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妃知道此時若是真的等皇上楚秀弦醒來,自己肯定只有一死,那還不如拚死一搏,若是自己父親勝出,自己往後被尊稱為皇女,那麼她的權勢更大,於是她板著俏臉,伸出纖纖玉指指著張潤揚道:「你和朝安郡主才是亂臣賊子夥同皇后害死了皇上,新皇即將登基,你竟還敢傷害新皇的侍衛?這還了得?來人吶。來人吶,給本宮拿下這些個亂臣賊子!快拿下他們!」
「亂臣賊子,奸妃去死!」厲丞相罵道。
許妃被罵,俏臉上的臉色越發的陰沉,但是她知道此時不是對罵之時,於是她遞了個眼色給南疆侯。
「一群將死之人計較什麼!」南疆侯猖狂的罵道。
「來人吶,把這些人拉出去杖斃!」許妃點點頭,朝士兵們冷聲呵斥道,手指自然指著張潤揚等人。
張潤揚閒閒的瞥了她一眼道:「許妃,本將勸你還是省省力氣吧。他們這些草包,上來一個我便讓暗衛們殺一個,上來兩個便殺一雙!你們有哪個不怕死的。都上來吧?」
鬼三鬼四還有其他的暗衛們緊緊仗劍保護在皇上和張潤揚四周,個個怒目圓睜。一副誓死保衛主子的架勢!
南疆侯大怒道:「哼,張潤揚,就憑你這幾個侍衛,你也想和我們抗衡?再者老太醫都說了皇上已經駕崩了,你再怎麼說,怎麼個想法兒?簡直是異想天開,今天既然已經如此,那麼我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你和朝安郡主,還聯合皇后一起毒害皇上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實。朕替天行道,捉拿你們是天經地義,合情合法!哼,今日你們就是有再多人保護,也難逃法網,司徒將軍何在?給朕將這些亂臣賊子全部拿下!再有人膽敢反抗,全部格殺勿論!」
看這形勢,南疆侯其實也是強弩之末了,於是楚秀弦想了想自己還是再演一會兒中毒吧,且看看張潤揚他們怎麼處置此事?
話音剛落,忽然聽得鎧甲叮咚刀劍碰幢之聲,只見一隊兵馬忽然從殿外進來,呼啦一下子就將壽華殿所有人層層包圍,領頭的赫然就是手握了楚國三分之一兵權的當朝大將軍司徒郎刖。
司徒將軍身形高大威猛,一身錚亮的黑色鎧甲穿在身上更顯得虎虎生風威猛剛勁,外面大雪紛飛,他的鎧甲和頭盔上已經落上一層厚厚的積雪。
可見他在外面埋伏了很久,進來後,司徒將軍先是對著南疆侯抱拳施禮,然後趾高氣揚的指揮道:「給本將軍將壽華殿全部包圍起來,裡面膽敢有違抗新皇命令的,全部格殺勿論!來人,本將軍奉新皇之命,先將厲丞相,李尚書,陳尚書……一一拿下!」
大殿裡膽小的夫人小姐哪裡見過如此陣仗,早一個個嚇得花容失色驚叫連連,有的已經嚇得鑽到了桌子底下,壽華殿內一下子亂成一團,司徒將軍厭煩的掃視了大殿內一圈凶巴巴的吼道:「都給本將軍坐好!誰膽敢再亂喊亂叫,本將軍叫他立刻去見閻王!還不動手,將他們全都拿下!」
司徒將軍聲如雷般的大吼,使得大殿內突然一下子安靜下來,那些夫人小姐再也不敢胡亂喊叫,只是嚇得哆哆嗦嗦卻一聲也不敢吭了!
