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維克多相比,看到了這把劍的楚行空長出了一口氣,原本他以為這一次要出什麼問題了,他制定這個計劃的時候,將一切都算得很嚴密,幾乎將所有的可能存在的變化都算計到了,可是他畢竟不是神仙,難以顧全所有,因此他沒能算計到維克多的殺心竟然會這麼重,而盧西安更是這樣不要命的和維克多拚命,以及這一劍來的這麼晚。
本來在他的計劃裡,只有盧西安和索尼婭能夠撐上三五分鐘,那麼他們就能安全了,雖然會被送進深牢裡,可是現在卻絕對不會死。可是他卻沒想到這個傢伙來的速度竟然這麼慢,如果他晚上幾秒鐘,那麼盧西安就真的要被維克多殺死了,這樣一來楚行空的計劃必然會產生極大的漏洞,說不定就會把他暴露。
稍稍安撫了狂跳的心臟,楚行空繼續靜心凝神的盯著盧西安他們,現在已經幾乎到了他計劃中最重要的點,只要這裡不出什麼問題,那麼他就可以說他的計劃已經成功了六成了。
只見維克多退開了沒兩步之後,他的面前就出現了一個看上去老態龍鍾的老女人,這老女人身體佝僂,白髮蒼蒼,似乎隨時都會出什麼意外而死,可是她的手中卻握著剛才那令維克多都退避的刺劍,這老女人就靜靜的站在那裡,渾身上下沒有半分的氣勢洩露,可是卻有一種十分霸道的意志傳出,這讓站在遠處觀看的楚行空不禁覺得十分的彆扭,這樣一個看上去已經土埋半截隨時都有可能入土的老太太竟然有這麼強大的意志,實在是令人感到難以接受。
「維克多,你真是要幹什麼?難道你還想要殺人滅口嗎?「老太太一開口就是十分嚴厲的語氣,手中的短劍卻是微微的顫抖著,好像已經撐不住了一樣。這讓她身上的違和感更加嚴重了,楚行空蹲在遠處看著,有些吃驚的看著這個老太太,對於聖西塞中有這麼一號人,他自然是知道的,甚至在原著中她也有出場過,不過似乎只是一個打醬油的角色,從來沒有出過手。在楚行空的推測中她或許有一定的實力,但是卻絕對不會太強。卻沒想到這個看上去弱不禁風貌不驚人的老太太竟然有這樣可怕的力量以及膽量,竟然敢孤身一人面對維克多更敢於質問他。
「我?我只是一時憤怒而已。」維克多顯然也不想太多的和這個女人計較,因此直接大吼了一聲:「來人啊,把盧西安給我帶到水牢裡去,至於索尼婭,把她緊閉在房間裡,不要讓她出來!」維克多話音剛落,門外就竄進來了幾個護衛,三下五除二的把索尼婭和盧西安直接控制了起來,然後按照維克多所說的,把他們兩人給押了下去。
而那個老太太這時候則一言不發的站在一邊,只是用一種極其嚴厲的目光注視著維克多,似乎維克多只要敢徇私,她就要和維克多拚命一樣。
看到這一幕,楚行空知道他的計劃前半部已經完美的達成了,他毫不猶豫的從藏身的草叢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裡,然後用之前約定好的信號給沐婉兒傳遞了訊息,他要和沐婉兒加你一面,商議下面計劃的進行。現在他們的計劃已經進行了一半了,維克多和索尼婭已經成功被捕了,如果不出意外,最多再過一天半天,血族議會就會對兩人進行審判,如果楚行空猜得不錯,他們兩個應該會受到死刑的懲罰。
事情到了這一步,兩人和維克多的矛盾就已經到達了無法緩解的程度了,接下來無論事情怎麼發展都只會對楚行空他們有利而不會有害。
如果事情發展順利,索尼婭和盧西安都因此而死,那麼他們的目標就只剩下了維克多一個人,而親手殺死了自己女兒的維克多必然會陷入深深的沉痛之中,到時候他必然會因此而放鬆警惕,楚行空他們偷襲起來肯定會容易不少,讓殺死維克多的可能性大幅度提升。
當然了,如果事情發展得不順利,讓索尼婭和盧西安中的任何一個人逃脫了,那麼他們恐怕會瘋狂的報復維克多,這樣一來對楚行空他們更加有利,畢竟雙方如果徹底看戰,那麼必然會把全部的注意力放到對方身上,這樣一來楚行空和沐婉兒他們必然會被忽略,畢竟他們只是低賤的普通人類和低級吸血鬼而已,怎麼值得他們這種大人物關注?又有誰會時刻防備一個根本不被自己看在眼裡的小人物呢?
