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逸軒見她遲遲沒有開口的意思,用力的抓住她另外一隻沒有受傷的手:「怎麼,還在考慮找什麼樣的借口來欺騙我?」
司徒曼夭倒是一驚,沒有想到他竟然會知道自己的想法。
「我只是在院子裡修剪花草的時候不小心被割傷了而已。」
她說話的時候顯得特別的猶豫,而且眼神還十分的不專注。
楚逸軒知道她是在說謊,手上的力道慢慢的加重,司徒曼夭用力的忍著手上的痛意。
「傷口長在我自己的手上,你管那麼多做什麼?」
司徒曼夭也是惱火了,狠狠的看著楚逸軒。
兩個人站在那裡狠狠的對峙,最後還是楚逸軒打破這樣的僵局。
「你不說?沒關係,你以為這樣的事情我查不到?」
司徒曼夭一聽他的話就慌了,她自然是相信楚逸軒的本事的,不管怎麼說,他也是軒王府的王爺。
「我……我說了是子啊修剪花草的時候被割傷的……」
她知道此時的自己臉上肯定是有些心虛的,索性直接轉移話題。
「你這麼關心我做什麼?難不成王爺的心裡在關心我?」
楚逸軒倒是一愣,緊緊的盯著司徒曼夭看了半響,隨後移開視線,雖然臉上的火氣沒有減,但是司徒曼夭卻發現說話的語氣要比剛才弱了很多。
「本王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司徒曼夭雖然覺得有絲意外,但是也沒有想太多,不想再這樣和他說下去。
「王爺,您還是先回去吧,現在時間不早了,您該休息了。」
她難得這樣恭恭敬敬的,將自己的姿態放的很低。
楚逸軒卻完全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今晚我就留在王妃這裡了。」
「你說什麼?」
司徒曼夭忍不住睜大眼睛看著他,今晚就誰在這裡了?
那她睡在哪裡?
楚逸軒見司徒曼夭一臉警惕的看著自己,臉色加黑,也不多說,直接往床上倒去。
司徒曼夭看他似乎完全沒有要走的意思,轉身就準備往外走。
他要睡在這裡她不阻止,那她就去和小憐擠一個晚上。
「你要是敢出這個門,相不相信我讓你今晚生不如死!」
他的話寓意明顯,司徒曼夭一聽,臉上嗖的就紅了,腳步停在那裡不知道該往哪裡走。
楚逸軒見她這麼乖巧,滿意的翹起了嘴角。
「睡覺!」
司徒曼夭轉身看了一眼躺在床上已經閉上眼睛不說話的男人,想了想,還是往床邊走去。
不過因為害怕他會對自己做些什麼,她睡在床沿,以免自己會碰到他。
楚逸軒見她這麼避著自己,從鼻子裡哼了一口氣,伸手見她撈到自己的旁邊。
他的大手還搭在她的腰上。
司徒曼夭自然是不高興了,掙扎著想要他將手拿開。
「別動,你再動就不要怪我對你做其他的事情了。」
司徒曼夭聽了她的話自然是不敢再動,乖乖的躺在他的懷裡。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楚逸軒並不在,司徒曼夭躺在床上只覺得一切都是在做夢。
沒有想到楚逸軒和她竟然真的安安靜靜的在床上躺了一個晚上。
想到這裡她還是覺得有些難以置信。
躺在床上發呆的空檔,門外有人在敲門,司徒曼夭知道是小憐,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自己手臂上的傷口,不由得想起了昨天晚上楚逸軒已經知道了自己手上的傷口。
所以也沒有在對著小憐躲避的必要了。
「小憐,進來吧。」
門慢慢的被推開,司徒曼夭怎麼也沒喲想到竟然是楚逸軒。
她驚訝的張大唇了,吃驚的看著他。
「怎麼是你?」
「下次我進這房間,你還是用這樣的口氣和我說話的話,信不信我讓你好看!」
他看上凶神惡煞的,司徒曼夭不敢再開口說話,不過卻依舊是有些無辜,她還以為是小憐呢。
他也真是奇怪,大早上的起來不見人影,然後又出現在門口。
難道不覺得奇怪嗎?
「你坐好!」
司徒曼夭細看了一下,這才發現她的手上竟然還拿著一些東西,細看之下才發現原來是繃帶。
「看什麼,你手上的傷口那麼深,不重新包紮一遍的話,你覺得你身上的傷口會好?
司徒曼夭動了動唇,沒有說話,只是臉上的表情有些怪異。
他楚逸軒什麼時候變的這麼的善良了?