司徒將軍領進來的士兵們齊聲高喊了一句:「謹遵將軍號令!」
立即一隊士兵跑上前,就要上前去捉拿楚秀弦和張潤揚,殿內其他大臣有礙於司徒將軍刀劍相逼,沒有一個人趕上去阻攔,只有厲丞相還有林若水怒目而向他們吼道:「你們這些大膽的賊子,誰敢冒犯皇上!咱們就跟你們拼了!」
林若水縱然有點子武功基礎,卻也不是這些久經沙場的士兵們的對手。
司徒將軍盛氣凌人的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就憑你們這幾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還想阻攔本將軍?簡直是飛蛾撲火。自取滅亡!關公面前耍大刀!四個字癡心妄想!兄弟們,給我動手!」
士兵們一擁而上,鬼三他們也立即仗劍擋在了皇上的最前面,眼看著就要有一場廝殺不可避免,南疆侯、許妃眼看著大殿內的情勢是自己這方佔了先機佔了優勢,不由得眼冒金光,喜氣洋洋,正在得意的等著士兵們將白娉婷,張潤揚他們抓住,他們今天這場逼宮奪位的戲碼就算成功了,卻突然聽到了一個威嚴清潤的聲音傳來:「你們的如意算盤打得真不錯,哼!真以為朕駕崩了嗎?朕今天總算是認識了朝堂上所有大臣們的最真實的嘴臉,司徒郎刖,你很好!虧得朕以往對你委以重任,你就是這樣報答朕的恩情,這樣報效朝廷的?」
話音剛落,剛才還吐黑血被老太醫診斷說駕崩的皇上正大步流星走出來,身穿明黃色龍袍襯托他非常霸氣,走起路來,神清氣爽,一點也沒有中毒的跡象,壽華殿內眾人定睛一看,皇上沒有駕崩,皇上還活著!
那些士兵們一下子驚得停下了進攻的腳步,都愣在了當地不知該如何是好!
眾大臣不由得驚詫難當!齊齊驚呼出聲!剛才皇上不是已經宣佈身亡了麼?
那位老太醫不是已經當眾宣佈皇上已經駕崩了嗎?怎麼這會兒皇上竟然又精神百倍的自己走出來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有那些剛才出聲支持南疆侯即位的大臣立即臉色煞白幾乎昏昏欲倒,而厲丞相,林若水等人大人則是驚喜萬分,急忙搶上前去跪地驚呼道:「皇上?皇上您沒事嗎?」
皇上臉上帶著慵懶迷人的微笑,看了看他們點頭答道:「朕沒事!你們都放心吧!」
厲丞相等人欣喜若狂的看著皇上,看皇上的確沒有一絲中了劇毒的模樣,不由得都大大舒了一口氣,稍微思忖一下,幾人的目光一下子看向了一直淡定冷靜的朝安郡主的身上,幾人回頭對視一眼,心裡立即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這個時候太后,皇后都已經醒來了,
顯然是白娉婷的功勞。
「皇帝,你……你還活著……活著……真好……」太后雖然一早清楚皇帝的計謀,可還是緊張兮兮的,畢竟兒子只這麼一個。
皇上俯身給太后施了一禮:「兒子沒事,讓母后受驚擔心了,都是兒子的不是,母后請安心,兒子這就清朝堂,安天下!」
「皇上……」皇后哽咽道。
「朕的皇后放心吧,朕好著呢!」皇上笑道。
然後皇上面帶微笑的對著白娉婷點點頭,漫步走到龍椅前,皇上並不著急坐下,而是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驚恐萬分的南疆侯,許妃,柔嬪,再看了眼猶自腿軟的,且神色猶疑惶恐不安的司徒將軍,皇上冷笑道:「真以為朕不知道你們想謀權篡位的心思嗎?當朕是傻子不成?」
「還有兩位愛妃怎的這般吃裡扒外?嗯?」皇上如冰刃一般的眼神掃過許妃和柔嬪。
「皇……皇上……你……你不是中毒了嗎?」柔嬪哆哆嗦嗦的傻逼似的問道。
皇上淺淺斂眼,姿態優卻淡漠,說道:「中毒?你很希望朕中毒駕崩好讓你父親成為皇帝?可惜,朕要讓你失望了!」
一直跟隨在皇帝身邊的高公公上前扶著皇上笑道:「皇上,您有什麼話坐下再說吧。站著多累啊!」
南疆侯的眼底劃過一絲詭異,沒有人注意他一閃而過的精光,他再瞄了一眼許妃,許妃立即會意。
許妃知道自己既然已經暴露目標,此時她也無需害怕,不如放手一搏,前方興許是錦繡前程呢?
