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軍總兵下達撤退命令不到20分鐘,北城外便傳來恐怖的槍聲。清軍士兵聽到槍聲頓時大亂,撤退命令已經下達,收是根本收不住了。隨著槍聲越來越密集,清軍士兵蜂擁著向西城門逃跑。此時,日軍大隊人馬剛出城,其前鋒部隊在城北2公里處遭遇北伐軍第10師、第12師各一部,一場遭遇戰瞬間上演。
坦率說日軍部隊的士兵素質、戰鬥技能要強於清軍,反應也很快。兩軍遭遇,日軍士兵便形成散兵線發動衝擊,試圖殺開一條血路。可是在北伐軍密集的彈雨和手榴彈的迎頭痛擊下,很快丟下一片屍體退了下去。「報告師長,日軍要逃跑,與我前鋒部隊遭遇,日軍大隊人馬已經離開隨州城。」
「哈哈!真是天助我也,命令部隊緩慢攻擊,一定要紮緊口袋絕不能讓日軍逃跑!」第10師長精神大振,接著派飛騎向李天翔稟報。槍聲、手榴彈的爆炸聲更加震耳,激烈的戰鬥越加猛烈。此時,西城門逃跑的清軍同樣遭遇第12師一部的阻截。清軍由於混亂造成群龍無首,有的向外繼續逃跑,有的向城內退卻,由此造成了更大混亂。
城北槍聲響起時,第4師正在展開兵力佈署。而第8師包括李天翔率領的司令部還在後面。「怎麼回事,城北為什麼打槍?」第4師長聽見槍聲大吃一驚,眾屬下也不明真相。這功夫一名聯絡官慌忙跑進臨時師指揮部。「報告師長,前鋒部隊觀察哨稟報,城牆上忽然沒有清軍士兵的身影,情況不明。」
這功夫城西又傳來密集的槍聲,「不好,敵人要逃跑。副司令還在後面,師長怎麼辦?」一名作戰參謀焦急到。「來不及稟報了,命令第10旅即可發動進攻,命令第11旅向東門包抄,命令第12旅向西門包抄。」接著他派人火速向李天翔稟報。如此混亂局面是北伐軍沒有想到的,同樣敵人也沒有想到。
前鋒部隊突然遭遇北伐軍,接著被打的稀里嘩啦。司令官渡邊川雄大吃一驚,這傢伙還算鎮定。立即命令前鋒部隊再次發動進攻。可是半個小時後,衝鋒又被打退。這功夫日軍部隊架好火炮,實施炮火支援再次發動狂攻。在火炮的轟擊下,日軍組成敢死隊。日軍敢死隊光著膀子,頭上纏著白布呀呀嚎叫的撲上來。
由於日軍有炮火支援,日軍敢死隊不計生死勇猛的衝上來,即刻爆發了短兵相接的肉搏戰。這個時期小日本的刺殺技術根本不行,而北伐軍經過嚴酷的訓練,刺殺技術明顯強於日軍士兵。伴隨血淋淋的殺戮,日軍士兵開始膽寒。可是就在這時,傷心病狂的日軍突然炮擊,根本不顧己方士兵的生死,雙方正在肉搏的士兵紛紛倒在炮火中。
「他媽的,小日本簡直不是人,簡直是混蛋。」第10師長見到這番情景氣的直罵娘。即便這樣日軍衝鋒仍然被打退。司令官渡邊川雄發動幾次狂攻後,認為正面北伐軍有重兵,隨即抽調兩個大隊向東邊衝擊,可是同樣遭到阻擊。向東也不行,向西更不可能,應為西側傳來密集的槍聲證明,逃跑的清軍正在被殺戮。渡邊川雄終於明白自己被合圍了。
渡邊川雄且戰且退,再次退入城裡。此時城內戰鬥正酣,第4師第10旅已經攻入南城門,正在和退入城內的清軍鏖戰。渡邊川雄見此局面,只好鞏固現有陣地。並在城北門一片區域、北城門外一片區域構築臨時陣地負隅頑抗。尤其是看到北伐軍越打越多,他知道自己根本逃不出去了。
大約中午時分,東城們被佔領,整個局勢漸漸明朗。當初清軍混亂之時,有一半清軍出城,一半清軍退入城內。出城的五千清軍截止到中午被消滅乾淨,確切說大部分成為俘虜。城內的清軍目前有三千人在總兵率領下固守西城門,而日軍除了佔有北城門外一片地區外,北城門裡側也成為日軍暫時的棲身之地。
隨後趕來的第8師迅速展開兵力投入戰鬥,副司令李天翔率領司令部、第2炮兵旅趕到隨州城下。大致瞭解了情況後,李天翔命令立即部署炮兵陣地,準備發動總攻命令。忽然他想起第4師長匯報的一個細節,引起了他的重視。方才第4師長匯報,第10旅一個小時前向日軍在城內固守的陣地發動了一次試探性進攻。
日軍士兵防守不僅頑強,而且不計代價,他們讓士兵身上捆綁炸藥,發動自殺式反擊,造成部隊較大傷亡,因此已經下令停止攻擊。李天翔躊躇了一會兒道:「看樣子總部早有預見,小日本確實不好對付。命令全線暫時停止攻擊。立即派人給固守西城門的清軍總兵送信,責令他投降。」
