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傅卿寶沒有說話,那媽媽就循循善誘道:「夫人說,您的委屈,她都知道了,她也心疼您,想來看看你,只不過,只要您還想留在襄城伯府她就不能露面,難道你捨得夫人讓你婆婆指著鼻子罵?」
「那怎麼辦?」傅卿寶的確是捨不得離開襄城伯府的,可要她就這麼算了,她又十二萬分的不甘心:「難道就這麼算了?那也太便宜戴邦玉了,我苦命的孩子就這麼沒了。」
說這兒,她又哭了起來。
「小姐,當務之急,是您要再次懷上孩子,只要你生下長子,世子你若是想留就留,你若是不想留,大不了……」她以手做刀,做了一個殺的姿勢,說不出的陰刻。
傅卿寶先是心頭一跳,接著就怔怔地不再說話。
那媽媽知道傅卿寶聽進去了,就跟傅卿寶告了別去了襄城伯夫人的院子,她一進門就給襄城伯夫人賠禮,說傅卿寶年紀小不懂事,讓襄城伯夫人一定要多多擔待。
襄城伯夫人已經恢復了理智,但是她還是氣得不行,心裡想著一定要休了這惡婦,就算休不掉,也要好好教訓教訓她,讓她吃夠苦頭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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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事一共做三天,二夫人就要在潭拓寺住兩個晚上,傅卿和當天下午就要回去。
知客師父送了傅卿和一行人到山門,等傅卿和的馬車啟動了才轉回寺裡。
回去的時候不像來的時候那麼趕時間,她們只要在京城關門之間到就可以了,所以她們並不著急。
因為是官道,所以路面十分平整。
半夏與木棉時不時撩了車簾看外面的風景,傅卿和卻想著衛昭,不知道他有沒有按時吃藥,燒退了沒有,希望他能快點好起來,自己回去之後要不要再去看看他呢,按說應該去的,可是昨天……
一想到昨天自己毛毛躁躁,手忙腳亂撲倒了衛昭的懷中,傅卿和就覺得兩隻耳朵發燒。
真是太尷尬了!
「辟里啪啦……」
突然想起一陣震耳欲聾的鞭炮聲,眾人嚇了一跳,反應過來之後,半夏趕緊去捂傅卿和的耳朵,她的手還沒有伸過來,就聽到馬兒一陣嘶鳴,狂野地奔了出去。
車子匡匡當當,上下顛簸,馬兒拐上了旁邊的一條小徑。
車裡的幾個人被撞得七葷八素,在傅卿和的提示下死死抓住車壁。
不知道跑了多久,馬兒終於停了下來。
傅卿和正要鬆一口氣,突然就聽到一陣興奮的調笑聲。
「來了,來了,這是條大魚。」
「哎呀,沒想到這車還挺華美的,看樣子咱們能大幹一票了。」
全是男人的聲音,傅卿和不由心頭一凜。
「你們要幹什麼?」車伕驚恐萬分:「你們好大的膽子……」
他的戛然而止,傅卿和就聽到一個人倒地的聲音,她嚇得臉色發白。
她們遇上強盜了,車伕難道已經遇害了嗎?
該怎麼辦?
半夏與木棉也是一臉的驚恐。
傅卿和神色慌張,如臨大敵,該怎麼辦?車裡全是年輕女子,一旦落入那些人之手,傅卿和光想想就覺得毛骨悚然。
如果能知道那些是什麼人就好了,這樣就能知道他們是為什麼而來。緊緊是一時巧合撞上了,還是他們本來就處心積慮地跟蹤自己?
傅卿和腦子飛速地旋轉著,傅家到底有那些仇家,難道是仇人尋上門來了?