皇上見高公公這麼說,馬上點點頭,然後在龍椅上坐下,森嚴的眼神看著底下的眾臣,沉聲道:「南疆侯,你真讓朕意外,竟然還勾結司徒將軍逼宮造反,當真以為朕是軟弱可欺的嗎?」網游之霸王傳說
司徒將軍被訓斥的臉色紅一陣白一陣,眼見著此刻陣勢不妙,皇上竟然沒中毒?
那就是說他們之前的計劃失敗了,甚至於皇上早已經知道了他們的計劃,所以才加以防範!
這樣看來皇帝剛才只不過是跟他們演了一場戲而已。根本就沒有中毒!想到這裡,司徒將軍冷汗不禁濕透了背脊,害怕之下禁不住膝蓋打彎就要跪下,忙推卸責任說道:「皇上,微臣也是受人蠱惑,說是柔嬪腹內的胎兒是皇朝正統,若是扶持幼主即位,南疆侯就會給微臣加官進爵,以及各種賞賜,當時微臣聽了很心動,後來一想自己食君之祿,就要為君分憂,微臣只是想將計就計——」
只是司徒郎刖還沒有說完,就聽皇上拍了龍椅的扶手,龍顏大怒道:「好個將計就計!你真是強詞奪理!哦?這麼說來,你司徒郎刖還是一位忠心為國的忠臣了?是朕錯怪你司徒郎刖了嗎?」
司徒將軍聽到此刻,也趕緊俯身施禮道:「啟稟皇上,就是這樣,臣真的是想將計就計的,前來保衛皇宮安全的!臣對皇上一直是忠心耿耿,還望皇上明鑒!」
見風使舵說的就是司徒郎刖這種不要臉的小人吧?
「你這臉皮啊堪比城牆了!」皇上端起一旁的香茗,輕抿了一小口,微微停頓片刻,他嘲諷的說道,偏偏司徒郎刖臉皮厚,聽不出來的樣子。
「皇上,微臣也是想護駕,並非想圖謀不軌。還請皇上明察。」是的,南疆侯在脫延時間。
他想著兒子秦惜兆已經和御林軍副統領薛榮說好了的,讓薛榮設法阻擾御林軍大統領楚包來護駕的。希望一切還來得及!
皇上聞言哈哈大笑:「是嗎?沒想到兩位大人如此的忠心啊!只是不知道南疆侯你何時有了可以調兵遣將的權利了?而且祖宗立法規定,領兵之人不可擅自調兵入京,更不能領兵進宮!司徒郎刖,不知這個你該如何自辯?哼,朕以前當真是錯看了你們,你們一個是朕非常厚待的封地侯爺,一個是朕委以重任的大將軍,你們就是這樣報效忠心於朝廷的!事到如今,你們不知悔改,竟然還在這裡大言不慚的跟朕大談什麼忠心?如此不要臉的狡辯,當真是可笑之極!來人,給朕先把這些個忤逆無恥的亂臣賊子拿下!將犯上作亂意圖謀反的許妃,柔嬪拿下!」
話音剛落,從身後便湧進來幾個錦衣侍衛,幾個利落的身手,就將許妃和柔嬪反綁了雙手拿下!
但是許妃似乎力氣很大,拚命的掙扎開,一步一步的爬到皇上的龍椅前,還抱著皇上的一雙龍腳,哀求道:
「皇上,求你看在臣妾為你懷了龍嗣的份上饒了臣妾一命吧。」美人垂淚,自然是哭的如梨花帶雨,讓人瞧著無不憐香惜玉。只是皇上已經被噁心到了。
此時,皇上眼光一掃,無盡的威嚴的氣勢讓許妃本能的一怔,眼中有著不敢置信。
「你以為朕會答應你嗎?」
「皇上……」許妃嬌滴滴婉轉的哭聲,綿綿柔柔的,若是軟心腸的人,早已被說服了。
皇上已然輕輕抬手讓侍衛把許妃給押下去。
誰知許妃竟然會鋌而走險,伸手迅速的摘下髮鬢上帶著的八寶翡翠海棠釵,尖銳的釵尖直直的刺向皇上的心臟部位。
白娉婷一看許妃竟然要殊死一搏,忙迅速的拔下耳朵上的珍珠耳墜下來,靈氣包裹著潔白的珍珠耳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打落了許妃手裡緊捏著的八寶翡翠海棠釵。
八寶翡翠海棠釵叮的落地,宣告著許妃這一次輸的徹底。
柔嬪還想做最後的辯白,掙脫著侍衛們的阻攔扯著嗓子向皇上尖聲呼喊著!