槍聲開始稀疏起來,不久戰場進入暫時寂靜。距離西城門一箭之地的一座四合院,那位總兵大人披頭散髮、驚魂未定。短短一上午,他的人便去之三分之二,北伐軍太可怕了。外面槍聲突然停止了,眾人忍不住向外張望。「報大人,北伐軍突然停止進攻!原因不明!」一名屬下塵土飛揚進來稟報。
「大人,北伐軍停止進攻,一定是等待火炮,然後發動全線總攻!」「大人!我們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一會兒大炮一想,我們都得死無葬身之地!」「大人,何去何從,快拿主意吧!」屬下紛紛進言,意思非常明確。「報大人,北伐軍總指揮給你的信。」信大致意思是,北伐軍這次攻打隨州,目標是小日本,你部是撞在槍口上。目前你部被團團包圍在狹小區域,本著減少殺戮,中國人不打中國人的原則,奉勸他懸崖勒馬、棄暗投明。
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不可能。上天無門、入地無道,麾下皆失去戰意,總兵大人無奈的下令投降。部隊迅速佔領西城門,日軍的防守區域被壓縮。城外指揮部內,李天翔對眾將官道:「清軍投降我們可以放開手腳對付日軍,現在日軍變成困獸,一個小時後炮擊先打掉他的炮兵陣地,然後在慢慢收拾他。為了避免較大傷亡,我們仔細研究一下,看看有沒有更好的辦法,既能避免傷亡過大又能乾淨的吃掉這群日本猴子。
炮聲隆隆,日軍指揮部內,渡邊川雄猶如一頭困獸。「將軍閣下,火炮陣地被北伐軍猛烈炮火摧毀,顯然對方要發動總攻。」一名矮壯的屬下衣帽不整進來稟報。此時渡邊川雄雙手拄著指揮刀,面目猙獰道:「為了天皇陛下的尊嚴,為了大日本的尊嚴,拿出你們的武士道精神決一死戰,告訴全體官兵,最後的時刻到了!」
不用渡邊川雄下達命令,司令部的軍官紛紛燒掉文件、軍旗及涉及到軍事秘密的東西。在這些日本軍人眼裡,日本的武士道神聖無比,絕不能在精神上被擊垮。可是猛烈的炮擊停止後,北伐軍並沒有發動進攻。日軍官兵神經緊張等待,這種折磨令人難以忍受。令人窒息的等待,到黃昏、天黑、又一個黎明。
「哈哈!小日本這一宿恐怕度日如年了」李天翔神采奕奕。「副司令,這種折磨太高明了。箭在弦上待而不發,而獵物被困住伸著脖子等待,那種滋味難以想像。」一名屬下大聲稱讚。這時一名屬下匆匆進來道:「副司令,可以確定了,日軍司令就在北城門西側這片區域!」「好,命令炮兵旅集中所有炮火,覆蓋這片區域,打掉日軍的司令部。」
一夜的煎熬,渡邊川雄似乎鬢角發白了,驟然之間衰老了十餘歲。大概一夜沒怎麼合眼,他的白眼仁變成紅眼仁。當東邊天際露出魚肚白,他總算明白了北伐軍為什麼不進攻,這是在消耗日軍士兵的銳氣。其實他猜對了一半,接下來鬧明白怎麼回事,他已經到天照大神那裡報道,向天照大神訴苦去了。
炮聲驟然響起,彈著點距離指揮部大約20米爆炸。渡邊川雄意識到不好,剛想發號施令,密集的炮彈便鋪天蓋地而來,頓時他所在的院子籠罩在爆炸的硝煙裡,不到10秒鐘,院子裡落下了20餘發炮彈。見此情景,渡邊川雄沒有躲避,他知道北伐軍的炮火就是針對他而來。
渡邊川雄所處的房屋,大概年頭不短,如此轟擊下古老的房屋再也堅持不住,伴隨震顫轟然倒塌,成為渡邊川雄的墳墓。雖然打掉了日軍司令部,但是不少日軍官兵仍然頑強抵抗,甚至少部分日軍官兵發動自殺性攻擊。放眼望去到處是日軍士兵的屍體,參戰的所有官兵真正體驗到了日軍士兵的強悍。
黃昏槍聲變得稀疏,戰鬥接近尾聲。副司令長官李天翔來到日軍司令部所在地,一副慘景映入眼簾。到處都是日軍的士兵的屍體,活著的沒有幾個。不久,渡邊川雄的屍體被清理出來,這傢伙坐在椅子上,雙手拄著戰刀,身子前傾頭下垂,臉上塗上了一層厚厚的塵土,看不清這傢伙死前的表情。
李天翔看著對方的摸樣肅然起敬道:「作為軍人我佩服他的勇敢,作為鄰邦我鄙視日本人的無知,厚葬他吧!」「報告司令官,俘虜日軍官兵3000多人,傷兵2600多人,日軍官兵陣亡2700人。我方負傷2600人,陣亡800多人。」李天翔聞聽唏噓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