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閨房情趣後面的話還沒有從宋管家的嘴巴裡冒出來,就聽到張潤揚哈哈哈的大笑起來。
宋管家心想肯定是咸陽侯太高興了!是個男人都喜歡左擁右抱的,而且自家晉安侯一下就送了十個纖腰美人,且個頂個的漂亮,如果是自己,早就樂的找不了北了。
白娉婷站在廊簷下,她什麼也沒有說,她就是想看張潤揚等下如何處置這些年輕漂亮的女子?
「多謝你們侯爺美意,那本侯收下便是了,你且回去覆命吧。」張潤揚故意瞄了一眼白娉婷,然後對宋管家說道。
什麼?姑爺要收下這些個妖妖嬈嬈的狐媚子嗎?凝香沉香互相看了一眼後,狠狠的在心中把張潤揚給罵了一頓。
張潤揚還不明白呢,真是奇怪,兩個小丫頭也敢給自己臉色看了。
宋管家心道咸陽侯好生小氣,怎麼連個打賞也沒有的?但是他總不能開口討要吧,只是走的時候有點兒不情不願的。心中還在碎碎念,這個咸陽侯他娘的真小氣啊真小氣!
等宋管家走了之後,張潤揚走到白娉婷面前,白娉婷正吃醋呢,肯定是不肯搭理他的,雖然白娉婷心中明白他或許想到了什麼折騰人的好主意,只是在他答應收下那些美人兒,她就氣得不打一處來。
「娉婷,生氣啦?」張潤揚有些無奈的笑道,看著妻子不斷變換的臉色,就知道她又在腦補了。
聞言,白娉婷不悅的瞪了他一眼,心中的不滿表現在臉上,被張潤揚嬌寵壞了,她的脾氣也見漲,越發地驕縱起來,酸酸地說道:「回頭你若是去宮裡參加宮宴啥的,肯定又該有人打你主意了。」
低低一笑,對於妻子的霸道,張潤揚卻是喜歡得緊,淡淡地說:「那還不好辦,你是我的娘子,你說了算,拒絕了就是了。」
白娉婷小嘴一撇,顯得有幾分嬌媚,斜眼看了他一眼,鄙視道:「你說的卻容易,到時候滿咸陽城大街小巷都會說我善妒了,我自己倒無所謂,就怕別人說你懼內。」
「我樂意懼內,他們管個屁!」張潤揚笑著寵溺的調侃道,看著妻子漲紅的小臉心癢難耐,恨不得咬上一口,心動不如行動,攬過白娉婷的小蠻腰摟在懷裡,迅速俯身咬住她嬌艷欲滴的紅唇。
「張潤揚!大白天的,大傢伙兒都瞧著呢!」白娉婷被他突如其來的親暱舉止給嚇了一跳,又羞又惱,瞪大了雙眼看著他,雙頰染上了一抹瑰麗的嫣紅,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堵在了嘴裡。
「閉眼。」張潤揚輕輕地拍了一下她的腦袋,毫不在意她身上散發的怒氣,心裡有些喜滋滋的想道,其實懼內也是一種美德,並且還需要有本事,否則遠親近戚、宗族祠堂,口水都要把人淹死,別人能像他這麼光明正大的怕妻子嗎,張潤揚特別驕傲的說,因為他已經和荊國公府徹底的脫離關係了!他就愛獨寵自己的娘子,誰能管的了?誰有資格來管?誰管先讓他修理一頓再說。
見他這樣,白娉婷發現自己上當了,她就說嘛,張潤揚只喜歡自己一個人,那麼為什麼要收下十個如花似玉的美人兒呢?
一吻過後,白娉婷清澈的雙眸泛起了淡淡的水霧,柔若無骨地偎依在他懷裡,眼似秋水、波光瀲灩,似語還羞嗔了他一眼,誰再說古代人謹慎守禮,她就跟誰急,輕聲抱怨道:「潤揚,這麼多人瞧著我們呢,你——你太壞了!」
「我壞你才喜歡,今晚我必須得好好收拾你,敢誤會我納妾!嗯哼!」張潤揚覺得自己挺冤枉的。
見他提到收拾,白娉婷再次臉紅不好意思了,這廝怎能在下人面前這般說,給不給她面子啊?