「皇上,臣妾和你山盟
海誓,你說這輩子你只愛我一人,這些你難道都是騙臣妾的嗎?皇上——皇上——你不是一直喊臣妾柔兒嗎?皇上——」
「皇上,微臣是冤枉的,微臣對皇上,那是忠心耿耿的,皇上——請饒命啊!」司徒郎刖高聲呼喊道。
皇上聞言冷聲一笑,一揚手,只見殿外幾個侍衛押著幾個人進來,柔嬪,許妃,南疆侯,司徒郎刖他們定睛一看,立即嚇得再也不敢狡辯,冷聲道:「各位愛卿,今日朕就讓你們知道知道,這南疆侯和司徒郎刖到底是怎樣忠心於朕的?丁侍衛,讓他們一個一個說,要是誰再敢有半點隱瞞,立刻將他們五馬分屍,株連九族!」
一名侍衛頭領命,一把拽過一個小太監摸樣的人跪在皇上面前,那太監早被皇上的話嚇得癱坐在地上,一個勁兒的叩頭如搗蒜般道: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奴才是奉了柔嬪之命,從兩個多月前就在您的茶點之內暗自下毒,那時是柔嬪是以奴才全家人的性命要挾奴才,說是不按照她說的去做,就要奴才全家人的性命,奴才受制於人,這才幹下了如此罪行,柔嬪給奴才說,只讓奴才每次下一點點藥在茶杯裡面,這樣別人是覺察不出來的,就是連太醫們也是驗不出來的,如此每日皇上飲下毒茶,日積月累就會逐漸毒發,毒發後的症狀是皇上一天天覺得疲憊消瘦,喜歡縱慾,直至虛弱過度而死!但是太醫們是檢查不出來原因的,只會說皇上是因為疲勞過度而致如此的,皇上明鑒,奴才所說句句事實,請皇上饒了奴才這條賤命吧。」
另外一個乾清宮的奉茶宮女玉湘也跪爬至皇上腳下,哭著哀求皇上道:「奴婢也是受了柔嬪脅迫所致,這才配合著錢公公犯下如此重罪,請皇上饒了奴婢吧!」
底下的眾位大臣和夫人小姐早已經被大殿內瞬息萬變的變故嚇得不知所措了。
此時聽到了這些奴才的話,不禁個個大驚失色,原來柔嬪入宮就是陰謀的開始,竟然膽大包天的暗中給皇上下毒,想要暗害皇上性命,南疆侯謀權篡位!天哪,沒想到平日裡與世無爭,悠閒的侯爺那心腸竟然如此歹毒?
但是為什麼皇上現在看起來竟然一點事也沒有?剛才大家明明親眼見到皇上中毒口吐黑血昏死過去的啊?這是怎麼回事?
「皇上……臣妾真的對你一片癡心,求你看在臣妾懷了你的龍嗣的份上,你就讓臣妾生下孩子再去死吧。」既然已經失敗,許妃也不做無用功了,在被侍衛拖下去的時候,再次楚楚可憐的哀求著。
「許妃,你以為你在後宮為什麼能翻雲覆雨一直順利嗎?那是因為你身邊的碧雯早已被替換掉,你只是不知道罷了,冷宮的齊嬤嬤會死,也只是想讓碧雯取信與你罷了!你知道你什麼時候開始露出馬腳的嗎?」皇上此時怒極反笑。
「臣妾不知。」許妃一直認為自己掩飾的極好。
「你祥和宮內的熏香只有南疆那邊才有。朕才開始懷疑的,然後讓人暗中注意你的動向。」皇上的聲音平淡如水,但是說出來的話卻讓許妃傻眼了。
「你一直都知道我……我在用南疆極品媚香?」許妃聞言哈哈哈的大笑後,問道。
「自然知曉。還知道你和南疆侯的父女關係!」皇上點點頭。「也知道楚雍的水痘一事也和你脫不了干係,以及木蘭圍場那邊的暗襲,也是南疆侯所為!這些日子朕隱忍不發,為的就是這一日將爾等一網打盡。」
柔嬪聞言氣得咬牙切齒,原來許妃這個賤人竟然是父親養在外頭的外室女,自己很多時候還差點遭了她的毒手,該死的賤人!
