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顏,這個稱呼不錯!」容顏呆滯而又羞澀得無地自容的表現徹底取悅了楚天祐,這個稱呼至少別人沒用過,他沒記錯的話夏崢嶸是叫她月兒的。
楚天祐拿了一塊毯子裹住她**的身體,開始幫她擦乾一頭濕髮,腦海中昨日的情形,清晰浮現。
她昨晚喝多了,趴在窗口不願意回臥室,眨著眼睛對她說:「都說古人不見今時月,今月曾經照古人,今天我當了古人,見著今時月了。」許是喝了酒,有些醉酒的緣故,她笑得特別迷人,溫溫醉醉的模樣,可愛極了,嘴角還掛著兩個大大的酒窩。
「楚天祐,不准叫我太子妃!」
「那你說叫你什麼,顏兒?」
他本以為她會說叫她月兒,畢竟那才是她本來的名字,可是她卻皺著眉頭,扯著他的衣角,嘟囔著嘴巴,不滿得開口:「顏兒,這麼拖沓,彆扭死了,叫顏顏!」
他其實很滿意她昨天的反映,這些天來被楚天恆和夏崢嶸搞得烏煙瘴氣的心情瞬間明朗起來了。
容顏見他不吭聲,看表情也不像是生氣的樣子,一直幫她擦頭髮,看不出生氣的樣子,便輕聲開口:「楚天祐,我喝醉了,不是故意的,你不會介意的吧,頭髮也擦乾了,時間也不早了,我累了,放開我好嗎?雨燕姑娘懷孕了,你該多陪陪她才是!」而不是待在這裡無聊得捉弄她。
楚天祐心想他的太子妃還真是大度,果真如她所說般那樣,這個太子妃當得可真夠稱職的,他沒有理會她說的話,逕直抱起她,回到西廂臥室,雪海見情景,開了門就興奮地消失不見了人影。
楚天祐將她整個人幾乎是扔在了軟榻上,裹著的毛毯散開,容顏的身子就這樣暴在了他的眼皮下,容顏正羞愧得慌忙拉扯毯子蓋住了自己的身子,不料楚天祐一把抓過她的手,身子直接覆在了她的身上,與早上不同,幾乎是所有的力氣都壓在了她的身上,熟悉的,滾燙的氣息又濃烈得撲鼻而來。
「顏顏,我們是夫妻,這是你的義務,我是個男人,還是個正常的男人,這麼長時間你也該準備好侍寢了!」楚天祐聲音低沉又有磁性,很令人春心萌動,燦若桃花的雙眸裡一片猩紅,充斥著濃濃的情/欲,天知道他有多久沒碰女人了。
夫妻?容顏只覺得好笑,心尖掠過一絲苦澀,連帶著羞澀也淡了:「楚天祐,你知道什麼叫夫妻嗎?那是相約一起白首到老的誓言,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承諾,是相濡以沫的陪伴,而我只不過是你在權利**征服中一個最稱職的擺設嗎?」
楚天祐涼涼地看著她,身子卻沒有離開她的身體,一直手臂努力撐著軟榻,以免壓傷了她。
容顏見他不說話,繼續開口:「楚天祐,我只不過是你名義的妻子,我們說好的,你也答應過不碰我的,你是不是看見夏崢嶸對我一副深情款款的樣子,讓你不爽,讓你覺得自己的妻子被人惦記著就是不開心,即便這個妻子是你名義上的,作為所向無敵的男人,你不允許你的自尊心受挫,楚天祐這是佔有慾,與對一件物品的佔有慾是一樣的,這不是愛,那麼,楚天祐,如果你不愛我,就不要碰我,給我保留一點做女人的尊嚴!」
楚天祐眼中的**被她全數澆滅,心臟如螞蟻啃過一般疼痛,痛得有些喘不過氣,落敗感隨之而來,低低喃喃說著:「原來你是這樣想我的!我究竟哪點比不上夏崢嶸!」
說話中如此不甘,只不過是容顏沒注意到,這個時候她不想刺激他,只得選擇據實相告:「我不愛夏崢嶸,不知道以前的納蘭明月是否愛過他,但是現在的我,的確不愛他!我要過的是一雙一世一雙人的日子,我沒有那麼多精力跟別的女人搶丈夫,也沒有那麼大的度量去包容自己的丈夫去接納別的女人,所以夏崢嶸和你一樣,都不會是我共度一生的人選!所以……」
話還沒說完,楚天祐就從她的身上翻下去,神情漠然,卻不帶一絲憤怒,容顏趕緊將自己的身子裹緊,看著楚天祐一副失魂落魄得好似是失戀的人一般的德性,有些心疼,也有些無力:「去看看雨燕姑娘吧,畢竟她懷了你的孩子,又遇到這麼大的事,差點失去孩子,你該多陪陪她才是!」
「如果我說……」楚天祐轉過身來對上她有些疲憊的眼睛,認真地說,才一出口,就後悔了,「算了,我說過留宿西廂,就不會再去別的地方,累了就睡吧,我不碰你!」
他想說雨燕孩子的事情,但又想到,她不會愛上他,他不是她願意共度一生的人,他忽然連解釋的心情都沒了。
楚天祐伸手把她摟進懷裡,然而卻沒有再進一步,接下去的一段時間每天晚上楚天祐都會在西廂過夜,作為一個男人,容顏不得不佩服他的自制力,摟著她睡了近半個多月,無一絲逾越,身為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從本質上來是很失敗的,不過容顏不一樣,漸漸地她好似已經習慣這樣入眠,楚天祐開始點滴進入她的生活空間。
這段時間,容顏很閒,除了去照看下韓雨燕的病情,其他的時間幾乎都在西廂待著,楚天祐不讓她出去,說是外面很亂,經過上一次的刺殺,容顏也不太想冒著險,她是醫生,自然比誰都珍愛生命。
楚天祐每天都很忙,白天幾乎看不到他的人影,只有晚上就寢的時候會準時出現,若雪好像被他送到太醫院學醫去了,容顏也是那天打聽才知道,既然如此她也就不問,裝作不知道,不然楚天祐這廝肯定有趁機提出什麼要求來,他的脾氣容顏是越來越熟悉了。
這天早上才起床還不曾梳洗,楚天祐就催著用早膳,容顏微微詫異,往日裡都是她伺候他起床的,這個太子爺挑剔的很,說是什麼不習慣丫頭伺候,容顏想,反正就當工作做麼,現在越來越習慣了,如果忘記了開始,他們還真是越來越像夫妻了呢。
「你這麼早起來,還催著我用早膳,今天有事嗎?」容顏穿好衣服,將青絲用跟紫色絲帶綁著,又兀自加了一句,「我馬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