「以後再有這種破事兒,你自己就能做主,該咋咋的!無論你怎麼做,我都可以為你撐腰的!」張潤揚伸手握住了白娉婷的潔白柔荑,笑盈盈的說道。「你的郡主架子大膽的端出來就是了!我肯定挺你!」
「好的,這可是你說的。」白娉婷接話茬道。
凝香見張潤揚安撫住了郡主,方才領悟張潤揚留下這些美人的用意!她看著不遠處站在院子裡的那些漂亮的美人兒,她想晉安侯一家過不了多久肯定要倒大霉了。
「姐姐,姐夫——」白婉婷不好意思的打擾他們了,喊道。
「婉婷?啥事兒?」張潤揚瞧了瞧自己娘子紅著小臉,於是他只好答話道。
「姐夫,你被冊封為咸陽侯了,被人送這麼多美女,那楚包會不會也被送很多美女?」白婉婷越想心中越是擔心。
「這個……這個我不太確定,你如果不放心的話,還是去一趟楚府吧。」張潤揚曉得白婉婷心中所擔心的事兒,也給小兩口找機會獨處,就提議道。
白娉婷於是囑咐葉雀護送白婉婷去楚府那邊。
「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這些年輕的女子,你到底想怎麼處置?或者說你想怎麼對付晉安侯府?」白娉婷淡淡的掃了一眼那些給張潤揚拋媚眼的年輕美女們,唇角冷勾,問道。
一眼望過去,她們都是清一色的粉紅的裙衫,外罩斗篷,容色如嬌嫩的蘭花,鮮嫩貌美,一雙水盈盈的眸子,看上去彷彿含著秋水,楚楚可憐身材婀娜曼妙,腰肢盈盈一握,真是貌美如嬌花。
「娘子,我早已說了的,我的產業就是你的產業,如今我讓你帶著這十個美人兒去晉安侯府,你要去嗎?」張潤揚伸手拉著她的小手,意味深長的說道。
「你說的對,該是我表現的時候了,既然你想當一個懼內的人,那我便成全你吧。」白娉婷於是讓凝香吩咐下去,準備郡主儀仗往晉安侯府的方向而去。
&nbs
p;
「你不和我一道去嗎?回頭滿京城的口水說不準會把我給淹死呢!」白娉婷笑著看了一眼張潤揚,催促道。
「你放心,我肯定和你一道去的。」張潤揚點點頭,爽快的答應了。
晉安侯府門口。
門房的人哪裡曉得咸陽侯會和朝安郡主親自前來感謝他們侯爺呢?
只是感謝就算了,帶著兩馬車的美人兒來做什麼?好像這些個美人兒很面熟的樣子?哦,不就是宋管家早上帶出去的那些個美人兒嗎?
儘管心中很是狐疑,但是門房的人還是馬上去裡頭稟報了。
晉安侯喬景之和他的夫人喬氏一道出來迎接了。
「葉鷹,先不要讓那十個美人兒下馬車來了。」白娉婷皺了皺眉說道。
「好的,郡主。」葉鷹點點頭答應了。
「對了,我還得讓桂嬤嬤隨我走一趟。」白娉婷預計可能用的上桂嬤嬤,畢竟桂嬤嬤是太后跟前的老人兒。
「嗯,你想帶什麼人,你決定就好。」張潤揚爽快道。
雙方見面一真寒暄後,晉安侯和喬氏笑盈盈的把他們迎了進去。
「晉安侯,你可是遣宋管家給本侯送來了十名美女?」張潤揚端起丫鬟沏的一杯茶,問道。
聽到這話,喬氏的臉色變了變,她本意是想巴結咸陽侯和朝安郡主的,畢竟之前朝安郡主和咸陽侯大婚當日,她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方才想到了送美人兒彌補,奇怪,男人不都是喜歡三妻四妾的嗎?
「送你美女?沒……本侯沒讓人送啊!」晉安侯聽的莫名其妙。
「侯爺,該不是你忘記了吧?」喬氏心中擔心,可還想糊弄,於是笑盈盈的在一旁說道。
「不信你叫宋管家過來一問!」白娉婷心中頓時明瞭了,莫非是喬氏自作主張搞出來的事兒?
「也好。」晉安侯一看朝安郡主陰沉的臉色,心中大叫不好,莫不是自己那嫡妻辦的蠢事兒?
