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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11章 雞飛 文 / 上官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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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外一邊,襄城伯府一大早晨就雞飛狗跳,吵嚷個不停。

    中秋賞燈宴那晚,襄城伯世子戴邦玉一直盯著傅卿和瞧,恨不能將眼珠子長到傅卿和身上,這下子可惱壞了傅卿寶。

    從宮裡出來,兩人就大吵一架。回到了襄城伯府,二人還是吵個不停。

    戴邦玉累了,想睡覺,傅卿寶打翻了醋罈子,非要他賠禮道歉保證以後再不亂看別的女子,襄城伯世子很是生氣,兩人言語不和,就動起手腳來。

    到底戴邦玉是男子,天生就佔了優勢,推搡之間把傅卿寶推到了,傅卿寶暈了過去,等大夫來了才知道,傅卿寶懷孕了。

    天大地大,孕婦為大,為了傅卿寶腹中的胎兒,襄城伯夫人逼著戴邦玉去給傅卿寶道歉,傅卿寶見丈夫低頭了,這才覺得心滿意足。

    誰知道當天晚上戴邦玉就把傅卿寶的貼身丫鬟給睡了,傅卿寶很是生氣,第二天就把那丫鬟打一頓賣了出去。

    這下子,丫鬟們都不敢朝戴邦玉身邊去。

    沒有了丫鬟暖床,傅卿寶懷有身孕,又不能碰,戴邦玉很是苦惱。

    傅卿寶卻覺得日子過得很痛快,自從有了身孕,她在襄城伯府簡直是呼風喚雨,說一不二。

    時間久了,戴邦玉就不再朝傅卿寶的院子裡來了,他也不歇在別處,晚上只在書房胡亂睡了。

    傅卿寶安排了幾個上了年紀的老媽子去服侍她日常起居,剩下的,便是戴邦玉貼身的幾個小廝。

    如此一來,戴邦玉身邊一個年輕的女子都沒有,傅卿寶心滿意足。

    這一天早上,她突發奇想,突然想起看看戴邦玉。

    她去的時候,戴邦玉還沒有起床,站在門口,她就聽到裡面有低低的喘息,還有戴邦玉志得意滿的笑聲。

    這笑聲令她勃然變色,因為她知道,只有戴邦玉做那事痛快了才會發出這樣的笑聲。

    傅卿寶咬牙切齒,氣得渾身發抖。

    好啊!自己如此嚴防死守,到底還是沒有防住,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我今天非打死這個背主爬床的賤人不可!

    她黑著連指著身邊的一個丫鬟道:「你,你去叫夫人來,路上通知其他人,世子書房有好戲看。」

    她要狠狠處置那個爬床的賤婢,要讓所有人都知道爬上世子的床,非但沒有榮華富貴,反而有滅頂之災。

    那丫鬟知道世子夫人發火了,立馬跑去稟報了。

    傅卿寶又對著左右服侍的兩個丫鬟,兩個婆子,無不陰狠地吩咐道:「你們跟我進去,其他的事情不要你們管,那個下作的賤蹄子,你們不能讓她跑了,記住,不要給她衣裳穿,直接拖到外面來。她既然這麼喜歡勾引男人,我就讓她勾引個夠!」

