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顏果斷不想給她好臉色看:「南王妃是不懂規矩還是沒人交過規矩,大楚帝國的規矩來講,你該稱我聲太子妃,如若是攀親帶故來說,好歹得稱我聲表嫂吧,直呼其名恐怕不是一個千金小姐所崇尚的吧!」
容顏睨著她的臉蛋看了又看,又補充了道,「還有下次如果再派人刺殺我的時候,別對殺手那麼狠,服毒自盡這種事情太缺德了,難道我還活著他們就得死嗎?這麼多條命威脅我,我都不好意思活著了,還有太子殿下,下次自己女人和孩子看好,自己保護不了女人和孩子,就不要怪別人,再有下次,別怪我見死不救,好好檢討下自己的無能,別殃及池魚!」
容顏冷嘲熱諷地將兩個人都罵了進去,杜芳語的耳朵裡卻只聽到了,再有下次,那麼證明孩子沒事,不然楚天祐估計得記恨她一輩子了。
楚天祐陰沉沉地盯著她,她還真當敢說,剛剛他們的對話讓她聽到了,雖然刺殺的這件事對她來說是些可恨的事,她罵杜芳語也就算了,誰讓她惹著她了呢?可是他,那天明明是他救了她,就夏崢嶸那三顆人縱有通天的本事也只能在那裡陪葬,他都調查過了,那可是江湖頂級殺手,有近百人,還有源源不斷的埋伏,她憑什麼把他也罵了,連無能這種話都敢說,他要是無能,這普天之下還有有能的人嗎?
看著楚天祐要發作,容顏心裡那個爽啊,終於發洩了一把,誰讓她為了他女人和孩子累了四個時辰,動手術可是高體力活,不過解氣歸解氣,她可不想留在這裡被他整得沒心情:「別別別,憤怒正是無能的表現,情緒是智慧不夠的產物!」看著楚天祐下一刻就要掐死她的表情,淡淡然阻止,然後難得千嬌百媚地跟雪海招招手,「雪海,折騰了四個小時,我累了,我們該回去了!」
好,很好,非常好!
楚天祐突然臉上陰鬱盡失,心情突然好了起來,這女人先讓她囂張一會,他有的是辦法治她。
容顏回到西廂就覺得自己看著雪海忙這忙那的伺候突然想起一個事:「雪海,別忙了,過來,我問你,昨天晚上到底怎麼回事,楚天祐怎麼會跑到這裡來?」
雪海有些不好意思的笑著:「你說的是太子殿下是嗎?太子妃您不記得了?」雪海看著她的表情好像是他們做了什麼怕被人發現似的。
「雪海,你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們什麼事都沒發生!」
「太子妃緊張什麼,發生什麼事不是應該的嗎?」他們是夫妻啊,她家太子妃怎麼好像一臉偷情被抓的表情。
容顏一怔,在外人眼裡他們是夫妻,這是最正常不過的事,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對感情向來挑剔,眼睛容不得沙子,若不是摯愛,她萬萬不會把自己交出去,不但如此,她還很期望自己是對方的摯愛,才甘心,若不是這樣,在二十一世紀活了快三十年,怎會孑然一身呢?
「雪海,應該是一回事,可事實也是一回事,說吧,昨天晚上怎麼回事,不是我們兩個在喝酒嗎?」
「昨兒晚上太子妃和奴婢在喝酒賞月,還和奴婢講了很多奴婢從來未聽到過的趣事,太子妃說晚上冷,酒越喝越暖,所以多喝了點酒,再後來太子妃就說這酒味道極為好,特別甘甜,就一直喝,奴婢也陪著喝了不少,喝著喝著,就沒意識了,直到太子殿下叫醒奴婢才發現我們在窗台睡著了。」
容顏納悶:「他不是去陪雨燕姑娘了嗎?怎麼會來這裡,不會是你去叫他的吧!」
容顏本來還覺著,今日早晨這丫頭攔著如煙那火辣勁,她倒有些這麼想。
「怎麼會呢,奴婢可不敢私自做主,太子殿下來的時候,奴婢也很吃驚,不過昨天晚上太子殿下可把奴婢罵慘了!」
「他罵你?」容顏更納悶了,楚天祐不像是好耽耽會罵下人的主子。
雪海一旁說:「可不是麼,他說太子妃脖子上的傷口還沒痊癒,怎麼能喝酒呢,出了什麼事,我十個腦袋都不夠抵,奴婢瞧著,太子殿下那會可緊張了,還好太子妃您沒事,不然奴婢就要全家陪葬了,太子妃昨日喝了很多,人也暈暈的,嘴巴裡一直說著一些奴婢聽不懂的話,還唱了奴婢聽都沒聽過的歌,一直鬧,不肯去睡覺,太子殿下哄了很久都沒用,後來他就直接把您抱進去了,只說了任何人任何事不得打擾!」
容顏臉一紅,天,昨天晚上她發酒瘋了?她記得她好像沒有發酒瘋這樣的嗜好吧,最多有些話多罷了。
「奴婢覺著太子殿下對太子妃還是極好的,昨天是太子殿下親自給你梳洗的,都沒讓奴婢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