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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45章 出行 文 / 彩虹之黑

    第45章出行

    城中的防衛體系也日漸明朗,所有的軍事力量大致分為三個部分。

    以愷撒族戰士為中堅,融合了眾多遺忘種族物理戰鬥群的「蒼山團」,由不賴恩特擔任團長。

    心禪族的後起之秀們加上各脈奇特的元素運用者組成了榮歸城的法師群體「瀚海團」,在艾爾斯恢復了魔力的他們可以說是諾坎普最大的依仗。二長老慈寶那個團長名頭顯然是掛羊頭賣狗肉的,真正的日常調度,倒大半落到了年輕人手上。

    吟宕,這個比吟輝更猥瑣的名字開始進入季同的視野,一隻腳已經邁入聖域的他在魔法實力上高出同輩一籌,跟可貴的是他的魔法指揮能力,通過對一群法師施法順序、法書種類、釋放角度、站位排布等各方面的整體設定,實現群體魔法的最佳效果。這是一個可怕的能力,面對那種狂風暴雨般連綿不絕,而且落點和角度都下流猥瑣到極點的攻擊,就算是季同這樣經過改造的變態身軀都不敢輕易嘗試。

    最後就是蠻族的魔獸騎兵合併了原來的疾風盜團那數百騎以後組成的「驚風團」。儘管在個體實力上相比前面兩團有所不如,但在真正的戰鬥中,騎兵的快速反應和強大衝擊足以彌補單兵能力的不足,成為戰場上有效的壓制力量。「驚風團」的第一任團長是一位陌生的人物。蒂姆?鄧肯,這位高大的漢子長著一張亙古不變的石佛臉,作為原疾風盜團的首領,鄧肯在逆境中帶領整個部落求存,具有著強大的親和力,部落裡的年輕人都習慣地叫他「大哥」,同時他的個人實力也獲得了蠻族漢子們的認可。

    未雨綢繆,這個世界雖然精彩,卻遠不似遺忘之淵那樣單純,只有擁有了強大的實力,才是安全和尊嚴的唯一保障。季同不止一次的告誡讓這群大多還是年輕人遺忘族民對看似安逸的環境保持著一絲警惕。

    彷彿天空被捅破了一個窟窿,諾坎普的雪一旦開始下,就一發而不可收。整整一個月,當燦爛的陽光終於灑遍大地時,季同踏著積雪,輕裝簡從,往唐夢的中原腹地而去。

    這一次,季同希望通過親身的見聞更深入地瞭解帝國的局勢,更重要的是,他要尋找離別了整整兩年的妹妹,幾乎每一天都在祈禱她在戰亂中安然無恙,季同發誓要用最美好的生活來補償她。

    這次大黑和二黑都沒有同來。艾爾斯不是遺忘之淵,大黑的形象實在太過顯眼,季同目前還不想成為眾矢之的,那與他此行的目的相悖。二黑這些天沒事就跑到蠻族的地盤混吃混喝,小神棍當得那是相當滋潤,都沒顧上出來溜躂。

    馬車走得飛快,儘管樣子平凡,但風驥的腳力畢竟不比尋常馬,即使在滿是積雪的原野上,也能做到平穩而快速。駕車的是平凡,一如既往地默默無言,只有不時發出的馬鞭聲在曠野上迴盪。

    車廂不算寬敞,相反還有些狹小,季同這次裝扮的是一名普通的商人,一切配置都按照這個標準來準備,這樣可以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季同與淺淺相對而坐,彼此都還有些羞澀。自從看到了城主府滿院男丁,吉諾比利就慫恿著淺淺前去幫忙照料衣食起居,妹妹的那點小心思他哪裡不知道,從剛見到那會,眼光就已經有些異樣了。嚴格來說部落裡欠了季同好大的人情,總放在心頭難免會有些難受,當然,要是欠人情的的對象成了半個族裡人,那情況就完全兩樣了。吉諾比利偷偷打著自己的小算盤,卻也正中季同的下懷。

    有人說,女人的生活中如果沒有男人,那她的一切都是不完整的。同樣,如果一個男人的生活環境裡沒有女人,無論有多麼成功都難免會感到缺陷。季同現在的感受就很深刻,淺淺總能恰到好處地為他的生活增添一抹亮色或是一絲溫馨。僅僅幾天,雖然兩人還很少說話,但季同已經感覺有些離不開她了。

    一陣冷風吹開了車窗上的簾子,窗外是雪虐風饕的原野,白茫茫的望不到盡頭。淺淺不自覺地緊了緊衣裳。

    「冷嗎?」季同淡淡道。

    淺淺搖搖頭,但微微有些哆嗦的身體顯然出賣了她。

    從須彌介子取出一件獸皮襖子,季同起身為她披上。淺淺低著頭,不敢和季同對視,一抹飛紅早已躍上她的臉龐,心中卻流浪著一絲淡淡的甜蜜。

    海布裡的城池有些破敗。沿街而行,人頭攢動,喧鬧的人聲給人的感覺不是繁華,而是雜亂無章。儘管依然維持著帝國西南貿易中心的地位,但這些年的影響力卻是每況愈下,其中的原因不外乎天災**。

    二十年前,海布裡的標誌性建築天祭塔忽遭怒雷轟擊,轟然坍塌,一時滿城嘩然。在老百姓中,鬼神之說向來是盛行的,如此誇張的天像一時引得謠言四起,海布裡的不祥之說不脛而走,所謂的天災便是從這裡來的。