宋管家被人喊過來後,朝著張潤揚和白娉婷下跪。
「起來說話。」白娉婷說道。
晉安侯把剛才張潤揚問他的話,又給宋管家重複了一遍。
「侯爺,不是夫人說是你的吩咐,讓奴才去給咸陽侯送美人嗎?」宋管家不解的問道。
「這……」晉安侯聞言立馬瞪了一眼喬氏,心中對於喬氏跳過自己做了決定很不屑,也很慍怒,可是喬氏畢竟是自己的嫡妻,他又不能在外人面前責罵她,只是為了自己的面子,只能承認是自己允許了的。「哦,本侯想起來了,確實有此事,只是不知咸陽侯和朝安郡主此次前來所謂何事?」
「晉安侯,本郡主府裡不缺奴才秧子,所以還請你把十個年輕的姑娘收回去。」白娉婷也不希望把關係搞僵。
「是啊,本侯的府裡奴才多的是,皇上這次也賞賜了一百名奴僕,府裡的人手肯定是夠用的。只是侯爺你府裡頭這麼多主子,肯定需要添置人手的吧,不如還是收回去吧。」張潤揚不鹹不淡的說道。
「送出去的禮物豈能收回?」晉安侯這下不樂意了,既然自己夫人要幫自己巴結咸陽侯和朝安郡主,他也不想收回了禮物把對方給得罪了。
「沒事兒,你們收回去了,不會有人議論此事的。」白娉婷篤定的說道。
「郡主這話就不對了,男兒大丈夫,三妻四妾是應當的,進了張家門就該守張家規矩,怎麼能攔著爺們不讓納妾呢,我說郡主,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回頭被人說成是妒婦就不好了。」晉安侯見他們夫妻倆都拒絕,本來就有點猶豫,此時倒是更想把這事兒給辦成了,他猜測張潤揚心下肯定想要納妾的,可是礙於自己娘子是郡主的身份,所以不好納妾,他對張潤揚很是同情,於是這般對白娉婷說道。
「納妾也不能納那麼多吧,一下十個?」白娉婷覺得這對夫妻真是奇葩,白娉婷怒極反笑道。
誰知喬氏見白娉婷這話,她聽在耳中,還以為白娉婷答應給張潤揚納妾呢,於是她乾脆笑著說道;
「郡主啊,那你至少讓你相公納一個妾,也省的外頭說你善妒,不給相公納妾什麼的話,聽在耳中總是難聽的,與你賢惠的名聲也是極為不好的。」喬氏繼續勸說道,還特地微笑著走到白娉婷面前來說。
真的聽不下去了!張潤揚正想發作,卻看見白娉婷遞了個眼色給自己,他於是決定讓白娉婷現場發揮。
白娉婷聽了,不由得冷笑一聲,抬起頭來看著喬氏,冷聲道:「喬氏,我的品級可是比你高,你剛才為什麼不給我行禮?我乃皇上親封正一品郡主,你為何對我不敬?來人,喬氏對本郡主不敬,給我掌嘴。」氣得她怒喝一聲,一掌狠狠的拍在桌面上。
桂嬤嬤心中暗歎白娉婷這招發作做的好!
此時桂嬤嬤一聽招呼著立即走了出來,冷著臉一揮手就是去掌摑喬氏那臉子。
凝香和兩個帶刀侍衛如狼似虎的衝了進來,二話不說壓著喬氏,一腳踢在她後小腿骨上,咕咚一聲就跪倒在地上,一連串的動作如行雲流水,眨眼間就瞧見喬氏都沒反應過來就被死死的摁著跪在地上了。
「朝安郡主,你這是何意!她再怎麼不好,可是本侯的嫡妻!你這般要置本侯的嫡妻於何地?」雖然晉安侯和喬氏的夫妻關係不太和睦,但是此時此刻,他被白娉婷派人掌摑喬氏的舉動給氣著了,這不,滿臉鐵青的質問道。
「你……你們要幹什麼,你們不能這樣對我,相公救我啊!」喬氏嚇得驚慌失措,從出生到現在也沒遇到這麼可怕的女人,怎麼這麼彪悍啊,一言不合就動手打人啊。
晉安侯驚的當場站了起來,用手指著白娉婷,氣的渾身哆嗦,「你,你竟敢……你……豈有此理,把人快些給我放了。」
白娉婷才不怕他,猛然一拍桌子,怒道:「你才放肆,你一個從五品見了本郡主不行禮,本郡主沒讓人抽你嘴巴子已經是看在喬家老侯爺的面子上了。給我張嘴五十。還有把馬車上的那十個美人兒都給我叫進來,讓她們都給我看清楚。我真是太給你們臉面了,當我這個郡主是病貓子嗎?是個人都敢給我臉色瞧,我今兒就讓你們瞧瞧我的手段。」
「咸陽侯!你——你怎麼不管管!這郡主的三從四德去哪兒了!」晉安侯差點氣得吐血,可也不得不馬上給白娉婷行國禮,行了國禮之後,他方才對張潤揚這麼說道。
「去他娘的三從四德,我娘子這樣,我覺得極好,反正我喜歡她,我樂意縱容她,你們能怎樣?」張潤揚乾脆端起茶盞,看白娉婷派人掌摑討厭的喬氏。
沉香心道姑爺這個時候還真是接地氣。果然疼愛自家郡主,郡主真是有福氣的。
桂嬤嬤見張潤揚寵溺白娉婷,她心中很高興,不由得更想幫助白娉婷教訓喬氏了,於是她應道:「郡主你歇著,就看老奴的。」
說著由凝香遞上一根漆黑的玉板子,十寸來寬,是宮裡專門抽臉的工具,凝香抓起喬氏的頭髮強行把腦袋給提溜起來,桂嬤嬤左右開弓,用了十足十的勁,可勁的抽,只聽得滿堂都是啪啪啪的抽打聲。
眾人都被嚇呆了,一時半會沒反應過來,白娉婷端著茶盞坐在那裡,眼睛死死的盯著手裡的茶杯,好像能看出花來似得,而晉安侯則半靠在椅子上,心中氣的要命,可是一想起喬氏的刁蠻不講理,心想借此機會讓朝安郡主教訓她一頓也好,省的老是管自己,於是他乾脆冷著臉坐著不管了。
掌嘴五十下可不是個小數目,剛開始喬氏還能嗚嗚的哭喊兩聲,到後來則徹底哭不出來了,牙齒被打掉了好幾顆,鮮血順著嘴角止不住的流下來,嚇得從外面跟著葉鷹走進來的十個年輕貌美的女子瑟瑟發抖,大家還真沒見過這樣狠辣的場面。
朝安郡主的手段這般狠辣,還有誰不要命的去咸陽侯的府上伺候?