「原來皇上你都知道這些。」許妃突然有些瘋癲了。「那你難道就不想要這個孩子嗎?」無聲黑暗
柔嬪也想用孩子換得一條性命,不由得用可憐巴巴的眼神瞅著皇上。
「只要朕想要,後宮的任何女人都可以為朕生下朕的子嗣,你和柔嬪不過是朕的棋子罷了!來人吶,拉下去五馬分屍,以儆傚尤!」皇上已經不耐煩和許妃說這些了,當即陰沉著俊臉發號施令道,自然看也不去看柔嬪一眼。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皇后憎恨的眼神看向許妃,她真是想不到,居然是這個平素不喜歡爭寵的女人的手段會是那麼的惡毒,楚雍那麼小的孩子,也差點兒遭了她的毒手!
南疆侯此時已經再也偽裝不下去了,鄙了一眼已經嚇癱在地上的自己的兩個女兒,乾脆將心一橫,和司徒郎刖對視一眼,囂張狂妄的笑道:「哈哈哈哈,皇上,就算是我所有的謀算都被你識破了,如今我也不再隱瞞了,這大楚的江山在你們楚家的手裡氣數已盡,如今也該換換我秦家來做主天下了,老實告訴各位吧,司徒將軍率領十萬大軍早已經包圍了整個咸陽城,就連咸陽城的防衛如今也盡數掌握在我們的手上,皇上,如今你大勢已去,還是乖乖地將江山拱手讓出吧,不然我們可就要血洗宮廷了!」
南疆侯的話剛說完,司徒將軍也接著狂妄的笑道:「不錯,皇上啊,您雖然年輕,可到底中了毒,這毒能解一時,卻解不了一世的,哎呀,看來您也撐不了多久了,既然楚雍皇子還小,不能接替您的江山,您就不如將江山社稷讓給南疆侯坐算了,您要是識時務,那麼我們還會尊稱您為太上皇,在皇宮裡繼續給您養老送終!甚至於太后和您的妃子們,我們也願意養著她們到百年!我的十萬大軍已經兵臨城下,只要您一聲令下交出傳國御璽,那麼全城的百姓以及皇宮都能得安寧!如若不然,我那十萬鐵甲軍可不是吃素的!定要血染咸陽城!皇宮裡所有人只要誰敢反抗就定殺不饒!怎麼樣?皇上!您考慮好了嘛?」
皇上聞聽此等大逆不道的言語,不由得哈哈大笑道:「你們倆真是不要臉二人組,潤揚,你還是和他們說一說吧,也該讓他們的黃粱美夢醒來了。」
 
「皇上,想必微臣的義父和楚包應該已經處置妥當了。」張潤揚低低的笑聲有點清冷,有點兒嘲諷,自然嘲諷是對著南疆侯和司徒郎刖說的。
當張潤揚用千里傳音和外頭的御林軍大統領楚包說了之後,楚包已然和一字並肩王楚維匯合,一前一後走了過來。
此時壽華殿外進來兩個熟悉的人影,眾人一看。
竟然是身穿金色盔甲的楚維和銀色盔甲的楚包,兩人一進大殿,楚包馬上跪地啟奏道:「微臣已經控制住了薛榮那個小人,如今御林軍盡數歸微臣調度!如今已經將南疆侯的家人全部捉拿下獄,以及和南疆侯,司徒一黨有親密來往的官員家屬也一律捉拿,交由魯大人加緊審問,如今皇上安全,微臣也算幸不辱命,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而楚維身為御封的一字並肩王,自然不用下跪,他筆直的站著,拱手對皇上說道:「本王的人已經協同京畿衛隊將京城所有的城門要塞全部控制住了,皇宮裡所有司徒郎刖所帶的士兵們也全部就擒,如今京城內所有的危機全部解除,本王協同楚統領特來交旨!」
皇上聞言頓時龍顏大悅。
白娉婷心道這下婉婷可以放心了,也不用和楚包鬧彆扭了。
原來楚包這幾日也在配合皇上的佈局,而在忙碌著,怪不得沒有空搭理婉婷呢。
不過,楚包的嘴巴子還真的隱瞞的蠻緊的,透露給婉婷聽一下會少一塊肉嗎?