    至於**,事實上危害更甚。海布裡城主舒檀,在任已經十幾年,是人盡皆知的蛀蟲。無論是商旅還是百姓,但凡經過這片地頭,他都要撈上一把,搞得天怒人怨,奈何他上邊有人,百姓大都敢怒不敢言。

    遠處傳來一陣高亢的怒罵,語句十分不堪,連鬧事的喧囂都沒有掩蓋住那聲音的刺耳。季同眉頭微皺,生出一絲不快,回頭看了看淺淺,發現她的臉色也不怎麼好看。

    遠遠望去,前面圍了不少人,但圈子很大,那些路人都只是遠遠地指指點點,似乎有什麼物事讓他們不敢太靠近。季同好奇心起,不動聲色地踱了過去。

    「操,張三,你怎麼辦的事?這不是你的地頭麼?」說話的是一個油頭粉面的年輕人,約莫二十二三歲年紀,神情跋扈。一旁那容貌委瑣的中年人正唯唯諾諾地應對著什麼。

    季同聽得一樂,張三,這名字倒起得光棍,看樣子想必是個地痞頭子之類的人物,比起那些幹著齷齪勾當卻起著個器宇宣昂的大名的人,倒是來得可愛了些。

    一旁的地上斜躺著個小販模樣的男子,正一臉驚恐地望著那個年輕人。他鼻青臉腫,衣衫凌亂,明顯有被毆打過地痕跡。從圍觀者地三言兩語中,季同大概瞭解了事情地經過,相當狗血的情節:取物不給錢,仗勢反咬一口。大陸上幾乎每時每刻都有這樣的事在發生,可世上總有那麼多愛看是非的人。

    似乎明白了這年輕人大有來頭,那小販已經不敢奢望能取到錢了,擺出一副求饒的模樣。年輕人兀自罵個不停,快速上前又踢了一腳,這一下用力不小,頓時就見了紅。那張三卻是一副小人嘴臉,趾高氣揚道:「你這新來的好不懂事,這整個海布裡,誰敢壞了舒二爺的興致,莫不是長了兩個腦袋?」

    原來這年輕人姓舒,與那臭名昭著的城主倒是本家,兩者恐怕有些聯繫。若是換了平時,季同或許會伸手管上一管,但這次出行心有所繫,季同不願招惹是非。況且這世間本就多不平事,若事樁樁都要理會,哪裡能有個盡頭。

    想想在這光天化日,總不至出了人命,季同搖搖頭轉身欲走,卻忽聽得一聲大喝,直震得人耳鼓作響。

    「呔!青天白日,朗朗乾坤,還有王法沒有!」聲音甕聲甕氣,轉瞬走出個人來,也就是十四五歲年紀,身材卻已到了成年人的標準,有些粗獷。

    季同當時就樂了,這番對白讓他想起那些走街竄巷唱戲的草台班子。

    那姓舒的紈褲也楞住了,等回過神來又羞又怒,自己何等人物,竟讓個不知道哪來的小子吼得呆了過去,在這眾目睽睽之下實在十大丟臉面的事。

    「哪來的楞頭青!識相的就給爺閃了開去!」這舒二爺也不是蠢人,說話間留了幾分餘地,他也知道敢公開出來吼上一聲的,就算真是個楞頭青也該有幾分本事。

    「別管俺是誰,這裡總是唐夢國的地盤,你這般目無王法,俺就是看不慣!」那半大小子雖然語氣有些滑稽,但那說話時的架子,倒真頗有幾分氣勢,季同見識不少,此時看出這傢伙恐怕也不是尋常人,光是那副作派就像級了帝國的高層子弟。

    這下舒二爺是真的怒了,當這那麼多人的面,自己要是退卻了,以後哪裡還有臉在這城中混。

    「小娃,你是給臉不要臉,爺今天叫你來得去不得!」說著暗暗一揮手,身後猛地竄出幾條大漢,眼看就要動手。那半大小子爺不躲閃,身形一縱便躍了上前,一個人敵上四五個。雙方都來得倉促,沒用上什麼兵器,兩下一糾纏開,竟是互有往來。

    季同看得明白,那幾個大漢鬥氣雖然微弱,卻也都有了初級武士的水準,而且個個人高馬大,這少年顯然更強些,而且有些招式套路相當巧妙。

    舒二爺看到手下們一時戰他不下,心裡也有些著急,偷偷摸出一柄短劍,準備上去伺機偷襲。不料那少年雖然身在戰鬥中,視野卻還算寬廣,一見舒二不懷好意,出聲大喊道:「不玩啦!十六叔,快出來幫俺一幫,他們人多,俺快架不住了!」

    「呵呵,好一個沒用的小傢伙!」一個豪爽的男聲傳來。與聲音同時到達的還有一道飛快的人影。「乒乒乓乓」的老拳擊中聲如雨點般綻開,待場中停歇下來,那舒二爺的幾號打手已經抱手捂足,在地上哀號出聲。季同這才發現那男聲的主人原來年紀爺頗小,比起那叫他十六叔的小孩爺大不了多少,那副樣子倒與少年很相似。舒二爺在發現對方還有幫手的第一世間就感覺不秒,滑腳就準備溜號,那「十六叔」也不阻攔,竟如放個屁般將他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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