終於行刑完畢,桂嬤嬤恭敬的立在一旁,說道:「回郡主的話,五十下行刑完畢。」
白娉婷厭惡的眼神掃了眼滿臉是血的喬氏,此時嫡妻的威風完全不在,臉腫的跟豬頭似的,兩頰打的黑紫腫了脹了充血,幾乎不成人樣了。
「你……你……你這個妒婦……我不會和你善罷甘休的……我要進宮去見皇后娘娘……」喬氏惱怒的說道,只是說的話兒牙齒漏風了,旁人也聽不太清楚。
喬氏身邊的兩個丫頭薺兒和銀珠急切的過來攙扶她。
晉安侯也站起來想說些什麼,白娉婷揚高聲音說道:「晉安侯!你是不是覺得你這侯爵是個虛職啊,不想要了啊?想要去鄉下務農還是想去煤礦挖煤?你要是有這種想法,吭一聲好了,本郡主會跟我皇上乾哥哥說一聲成全你的,請你啊不必太感激我的。」
直接明晃晃的威脅他。你最好給本郡主閉嘴,我不想聽到什麼任何不利於本郡主的流言蜚語!
晉安侯氣的用手指著白娉婷,渾身都哆嗦,但真的不敢再開口了,他相信以這臭丫頭的蠻橫不講理真做得出來。皇上太后又那麼寵她,哦,就連一字並肩王也說朝安郡主是個好的,他哪裡敢去外頭多嘴?
白娉婷冷笑一聲,轉過頭看著用怨毒的眼神盯著自己的喬氏,於是白娉婷惡意的開口說道:
「哎呀,說別人是妒婦。晉安侯夫人啊,你後院裡那些個姨娘小妾,怎麼沒有一個懷孕生孩子的,動不動就掉了胎兒哦,可真是太奇怪了吧,難道說你給晉安侯專門找的都是些不下蛋的小雞?等等!我明白了,這樣也對,他們生不出孩子來。您自己孩子利益不就能得到保證了麼?您真是太賢惠了,本郡主學幾百年都學不來啊,哎呀,本郡主真是甘拜下風呢!」
喬氏聞言氣得一口老痰卡在喉嚨口,好不容易吐出來了,頭暈了暈,為了逃脫更狠辣的手段,她乾脆暈過去。
「哎呀,暈倒了啊,真是暈的及時呢,晉安侯,真是對不住,為了表示本郡主的歉意,這十個漂亮水靈的美人兒給你享用吧,莫要辜負了本郡主的一片好意哦!」白娉婷揚手指著那十個纖腰美人,朝著晉安侯嫣然一笑道。
「多謝郡主賞賜。」晉安侯哪裡還敢多說半句,馬上二話不說收了回去。
於是白娉婷和張潤揚對視一笑,心道大功告成了。
晉安侯咬牙切齒的看著張潤揚帶著白娉婷瀟灑的揚長而去,可是他什麼法子也沒有,畢竟錯在自己的妻子喬氏,若是她不想著去塞美人給張潤揚,想來也不會有這事兒。
「他們都走了,你給本侯醒醒!」晉安侯氣得要死,伸出腳去踹醒了喬氏,然後轉頭吩咐宋管家把十個美人兒帶下去安排住處。
喬氏方才幽幽醒轉,然後被貼身丫鬟給攙扶了坐在一邊的酸枝木打製的太師椅上。
「侯爺,你可一定要給我報仇。」喬氏哭道。
「報仇?怎麼報?你倒是給我說啊,你這麼個塞美人的爛主意怎麼來的?」晉安侯一想不對勁啊,自己妻子怎麼突然會那麼做?