「諸位好漢,我家大人是個普通的京官,我護送小姐來潭拓寺上香,路上驚了馬,遇上各位好漢,也是我們的緣分。」李護衛大聲道:「我們今日出來的匆忙,銀子帶的並不多,這裡有兩張五十兩的銀票,給各位賣茶喝酒,各位放我們回去,就當大家交個朋友。」
「哈哈哈哈哈……」
李護衛的話一落音,傅卿和就聽到一陣猖狂放肆的嘲笑聲:「兩張五十兩的銀票,你當打發叫花子呢,真是笑死我了。」
「我們不要財,只要你家小姐回去做壓寨夫人,哈哈哈。」
傅卿和臉色變了又變,這些人說的分明是地道的京話,八成是常年混跡於京城的地頭蛇。
京畿重地、天子腳下根本沒有什麼土匪敢把山寨老巢建在這裡,就連離京城五十里外的通州都沒有土匪,更何況是這裡?
所以,他們是故意裝成土匪要擄走自己,至於說是什麼壓寨夫人,更是無稽之談,難道他們隨便攔一輛車就要把人搶走做壓寨夫人,他們怎麼保證裡面就一定有年輕的女子。
可見這些人是衝自己來的。
在猖獗之至的笑聲裡,李護衛握緊了手中的劍,厲聲說道:「我家主人在京城雖不是什麼大人物,但也認識的門生故舊也不少,今日小姐出門,家中都是知道的,小姐遲遲不歸,家裡的人恐怕一會就要來找,我雖然讀書不多,卻也知道主辱僕死的道理,要劫我家小姐,先從我屍首上踏過去」
傅卿和知道李護衛這樣說,一方面是為了震懾這些人,讓他們知難而退,另外一方面卻是為了混淆自己的身份,保住自己的名節。
「咦。」車外面響起一個男人的聲音:「想不到你倒是個忠僕,只不過
年輕人,這事情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這樣的主子不值得你送命。」
他的語氣裡有幾分輕薄,好像傅卿和為人很不堪似的。
這些人為了自己而來,卻又有些看不起自己,對於李護衛的忠心卻很欣賞,看來,只要自己出去了,說不定可以保其他人一命。傅卿和算了算,就覺得與其讓所有人都跟著自己送死,還不如自己一個人出去。
若是自己能逃脫了,自然最好,就算逃不掉,死自己一個也好過全軍覆沒的好。
傅卿和拉過半夏跟木棉的手,低聲交代了幾句話。
「噌」的一聲,李護衛拔出了腰間的佩劍,神色凜然不可侵犯:「值不值得你說了不算,不用廢話了,有我在,你們休想動我家小姐一根毫毛。」
那夥人根本沒有將李護衛放在眼裡,又大聲笑了起來。
笑聲中,那個頭頭吩咐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不客氣了。」
場面一下子就變得有些劍拔弩張。
「慢著!」馬車裡突然傳出一個女子的聲音,這聲音又嬌又軟,還中氣十足,外面的那夥人都愣了一下。
聲音落下,傅卿和從馬車裡走了出來:「既然你們要的人是我,我跟你們走就是,不要傷及無辜。」
傅卿和環顧四周,見她們被一群黑衣蒙面的人團團圍了起來,這情況對她們很不利,看來想逃跑是不容易的,自己必須要徐徐圖之。
她穿著月白色豎領對襟大袖衫,素的很,頭上還帶著帷帽,雖然看不到她的臉,那些人依然瞪大了雙眼,目不轉睛。
李護衛就十分著急:「小姐,你怎麼會出來了?你快坐回去,這裡交給我。我就是拚死也要護你。」
傅卿和心下感動,低聲道:「你如此忠心,我又豈能讓你去送死,你先回去,總不能我們所有人都折在這裡吧。」
李護衛雙眼通紅:「是,小姐,屬下定不辱命。」
「好!」那頭頭好像料到傅卿和會這樣一樣,一點也不吃驚,他擊掌道:「不愧是大小姐,就是跟旁人不一樣。既然如此,其他人都走吧,但是馬車要留下,這大小姐嬌滴滴的,可不能跟我們一樣騎馬。」
傅卿和知道,他這是為了拖延時間,讓李護衛他們不能及時通知其他人。
讓傅卿和欣慰的是,車伕並沒有被殺害,只不過是暈過了過去。
看著李護衛與其他人越走越遠,那頭頭才輕聲笑道:「大小姐,你果然聰明,看來你應該早就知道消息了吧,既然如此,那就省的我再費口舌跟你解釋了。大小姐,你上車吧。」
