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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京破曉 第一百四十八章 隔人傳功療傷 文 / 大漢雄魂

    田承嗣陪著安小慧、水笙來到紅衫女子面前,紅衫女子對男人的到來還是顯得很抗拒,田承嗣見了她那不耐煩的表情搶先說道:「這位姑娘,你不願意接受療傷,會有生命危險的。」

    紅衫女子吃力的說道:「我們回疆穆斯林女子是不允許別的男人碰的,不然我就是死了也對不起自己的族人和部落!」

    田承嗣沒想到這個紅衫女子會這樣難搞,心裡也不禁氣悶道:你是死是活關我屁事!於是轉過臉來對安小慧說道:「小慧姐,弟弟我也沒有辦法了,現在只好讓她自己看著辦吧。」

    安小慧自知功力不夠,無法出手救助紅衫女子,臉上頓時顯得很失望,田承嗣也歎了口氣,轉身正準備離開,溫儀這時突然喊道:「弟弟,姐姐有個辦法也許可以試試。」

    眾人立刻都把目光聚集在了溫儀的身上,溫儀說道:「弟弟,我們溫家長輩有合五人之功於一人的心法,興許用這種方法可以替這位姑娘療傷呢?」

    田承嗣說道:「姐姐說的莫非是江湖上傳說的隔人傳功療傷之法?」

    溫儀聞言輕輕點了點頭,一旁原本一直默不作聲閉目養神的花鐵桿也說道:「將軍,溫家五老藝出同門,用隔人傳功自然是沒有問題,不過,如果幾個武功門派不同的人使用隔人傳功之法的話,功力低的人很可能會受傷,甚至會走火入魔。」

    安小慧說道:「隔人傳功這個主意不錯,我願意試一試。」

    花護法說道:「將軍,給安姑娘傳功也不方便啊。」

    田承嗣說道「這個倒不是問題,關鍵是會不會傷到小慧。」

    安小慧根本沒想到田承嗣最在意的其實是自己跟男人之間可能會有的肌膚接觸,而不是表面上擔心她會不會受傷的官面話,安小慧心裡登時有些甜絲絲的,說道:「承嗣,救人要緊,我看就這麼辦吧。」

    安小慧不等田承嗣答應,又急促地問紅衫女子道:「姑娘,我們用隔人傳功給你療傷總可以吧。」

    紅衫女子遲疑了一下後終於點了點頭,安小慧登時心情好了起來,此時眉開眼笑地她又回頭對田承嗣說道:「好,這件事就這麼定了,花老爹,我們這就準備給這位姑娘療傷吧。」

    花鐵桿見田承嗣對安小慧的提議默不作聲,不置可否,於是心有惴惴地把目光投向田承嗣,田承嗣卻還是沒有說話,氣氛一時壓抑沉悶了起來,安小慧也覺察到了田承嗣的異樣,於是再次開口帶著祈求的語氣說道:「弟弟,就答應姐姐救這位姑娘吧。」

    田承嗣皺著眉頭不緊不慢地說道:「小慧姐,隔人傳功可不是鬧起玩的,搞不好會傷了你自己的。」

    安小慧翹著嘴說道:「我不管,反正我要救這個姑娘。」

    安小慧耍起脾氣來,田承嗣頓時陷入了兩難的境地,進退不得,花鐵桿察言觀色,適時地提出建議道:「將軍,如果有狄百戶在一旁給我和小惠姑娘保駕護航,相信這次療傷應該沒有問題的。」

    田承嗣只得略微低著頭興致不高地說道:「花前輩,那一切就拜託你了。」

    安小慧聽了立刻大喜說道:「承嗣,謝謝你!」

    安小慧也管不了這麼多,叫上花鐵桿、狄雲,便正式開始給紅衫女子運功療傷,田承嗣看了一眼安小慧那苗條的橙色背影,搖搖頭轉身離開,溫儀緊走幾步追上田承嗣說道:「弟弟,都是姐姐多嘴,可是再怎麼也不能見死不救啊。」

    田承嗣歎口氣說道:「姐姐,這不關你的事,弟弟只是看不慣異族裡的那些怪風俗,這不是活活的折騰人嗎?這麼折騰來折騰去,搞不好會出人命的。」

    溫儀默默地跟著田承嗣又走了幾步,猶豫了片刻輕聲說道:「弟弟,剛才姐姐問了一下這位姑娘的具體情況,她其實是打回疆來的,本來是奉師命要去鄖陽武當山見武當派掌門的。」

    田承嗣聽了心裡登時一動,暗思:「果然不簡單!」,嘴上卻同時問道:「武當山,姐姐,現任武當派掌門你可知是誰?」

    溫儀說道:「弟弟,現任武當派掌門不就是名聞天下的卓一航卓大俠嗎?怎麼你連這個都不知道嗎?」

    田承嗣心說自己來到的這個大明朝真是奇了個怪了,怎麼《白髮魔女傳》裡的卓一航也冒出來了,那豈不是說白髮魔女練霓裳也是存在的了?啊,剛才那個全身紅衣紅紗巾的女子,又是奉師命來找卓一航的,該不會就是練霓裳的徒弟,《七劍下天山》中的飛紅巾哈瑪雅吧!