「我去了荊國公府……」喬氏的意思是聽了畢氏所言,自然也聽說了張潤揚
被冊封為咸陽侯的事兒,她就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從前挖苦張潤揚的事兒,於是就想著討好張潤揚,卻不料馬屁拍在馬腳上了。
「你這個蠢笨的女人!那個張潤揚娶的是郡主,是郡主,你他娘的懂不懂!皇上的乾妹妹!太后跟前的大紅人,連皇后都要讓三分的人兒,你——你竟然敢擅自做主塞美人!還一下塞十個,你他娘的哪裡來這麼多銀錢的?之前不是說公中沒有多少銀錢嗎?」晉安侯反正是越想越氣憤。
「嘶……疼……」喬氏許是說的話多了,嘴巴有點疼,於是晉安侯讓人去請來了府裡的常駐郎中,給喬氏上了藥,再服了湯藥,方才稍微好點了。
晉安侯晚膳後,又來喬氏的住處訓斥了一頓。
「你怎麼盡說我的不好,我也是為了咱們晉安侯府啊,我這麼做有什麼不對,明明是那個下賤的女人善妒來著,哪個爺們不能三妻四妾,憑什麼讓咸陽侯娶她一人,可憐見的連個妾也不讓納,真是無恥之極,卑鄙透了!」喬氏反駁道。
「你哪裡做的好了?剛才郡主有句話說的對啊,怎麼後院當中就你能生下本侯的子嗣,其他妾室怎的老是小產,不可能每個人的身子都那麼差勁吧?莫不是都是你在暗中做了手腳?你快說!」晉安侯本來不想管內宅之事,可是架不住如今被白娉婷這麼提醒啊,於是他馬上似想到了什麼,於是他衝著喬氏質問了。
「沒……沒……我沒有做手腳。」這種事情她打死都不會承認的。
「你就等著本侯徹底的查個水落石出吧!哼!」說完這話,晉安侯怒氣沖沖的離開了正院。
且說白娉婷和張潤揚從晉安侯府出來後,白娉婷心中還存著點兒怨氣呢。
「居然說我不賢惠!哦,給男人納妾就賢惠了嗎?」白娉婷越想越氣。
「娉婷,你很賢惠的,真的,你不要聽信喬氏那個賤人說的話。」張潤揚可不想白娉婷生氣氣壞了自個兒的身子,這不,他柔聲勸說道。
「不行,我一定要反擊!真當我是長白山下來的病貓子了!」白娉婷惱了。
「對啊,咱們倆中間憑什麼被塞美人啊!也不問我樂意不樂意,我還不高興呢!你這樣!一會進了宮見著皇上你就把晉安侯府那邊怎麼欺負咱們倆的事兒說一說,我去請罪,等皇上生氣了,咱們再一起央求賜三個美人回來。」張潤揚邪魅勾了勾唇,心裡不定轉著什麼壞主意呢。
「你的意思也給晉安侯塞人去?不對啊,剛才咱們倆已經把十個美人全還給他了啊!」白娉婷不解道。
「我的意思是,一個塞給晉安侯,一個塞給他女婿,再一個塞給她的娘家!」張潤揚好脾氣的解釋道。
「你這法子——我看行!」白娉婷終於臉色好看些了。
「娉婷你別生氣了,晉安侯一家肯定會因此弄的全府雞飛狗跳的,想必一定很熱鬧吧。」張潤揚抱住白娉婷親了一下小嘴,笑道。
「我已經不生氣了,只是心中總是有股無名火到處亂竄,剛才那個喬氏太不要臉面了!」白娉婷對於喬氏胡亂塞人的伎倆著實看不上眼。
「好了,咱們先進宮去問皇上要三個美人。」張潤揚壞壞的笑道。
白娉婷贊成的點點頭。
到了皇宮裡,白娉婷和張潤揚先去慈寧宮見了太后,太后見白娉婷的臉色不好,於是問道,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白娉婷可沒有打算問太后要美人,只是隨意答了兩句告辭了。
當皇上聽白娉婷把晉安侯和喬氏的所作所為後,很是生氣,他心道,朕的乾妹妹能讓你們欺負?
「這樣吧,朕賞賜四個美人給你們吧!」皇上那麼精明睿智,哪裡能不知道他們小兩口的打算。
四個?
「一個給晉安侯,一個給晉安侯的兒子,一個給晉安侯的女兒,一個給喬氏的兄長,你們覺得如何?」皇上慵懶的勾了勾唇,說道。
「這下喬氏可是有一撥人恨了,哈哈……」白娉婷說道。
「朕就是這個意思。」皇上點點頭。
「皇上,你不訓斥我嗎?」白娉婷覺得自己貌似行動上有些欠妥當,畢竟喬氏是有品級的命婦,她還讓桂嬤嬤出手去教訓了一頓。
「你做的對,朕不必訓斥你的,你是我大楚正一品的郡主,再說了,朕就你這麼一個妹妹,喬氏那個蠢貨還拎不清,活該被抽巴掌。」皇上的眼底劃過一絲疼寵的笑容。
「謝謝皇上。」白娉婷這下誠心下跪磕了個頭。
「起來吧,憑著你的身份,說橫行咸陽城都不為過,朕知道你是有分寸的,不會亂來的。」皇上說道。
「皇上,你太寵娉婷了。」張潤揚聞言唇角抽了抽,哪裡有當皇帝的希望有人橫行京城?