突然一個瘦小的男人竄了出來:「大哥,你還真是憐香惜玉啊,正好嫂子去世了,乾脆你留了這大小姐做我們小嫂子得了。」
他的話一落音,身後就想起此起彼伏的應和聲:「是啊,大哥,瘦猴說得沒錯,你屋裡是該添個人了。」
「休要胡說八道!瘦猴是貓尿灌多了滿嘴胡唚,你們也豬油蒙了心不曾?」那頭頭冷冷說道:「這些大戶人家的齷蹉事,豈是我們能參與的?瘦猴下去!」
眾人聞言面面相覷,瘦猴討了個沒趣,有些不甘心地退了下去。
就在傅卿和以為他要離開的時候,他突然上前兩步跑到傅卿和面前,一揚手,將她頭上的帷帽摘了下來。
「這女的好漂亮。」他聲音裡有掩飾不住的興奮:「兄弟們,你們快看!」
他的話剛落音,那頭頭就將帷帽從他手中奪過,遞給傅卿和之後就一轉身劈臉給了那叫瘦猴的男人一巴掌。
瘦猴被打得一個趔趄,摔倒在地。
「小姐,上車吧。」那頭頭對傅卿和說道:「你莫怕,我們雖然粗鄙,卻也知道拿人錢財□□的道理,你放心,我定然將你平安送到你情郎面前。」
情郎!什麼情郎!傅卿和心中萬分驚詫,臉上卻絲毫不露,等上了馬車,又飛快地思索起來。
他劫了自己,卻說自己之前就知道,還要把自己送到情郎前面,難道說是有人冒充與自己有私情,並以此誑了他們劫自己去跟那人匯合?
到底是誰?
傅卿和的腦海裡不由想起上午有一輛車一直緊緊跟隨她們的事情,難道幕後指使當時就在那輛車裡?
傅卿和握緊了拳頭,可恨自己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她本來還打算半路逃跑,可這圍得這麼緊,自己根本沒有逃走了機會。
不過,她現在改變主意了,她要知道那個人是誰。
馬車啟動,外面傳來瘦猴抱怨的聲音:「不過是個跟人私奔的女表子,大哥你何必這麼禮遇她,還給我沒臉,打了我一巴掌,哎呦,哎呦,好疼。」
「與人私奔雖然可恨卻也可敬,天底下有幾個人願意拋棄一切為愛走天涯呢。」
聲音很近,傅卿和沒有想到居然是那頭頭親自駕的馬車。
「大小姐,等你跟你情郎做成了好事,生米煮成熟飯,到時候你家長輩只能同意你們的婚事了,到時候你可千萬別忘記我們這些媒人啊。」
傅卿和一雙手緊緊握成了拳,沉默不語。
兜兜轉轉,走了小半個時辰,馬車終於停了下來。
「大小姐,到地方了,請下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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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傅卿和下來,見馬車停在一個十分玲瓏小巧的院子門前,門前種了兩棵桂花樹開得正旺,朱紅色的單扇門虛掩著。
那頭頭上前去叩門,從裡面走出來一個身穿深灰衣裳的小廝,傅卿和注意到他的腰間掛著兩個月白色荷包,傅卿和一眼就認出來布料是姑蘇宋錦。
能用得起姑蘇宋錦的人本來就不多,居然連小廝都能用,可見擄她來的人出身富貴之家。
小廝看了傅卿和一眼,眉開眼笑地將一包估計是金銀的東西交給那頭頭:「行了,幹得不錯,這是少爺讓我給你們的。」
那頭頭顛了顛那包金銀,一臉的滿意:「人交給你了,我們走了。」
他二人交接完畢,那頭頭就帶嘍囉騎馬離開,一陣喧鬧的馬蹄聲之後,這群人消失的無影無蹤。
那小廝笑得很諂媚:「三小姐,請吧,我家世子等候您多時了。」
傅卿和的臉上多了幾分凝重,看來自己猜的沒錯,這人的確是衝著自己來的。
她跟著那小廝進了院子,發現院子內有乾坤,外面看著雖然不大,裡面卻很開闊,居然是個很大的花園,花木扶疏中,隱隱可見青磚碧瓦。
傅卿和跟著那小廝一路走到正房,見正房門口站著五六個身材魁梧的壯漢,她的心就頓了頓,她手裡有藥,只夠迷暈三兩個人的,該怎麼辦?
