊司令部放兩天假,大家都去台北觀光,你為什麼不去?」高翔沉默。
「你為什麼不去?」展飛反問。「馬上要進入實彈演練,在陸上對地攻擊我們輕車熟路,在海上對活動的戰艦攻擊,我們沒有先例,也沒有任何經驗可循,因此我沒有興趣遊玩。」「高兄,難到你不瞭解我?我們彼此彼此!」「既然心有靈犀,我們就好好的研究一番。」說完兩人哈哈大笑起來。
艦隊司令部內,一架沙盤上出現了數量不菲的戰艦,鄧世昌手指著沙盤道:「司令,這是靶船,我航母艦載機盡距離靶船位置20海里,這個距離就是考慮艦炮的射程,而保持的安全距離。」戴輝笑道:「日後我們在實戰中,只要肉眼能看見敵艦即可,完全可以做到出其不意攻其不備。」
「報告,50架艦載機到達碼頭!」一名軍官稟報。「老哥,明天正是開始實彈打靶訓練!」「好!我立即部署!」當前晚上,四艘航母戰艦,在20艘護衛艦護航下,浩浩蕩盪開赴靶場,靶場位於基隆軍港大約100海里的海域,實戰演練結果如何,讓我們拭目以待……)
ps:經過血的洗禮,帝國航母艦隊成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