    溫儀見田承嗣有些走神,不知在想些什麼,踟躕了片刻又接著說道:「武當派掌門卓一航其實和弟弟一樣,也是官宦子弟,父親卓仲廉做過萬曆朝雲貴總督,卓一航現在不論在武林中還是官面上都是赫赫有名的大人物。」

    田承嗣說道:「姐姐,弟弟想起來了,當初在京城的茶館裡聽過往的江湖豪客們提起過一個笑談,也不知是不是真的,武當派掌門卓一航曾經有一個紅顏知己你知不知道?」

    溫儀說道:「弟弟,你說的應該是「玉羅剎」練霓裳吧?這可是當年卓一航和練霓裳的一段公案了。當年他們二人的風流韻事可是轟動了整個武林呢,可是後來聽說練霓裳不知什麼原因又跟卓一航反目,傷心欲絕之下一夜白髮,哎,你們男人呀,都是些薄情寡義的傢伙。」

    田承嗣說道:「姐姐,弟弟我可是一個例外。」

    溫儀說道:「對,你不是薄情寡義,卻是多情多義,見一個愛一個。」

    田承嗣說道:「姐姐,你絕對冤枉我了。」

    溫儀說道:「冤枉?弟弟,你對水姑娘究竟是個什麼意思,以為姐姐真的看不出來嗎?你呀,就是一個風流哥兒。」

    田承嗣見自己越辨越黑,於是乾脆閉嘴不接溫儀的話頭,溫儀見把田承嗣問的窘住了,得意之下繼續嬉笑著說道:「怎麼,不說話了。」

    田承嗣說道:「好姐姐~,你就饒了小弟吧。」

    溫儀不再對田承嗣窮追猛打,田承嗣則趁機告訴溫儀,讓她找機會問一問紅衫女子到底是不是「玉羅剎」練霓裳的徒弟飛紅巾哈瑪雅,溫儀疑惑的看著田承嗣,剛才田承嗣還對卓一航是武當派掌門一事幾乎一無所知,現在卻又表現得似乎對練霓裳的身邊情況頗為瞭解,溫儀雖然有些疑惑,但也不好多問田承嗣,只當是田承嗣從錦衣衛的江湖消息記錄裡得知的。

    卻說這邊廂安小慧在花鐵干、狄雲的幫助下,經過一個多時辰的努力,終於有驚無險的替紅衫女子推宮過血,這次的運功療傷可說是圓滿成功了,紅衫女子也由於在運功過程中耗費了太多的心力,療傷還沒完全結束就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進得帳來的田承嗣映入眼簾的就是這一幕,當下知道今天只怕是摸不到紅衫女子的底細了。

    護法花鐵干是明白人,見田承嗣來了連忙把狄雲拉走,讓田承嗣跟安小慧面對面的獨處交流,田承嗣見狄雲和花鐵桿都出了帳篷,這才神色關心地問道:「小慧姐,還好吧。」

    安小慧說道:「我很好啊,我現在覺得自己的功力還有所進展呢!」

    田承嗣說道:「嗯,這樣就好,小慧姐,你累了,抓緊時間好好休息吧,明天還要趕路呢。」

    安小慧說道:「我知道了~,你怎麼越來越囉嗦了。」

    田承嗣聽了非常無語,之後見溫儀主動承擔起了照料看護紅衫女子休息養傷的責任,於是就把水笙喊過來陪著安小慧,自己則返回中軍大帳休息去了。

    空守著溫儀、安小慧、水笙三個大美人,實際卻在當和尚的田承嗣,晚上根本沒有絲毫的睡意,加上左肋不時的疼痛,只好喝了一壺半的烈酒,等酒勁上來了,才躺在軟榻上昏昏沉沉的睡過去了。

    第二天錦衣衛出發得很早,目的就是要多走二十里地,爭取趕到錦衣衛今日預定的宿營地,時近正午,大軍正準備停下來埋鍋造飯吃午飯時,前軍饒成軍派人來報,說前面遇見一支五百人的左良玉部騎兵,錦衣衛前軍主動表示要給這支騎兵讓路,這支騎兵卻意外的拒絕了錦衣衛的好意。

    田承嗣還是從傳話的校尉那裡聽出來了,饒成軍現在對這支左良玉部騎兵的身份頗為懷疑,雖然這裡裡宜城只有三十里,離左良玉控制的襄陽城也不遠,有左良玉的兵馬巡邏*練很正常,可是一向官不如匪,誰家兵馬面子都不買的左良玉部官兵,為何今日見了自己的錦衣衛官軍居然會變的這麼聽話,這使得田承嗣深深地疑慮困擾著。

    田承嗣對左良玉部兵馬是一直懷有戒心的,不動聲息地縱馬向前上了一處高地,只見下方饒成軍部已經停止了行軍,在饒成軍部右翼,數百盔甲鮮明的明軍官兵抱團席地而坐,田承嗣怎麼看都覺得這支左良玉部騎兵非常詭異。

    田承嗣抓耳撓腮想不明白,倒是馬貴說了句:「左良玉部官兵果然能征慣戰,竟然休息時都不忘隨時警戒,布下陣勢。」

    田承嗣聽了有些詫異地問道:「馬貴,你是說前面騎兵布的是圓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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