「三小姐,請吧,我家世子就在裡面。」那小廝賊眉鼠眼,嘿嘿一笑。
事到如今,怕亦無用,傅卿和反而平靜了下來。
她走了進去,正房裡面是古色古香的擺設。
一個年輕的男子一臉驚喜地迎了過來,他張開雙臂,跑著朝傅卿和撲過來,一臉的淫|邪:「哎呀,我的美人,你可想死我了。」
傅卿和兩世為人,還是頭一次遇到這種無恥之徒,她心裡大怒,卻也知道眼下形勢不由人,她強忍著衝動告訴自己,要忍,忍到合適的時機,就可以用藥迷倒他。
她轉身跑開,他撲了個空,整個人撞到旁邊的桌子上,桌子上的一套茶具就掉到地上,叮鈴鐺鐺響。
呼啦啦,那小廝在前,幾個大漢在後,一起闖了進來。
小廝更是繃著臉,一副緊張的樣子:「世子,沒事吧?」
「誰讓你們進來了?」被人打擾,那人心情十分不爽:「滾、滾、滾,滾得遠遠的,沒有本世子的吩咐,再進來我打斷你的腿。」
「是、是、是。」小廝一臉討好地退了出去,還將門帶上了。
「嘿嘿,三小姐,小生戴邦玉,這廂有禮了。」他滿心的邪火,卻故意做出斯有禮的樣子對著傅卿和一個長揖:「三小姐,請將帷帽摘下來,讓我一睹芳容吧。」
戴邦玉!
傅卿和又氣又惱,恨不能一腳將眼前的人踢死,她緊緊捏著袖口,放軟了聲音:「戴公子,你可是襄城伯世子?」
「不才,正是在下,原來三小姐認識我!」戴邦玉兩眼放光,朝傅卿和又進了幾步:「三小姐,自打中秋那晚我見到了你,我整顆心都丟在了你身上了,一直想親近小姐,卻苦於沒有門路,三小姐,我想你想的魂都快丟了,還請三小姐憐惜,救我一命。」
說完,他突然朝前走了幾步,做出老鷹抓兔的樣子,一把掀開了傅卿和頭上的帷帽。
傅卿和露出真容,戴邦玉再也壓不住心裡的邪火,他把帷帽一扔,上來就要抱傅卿和。
「三小姐,你知不知道我心裡頭愛死了你了,恨不能馬上就與你做了夫妻。」
傅卿和聽著他口中淫詞艷語,氣得渾身亂顫,抓起旁邊的一個花瓶就丟向戴邦玉,因為她又氣又怕,手有些發抖,這花瓶沒有碰到戴邦玉就落了下來,匡噹一聲,摔了個粉碎。
「好烈的性子,我喜歡。」戴邦玉摩拳擦掌,一把將褲子退了下來,露出兩條光溜溜的腿。
傅卿和尖叫一聲,忙閉了眼睛。
戴邦玉一邊脫衣服,一邊得意的笑:「怎麼樣,滿意吧,等會我讓你□□,哈哈哈……」
兩人你追我趕,在屋裡跑個不停,花瓶擺件不知道碎了多少個,戴邦玉漸漸就失了耐性,陰沉著臉瞪著傅卿和。
「三小姐,凡是本世子看上的女人,還沒有能逃脫過我的手掌心的,我勸你乖乖聽話,否則我就要不客氣了。」
看著他臉色不虞,氣喘吁吁,傅卿和卻覺得機會來了:「你要如何不客氣?」
戴邦玉猖狂一笑:「我只要點了這遇仙合歡香,不出一盞茶的時間,你就乖乖求著本世子弄你,不知道三小姐跪下索求本世子將會是什麼樣子呢?」
好無恥!傅卿和覺得自己的肺都要氣炸了,腦子更是嗡嗡作響。
事到如今,她必須要用那迷|藥了,她強忍著噁心,放軟了聲音道:「世子,我雖養在深閨,卻早就聽聞你的英名,今日一見,不想戴郎如此倜儻,讓人……讓人……」