楚逸軒從她的表情裡面就看出來了她在想些什麼,也沒有做太多的解釋,只是淡淡的抿著唇,開始呢為她巴扎傷口。
想楚逸軒說的那樣,她手上的傷口實在是太深,很難好,雖然只是一些皮肉傷,想必也要好好養一些時間。
氣氛很安靜,楚逸軒低著頭細心的為她上藥,他微微的低著頭,司徒曼夭只看的見他高挺的鼻樑。
司徒曼夭忽然發現,原來他楚逸軒竟然也有這麼細心的是時候。
兩個人一直沒有說話,快要包紮好的時候忽然聽到了小憐的聲音。
「王妃,早上我為你準備了……」
話還沒有說完司徒曼夭就像一個做賊的小偷一般快速的抽回自己的手,略顯慌張的看著小憐。
小憐沒有想到楚逸軒也在,她還以為他昨天晚上就會走。
沒有想到竟然留在這裡過夜了。
小憐的眼神轉了轉,似乎想到了什麼,臉上露出一絲笑意,急忙低下頭:「女婢不曉得王爺也在,奴婢這就離開。」
說完就轉身跑了出去,速度快的讓司徒曼夭根本就叫不住她。
瞧小丫頭臉上的表情就知道她肯定是誤會了什麼,司徒曼夭有些頭大。
就她和楚逸軒那種關係,還有什麼想像的餘地嗎?
「好了!」
就在司徒曼夭胡思亂想的時候,楚逸軒站起身,將未用完的繃帶收拾好。
「不要下水,不要腥辣的東西。」
他的臉色崩的很緊,司徒曼夭忍不住在心裡腹誹。
是他自己要主動的幫她包紮的,卻還要做出一副被逼的樣子,真的可笑。
司徒曼夭也懶的理會他,現在時間已經過了這麼久了,她的肚子早就餓了,她早上有吃早飯的習慣,稍微晚了一點都會覺得餓的難受,除非有時候實在是太累了,才會推遲吃飯的時間。
司徒曼夭剛打開房間的門,就看見倩兒站在門口,眼睛哭的紅腫,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問題。
司徒曼夭手上的動作一頓,納悶的看著倩兒。
「倩兒你這是怎麼了,怎麼一雙眼睛哭成了這幅樣子?」
按理說現在青鸞傷的那麼嚴重,倩兒應該在她的身前身後伺候著才對啊。
「王……王妃,我家夫人說要見你。」
倩兒哭的不成樣子,連話都不完整。
這時候聽見動靜的楚逸軒也走了出來,皺著眉頭看了倩兒一眼,沒有說話。
司徒曼夭卻有些猶豫,她和青鸞的關係素來不好,而且是上次她去看她,也是被她趕走的,怎麼這一次又讓自己去看她了?
難不成這其中有什麼秘密?
「王妃,你就不要再猶豫了,您這要是再不去的話,我家的夫人就等不到這個時候了!」
她絲絲的拽著司徒曼夭的手,似乎她若是不去的話,她就不會放手。
司徒曼夭猶豫了一下,點點頭:「你帶我去吧。」
倩兒見司徒曼夭答應了自己,臉上終於是浮現了一絲微笑。
兩個人急切的往青鸞的聽庭院趕去。
楚逸軒站在原地看著司徒曼夭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倩兒,你家夫人到底是怎麼了?」
「我也不知道,這幾天夫人雖然一直在吃藥,但是身體的iq你概況一天比一天嚴重,看樣子,是……」
後面的話沒有再說下去,又開始抹眼淚,司徒曼夭有些頭大,胡亂的安慰她。
「你就不要再哭了,你看看你現在這樣子,連句話都說不清楚。」
倩兒吸吸鼻子,腳下的步子絲毫沒有變化。
「或許夫人是知道自己不行了,才會讓我來喊你,這些日子沒有一個人來看她,夫人或許是覺得寂寞了。」
司徒曼夭心下一驚,只覺得有些恐怕,覺得寂寞了就來找自己?這不是要找她拚命吧。
好不容易到了青鸞所在的庭院,沒有一個人聲,竟然像是一座死宅子,司徒曼夭不確定的看了身邊的倩兒一眼,見她依舊是滿臉著急的往裡面走。
她有些無奈,緊緊的跟在了她的身後。
「夫人,我把王妃帶來了。」
司徒曼夭側著耳朵聽了一下,並沒有聽到青鸞說話的聲音,她不解的看向青鸞,後者卻單行的朝她點點走,示意她往裡面走。
司徒曼夭有些猶豫,青鸞素來有心計,她並不確定這是不是青鸞使的計謀。
「王妃不必擔心,現在夫人病重在床,根本就傷不到你的。」
倩兒似乎看出了司徒曼夭的擔憂,在她的身邊寬慰的說。
她的表情倒是真誠,不像帶著欺騙,司徒曼夭索性不再猶豫,往裡走去。
剛在在外面還不覺得,現在越往裡面走,就越加的覺得陰森,連帶著溫度似乎也在慢慢的變低。
司徒曼夭越來越猶豫,腳上的步子越來越慢,就在她準備停下步子的時候,忽然聽到了青鸞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