    她一腳踹開書房內室的門,看到床上的景象時,整個人如遭雷擊,呆在了當場。

    屋裡根本沒有女人,戴邦玉身子底下壓著的,分明是個十來歲的小廝,兩個人一上一下正樂在其中,根本沒有注意她進來。

    原本雄赳赳氣昂昂準備的擼了袖子準備抓|奸的丫鬟婆子也驚呆了,她們甚至高高舉起手,準備上去抓人的,這下子直接呆若木雞。

    要不要抓?幾個人面面相覷,不由朝傅卿寶望去。

    「啊!賤人!」

    傅卿寶尖叫一聲,臉漲得通紅,歇斯底里地衝上去,對著戴邦玉兜頭兜臉就是一頓打。

    就在此時,屋裡嘩啦啦衝進了一群人,有老有少,全是襄城伯府各房的僕婦。

    她們是來看熱鬧的,沒有想到這個熱鬧居然如此勁爆,眾人嘩然一片。

    戴邦玉看來了這麼多人,一邊躲傅卿寶一邊手忙腳亂地穿衣服:「看什麼看,看什麼!還不趕快滾!等著吃棍子吶!」

    世子性情暴躁,最喜歡拿下人出氣,眾人聽了,呼啦一聲如鳥獸一般散開。

    傅卿寶的貼身侍婢上前去拉:「世子夫人,您小心些,當心肚子裡的孩子。」

    傅卿寶卻顧不得這麼多,她眼睛通紅地拉著戴邦玉:「你說,你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是不是他,是不是這個小賤種勾引你的?」

    戴邦玉又羞又急,沒想到會突然來了這麼多人,這下子他父親恐怕非打斷他的腿不可。

    他現在只想把眼前的事情躲過去,就大聲敷衍道:「是,是他勾引我的,是他勾引我的。」

    那小廝嚇得瑟瑟發抖:「世子夫人,不干小人的事,不干小人的事,世子夫人,饒了小人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他雪白的脊背,纖細的腰肢,看的傅卿寶眼裡幾乎要冒血,她咬著後槽牙,狠狠道:「來人,把這個下流坯子給我拉出去,狠狠地打,打死為止!」