「你們如今還有何話好說的?」皇上看向南疆侯和司徒郎刖,冷著臉質問道。
南疆侯怎麼也沒想到皇上竟然如此雷厲風行,不僅早就洞察了自己的所有計謀。
而且現在還派兵控制住了咸陽城所有的重要門戶,就連自己的家眷也全部被捉下獄!
完了!全完了!自己苦心經營了多年的霸業夢想竟然這麼容易就被皇上粉碎的一乾二淨!
於是他不由得身子一軟,雙腿一彎,如失去了全部的心理支柱,一下子癱坐在地上,像被霜打了的茄子似的,垂頭喪氣的癱軟成了一灘泥!再也分辨不出一句話來!
司徒郎刖瞧見一字並肩王楚維出現後,就知道自己這次完蛋了,此時此刻,他噗的一聲吐出了一口鮮血,當即拿起隨身攜帶的佩劍自刎在大殿上,他想他死也不要被五馬分屍!寧願一劍結果了自己的性命。
司徒郎刖出手很快,是以,所有人都始料未及他竟然會壽華殿自刎。
南疆侯正想效仿司徒郎刖的做法,卻被楚包敏銳的給發覺了,於是楚包疾步走向前,一下子就抓住了南疆侯的雙臂了。
皇上見楚包控制住了南疆侯,阻止他自殺的舉動,馬上說道:「我大楚的大好江山豈能那麼容易的就拱手讓於那宵小之輩!來人,立即將南疆侯秦梓鉤拿下,革去頂戴官職,柔嬪,許妃貶為庶人……五馬分屍……將參與秦氏謀逆的其他人也一併綁了,全部推下砍了!」
在場的大臣們和家眷膽小的早已嚇的癱軟在地,更有之前想投靠南疆侯的那些官員,更是嚇的磕頭如搗蒜,痛哭流涕哭喊著哀求著,說道:「皇上饒命,罪臣知錯了罪臣以後再也不敢了!」
「見風使舵之人,朕可不喜歡,來人吶,摘去他們的頂戴官職,貶為庶人,家眷親族,皆流放寧古塔,與披甲人為奴,永世不得入咸陽城。」皇上看也不看他們一眼,下令道。
「皇上聖明,皇上聖明……」群臣山呼。
「好了,眾位大臣也辛苦了,此次平賊有功之人,朕今日也一併封賞了!高公公,宣旨吧!」
高公公躬身應了,回身再次取出一張聖旨。朗聲宣讀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今次平賊,眾臣均有功勞,朕心甚慰。特此封賞如下:翰林院編修張潤揚護駕有功,晉封為從四品咸陽侯,賜豪華府邸一座,黃金萬兩,賞良田千畝,奴僕一百名,一字並肩王李維,賜豪華府邸一座,黃金萬兩,南海夜明珠二十斛……欽此!」
白娉婷聽著一連串的封賞,有些官員認識,有些官員不熟悉,總之啊聽的有點頭昏腦漲的,不過有聽到說自己相公張潤揚被冊封為咸陽侯,還真的蠻高興的。
只是白娉婷覺得奇怪,皇上怎麼不早點冊封張潤揚當侯爺呢?按照張潤揚在戰場上那般的拚命,還幾次給皇上擋刀子,怎麼只是現在才被冊封為侯爺?
張潤揚的封地在哪裡啊?
