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凌楓的房間司徒曼夭才覺得是自己想太多了,凌楓的房間真的是跟他本人一樣,乾淨整潔的很。
「快進來吧,你愣在門口做什麼?」
凌楓做進房間轉身後才發現她一直站在門口發呆,沒有進來。「司徒曼夭像是忽然回神一般,急急的點頭應了一聲,然後走了進去。
「你現在這裡坐著等一下,我去拿一下藥。」
他給司徒曼夭到了一杯水,便往房間的深處走去。
司徒曼夭有些拘束的點點頭。
他的房間很大,但是裡面擺設的東西很少,看上去要比府裡一般的房間要大上很多。
「你一個人住在這裡?」
「對啊,這裡雖然很僻靜,沒有什麼人,但是我就喜歡這樣安安靜靜的,沒有人打擾。」
凌楓手上拿著金瘡藥,走到她的身邊淡淡的朝她笑。
「把手伸出來。」
司徒曼夭看了他一眼,有些不好意思,不過也並沒有很猶豫,小心翼翼的將手放在了她的面前。
凌楓看見了她手上血跡,又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是誰傷的你?」
司徒曼夭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是誰。」
她也很無奈,被一個不認識的人刺傷,有些很無辜的味道。
「那你也是在是太小心了,這府裡太無聊了,你偷偷的跑出去玩,我就不說你了,可是你要懂得保護自己,這樣吧……」
凌楓忽然想起了什麼,看著司徒曼夭說道:「我叫你一些防身的武功?」
司徒曼夭一聽倒是高興了,忘乎所以的想要拍手,把手上的傷口牽扯到了,痛的不得了。
不由得驚呼一聲:「啊!」
「你給我小心一點!」
凌楓的臉色也下的變了,忽然站起身,司徒曼夭疼的臉色發白。
「還好……沒什麼事兒,你給我上藥吧。」
凌楓看了她一眼,點點頭,也不再廢話,拿出金瘡藥,將她手上的袖子一撕便開了。
「王妃,得罪了。」
他知道這種金瘡藥敷在傷口上是很疼的,便先狠狠的壓住了司徒曼夭的手。
白色的粉末灑在傷口上,司徒曼夭閉著眼睛尖叫一聲,下意識的就想要縮回自己的手,沒有想到凌楓的手勁兒更大,壓制的她的手死死的不能動彈。
「疼不疼?」
凌楓有些心疼的看著她。
「疼!」當然疼了,那種感覺像是有千萬隻蟲子在她的傷口上咬。
凌楓無奈的搖搖頭:「誰讓你不注意的,這一次疼了,下一次就該注意一點,不管怎麼樣,都要保護好自己。」
他循循善誘:「知道了嗎?」
「嗯,我知道。」
司徒曼夭看著這樣子的他,莫名的有些感動,點點頭,緊緊的咬著牙不說話。
她雖然冷漠,但是也很容易感動,她怕她一開口,就會忍不住哭出來。
已經喝很久沒有人這麼溫柔的對待她了。
敷完了藥之後兩個人便沒有再說些什麼,司徒曼夭在房間的周圍隨意的逛了逛便打算離開。
「你要多加注意,你現在還不能下水,手上的傷口也是不能碰水的。」
凌楓擔心司徒曼夭不會注意,有點擔心的看著她。
「嗯,你不用擔心,我一定多注意。」
司徒曼夭倒是有些無奈,自己又不是傻子,怎麼會不知道這些事情呢。
何況她自己的身體自己肯定是很注意的。
離開了凌楓的房間後,司徒曼夭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間。
不過司徒曼夭手上的傷口雖然已經包紮好了,但是畢竟不在自己的房間,根本就沒有地方換衣服,她小心翼翼的往房裡走的,擔心會遇見小憐。
若是被小憐看見了,又跟楚逸軒說的話,想必楚逸軒又會找自己麻煩,審問受傷的原因。
好在房間裡沒有人,司徒曼夭微微的鬆了一口氣,往自己的房間裡跑去。
雖然古代的衣服穿起來繁瑣,但是司徒曼夭畢竟在這個地方呆了這個久,也被她摸清了不少的門道。
想起剛才修長的手指在自己的手上纏繞,司徒曼夭就覺得莫名的欣喜,她沒有想到,自己來到這樣一個陌生的地方竟然還會遇見一個讓自己心動的人。
想來也是難得。
剛把褻衣換上,就聽見小憐在外面敲門。
「王妃,是你回來了嗎?」
「是我,你先別進來。」
司徒曼夭慌慌張張的換上身上的衣服,雖然穿的並不整潔,但是好歹也成功的將衣服套在了身上。
「好了,小憐你進來吧。」
司徒曼夭將沾了血的髒衣服藏好,而後莫名的覺得可笑,自己明明就是軒王府的王妃,卻連一個小丫頭都需要忌憚。