傅卿和說著,羞紅了臉。
戴邦玉聞言大喜,丟了香跑過來拉著傅卿和的衣袖:「三小姐,你喚我戴郎,這、這竟是真的嗎?」
「是真的。」傅卿和見他拉著自己的衣袖,心裡幾欲作嘔,臉上卻一點不顯:「今日合該你我有緣,只是我不喜歡旁邊有人,我怕那幾個人會像剛才那般衝進來,戴郎,你遣走那幾個人,我自
會、自會遂了你的心意。」
「好、好、好。」戴邦玉如今心裡只有邪火,哪還有理智,也不顧自己衣衫凌亂,打開門,衝著那幾個人大嚷:「你們,趕緊走開,走遠點,走得越遠越好,快點!」
那小廝挑挑眉,笑得心知肚明:「恭喜世子又要做新郎官了,我們這就不打擾世子洞房之樂了。」
說完,他一揮手,那幾個大漢就跟著他走開了。
戴邦玉回身關門,一臉的討好:「好人兒,我快死了,你趕緊給我了我吧。」
這一次傅卿和沒有躲,他將將跑到傅卿和身邊,傅卿和一抬胳膊,一個手刀砍在了戴邦玉的左頸上,戴邦玉瞪大了眼睛,然後暈倒在地。
傅卿和見他倒了,尤不放心,用腳尖踢了他兩腳,見他紋絲不動,這才放下心來。
她蹬蹬後退兩步,坐倒在椅子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按著胸口,一臉驚惶地發抖。
她很怕,剛才差一點戴邦玉就要得手了,說不怕那是假的,兩世為人,她還是頭一回遇到這種事情。
她腦子嗡嗡作響,身體更是緊緊繃成了一條線。
好險!終於躲過了這一關。
她端起桌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遞了嘴邊卻「呸」了一聲將茶水潑到地上,茶水裡竟然也下了藥,好歹毒的心思。
她厭惡地瞪了一眼地上如豬狗一般的戴邦玉,狠狠咒罵了幾句。
這樣一來,她的精神比剛才放鬆了不少,她這才感覺自己後背濕漉漉的全是汗。
她一開始跟爺爺學習針灸之術的時候,爺爺就告訴過她,身體有幾個地方不可隨意動,其中一個就是頸外側,如果狠狠打了那裡,人就會因為頸動脈、頸靜脈和迷走神經受到打擊而昏迷。
傅卿和剛開始學的時候還覺得挺好玩,趁哥哥不注意的時候曾經砍過哥哥一次,當場就把她哥哥給砍暈了,當時把她嚇得要死,以後再也不敢隨便亂砍了。
那件事情給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戴邦玉靠近她的時候,她本來等戴邦玉摟了她之後再用迷|藥|迷暈他的,可是當她看到戴邦玉像狗一樣長著大嘴,留著口水沖她撲過來的時候,她實在沒忍住就砍了過去。
這一記手刀幾乎是用了她全身的力氣,因害怕而突然爆發出來的能量全集中到了手上,戴邦玉自然暈了過去。
她手軟腳軟地癱在椅子上,等呼吸變得平穩了,才中袖子裡掏出那塊沾了藥的帕子捂在了戴邦玉的口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