皇上給她的封地倒是極好的,還是在涼州的鄧縣,靠著涼州海,算是海邊的地兒,所幸還產鹽,農作物產量也高,還有港口,來往有貨船,商稅一年三、四萬兩銀錢,糧食稅收五千擔。另有海產品特產無數,也不知道張潤揚的封地有沒有自己封地鄧縣那兒富裕?等等,自己好像沒有聽到封地啊!莫不是真的沒有封地?
眾臣俱都跪地謝恩,皇上笑看著底下群臣興奮的表情。只覺得壽華殿內氣氛和睦,不覺欣喜蔚然,立即大聲的吩咐太監們重新送上酒席,和群臣舉杯痛飲。
一番宴飲後,這才宣佈宴席結束!
經歷了一番巨變,眾大臣心思各異,感概良多,叩謝皇帝皇后之後,這才攜家眷陸續告辭。
一路上坐著馬車回去,白娉婷和張潤揚都想開口說什麼,卻發現什麼也說不出口。
「剛才在壽華殿上真是凶險,幸好皇上沒有出什麼事情,那個許妃死到臨頭還想刺殺皇上,真是個毒婦。」張潤揚說道。末世男的異世囤糧生活
「可不是嗎?當初我瞧她柔柔弱弱的,與世無爭的樣子,真是想不到這只是她的偽
偽裝,後宮裡那麼多起命案竟然都是她在幕後籌劃,這個女人真是歹毒之極。」白娉婷也深有同感。
張潤揚搓搓手,深吸一口氣,再徐徐呼出來的時候,已變成濃濃的白霧,伸手抱住了白娉婷,笑道:「我估摸著這次三舅子能陞官了。」
「為什麼這麼說?」白娉婷聞言唇角抽了抽,這皇帝的心思,張潤揚也能猜的著嗎?
「這次被南疆侯的謀逆事兒牽連的官員還挺多的,估計能空出來不少實缺,而你三哥又是耿直之人,又是中了探花的,還是你三哥,肯定能得到重用的。」張潤揚給白娉婷分析道。
「你這麼一說,我倒是真心為我三哥和三嫂高興呢。」白娉婷笑著點點頭。
兩人回去梅林閣後,白娉婷讓凝香去吩咐小廚房再做點夜宵端來吃吃。
「怎麼?你在宴席上沒有吃飽嗎?」張潤揚關心的問道。
「沒吃多少。還是家裡舒服,真是應了那句金屋銀屋不及自家狗屋。」白娉婷笑道。
「成,咱們再吃一點,讓炸一些芥菜肉的春捲來,咱們再溫一壺桂花釀,你意下如何?」張潤揚問白娉婷道。
「我覺得你說的極好啊。對了,皇上怎麼到了今日才給你封了個咸陽侯啊?」白娉婷覺得奇怪。
「我估摸著皇上是故意不封我侯爺的,嘿嘿,也許還有荊國公府的原因在吧,如今我已經和荊國公府徹底脫離關係,他能不高興的給我封個咸陽侯當當嗎?」張潤揚說道。
「可我覺得你此時並不十分高興。」白娉婷小聲說道,雖然已經擯退了所有下人,可還是謹慎的很。
「侯,是爵位,不是官職,沒有俸祿。還得靠封地的稅收。皇上這是要磨練我呢。」張潤揚笑著解釋道。
「所以你才想要外放,拿實職?」如今天下太平,不需要打仗,將軍也就閒了下來,所以張潤揚想要實職嗎?白娉婷似乎領悟到了什麼,抬頭看向張潤揚,笑著問道。
「對。我的娉婷真聰明。」張潤揚笑著點點頭。
外頭廚房那邊端來了夜宵,小兩口吃了一些,漱口沐浴之後,就一道睡了。
次日晌午,昨個殿前冊封的旨意已然弄的大家都知曉了。
荊國公府。
「你再說一遍!」太夫人趙氏問張管家。
「稟太夫人,這個傳聞是……是真的……他真的被皇上冊封為咸陽侯了。」張管家摸了摸鼻子,然後一想到太夫人趙氏對張潤揚的憤怒,他立馬下跪道。
「什麼?咸陽侯?居然還封了侯爵!」太夫人說到這兒,噗的一聲吐出了鮮血。
旁邊的丫鬟婆子嚇的手忙腳亂的,張管家只好馬上讓人去請郎中來,再去請畢氏過來。
