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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京破曉 第一百四十六章 紅衫女現身 文 / 大漢雄魂

    田承嗣自持已經練了好幾個月的「奼女陰陽功」,經過近日神照功的催發,內力已經可以像個小耗子一樣在筋脈裡遊走,再輔以鐵家「驚濤劍法」演變出的刀術,應當可以在血刀老祖手上走過幾招,撐到花鐵桿狄雲他們衝過來護駕是沒有太大問題的。

    於是壯著膽子挺身去戰血刀老祖,哪知道就在自己快到血刀老祖面前時,血刀老祖一聲口哨,白龍馬人立而起,瞬間把田承嗣摔下了馬背,而此時的田承嗣還有一隻腳套在馬蹬沒有脫出來,足足被白龍馬在地上拖了有三丈遠近。

    田承嗣倉皇之中一刀挑斷拖著自己馬蹬的皮帶,血刀老祖已經抓住這難得的機會聲到馬到人到刀到,血刀直刺田承嗣胸口,田承嗣回刀來擋,血刀老祖持刀的手腕微微一抖,血刀側移刺入了田承嗣的左肋,田承嗣「啊」一聲,已然受傷,但此刻不知為何,頭腦卻異常的清晰,靈光一閃,手中的七寶削金刀已然朝著血刀老祖的下盤揮出。

    老祖正納悶這田承嗣雖然是砍向自己的下盤,但似乎方向偏了,位置更向下了一些,這錦衣衛大官不至於刀法這樣差吧。

    正猶疑之間,只聽身下「噗嗤」的一陣沉悶聲響,緊接著*戰馬一聲悲慼長嘶,血刀老祖只覺下方血腥氣刺鼻便知道情況不好,果然得空向下望去發現*戰馬右蹄已經被七寶削金刀所斬斷。

    緊接著又一是「轟!」的一聲,前方一陣紅光閃過,大股濃煙揚起,血刀老祖立刻明白這就是在烏斯藏早已聽聞卻始終難得一見的火銃了,此時這些日子已經被調教的有些心靈相通的傷馬護主心切,忍著劇痛蹦起一丈多高,替血刀老祖擋去了大半槍子,血刀老祖連忙順勢滾落馬鞍,也來不及再補刺田承嗣一刀,只是趁機伸手勾住了白龍馬的馬韁。

    管得寬見自己一火銃沒有打中血刀老祖,就大聲喊道:「兄弟們,護駕!快救將軍!」

    衝在最前面的錦衣衛十幾支長槍下一刻幾乎同時刺向了血刀老祖,血刀老祖揮刀擋開面前的長槍再回過神來時,田承嗣已經被錦衣衛拖走,血刀老祖知道機會已經錯過,倒也當機立斷毫不含糊,果決地縱身跳上了白龍馬馬背,再回頭一望發現花鐵干、狄雲這兩個武功與自己在伯仲之間的傢伙已經在十步距離以內了,於是將手中血刀一橫,刀背在馬臀上敲了一敲,一夾白龍馬馬腹向西絕塵而去。