「朕方才說了,朕就這麼一個妹妹,她的父母不把她當寶,朕可寶貝著呢,朕決定了。賜娉婷冠國姓——楚,以後娉婷改喚為楚娉婷。看誰還敢欺負朕的妹妹!」皇上知道白娉婷一般情況下不會來皇宮找自己的,今個也是那喬氏太過分了,才惹的娉婷今天神色都不好,他就喜歡看娉婷開開心心的,還能說逗趣的話給自己聽。
「皇上,這……這不太好吧?」張潤揚猶豫著還是把話說了出來。
「潤揚,你別再說了!朕意已絕。」皇上金口玉言,還不讓人反對。
白娉婷只得磕頭謝恩,好吧,從此她要改叫楚娉婷了。
bsp;
皇上還特地留張潤揚楚娉婷吃了御膳才出了宮門。
馬車上,張潤揚對楚娉婷說道;「娉婷,我看皇上的心裡已經把你當成自己的親妹妹看待了。」
「皇上待我確實很好,所以我會幫助他把咱們大楚發展成強大的國家,回頭我去寫一份計劃書。」楚娉婷心中想好了,既然皇上待自己好,自己不能老為了小家發展,她得為楚國的百姓們多做一些好事,為皇上分憂。
「你的心願可真夠大的,那是皇上該做的事兒,你就別摻合了吧。」張潤揚不相信道。
「呀,你別小看我啊,我可是很能幹的。」楚娉婷笑道。
「好好好,我娘子最是能幹了。」張潤揚笑道。
「潤揚,你說那四個美人去了那些地方會很熱鬧?」楚娉婷壞笑道。
「這會子賞賜應該到了吧?」張潤揚也笑道。
「皇上親自賞賜的,可比咱們帶過去更有威懾力了,哈哈!」楚娉婷笑的合不攏嘴,突然發覺這一次皇宮之行,收穫頗好。
到了張府,白婉婷和楚包都在,這會子他們竟然在門口等。
「楚包,你怎麼來了?」張潤揚身姿優的跳下馬車,好奇的問道。
「還不是為了給婉婷解釋,後來她聽了我的解釋,算是不生氣了。然後我肚子餓了,我就粘著她,也跟著來張府蹭飯吃了。你們這是打哪兒來?」楚包嘿嘿笑著反問道。
「先是去了晉安侯府,再來是進宮。」張潤揚解釋道。
「姐姐,那些個狐媚子的事兒處理好了嗎?」白婉婷看見姐姐下來馬車,她馬上跑了過去,拉著姐姐的手說道。
「處理好了……」然後楚娉婷給白婉婷說了一通過程,可把白婉婷和楚包逗笑了。
「呀,還被賜了國姓,姐姐,真是太好了,皇上英明!」白婉婷聞言自己姐姐以後改叫楚娉婷了,高興的說道。
「楚娉婷,這個名字也很好聽!不錯,不錯。」楚包讚道。
「婉婷,可吩咐廚房去做飯了?」楚娉婷問白婉婷,說道。
「已經吩咐下去了,姐姐,你不必操心。」白婉婷笑著點點頭。
「楚包,婉婷,咱們別在外頭說話了,還是先進屋吧。」楚娉婷柔聲笑道。
次日一早,咸陽城的人都曉得了神醫郡主被賜國姓的事兒,不久傳到了荊國公府太夫人趙氏的耳朵裡,趙氏氣的吐血不說,還撕壞了十多條錦帕哦。
更別提畢氏了,想她如今和喬氏的關係交惡不說,還被太夫人趙氏訓斥說她辦事不利,以後爵位的事兒要重新考慮了。畢氏氣的晚飯都沒有吃,接下來就病倒了。
畢氏的日子不好過,那喬氏的日子更不好過。
皇帝親口賞賜的美人兒,她又不能發賣掉,還得看著晉安侯寵十個纖腰美人,以及寵溺那儲秀宮出來的美人兒,可把她氣的哦。
「凝香,快和我說說那邊晉安侯府的消息。」楚娉婷一邊吃桃仁,一邊讓凝香把打聽來的消息給她匯總。
「皇上賞賜的美人兒長的漂亮不說,還特別有手段,一進後院沒三五天的功夫就把晉安侯啊迷得神魂顛倒了,連正日子都不去正院了。」
「每回喬氏指著事要罰她,她都會默默承受下來,然後委委屈屈的跟晉安侯告狀,說夫人這也是為了調教她,嫌棄她規矩不好的緣故,她給皇上丟人了。這一說可不得了啊!晉安侯正寵著她呢,還不得馬上去正院一通訓斥,順手揍了喬氏一頓,喬氏啊再次變成豬頭臉。喬氏氣的要命,想回娘家和嫂子說兩句,偏偏嫂子也被儲秀宮出來的美人弄的苦不堪言,哪裡還管喬氏的破事兒,直接讓婆子把喬氏給狠狠的罵了出來。」
「那喬氏的兒子和女兒呢?」楚娉婷又問道。