    那小廝一聽,嚇得魂不附體,一把抱住戴邦玉的腿,苦苦哀求:「世子救命,世子救命!」

    「不行,誰敢動他試試!」

    這小廝是戴邦玉新得的,正愛得緊,一聽傅卿寶這麼說就火了,偏偏傅卿寶還拉著他的衣服不撒手,戴邦玉怒上心頭,狠狠地推了一把傅卿寶。

    「你這婦人怎麼這麼狠的心,真是蛇蠍心腸!」

    「戴邦玉!」傅卿寶怒喝一聲,氣得雙手攥成拳頭,不分頭臉地打在戴邦玉身上。

    戴邦玉的耐性都被他磨光了。

    他怒喝一聲,一把將傅卿寶推開,這一推不要緊,傅卿和倒退了幾步,腰撞在身後的大案角,整個人摔倒在地。

    「啊,我的肚子,我肚子好疼。」傅卿寶仰躺在地上,驚恐地捂著肚子。

    小丫鬟連忙蹲下去扶她,卻嚇得驚聲尖叫了起來:「血,血,世子夫人流血了。」

    傅卿寶一聽,不知道是嚇的還是疼的,直接昏死過去。

    看到傅卿寶躺在地上,戴邦玉絲毫沒覺得心疼,反而有種暢快,這婆娘,仗著肚子裡有塊肉,就事事跟我作對,這下子孩子沒了,看你還如何挾制我。

    雖然如此,戴邦玉心裡還是有些害怕,他自己闖了這麼大的禍,母親那裡還好說,父親那一關卻不好過,他也顧不得那小廝了,腳底抹油跑了。

    戴邦玉是襄城伯獨子,在襄城伯府地位超然,他出門,有一個從小就服侍小廝跟著。

    見他不痛快,小廝自然巴結討好道:「世子,是去倚紅樓,找真真姑娘喝酒,還是去尋芳閣聽如煙姑娘彈琴?」

    「不去,不去,沒意思!」戴邦玉覺得心裡很煩。

    小廝繼續諂媚道:「聽說美仙院裡新進的頭牌功夫一流,要不要去試試?」

    「庸脂俗粉,令人膩味。」

    「有了!」小廝一拍大腿,壓低了聲音,賊眉鼠眼道:「城外仙府道院來了兩個小道姑,聽說又水靈又風騷,十人去了有九人腿軟著出來。」

    「當真這麼厲害?」戴邦玉眼睛一亮,露出躍躍一試的表情。

    小廝一見,就知道自家主人心動,當即更加賣力地鼓動:「那是當然了,不僅如此,那道院還有……」

    他說著將嘴巴湊上進了戴邦玉的耳朵,只聽得戴邦玉抓耳撓腮,恨不能一步跨到那道院去。

    「既如此,你快快帶我去。」

    「好勒。」

    戴邦玉跟那小廝坐了馬車朝城外去,在城門口遇上人盤查,戴邦玉就看到旁邊是傅家的馬車。

    小廝當即就指了馬車給戴邦玉看:「世子,你看,那是世子夫人娘家的馬車呢。」

    戴邦玉拉了臉:「出來耍玩,你何苦要提那母夜叉。」

    「是,是。」小廝諂媚點頭。

    就在這時,來了一陣風,將對面的車簾吹了起來,裡面竟坐著一個冰雪團成,瓊瑤琢就的美人,戴邦玉見了,雙眼圓睜,口水直流,他扒著車窗,雙目貪婪,恨不能撲過去。

    風掀起簾子不過一瞬間,然而就這一瞬間,就讓戴邦玉神魂顛倒,看的如癡如醉。

    他想起來了,那馬車裡坐的是他夫人傅卿寶娘家姐姐,傅家三小姐,中秋節那天晚上他就遠遠地看了她一眼,如今見了,竟比那天還要漂亮,這樣的美人,如能在他身下婉轉承歡,該是多麼**蝕骨。

    戴邦玉想也沒想,立馬對小廝道:「快,跟著那輛車。」

    「少爺,你不去仙府道院找那幾個道姑了嗎?」

    「少爺我見了仙姑,哪還有心思弄道姑。」戴邦玉一想到傅卿和那模樣身段,哈喇子都要流出來了:「給我跟緊了,等少爺我如了願,重重有賞。」

    小廝一見,就知道自家少爺一定又勾動肝火了,少爺吃肉,不知道他能不能撈點湯喝,小廝的心裡也癢癢的。

    「小姐,李護衛說,有一輛馬車自打出了京城就一直跟著咱們。」半夏顯得有些憂心忡忡。

    木棉撩了簾子,朝外看了看。

    寬闊的官道上,見來來往往車輛很多,揚起了一陣陣的灰塵。

    她用帕子掩住了鼻子,手回頭道:「這路上來來往往的車輛這麼多,應該不是專門跟著咱們的吧。」

    傅卿和也覺得可能性比較小,這畢竟是在京城,自己又貼了傅家的標誌,那些拍花黨劫匪大道小偷,只會挑初來乍到的生人下手,絕不敢動京城裡面的人的。

    「木棉說得對,不能因為人家跟我們走一條路就懷疑他們跟著我們。」傅卿和又道:「不過,小心點終歸是好的,半夏,你跟李護衛說一聲,讓他跟二夫人那邊的護衛說一聲,另外,多注意那輛車。」

    等到傅卿和她們拐上了潭拓寺那條路之後,後面的那輛馬車就拐到了旁邊的一條岔路了,兩撥人分道揚鑣。

    傅卿和鬆了一口氣,也覺得自己有些草木皆兵了,這件事情就當做一個小插曲,很快就被眾人遺忘了。

    戴邦玉推到傅卿寶溜之大吉,襄城伯府卻雞飛狗跳,亂成了一鍋粥。

    世子居然跟小廝做了那種事情,還被府裡那麼多下人看到了,襄城伯府沸沸揚揚,捂都摀不住。

    世家大族之間,下人們也常有往來,他們也有自己的一張關係網,這消息到了下午就傳開了。

    襄城伯夫人十分生氣。

    兒子名聲敗壞,形象盡毀,兒媳又小產沒能保住胎,這兩件事情疊在一起令她氣得心肝直顫。

    簾子一動,一個僕婦走了進來:「夫人,人已經杖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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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下賤胚子,居然敢勾引世子,死不足惜。」杖死了那小廝,襄城伯夫人尤覺得不解恨:「將人丟到亂葬崗去給野狗吃。」

    那僕婦心頭一抖,低了頭道:「是。」

    「世子夫人醒了沒有?」

    「醒了,她已經知道孩子沒有了,哭得很傷心。」

    「唉。」襄城伯夫人緊縮眉頭,歎了一口氣,站了起來:「扶我去看看。」

    剛走到院子門口,就聽到傅卿寶歇斯底里的哭喊聲:「我的兒啊,我苦命的孩兒,你怎麼就這麼去了,你丟下了為娘一個人,你讓我怎麼活啊?」

    襄城伯夫人之前也小產過,她自然知道落胎之痛,聽傅卿寶這撕心裂肺的哭聲,她也覺得很難受。

    她再次歎息,朝屋內走去。

    傅卿寶還在哭:「我的兒啊,你好可憐啊,居然攤上這樣狠心的父親,你走了也好,省得跟為娘一起吃苦,那樣的人,禽獸不如,對自己親子都能下如此狠的手,畜生尚知舐犢,戴邦玉連畜生都不如啊。戴邦玉,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襄城伯夫人聽了,腳步就生生停了下來。