畢氏一聽太夫人趙氏氣得暈厥,心道,怎麼不死掉算了,死太老婆,雖說這死老太婆讓自己操持府邸中饋,可是真的要拿銀錢的話,還是要讓死老太婆批准的,真是可氣又可恨,臨老了還不肯放下權力。
「太夫人,你……你這是怎麼了……哎呦呦……太夫人……你們怎麼伺候太夫人的……早上我來請安的時候……太夫人還好好的呢……怎麼這會子太夫人卻吐血了的?」畢氏一過來,馬上把丫鬟婆子罵了一頓才停歇。
「給我閉嘴!你知道不知道現在外面的傳聞!」太夫人趙氏在丫鬟初音幫她擦了唇角的血跡後,方才問畢氏。
「什麼事兒啊?」畢氏皺了皺眉,問道。
「張管家你告訴她!」太夫人趙氏冷冷的眼神睨了一眼張管家。
「張管家你說吧。」畢氏不緊不慢的問道。
「張潤揚被皇上冊封為咸陽侯了。」張管家小心翼翼的說道。
「咸陽侯!」畢氏說這三個字,簡直是從牙齒縫裡迸出來的,可見恨張潤揚恨的要死。
「是啊,可真有本事呢。」太夫人趙氏不屑道。
「郎中來了。」外面錢媽媽喊道。
「快讓郎中進來,給太夫人診脈吧。」畢氏忙掩蓋眼底的一絲怒色,高聲衝著外頭喊道。
白娉婷在第一醫館聽了下人的稟報,馬上帶著凝香沉香趕回了張府,看到院子裡站著的十個纖腰美人,一臉冷色。
「郡主,現在怎麼辦?」凝香唇角抽了抽,合著自家姑爺現在的身份水漲船高了,所以那些人來給姑爺送美女了嗎?
「等張潤揚回來做主就是了。」白娉婷就當那十個美人兒是個擺設。
「姐姐,你可回來了,我也沒有辦法,才使人去第一醫館喚你回來處置她們的。」白婉婷可緊張死了。她哪裡曉得姐夫這一有侯爵的名兒,會有人乘機送美女十名給姐夫啊。
「知道是誰送來的嗎?」白娉婷倒是不著急,反正已經去讓人喚張潤揚回來了。
「晉安侯派人送來的。」白婉婷想了想說道,扭頭再瞧了一眼領著十個美女來的宋管家。
「晉安侯?我怎麼覺得沒啥印象呢?」白娉婷挑眉說道。
「郡主,你忘記了嗎?當初你和姑爺大婚當日,晉安侯夫人喬氏不還諷刺你了嗎?你再好好的想想!」沉香見白娉婷一時之間想不起來,於是笑著提醒道。
白娉婷被沉香這麼一提醒,馬上想了出來。
sp;「呦,新娘子可真是漂亮啊,要說張公子可真是有福氣了,新娘子不僅漂亮就連嫁妝也豐厚,皇上太后都是看重新娘子的,又很會賺銀子,張公子可真是有福了,我們都眼紅了呢,嘻嘻。」
這話是當初的晉安侯喬夫人說的原話。
「什麼事兒?讓我快點兒回府?」張潤揚翻身下馬,本來高興的俊臉,此時看見院子裡站著的十個纖腰美人,俊臉驟然一變,眸底戾氣閃過。
「姑爺,你自己看吧,有人給你送了十個漂亮水靈的美人兒。」凝香沒好氣的說道。心想皇上都沒有賞賜給姑爺美人兒呢,這個晉安侯是個什麼東西,居然敢這麼做?
「侯爺,奴才是晉安侯府上的宋管家,這是咱們侯爺送給你的禮物,個個臉蛋漂亮,身材窈窕,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還懂閨房情趣——」宋管家見張潤揚回來了,點頭哈腰的笑著恭維道,他心道自己每回給人送美女,都是能得很多賞銀的,這次肯定也不例外吧?
------題外話------
月底求月票了o(n_n)o~大家趕快投掉啊,因為月初會清零的!謝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