「郡主,我繼續說啊,那個喬氏的兒子得了儲秀宮裡出來的美人兒,哪裡還管嫡妻簡氏的正日子啊,被美人兒迷的找不著北了,據說連休妻的心思都有了,把簡氏恨的不行,簡氏找了個喬氏的錯處,然後特地和喬氏吵架了,堅持要分家,還說公公婆婆都不是好東西,這個簡氏從前是河東獅啊,這麼一吵,喬氏的兒子怕了,可又想和美人兒胡搞,惡向膽邊生,居然想要殺妻啊,這回還鬧到衙門裡去了,可夠熱鬧的。」
「喬氏的女兒被儲秀宮裡出來的美人兒氣的早產了,生下一個女嬰,但是那美人兒太厲害,得了公婆的支持,竟然讓喬氏的女婿主動提成了平妻,可把喬氏的女兒氣的,喬氏的女兒回娘家找喬氏哭訴。母女兩個哭的是悲悲切切,可憐巴巴的樣子,下人們瞧著好像看戲似的。」凝香說完了,還點評了兩句。「賢惠什麼啊,輪到自己可不就不賢惠了?哈哈哈!」
「喬氏說我不賢惠,這下她夠賢惠的了,哈哈!凝香這些事兒講的好,賞你吃桃仁。」楚娉婷笑著把另外一盤子桃仁遞給了凝香吃。
「是的,郡主,還有十來天就要過年了,年禮都準備妥當了。」凝香笑著接過一盤子桃仁,品嚐了一個後,等楚娉婷問了過年的事兒,就回答道。
「那往濱州那邊的年禮和往年一樣就可以了,對了風大少和秋心那邊的年禮加倍,還要給兩個孩子多備他些咸陽城新奇的玩意兒,壓歲錢也加倍。」楚娉婷想起顧秋心的兩個小包子,特別的高興,眼角眉梢都揚起了迷人的笑容。
「還有琉璃郡主,清露縣主那邊的往來的年禮和去年一樣就可以了。」她又說道。
「琉璃郡主
三日後大婚。這時間可真夠快的。」凝香說道。
「是啊,她可不就盼望著快嗎?快一點好,寧安侯府裡邊烏煙瘴氣的,是我,我都不願意多呆,別說琉璃了。對了,你幫我去蘇蘊齋買一個漂亮的檀香木的盒子,我要用來裝一套紅寶石的首飾,等琉璃大婚之日,我要去送給琉璃添妝。」楚娉婷莞爾一笑道。
「好的,郡主,奴婢這就去。」凝香點點頭答應了。
時間不鹹不淡地過著,轉眼就迎來琉璃郡主和狄青成婚的日子,整個狄府都喜氣洋洋,來往的賓客高朋滿座,喜樂聲大老遠都能聽得見,狄青身著精緻的大紅喜袍,站在門口迎賓客,楚包等好友則幫他去寧安侯府迎親。
一路上還出了個小插曲,琉璃郡主的前夫裴世子見琉璃郡主之前的十里紅妝,現在又有御林軍大統領幫忙迎親,他氣的要死啊,心中一氣於是惡向膽邊生,派家丁去搞來一隻大型藏獒往寧安侯府裡一塞,想要破壞琉璃郡主的二嫁婚禮,誰料楚包力氣大啊,身手敏捷的把大藏獒給擒住了,次日一早,一隻鮮血淋漓的大藏獒被懸掛在歸伯侯府的門楣上,嚇得人嗷嗷尖叫,接著幾日後,裴世子出門被人套在了麻袋裡,一頓亂棍暴打,打的他皮開肉綻,回家已是奄奄一息,當然這是後話。
且把畫面切回琉璃郡主的婚禮——
楚娉婷的臉上帶著滿滿的的笑意,因為狄青只有一個母親朱氏,楚娉婷因為狄青的拜託,於是大清早的就趕去狄府幫忙,她和婉婷就獨領大鋼招呼著前來賀喜的女客,張潤揚這天也被派了任務,笑瞇瞇幫狄青迎接安排來往的男客席位,他臉帶笑容,早已不是冰山臉,可見被娉婷給說多了也是有用的吧。
而狄青已經褪去了稚氣,且為人處事、談吐儀表已有了很不錯的風範,相信過不了兩年,就可以獨當一面,這不,賓客們都大讚這門婚事結的好呢,因為新郎官人緣好。
差不多到了下午,楚包他們才把琉璃郡主迎回家門,狄青的母親朱氏笑盈盈的坐在正中主位上,旁邊道喜聲不斷。隨著司儀大喊:「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也算是禮成了,緊接著一聲「送入洞房。」狄青的臉頰泛起了淡淡的紅暈,客人們也轟然而笑打趣起來。
把琉璃郡主送到新房後,狄青就去前院招呼賓客,楚娉婷、白婉婷則留下陪琉璃郡主,怕她換了新環境不習慣,紅蓋頭要等新郎來了才能掀開。
好在狄青是個體貼的,進來掀蓋頭的時候,還不忘記帶了一碗熱乎乎,香噴噴的牛肉麵進來,可把琉璃郡主感動的。
等狄青又出去應酬賓客的時候,琉璃郡主對楚娉婷一臉感激的說道:「娉婷,看這碗牛肉麵,我覺得我以後的日子一定會過的幸福的。」