    跟著她的僕婦也是心頭一跳,完了,世子是夫人的逆鱗,世子夫人這樣說,夫人一定要生氣了。

    她抬頭朝襄城伯夫人望去,就看到襄城伯夫人盛怒的臉上青筋都冒了出來,手指更是捏得緊緊的。

    「為了還未成型的一塊肉,她居然如此辱罵、詛咒夫婿,好歹毒的心。」襄城伯夫人陰惻惻地望著內室的門,目光幾乎是如同刀子一般。

    「為了她的兒子,就要咒我的兒子死,不怪玉哥兒跟她吵架,這樣陰損的嘴裡能說出什麼好話,玉哥兒恐怕也是被逼急了才會這麼做的。」

    襄城伯夫人越想越怒,一顆心就偏到了兒子身上,這個原先令她十分滿意的兒媳,如今竟一無是處。

    夫婿出了這樣的事情,名聲有損,尋常妻室幫著遮掩還來不及,她倒好,不僅不幫著遮掩,反而讓這件事情鬧得人人皆知。

    她難道竟不知道夫妻一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嗎?

    不僅如此,她居然還去跟玉哥兒拉扯,她明知道自己肚子裡面有孩子,居然還以身試險,說明她根本沒有把戴家的子嗣放在心上,自己曾再三叮囑她一定要小心,沒想到孩子還是丟了。

    說不定她早就跟玉哥兒生了嫌隙了,所以故意謀害戴家的子嗣呢。

    襄城伯夫人自己是小妾扶正的,她不識字,只知道怎麼取悅男人,連管家打理內宅都磕磕絆絆的,因此很多世家夫人都看她不起。

    她一直希望自己的兒媳婦是名門閨秀,之前傅卿寶很傲,她不僅不生氣,反而很欣賞,認為名門閨秀就應該有這樣的傲氣,可是現在她卻不這麼想了。

    傅家四老爺已經癱瘓在床,傅卿寶的哥哥傅珍也沒有什麼能耐,這門親事現在看來,是有些門不當戶不對了。

    都怪傅家四夫人巧舌如簧,騙過了自己,如今看來,自己真是吃虧上當了。

    都說妻賢夫禍少,果然如此,傅卿寶這樣的女人,除了容貌出眾,其他的一無所有,這樣的女子給兒子做正妻,實在是讓兒子受委屈。

    再說了,武定侯傅家已經倒了,皇上最最疼愛的湘王也已經死了,楚王這一大威脅就沒有了,傅家已經不值得再繼續利用了。

    她冷冷一笑,大步走了進去。

    傅卿寶的哭聲戛然而止,淚眼迷濛中,她看到了襄城伯夫人,想到婆婆一直對自己疼愛有加,她立馬就迸出了委屈的淚水:「婆婆,孩子沒有了,世子他為了一個小廝,居然打掉了孩子,婆婆,您一定要為我做主啊。」

    見到自己這個婆婆,不說請安問好,居然就坐在床上不起來,還口出狂言倒打一耙,果然沒有教養。

    襄城伯夫人怒喝一聲:「傅氏,你可知你已經犯了七出之條?」

    「什、什麼?」傅卿寶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婆婆,您說什麼?」

    「我說你犯了七出之條?哪有你這樣的妻室,居然詛咒自己的夫婿?你這樣樣子哪有半點名門閨秀的做派?」

    襄城伯夫人臉色鐵青,語氣咄咄逼人:「你有孕之後,家中事事以你為重,可是你呢,一點都不關心世子。你身子不能服侍他,就應該主動安排丫鬟才是,結果你把丫鬟發賣了,他在書房睡了幾天,你居然不聞不問,他會這樣都是你逼迫的。你自己看看,整個京城哪有你這樣的善妒又犯口舌的婦人!」

