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向蘇哲錄口供的警察,便是在警車裡勸蘇哲的年輕警察。
蘇哲把事情的經過如實說了一遍,沒有一絲的隱瞞。
「蘇哲,現在李天控告你,無緣無故出手毆打李天以及他朋友,你承不承認?」年輕警察問道。
「我不承認,明明是李天他們向出手打飯店的老闆,我才會出手的。」
就在這時,有人在外面大力敲門,年輕警察只能放下手中的筆,走過去開門。
敲門的人卻是一個40歲的警察,以及李天。
這個中年警察,說道:「小陽,這個案子我來負責,你去做的別的事情。」
年輕警察知道中年警察想做什麼,特別是李天跟著一起過來,看來蘇哲要倒霉了。
不過年輕警察心裡雖然有些同情蘇哲,但是他只是一個沒有背景的小警察而已,哪有權利去護蘇哲,只能在心裡祈禱蘇哲自求多福了。
年輕警察離開後,中年警察先給蘇哲鎖上手銬,並且還扣在椅子裡,以防蘇哲反抗,然後才讓李天進來。
「李少,你還有其它吩咐的嗎?」中年警察對李天諂媚的說道。
「張哥,把你的警棍借我一下,其它事情就交給我來就可以了。」
張大春絲毫沒有猶豫,就把手裡的警棍交給李天,然後站在一邊,準備看好戲。
李天拿到警棍後,在蘇哲面前揮舞著,十分囂張,說道:「你不是很難打的嗎,現在你來打我啊,我要讓你試一下得罪我的後果。」
蘇哲沒有去理會李天,他試了一下,手銬很牢固,而且還被和椅子鎖在一起。行動很不方便,要睜開的話不是很容易的事情。
李天看蘇哲把他當作透明的,對他的話沒有絲毫的反應,惱羞成怒的李天。舉起手中的警棍對著蘇哲敲下去。
蘇哲一直防備著李天發難,在李天動手後,身體一躲,堪堪避開李天的警棍,李天的重重敲在椅子上。
之後蘇哲趁著李天靠近的機會,他一腳踢在李天的小腳上,當場就讓李天失去平衡,摔下去了。
「李少,你沒事吧,快起來。」張大春大驚失色。急忙過去把李天扶起來。
李天把張大春推開,罵道:「你還敢還手,真不知死活。」
接著李天,又舉起警棍打向蘇哲,不過這次他學聰明了。跑到蘇哲的背後打。
蘇哲的肩膀被李天用警棍重重了打了一下,本來李天感覺沒有解氣,還想繼續打蘇哲的。
結果這個時候,審訊室的房門被打開了,孫隊長皺著眉頭看著裡面,說道:「李天,所長來了。快出來。」
李天一聽到所長來了之後,更有精神了,也不急於對付蘇哲了,跟著孫隊長一起去找所長。
蘇哲感覺自己的肩膀十分酸痛,但是他的雙手被手銬鎖住,又不能去揉。只能強忍著。
李天來到外面後,看到所長後,馬上就叫道:「叔叔,你總算來了,你可要為侄子做主。」
原來所長便是李天的叔叔。怪不得李天敢在派出所裡有恃無恐,把派出所當作自己的家一樣,還敢去審訊室裡對蘇哲用私刑,所依仗便是有個當派出所所長的叔叔。
當李澤瑞聽到李天在派出所裡,公然在派出所裡叫他作叔叔的時候,還想呵斥他兩句的。
李澤瑞已經多次吩咐李天,不要在公共場合裡,特別是派出所裡的地方,叫他叔叔,但是李天從來就沒有記住,一直叫個不停,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有個當派出所所長的叔叔一樣。
不過當李澤瑞看到李天的慘樣時,就於心不忍,再也說不出呵斥李天的話了,說道:「怎麼回事,你怎麼這個樣子?」
「這都是被那個人打的,痛死我了。」李天現在臉上是青一塊紫一塊,而且還摔了兩顆牙齒,看起來十分狼狽,不過這傷都是李天自己摔的,不過現在李天全部怪在蘇哲身上了,誰叫蘇哲多管閒事的。
「孫隊長,這件事就交給你辦了,一定要查明真相,嚴懲兇手,不能輕易放過兇手。」當即李澤瑞就把這件事交給孫隊長處理了。
「我明白了,李所長。」雖然李澤瑞說是要孫隊長查明真相,不過孫隊長知道李澤瑞的意思,李澤瑞是要讓孫隊長對付蘇哲他們的。
在平時的時候,李澤瑞對派出所的其它案件,大多時候還是比較公道的,但是如果他的侄子李天牽扯在裡面的話,李澤瑞就絕對不可能做到公正了,必然會偏私李天的。
所以這件事的起因無論誰對誰錯,現在都已經不重要了,誰叫蘇哲和曾建國得罪的人,是派出所所長的侄子李天,只能算蘇哲和曾建國兩個人倒霉了。
李天是李澤瑞大哥的兒子,而從小李天就沒有父母了,一直是李澤瑞帶大的。
偏偏李澤瑞自己又一直沒有生育,所以一直視李天為己出,又因李天從小沒有父母的關係,對李天非常溺愛,李天想要什麼,就給他什麼,所以也就造成了李天如今的飛揚跋扈,什麼事情都敢做。
而且李天還不知道什麼搭上了道上的人,別人看他是李澤瑞的侄子,看在李澤瑞的面子上,就讓他管理一條街道,由他帶領著幾個狗腿子去收管理費。
這些事情,李澤瑞都知道,但是他卻一直沒有好好約束李天,所以就讓李天越來越目中無人,氣焰囂張。
在李澤瑞心中,李天只是調皮了一些,但是本質上還是好的。
所以無論李天在外面犯了什麼錯,李澤瑞都會在後面幫他擦屁股,而事後最多只是幾句無關緊要的呵斥。
正因為有李澤瑞的撐腰,幫他解決麻煩,所以李天今天才敢膽大包天,打飯店老闆娘的注意。
今天要不是蘇哲在場的話,也許李天就要得手了。而且事後,李天也不會受到什麼懲罰。
畢竟曾建國兩夫妻無權無勢,又沒有人願意為他作證,到時肯定無法指證李天,李天又可以繼續在外面逍遙法外,為非作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