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哲見到這樣的場面,一時愕然了。
天哥好歹也是負責管理一條街道的地頭蛇,但是此刻卻比一個小孩哭得還要誇張,眼淚和鼻涕都出來了。
平時的時候,天哥的表現還不至於這麼難堪,但是現在天哥遇到了蘇哲,害怕被蘇哲打,結果在逃跑的時候,還自己摔了一跤,而後面蘇哲也追了上來。
被嚇壞的天哥,才會這樣哭個不停。
快被煩死的蘇哲,踩了天哥一腳,才讓他止住聲。
接下來蘇哲像抓小雞一樣,直接把天哥丟進飯館裡,而曾建國也解決了最後一個混混。
不過曾建國自己也受了不少傷,畢竟曾建國一個老實人,平時生活都很少會和人發生口角,更別說打架。今天口角也是憑著不要命的打法,再加上他還有一些蠻力,才可以勉強打贏,受些傷是在所難免的事情了。
把天哥他們都解決後,蘇哲開始思考後面的事情怎麼處理。
如果沒有處理好,曾建國兩夫妻怕是在這裡無法繼續經營飯店了,而這一間飯店卻是曾建國兩夫妻的立家之本,是曾建國一家的唯一收入來源。少了飯店的話,他們的人日子就不好過了。
正在蘇哲頭疼的時候,還沒有想出辦法來,警察就來了。
「怎麼回事,發生了什麼事,誰報警的?」一個30多歲的警察似乎是帶頭的,他見飯店裡面一片狼藉後,皺著眉頭說道。
「孫隊長,我在這裡,你快把他們抓起來,我和兄弟幾個來這裡吃飯,卻無緣無故被他們打了一頓。」本來還躺在地上裝死的天哥,在見到警察來了之後,好像見到救星一樣。馬上生龍活虎起來,向他口中的孫隊長先惡人先告狀。
而躺在地上的混混,也馬上出聲表示同意天哥說的話。
蘇哲見到天哥的表現,就隱隱約約猜到一些。很明顯天哥是認識孫隊長的,不然不可能那麼高興,而且表現也很熟悉一樣。看來接下來對蘇哲他們不利了。
而孫隊長聽到李天的話後,他心裡對李天更是厭惡,在這種公共場合,李天還敢於對孫隊長表現得那麼熟咯,生怕別人不人知道孫隊長要胡徇私枉法。如果可能的話,孫隊長真的想掐死李天,不然的話,他的前途遲早會毀在李天的手上。
不過這顯然是不可能的機會。孫隊長歎了一口氣,說道:「全部跟我回所裡。」
李天跟在孫隊長後面,得意洋洋看著蘇哲。而李天這個樣子正好被轉過聲的孫隊長看到,更是想一巴掌拍死李天算了。
蘇哲和曾建國兩個人都被帶上警車了,而負責他們兩個人的警察。其中一個比較年輕的警察可能見蘇哲和曾建國都是老實人,也對李天有些瞭解,多少知道李天平時做了什麼事情。
這個年輕警察於心不忍,便在蘇哲耳邊輕輕說道:「等一下你們最好和李天和解,吃點虧,不然有你們麻煩的,聽不聽就由你們了。」
「謝謝。」蘇哲和李天現在怕是已經不可能和解了。蘇哲也不可能會低聲去向李天求情。不過這個年輕警察終究是出於好心,才會勸解蘇哲的。
「我可以打個電話嗎?」蘇哲問道。
警車上的警察裝作沒有聽到蘇哲的話,既沒有同意,也沒有拒絕。
不過蘇哲見他們沒有說話,應該就是默許了。
於是蘇哲拿起手機給安欣,說了他今天可能會晚一些時候回去。讓她們不用擔心,先去休息。蘇哲並沒有跟安欣講他被帶去警察局的事情。
讓安欣知道,對這件事也沒有幫助,所以何必讓安欣她們干操心。
之後蘇哲又打了一個電話,向對方說了一下情況。之後便掛了電話。
年輕警察見蘇哲打完電話,便閉上眼睛假寐,好像並不擔心一樣。年輕警察只能希望蘇哲找的人有能耐,不然的話,蘇哲和曾建國就要吃虧了。
到了警察局的話,蘇哲可能就不會有機會打電話了。而這次年輕警察默許蘇哲打電話,也是做到仁至義盡了,如果被李天知道的話,年輕警察就要被李天給恨上了。
而坐在另一輛警車的李天,在上了警車後,就馬上拿起手機打電話。
電話一接通,不等對方說話,李天就開始向鬼哭狼嚎了:「叔叔,你的侄子被人打了,連牙齒都被打沒了,叔叔,你要替我做主。」
旁邊的警察差點忍不住笑出來,忍了很辛苦,才勉強憋住笑意。
而電話的另一端,是一個接近50歲的中年人,他一聽到李天的話,就知道李天又去惹是生非,給他惹麻煩了。
不過李天終究是他的侄子,是他從小看到大的,現在李天出事了,作為李天的叔叔不可能不管李天,於是他說道:「好了,先別哭了,先說說你發生什麼事情。」
於是李天把之前向孫隊長說的借口再次說了一遍,無非是李天和朋友去飯店吃飯了,結果曾建國和蘇哲發神經了,把他們打了一頓。
至於李天去飯店收保護費的事情,他是不可能老老實實和他叔叔交代的,肯定會隱瞞起來的。
「我現在就回去所裡,你給我安份點,別再給我惹是生非了。」說完李天的叔叔就換了一套衣服,準備去派出所一趟。
雖然知道事情肯定不是李天說的一樣,但是他還是要去為李天解決麻煩的。
沒有多久,李天他們到了派出所了。
李天簡直把派出所裡當作是他的家了,和派出所裡面的工作人員,打著招呼,稱兄道弟的。
而在後面的孫隊長,簡直快要被李天給氣瘋了,李天太無法無天了。
哪怕李天有關係,也應該低調一點,在派出所裡目中無人。李天好像是在向蘇哲故意炫耀他在派出所裡有後台撐腰一樣。
孫隊長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蠢的人,李天這樣做的話,一旦被人找到機會,向外揭發的話,大家就抱著一起完蛋了。
蘇哲對李天的行為,視而不見,他不相信李天可以在這裡隻手遮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