因此,楚行空他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等而已,雖然說他們的時間並不算多了,不過如果只是要等個一兩天的話,那麼還是沒什麼問題的。只要這一兩天內能夠解決問題他們就不用面對主神的懲罰。
不過雖然說只是要等待而已,可是他還是必須要和沐婉兒具體的商定一下到底怎麼做,他們到底要做什麼準備工作,而且沐婉兒畢竟是索尼婭的貼身侍女,她能得到的信息遠遠大於自己,從她那裡多半能得到一些自己不知道的消息,這樣對於完善計劃有極大地好處。
當天夜裡,沐婉兒小心翼翼的來到了楚行空的屋子,她的身上披著一件灰黑色的披風,將自己的身形幾乎完全隱藏在了黑夜中,如果不是因為楚行空看得仔細,在開門的一剎那甚至都難以發現她的身影。
「好了,快進來。」楚行空一把拉住了沐婉兒的胳膊,把她拉近了屋子裡,然後小聲的說道:「婉兒,計劃已經進行了一半了,到目前為止也還算順利,你那裡有什麼消息嗎?索尼婭被看管的嚴密嗎?維克多對索尼婭的態度又是怎麼回事?」
楚行空如同連珠炮一樣問出了這幾個問題,讓沐婉兒一苦笑,然後這才說道:「索尼婭的處境倒也不是特別差,只是她的心情很差,動不動就摔東西,可想而知她還是很擔心盧西安的小命的,在之前她還被一個老太太檢測出了已經懷有了身孕。至於說維克多,他來看過索尼婭一次,不過被索尼婭一枕頭給砸出去了,他出去的時候只是一直在歎氣,我好像看到了他的眼睛一直泛著紅色。」
「哦,看來維克多面臨的壓力不小啊!」楚行空調侃著說道。
「不錯,他面對的壓力確實不小。」沐婉兒的臉上也滿是笑容,任誰都能猜得出維克多必然面對極大地壓力,他的獨生女兒,他最信任的人竟然和狼人私通,甚至已經有了孩子,這件事傳出去,讓別的血族知道了,他們整個聖西塞的血族都會跟著丟臉,無論怎麼說,那些血族長老們一定不會同意讓索尼婭活著的,他們一定再聯手向維克多施加著壓力,讓他殺死索尼婭。
可是愛女心切的維克多又怎麼可能會這麼做?因此他多半會和那些長老們爆發衝突,他雖然貴為聖西塞的領主,可是也不能無視長老團的人,那些老傢伙們實力不弱,而且還有彈劾他的權力。如果不是為了顧及血族的顏面,說不定這些長老們已經和他動手了。
「嗯,這樣對我們的計劃也是很有好處的,現在我們要做的就只有等了,等維克多下令殺死索尼婭和盧西安。」楚行空堅定的說道,然而沐婉兒卻搖著頭說道:「我覺得可能會有些問題,維克多的態度出奇的強硬,幾位長老聯合施壓都難以讓他低頭,他很可能會力保自己這唯一一個女兒的,索尼婭很可能不會死,她可能會被強制送入永恆的沉眠,至於盧西安,只要不出意外,他是絕對難逃一死了。」
「嗯?這麼說還有變數咯?」楚行空皺著眉頭說道,他不喜歡變數,尤其是在這種生命都收到威脅的時候,變數這種東西如果可以抹除最好還是抹除掉,否則說不定她什麼時候就給你來一個突襲,讓你措手不及。
「你覺得我們該怎麼做?我倒是有些想法。」沐婉兒看著楚行空笑著說道。
「我?我還沒什麼計劃,你先說說你的看法吧。」
「我們給索尼婭下毒怎麼樣?用那種潛伏期長一點的毒,等到盧西安死掉之後,索尼婭被送入沉眠,而這個時候她一旦毒發是不會有人知道的,我們就趁著這個機會殺死她,然後偽裝成詩其他血族做的,相信維克多很容易會相信的,據說今天大會上可是有幾個戰鬥力很不錯,平日裡和維克多合不來的長老一直叫囂著要殺掉索尼婭的。」沐婉兒的笑容很燦爛,這幾個長老剛好成了她計劃中的擋箭牌。
如果她的計劃成功,憤怒的維克多多半不會放過那幾個長老,只是她的處境卻不是太安全,畢竟她和索尼婭關係太深,說不定維克多會因為思念女兒心切或者是其他原因而幹掉她,讓她去陪索尼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