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顏臉更紅了,難怪她今天早上穿成這樣,身上沒有一點酒醉的氣息,不過看著雪海她又不想表現得太尷尬:「那是你也喝醉了,他沒辦法!」
雪海:「……」
偌大的太子府就她一個丫頭了?況且她昨晚只是陪著喝,自然沒喝多少,清醒得很呢,不過既然太子妃這麼說她就當是了,她越來越喜歡她們家太子妃了,除了美麗聰明善良,現在還發現有如此可愛的一面。
雪海抿嘴笑笑不語,耳邊突然傳來容顏不滿的抗議:「你是我丫頭,不准聽他的,下次他要是再敢威脅要你腦袋你就告訴我,我替你出氣!」
雪海睜大眼睛看著容顏,這話怎麼聽都像是在賭氣,不過聽著好暖心,雪海嘗到了人世間的甜味,恐怕這世上再無這樣的主子了吧,滿滿的暖意就像這夏日裡的陽光,溫暖人心。
用過晚膳不久,容顏就早早讓雪海備水沐浴,昨晚喝得酒醉,今兒個還緊張了四個時辰,得好好放鬆一下,睡個好覺
容顏閉上雙眼很享受地將自己泡在沐浴桶裡,一頭烏黑的青絲傾瀉在木桶外,如上好的黑色錦緞一樣光滑柔軟,雪白的手臂完美得暴露在外,臂膀上一點猩紅得妖嬈,美得讓人遐想,淡淡的熱氣將她白皙的皮膚染上了一層紅韻,長長的睫毛在霧氣繚繞下忽閃忽閃,如水蜜桃般誘人。一旁的雪海正慢慢地向浴桶裡添花瓣,這花瓣正是門口的紫薇花,花瓣飄飄灑灑地落入她的領域,連帶著屋內美人的氣息也濃烈起來。
美人出浴?楚天祐剛進門便被這一幕給震到了,這還是他第一次碰到如此香艷的場面,他自問從未有時間和心情陪女人玩這種昏君才玩的把戲,不過眼前這個場面確實讓他驚艷到了。
這女人還真是有紅顏禍水的資本,渾身上下找不出一絲缺點,難怪榮夜和夏崢嶸如此青睞,如今他恐怕也正像個俗人一般正深陷其中了。
雪海不經意一抬頭,見楚天祐一臉深沉地站在不遠處。
「太……」還沒等她說完,就見楚天祐跟她打了個姿勢,示意她別出聲。
「怎麼了,雪海,是不是屋內有些熱了,待著難受?」容顏靠在靠在熱氣騰騰地浴桶裡,有些慵懶得開口,因為屋內溫暖的氣息讓她的聲音聽起來也格外溫柔。
「沒有沒有!」雪海趕緊否認,她只是看到太子殿下了。
容顏沒有睜開眼前:「你下去吧,我再泡會,一會好了,我叫你就行!」
原來這女人也有這麼溫柔的時候,他倒是想想著女人伶牙俐齒慣了,從不知溫柔為何物了,想起昨天晚上那個可愛的女子,冷漠的心尖劃過一絲柔軟,深邃的眼眸蒙上了一層暗色。
雪海輕輕退了出去,輕輕把門帶上,經過楚天祐的時候,他看了她一眼,那表情再簡單不過了,不管聽到什麼都不許進來,雪海其實心裡樂開了花,她也巴不得她們家太子妃趕緊懷上太子的骨肉,讓雨燕那丫頭得了先,她心裡總替太子妃不值得。
不知過了睡了多久,容顏終於捨得睜開眼了,溫暖的睡泡著的感覺實在是太舒服了,紫薇花有活血的藥用效果,整個人的血脈好似都打通了,渾身舒服的很,屋內霧氣繚繞,讓她好似置身於仙境般。
容顏用力拍拍自己的臉蛋,讓自己清醒來,沒有回頭朝門外的雪海喊了一聲:「雪海,把我的衣服拿過來!」
因為朝的是距離比較遠的門外喊,容顏的聲音有些大,聽著卻很柔和,有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這跟她平日裡輕的淡然的聲音不一樣,楚天祐嘴角揚起一個美麗的弧度,從椅子上起身,向那邊走去。
聽到腳步聲,容顏伸出手,自然接過衣服,才起身準備穿衣服,一轉頭,赫然發現站在她身邊的楚天祐。
「啊……」一聲見鬼似的尖叫後,腳下一滑,整個人栽進浴桶裡,連帶著頭也沒如水中。
「顏兒!」楚天祐看著突然埋入水桶不見蹤影的容顏,雙眸猩紅,心急如焚,想都沒想就直接從水桶裡將她整個人打撈起來。
容顏身無一物的身體就這樣落在楚天祐的懷抱裡,如此坦誠相見,讓容顏羞愧得想要撞牆,腦袋一嗡,一時間失去了語言功能,只見楚天祐抱著她,一手拿過毛巾,溫柔地幫她擦著身子,連帶著身上的花瓣一起擦落。
「放,放開我!」容顏能說出幾個字來,緊繃的聲音聽起來格外的刺耳,好似被侵犯了一般,這樣的感覺讓楚天祐很是不爽。
「放開你?放開你,讓你膩死在水桶裡?」楚天祐不理踩她的抗拒,自顧自的禁錮著她繼續幫她擦身身子,還有濕透了的頭髮,男人的力氣本就比女人大,再加上楚天祐長年征戰,又有雄厚的內力,他若不讓,容顏根本就掙脫不了。
「要不是你一聲不吭站在那,我至於被嚇得掉進水桶嗎?」容顏見他抱著她動作卻沒有侵犯的意思,目光也一片清明,剛剛的緊張也得到了舒緩,「喂,楚天祐,我說放開我,男女授受不親,你懂嗎?」
楚天祐嗤笑了一聲,男女授受不親?這話她也說得出來,好像她不是他的妻子一般,這女人還真是欠收拾,今天在雨苑的時候,他就想收拾她了,竟然說他無能,誰給她的膽子,現在對自己的丈夫,連男女授受不親都搬出來了,他若不收拾她,還真是對不起她的囂張勁了,他知道她連死都不怕,但是她怕什麼,他好像也早就知道了,他有點迫不及待得想看她手足無措的恐懼樣子了。
楚天祐溫柔地看著她,笑得極其邪惡:「你還矯情什麼勁啊,昨天晚上不知道是誰在我面前把自己脫個精光,對本太子投懷送抱呢!」
容顏只覺得腦子嗡嗡作響,嘴角、眼角同時不停地抽搐,想起雪海說,她一直鬧,還有那丫頭的眼神,難道真是這樣?所以楚天祐才堂而皇之地出現在這裡,誤會了她那那樣的人?
不,她才不要他那樣看她,光想著就有些心虛,不過還是倔強地開口:「你少污蔑人了,雪海都跟說了,我喝多了!」
「哦?是嗎?」楚天祐盯著他的眼睛眸光裡的邪氣更盛了,「那她應該也有跟你說,你昨天拚命抱著我,要我叫你顏顏吧!」
顏顏?容顏頓時腦子一片迷糊,顏顏那是二十一世紀她的稱呼,她叫顏月,同事朋友幾乎都親切得叫她顏顏,完了,看樣子,昨天晚上她真是喝多了,發酒瘋了,連這話都說了。
楚天祐的氣息灼熱的撲來,容顏心如鹿撞,臉如紅霜,在屋內霧氣繚繞下更顯得麗色四照,分外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