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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京破曉 第一百四十七章 揭面紗之爭 文 / 大漢雄魂

    田承嗣心說你說不出口就不要說嘛,不過既然現在紅衫女子已經把溫正給揪出來了,田承嗣也只好趁機拿溫正來開刀了,當下便沉著臉問道:「溫正,這位姑娘說的是不是事實,你要想好了老老實實的說,須知道依照大明律,這錦衣衛軍官犯法罪加一等。」

    溫正聽出了姑父要自己一口咬死不認賬的暗示,於是連忙說道:「姑娘,你真的誤會我了,好歹我還救過你一命,你不要這樣冤枉我嘛。」

    紅衫女子怒道:「什麼我冤枉你?你的邪惡舉動玷污我的貞潔。」

    溫正叫屈道:「姑娘,你可不能打胡亂說啊,你冤枉我就是恩將仇報啊!而且,而且,喔對了,根據你們古蘭經的經義我也是佔著理的!」

    紅衫女子聽了這話氣得一佛出世二佛生天,當即怒極吼道:「你你你……無恥……!」

    紅衫女子一個踉蹌跌倒在地,常丹湊近了,將手指貼著紅衫女子的手腕脈搏上,沉吟了一會兒說道:「將軍,這位姑娘應該是受了很重的內傷昏過去了。」

    田承嗣聽說這回疆女子已經暈過去了,膽子也大了起來,也親自上前查看,果然紅衫女子的面紗下浸出殷紅的鮮血,半掛著的面紗還是隱隱約約露出了紅衫女子的真面目,這著實是一個美麗的異域女子,當然田承嗣也看得出來這個異域女子受本部族的教義影響,性格和觀念非常頑固而偏執。

    田承嗣心中其實根本不想招惹異族人,猶豫了一下說道:「給她留下一些乾糧和水吧。」

    管得寬聞言立刻從親兵身上要來兩個水壺兩袋乾糧,放在了紅衫女子身邊,田承嗣回頭又看了一眼這個紅衫女子,歎了口氣說道:「我們走吧。」

    溫正問了句:「姑父,我們不管她了嗎?」

    田承嗣勃然大怒道:「狗東西,色迷心竅,還不快走,等她醒來要你的命怎麼辦?」

    溫正第一次見姑父田承嗣對自己發這麼大的火,頓時被嚇了一大跳,飛快的逃出了人群,田承嗣正準備離開,卻聽見溫正喊了一聲:「姑姑。」

    田承嗣朝人群外望去,果然一隊女兵正緩緩馳來,騎馬走在最前面的正是溫儀、安小慧和水笙三姐妹,她們左右身後都是馬貴率領的親兵營官兵,田承嗣心中不由暗暗責怪馬貴,怎麼敢讓溫儀、安小慧、水笙她們脫離大隊人馬的重兵保護?看來這血刀老祖一日不除自己的女人也不安全啊。

    田承嗣理了理衣冠朝著溫儀、安小慧、水笙三人迎了過去,田承嗣對溫儀、安小慧、水笙三人說道:「你們姐妹幾個怎可回事啊?輕易就脫離了錦衣衛的大隊人馬,知不知道這樣過來非常不安全啊!」

    安小慧笑道:「承嗣,你把我跟水妹妹都當成弱不禁風的女子了嗎?」

    田承嗣說道:「我這不是關心你們的安危嘛!」

    安小慧說道:「承嗣,就你那三腳貓的功夫,還是擔心你自己的安危吧。」

    田承嗣被安小慧狠狠的頂了一句,只好發出一陣乾笑,溫儀說道:「弟弟,水妹妹知道你們圍住了血刀老祖,堅持要過來捉拿殺父仇人,姐姐跟安妹妹擔心水妹妹身體沒有完全恢復,才帶著女兵營一起過來的。」

    田承嗣歎口氣道:「哎,別提了,又讓血刀老祖跑掉了。」

    水笙念了句:「這麼多人都沒有留住那番僧嗎?」

    安小慧埋怨道:「你們這些人真沒有用啊!」

    溫儀說道:「弟弟,剛才正兒說你為了一個紅衣女子要懲處他?」

    田承嗣喝道:「溫正,你在你姑姑面前胡說些什麼?」

    溫正連連搖頭否認,然後趕忙躲到姑姑溫儀的身後去了,田承嗣只好把紅衫女子的事情給溫儀、安小慧、水笙山人說了一遍,溫儀聽完後說道:「弟弟,你怎麼能夠把一個女孩子隨便丟在這荒山野嶺呀?走,帶姐姐去看看。」