    傅卿寶聞言就像暴躁的困獸,歇斯裡地衝著襄城伯夫人大喊:「我逼他了嗎?我逼他什麼了?他辛辛苦苦為他孕育子嗣,他倒好,一聲不吭就把我貼身服侍的丫鬟給睡了,好好好,就算這是我逼的,那他跟那小廝做那種下流無恥之事也是我逼的嗎?我讓他睡小廝了嗎?我讓他打我了嗎?你說,你說!」

    襄城伯夫人之前是襄城伯戴明高最疼愛的小妾,又給戴明高生下了唯一的兒子,襄城伯原配夫人在世的時候都要讓她三分,她扶正之後更是肆無忌憚,在襄城伯府橫著走。

    萬萬沒有想到,今天居然被傅卿寶如此羞辱,她如何能忍?

    「反了、反了!」襄城伯夫人氣得太陽穴直突突,鐵青著臉:「你們看看,你們看看,天底下哪有這樣的兒媳婦,我說一句,她倒有十句,男人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女人人幫著遮掩還來不及,你倒要,恨不得要鬧得天下

    皆知,如今世子的名聲就敗壞在你這惡婦的手裡了。」

    傅卿寶一點也不怕她,她冷笑一聲,斜著眼望著襄城伯夫人,一臉的憎恨:「呵呵,你可真會給我蓋大帽子,做了齷齪事的明明是你的兒子,你不去管他,反而將責任朝我身上推,都說兒子肖母,有你這樣的娘,他會做下這種事情,也不奇怪!」

    襄城伯夫人怒極反笑:「好,好,好,我不與你這……與你廢話!」

    她很想罵傅卿寶一句下作的娼婦,那是她沒扶正之前經常掛在口頭上的話,自從她扶正做了夫人之後,就時時克制自己。

    她滿臉猙獰地吩咐道:「傅氏故意讒害世子的子嗣,不順父母、不敬夫婿、多言善妒,犯了七出之條,我們襄城伯府容不下這樣的惡婦,去請傅夫人來,讓她領了傅氏回去,休書等世子回來寫。」

    在傅卿寶驚愕地眼神中,襄城伯夫人哂然冷笑:「以後你再不是戴家婦,我倒要看看,誰敢要你這樣的女人!」

    說完,她也不管傅卿寶是什麼反應,在僕婦的簇擁下揚長而去。

    傅卿寶蒙著頭大哭了一場,哭完之後,她就對丫鬟說:「你回家去叫我母親來,我要回家,我要回家,這日子沒發過了。」

    傅卿寶在家是掌上明珠,何曾受過這樣的委屈,她覺得母親一定會幫她的。

    四夫人得知這個消息氣得仰倒,又是心疼女兒小產又是恨襄城伯夫人惡毒,然而,她卻知道,女兒一旦和離再找不到襄城伯府這樣高的門第了。

    楚王炙手可熱,極有可能被封為太子,以後楚王登基,襄城伯即有擁立之功,又有妻族之親,富貴榮華,指日可待,若是現在和離了,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四夫人沒有露面,卻派了她貼身服侍的媽媽給傅卿寶送信。

    信裡面,四夫人不僅不同意傅卿寶和離,還勸她打落牙齒和血吞,讓她安安心心在襄城伯府呆著。

    她送了兩個年輕的丫鬟過來,她在信裡耐心教導女兒:這兩個丫鬟賣身契都在傅家,父母也都在傅家,不怕她們不聽話,萬一襄城伯府的丫鬟爬上去,到時候她哭都沒有眼淚了。

    自打見了娘家人,傅卿寶的眼淚就沒有停過,她完完本本地看完了信,當即就把信撕了個粉碎,控訴般地質問那媽媽:「為什麼?母親為什麼不體諒我?母親為什麼自己不來?」

    那媽媽壓了了聲音:「小姐,眼下不是慪氣的時候,你難道真的想捨了這裡的榮華富貴和離歸家,或隨便找個凡夫俗子嫁了,或者青燈古佛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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