「可不是嗎?狄青這廝的心腸好,而且他也沒有旁的親戚,也就一個娘,她娘說了這輩子只要一個兒媳婦就夠了,但是孫子孫女嘛越多越好,嘻嘻……」白婉婷笑著打趣道。
「婉婷,你真討厭,真是的,這子嗣的事兒說不准的。」琉璃郡主真是被白婉婷說的臉都紅了。
「結婚了不就是子嗣的問題了嗎?嘿嘿……」白婉婷笑道。
「婉婷……」楚娉婷遞了個眼色給妹妹。
「你們聊,我先出去瞧瞧外頭有沒有需要我幫忙的。」白婉婷知曉她們關係好,肯定還有其他話要說,於是藉故走開了。
「琉璃啊,我不要你的感激哦,我呢只要你過的幸福,我也就開心了。」楚娉婷笑的眉眼彎彎。
「娉婷,當初我能順利的和姓裴的狗雜碎和離,多虧你幫助,我知道的,皇后娘娘能派女官去裴家幫忙收回嫁妝,肯定有你的一份大功勞,我不會忘了你的好。」琉璃郡主淚光閃爍道。
「說這些做什麼?反正啊都過去了!大喜的日子裡,可不許流淚,從此我要你過的高高興興的,往後啊都是甜甜美美的好日子了。知道不?」楚娉婷伸手抱了抱琉璃郡主,又鬆開。
「嗯……」琉璃郡主抬手抹去了淚水,感激的點頭答應了。
她心中感歎,人這一生,得此好友,是她之幸。
婚禮結束後,楚娉婷她們都回去了。
狄青高興的走入喜慶的洞房,看見琉璃郡主還坐在床榻上等他,他很高興。
「娘子,我不是他,我這輩子一定只待你一人好!我誓不納妾!」狄青想起了楚娉婷臨走前的囑咐,然後對琉璃郡主說道。
「相公,你的心意,我明白的。咱倆之間不必說這些。」琉璃郡主眉眼含笑道,揮揮手把兩個貼身丫鬟等人都給打發了下去。
早已把身上穿的鳳冠等重物拿了下來,此時琉璃郡主穿了件極為簡單的大紅錦緞百褶裙,上面繡著如意牡丹圖案,裙角、袖邊都用紅色絲線鑲著寬寬的邊兒,整件衣服沒有一絲雜色,看起來卻異常瑰艷。
髮絲隨意挽了個髻,插著一支紅色牡丹絹花固定髮型,小巧的耳垂掛著一顆顆由紅色梅花寶石串成的耳墜,眸底閃耀著笑容,燭光閃閃爍爍,映襯著她的臉頰愈發的美麗。
「娘子,你……你真好看。」狄青輕笑著說道,看向琉璃的目光很柔和,儘管面部線條冷硬,卻帶著一種安撫人心的力量。
琉璃本是有點緊張,可現在被他這麼一讚美,倒是不緊張了,心情也放鬆了許多。
看著琉璃光潔如玉的皓腕,狄青嘴裡發乾,眼神越來越深邃,大手撫住她盈盈一握的纖腰,猛地一個
旋轉,翻身把她攬在懷裡。
「啊。」隨著一聲驚呼,琉璃嚇了一跳,雙頰艷紅似火,埋頭在狄青的懷裡一動也不敢動。
似乎知道她的緊張,狄青一手攬著她,輕輕拍打她的背脊以示安撫,一手理著她柔順的髮絲,伸手摘下她固定髮型的牡丹絹花,烏黑的長髮如瀑布一般直瀉而下。
房間裡安靜極了,琉璃只覺得時間都彷彿停止流動,只聽見心跳的聲音。
「我的娘子好美,我……我想快點和你安置。」狄青歎息的說道,低沉的聲音略帶沙啞,似乎有著扣人心弦的魅惑。
琉璃前一次的婚姻等於守活寡,這一次卻是要真刀真槍的那啥,她雖然出嫁前也看了一些春宮圖,可是此時還是很害羞,小臉上的紅色暈染開來,似那三月的桃花,迷人又嫵媚。
「別緊張。」狄青輕輕一笑,幽黑的雙眸在龍鳳紅燭的映照下流光溢彩,輕輕吻住琉璃那嫣紅的微啟的櫻桃小口,大手不停下滑去脫她的衣服……今晚乃他和琉璃的大婚之日的洞房夜,良辰美景且妖嬈,一室春光旖旎開……
張府梅林閣,楚娉婷正在吃吃的笑,看的張潤揚很無語,他心道,別人成親入洞房,這不很正常嗎?為什麼娉婷從狄府出來就笑個不停呢?
「娉婷,你這笑容好像是貓抓耗子的那種高興哦,那啥……你是不是做什麼壞事了?」張潤揚狐疑道。
------題外話------
謝謝讀者寶貝們送的禮物和票票o(n_n)o~我盡量早點更新,有票票的親別浪費掉,快點投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