    田承嗣灰頭土臉靠在一塊大石旁休息,狄雲事情告罪:「將軍,是屬下貪功,讓將軍險遭不測。」

    田承嗣撫摸著左肋說道:「不關大哥的事,說起來還是大哥的烏蠶衣救了我一命呢。」

    狄雲還是直埋怨自己:「將軍,總之是屬下的過錯。」

    田承嗣說道:「大哥,不用再責怪自己了,這件事已經過去了,以後我們小心一些就是了。」

    狄雲不再說什麼只是陪在田承嗣身旁,田承嗣抬頭看見了走上前來的溫正就問道:「溫正,這血刀老祖怎麼會在這裡出現?」

    溫正說道:「姑父,血刀老祖這個老*棍,剛才在這附近追逐美女,侄兒看不過去就……」

    田承嗣歎了口氣有些頹然道:「血刀老祖一日不除,天下就不知道有多少美人要遭殃。」

    正說話間,負責追擊的常丹已經縱馬回來了,風塵僕僕地拍打著身上的甲冑從山坡下走上前來說道:「將軍,血刀老祖馬快,我們已經追不及了。」

    血刀老祖的那匹白龍馬,和田承嗣手下錦衣衛中的所有坐騎相比,都是數一數二的好馬,官兵一時也找不到別的好馬能夠追得上,就算有馬追得上血刀老祖,人少了還不是給血刀老祖送菜?田承嗣雖然心疼白龍馬,可惜那本不是自家的寶貝,最後不僅失之交臂,還搭上了一袋綁在鞍韉下的金器寶石。

    田承嗣說道:「算了,追上去血刀老祖也不好對付,對了,兄弟們的傷亡情況怎麼樣?」

    常丹說道:「將軍,死了兩個兄弟,傷了二十七個。」

    田承嗣聽了氣得不行,囑咐陣亡弟兄的撫恤事宜還沒說上幾句就牽動左肋肌肉痛得直叫喚,把周圍的錦衣衛官兵嚇了一跳,連忙傳訊醫官給將軍療傷,田承嗣表示自己剛才已經查看過了,不妨事,只是肋下有些紅腫而已,四周錦衣衛官兵這才稍微放心了一點。

    溫正說道:「姑父,我們之前從血刀老祖那裡救下了一個紅衣紅杉的女子,能不能把這個女子賞給侄兒。」

    田承嗣說道:「嗯,這先不急,還是先把女子帶來問一問,刨一下你說的那紅衣女子的家底,免得將來惹出麻煩來。」

    溫正說道:「姑父,我之前第一面就看出是一個回回女子,那面相真是……,而且她連漢話都不怎麼會說,能夠有多大的背景啊。」

    田承嗣喝道:「胡鬧,一天就知道玩女人,你也不好好想一想,一個回疆女子怎麼會無緣無故跑到大明腹地來,而且還能和血刀老祖進行周旋,撐到你們到場都沒被老賊抓住,這是一個簡單的女子嗎?快派人去把那個紅衣紅衫的回疆女子請過來,本座有話要問她。」

    溫正挨了田承嗣的訓,也不覺得怎麼羞愧,只是躲到眾人身後去了,倒是常丹會來事,吩咐自己的副將派人去接那個受傷的回疆女子,很快錦衣衛官兵便牽著一匹棗紅馬到了,眾人齊齊望去,只見馬上坐著一個從頭到腳都是紅色袍衫的女子。

    常丹上前去把紅杉女子扶了下來,那個紅色女子卻立刻炸毛似得推手拒絕了常丹,自己抱著左手滾鞍下馬,常丹並沒有計較,只是平靜伸出左手指向田承嗣坐著的位置說道:「姑娘,這位便是我們的將軍。」

    紅杉女子聞言「哼」了一聲道:「你們漢人的官軍就是這樣對待百姓的嗎?」

    田承嗣看著這個女子手裡緊緊抱著的寶劍,立刻便猜出這又是一個會武功的江湖女俠式的人物,只是這女子用紅巾遮住了面孔,不能有幸得窺這紅衣美人的全貌,倒是個遺憾,不過剛才溫正說想要這個紅衣女子,想來那一定是在剛才見過這女子的廬山真面目了?!