想來也真的是可笑。
「王妃,你在房間裡幹嘛?」
看了一眼她身上的衣服,有些驚訝的問道:「王妃,你怎麼忽然有換了一件衣服,我記得你出去的時候不熟穿的這件衣服呀。」
她有些驚訝,平時王妃穿衣服並不是很利索,都是需要她來幫忙的。
「嗯?」
司徒曼夭低頭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解釋道:「因為剛才不小心把衣服弄髒了,所以我就自己換了一件。」
「是嗎?」
小憐倒是不疑有他,點點頭,朝她走進:「王妃你把髒衣服給我吧,我拿去洗衣房。」
司徒曼夭沒有想到小憐竟然這麼細心,頓時語塞,轉了轉眼珠說道:「這……我早就已經拿去洗衣房了,你先去忙其他的吧。」
小憐似乎不再糾纏於衣服上,轉身離開。
司徒曼夭只覺得額頭都冒出了細汗,直到小憐走遠後放下心來。
好在沒有被發現,不然的話估計會露餡。
晚膳過後司徒曼夭閒來無聊,便坐在小憐的身旁看她刺繡。
不得不說這些古人還真的是心靈手巧。
沒有機器的幫助,緊緊靠著雙手就可以繡出這麼好看的衣服。
司徒曼夭來了興致:「小憐,你給我試試吧。」
小憐將手上的東西遞到她的面前:「王妃,你可得小心點,別扎到了手,很疼的。」
司徒曼夭沒有說話,單純的點點頭。
這刺繡看上去簡單,就一根針顛來倒去的刺,其實這其中的難度很大,司徒曼夭沒有繡了一會兒便沒了耐心,剛將手上的東西遞給了小憐,就聽到門外有人在敲門。
坐在房間裡的兩個人皆是一愣,現在都已經這麼晚了,還會有誰來啊。
「王妃您先坐著,我去看看是誰。」
司徒曼夭沒有說話,心裡竟然有股不好的預感。
果然,下一秒她便聽到了楚逸軒的聲音。
「這大晚上的,你們兩個人關著門在房間裡幹什麼?」
聽聲音似乎很不高興,想來是剛才讓他站在門口等了,心裡不高興。
「你這麼晚了還來幹嘛?」
司徒曼夭看見他就皺起了眉頭,心裡很不高興。
楚逸軒倒是沒有多大的反應,他不冷不淡的看了小憐一眼:「你先下去吧。」
「是!」
小憐服了服身,轉身就朝門口走,司徒曼夭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看了她一眼,心裡很是憤憤然,果然是楚逸軒的人,所以才會這麼毫不猶豫的往外面走,倘若小憐在的話,想必是不會這麼毫不猶豫的出去了。
「你這麼晚過來找我有事?」
司徒曼夭收回心思,看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的楚逸軒。
楚逸軒聽了司徒曼夭的話,心情似乎並不好,瞇起眼睛看了她一眼:「怎麼,沒有事情我就不能過來?」
司徒曼夭懶的理他,轉身準備我那個房內走。
楚逸軒看她態度如此的冷淡,在桌邊坐下:「你還會刺繡?」
司徒曼夭探頭看了一下,原來是剛才小憐刺繡的東西沒有拿走。
「不是,是小憐繡的。」
「是嗎,你不會?」
他似乎饒有興致。
司徒曼夭翻了翻白眼:「我不會。」
「你過來,身為一個女人連刺繡都不會!」
他見司徒曼夭似乎沒有半點的反應,起身走到她的身邊,用力的扯她的手臂。
「我在和你說話你沒有聽到嗎?」
司徒曼夭倒吸一口冷氣,楚逸軒剛好扯的是她手上的手臂。
「你怎麼了?」
他警惕的看著她,手上卻沒有鬆開她的手。
司徒曼夭心中有些惱怒,忍著手上的痛意狠狠的掙扎了一下。
「你放手!」
「你還在這裡和我倔!」
楚逸軒又是狠狠的一扯,臉上完全沒有了剛才的溫度。
司徒曼夭只覺得自己的傷口像是撕裂般的疼痛,她咬著牙,惡狠狠的看向楚逸軒:「你的腦子是有病嗎?」
她手上的傷口已經被扯開了,又有血跡流出來,染濕了身上的衣服。
楚逸軒沒有想到她竟然受了傷,她今天穿的是一件素白的衣衫,沾染上鮮艷的血色,看上去顯得觸目驚心。
「你的手是怎麼回事?」
他驚訝的看著她,難道在府裡也會受傷?
司徒曼夭沒有想到最後還是被他發現了,有些不自在的理了理衣衫:「不小心被劃傷了。」
「王妃還真的是有本事,在府裡都會被劃傷,你倒是告訴我,怎麼被劃傷法?」
司徒曼夭沒有想到他會這般的追根究底,一時也找不到任何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