    田承嗣無奈只好陪著溫儀、安小慧、水笙三女朝著紅衫女子的方向又走了回去,安小慧在田承嗣耳邊說了一句:「哼,真想不到你的心腸這樣狠毒。」

    田承嗣聽了只好搖頭苦笑,溫儀來到紅衫女子面前,紅衫女子還是靜靜的躺在那裡,溫儀喊了幾聲,紅衫女子沒有絲毫反應,於是溫儀又輕輕地搖動了紅衫女子幾下,紅衫女子嘴裡哼一下卻還是沒有醒過來。

    安小慧見狀皺著秀眉抓起紅衫女子的手腕,過了一會兒才說道:「姐姐,這女子脈象微弱,口中又流出不少血跡,除了左臂的外傷,一定之前還受過很嚴重的內傷,如果就這樣讓她獨自一個人留在這裡,多半是活不成了。」

    溫儀聽了連忙雙手合十做拜佛狀說道:「阿彌陀佛,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們一定要想法子救這位姑娘呀,相公,你說對不對?」

    安小慧也起身對田承嗣說道:「承嗣,這姑娘傷勢這麼重,你還不快想辦法救救她?」

    田承嗣聽了不由苦笑道:「小慧姐,這個女子不許任何男人碰她,你叫我怎麼救他嘛。」

    安小慧詫異道:「還有這樣的事情?」

    溫儀說道:「弟弟,先把這個姑娘抬回去吧,等她醒來後由我們姐妹徵求一下她的意見,相信這個姑娘會同意我們三姐妹施救的。」

    田承嗣聽溫儀她們說到這一步,也不好再多說什麼了,只好任由溫儀、安小慧指揮女兵把紅衫女子抬走,田承嗣看著抬著紅衫女子的女兵們晃晃悠悠的樣子,心裡對紅衫女子信的教義不由得非常不滿,古人曰事急從權,如果一個女子落水,剛好只有男子在岸邊,難道這個女子就要堅持自己所信奉的教旨,寧肯淹死也不要男人援手嗎?

    返回錦衣衛大部隊的路上,花鐵幹得空騎著馬來到田承嗣身邊,對田承嗣說道:「將軍,剛才夫人叫我去後面幫忙看了看,這個異域女子應該是受了極重的內傷,需要盡快給她運功療傷,晚了恐怕就來不及了。」

    田承嗣說道:「這樣啊,等回到中軍,把這回疆女子安置在馬車裡,就勞煩花護法出手救治吧。」

    花鐵干聽了神色微微有些凝重地說道:「那血刀老賊的武功源自藏邊苯教不傳秘功,又不知其內力深淺,老夫只有試試看。」

    眾人輾轉回到錦衣衛大軍中,田承嗣見夕陽西下,知道經過下午這場耽擱已經不可能走到原先預定的宿營館舍了,於是吩咐全軍就地尋找地方紮營。

    剛紮好的中軍大帳中,田承嗣正準備讓醫官給自己肋下舒筋活血,卻見水笙姑娘這時卻撩開門口的幕簾,款款走了進來,田承嗣見了這架勢,連忙把醫官給遣走了,自己卻在管得寬的幫助下重新穿起了戎服。

    水笙說道:「田將軍,聽說你之前被血刀老祖刺傷了?」

    田承嗣笑著說道:「呵呵,不礙事的,傷得不是很重。」

    水笙問道:「田將軍,是被血刀老祖刺中了肋下嗎?」

    田承嗣點點頭說道:「是,不過還好我有狄大哥送的烏蠶衣,血刀老祖沒有傷到我的要害,只是被血刀刺腫了一個包而已。」

    水笙說道:「田將軍,謝謝你了。」

    田承嗣說道:「你謝我幹什麼?」

    水笙說道:「田將軍,你跟血刀老祖拚命,說起來也是為我爹爹報仇,您的大恩真是無以為報……總之我很感謝您。」

    田承嗣沒想到水笙是這樣看待自己和血刀老祖之間的這場碰撞,雖然自己的本意不是單純地替水笙報仇,不過既然水笙自己要這樣認為,田承嗣自然也不想否認,於是便裝著大義炳然地說道:「血刀老祖這個人,*毒無道禍害天下女子,可謂天下人人人得誅之,水姑娘你不用太在意的。」

    二人一時相對無言,這時安小慧風風火火地走了進來說道:「承嗣,那個回疆來的紅衫女子醒過來了,可是她死活都不要男人給她療傷,現在花老前輩根本沒辦法了。」

    田承嗣說道:「哦,她不願意療傷就算了吧。」

    安小慧說道:「承嗣,可我們也不能就這樣眼看著那個姑娘死在我們的面前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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