    紅杉女子見田承嗣沒有答話,只是若有所思地看著自己的身子,頓時柳眉倒豎罵了句:「都是一群下流胚子!」

    田承嗣肋下陣痛難忍,長出了一口氣才有氣無力地說道:「姑娘,好歹這次是我們大明朝的錦衣衛官兵救了你性命,你怎麼能隨便出口傷人呢?」

    紅杉女子聞言冷笑著說道:「就你?還是將軍呢,沒看出來嘛?你是怎麼管自己的手下的,把先前揭我面紗的那個狗賊交出來,我要殺了他。」

    田承嗣說道:「姑娘,算我怕了你了,別動怒!有什麼話好好說,看你也受傷了,不如先叫醫官給你治療一下。」

    紅杉女子說道:「不用了,我自己知道怎麼療傷!你還是把那個揭我面巾的狗賊交出來吧。」

    田承嗣心說溫正這個傢伙怎麼盡給自己惹煩心事?煩歸煩,氣歸氣,現在的田承嗣也只好和顏悅色對紅杉女子說道:「這件事本將軍一定會追查的,當時比較混亂,人又多,需要時間排查的,姑娘,先說說你是怎麼遇上那個藏邊魔頭血刀老祖吧。」

    紅杉女子聞言「呸」了一聲狠狠說道:「那個番僧根本就不是一個好東西,下次落在我手裡,一定要他生不如死。」

    田承嗣見紅杉女子脾氣火爆,也就不準備再繼續問下去自討沒趣了,說道:「姑娘,你準備去哪裡,如果同路我們大明官軍可以護送你一程。」

    紅杉女子說道:「漢人將軍,你的意思是不準備交人了嗎?」

    田承嗣心說這女子竟然還是個扭到費,胡攪蠻差的功夫倒是不差,於是只好扭頭向下方問道:「常百戶,剛剛是誰揭了這位姑娘的面紗?」

    常丹瞧著田承嗣那微微眨動的眼睛,立時明白了他的用意,於是故作嚴肅地回答說:「將軍,屬下跟血刀老祖廝殺,沒有注意到這個情況。」

    田承嗣聽了強忍住笑意說道:「這樣啊,姑娘,這可能是一個誤會,也許揭你面紗的不是我們錦衣衛,實則另有其人吧,我們的大隊人馬現在還在官道上前進著,我們這些人還要趕著去會和,這時間是實在不能耽擱,只好先在這裡告辭了。」

    紅杉女子聽了不由得直皺眉,眼見田承嗣正要站起來,突然頭腦一個激靈似乎想起了什麼,緊接著說道:「啊,我想起來了,這位軍官的官服跟那一個軍官的官服是一樣的。」

    田承嗣聽了這個氣啊,不就是看了你一下面孔嗎,難道你也要跟《天龍八部》裡的木婉清一樣,對看了他容貌的人來個*婚或者不死不休,看著這個自以為是的女人,田承嗣暗歎真是煩人啊。

    不過既然紅杉女子說出揭面紗的人穿著服色跟常丹一樣,都是穿的錦衣衛百戶級別的飛魚服,而在場穿這樣飛魚服也就只有狄雲、常丹、溫正三人,現在狄雲、常丹就站在紅杉女子面前,這女子也並未表現出多大的憤恨情緒,那剩下的那個揭她面紗的百戶自然就呼之欲出了。

    田承嗣惱恨溫正的不爭氣,也想著趁機順便借紅杉女子之事教訓一下溫正,就喊道:「溫正,把溫百戶叫來。」

    錦衣衛官兵很自然地讓開一個缺口,缺口最遠處站的最遠的可不就是溫正了?田承嗣不由得暗歎溫正在錦衣衛裡人緣之差,田承嗣揉了揉太陽穴再次喊道:「溫正,還不快過來!」

    這時候溫正不由得有些害怕,見姑父喊自己,只好一步一步地磨到了田承嗣和紅杉女子面前,田承嗣問道:「溫正,之前是不是你揭了這位姑娘的面紗?」

    溫正慌忙辯白道:「不是的,當時把她從血刀老祖手裡救下來,不小心碰落了這位姑娘的面紗,侄兒實在是無心之過啊!」

    紅杉女子聽了這句明顯有些狡辯意味的托詞,當場便不幹了,發作大喊道:「你撒謊,你當時的眼光非常邪惡,而且,而且對我污言穢語動手動腳,叫我實在是說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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