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鳩嬤嬤你說吧。我捂上耳朵。」清露縣主笑嘻嘻的看向自己的奶嬤嬤,說道。
「那種糟踐的話兒,老奴可不能說給朝安郡主知曉。」鳩嬤嬤沒好氣的對清露縣主說道。「還請朝安郡主恕罪。」鳩嬤嬤朝著白娉婷下跪道。
「起來吧,不過是市井傳聞,本郡主不聽也罷,本郡主自然明白鳩嬤嬤的一片好心。」白娉婷淡笑著執著白玉茶杯優的抿了一口茶水,然後漫不經心的說道。
「謝朝安郡主不罰之恩。」鳩嬤嬤於是站了起來,回到清露縣主身邊站著。
這鳩嬤嬤是看著清露縣主長大的,自然要為她的閨譽考慮,此時她自己不說,也不許清露縣主說。
清露縣主對鳩嬤嬤很是敬重,因此,鳩嬤嬤即使瞪了她一眼,她也沒往心裡去,因為她知道鳩嬤嬤的出發點是好的。
白娉婷和白婉婷聞言笑了笑,其實心中早有譜了,那事兒也是張潤揚讓人打聽出來的秘辛,只不過現在弄的大街小巷全知曉了罷了。
那承恩公府上的秘辛相當的勁爆,居然是扒灰的事兒,原也不是什麼大事兒,只是承恩公的一個小妾金枝曾經是他兒子的一個侍妾,不知怎麼的,那個金枝有一次乘著承恩公喝醉了之後就爬床了,承恩公是武將,自然不會在乎那些繁縟節,於是啊他乾脆納了金枝當了自己的妾室了,現在金枝非常的得寵,還給他生了一個庶女出來。
當然承恩公也怕人知曉這個事兒,早已經嚴令奴僕們三緘其口了,甚至把金枝的身份還換成了自己管家的義女。他以為這事兒沒有人知曉。
如今卻被張潤揚派人私下裡宣揚開來了。
一時之間承恩公府的人一個個的都不敢出門,就怕被人指指點點的,而承恩公本人更是稱病在床,不敢出門應酬。
先不說承恩公府這邊,且說白娉婷姐妹倆送走了清露縣主和她的奶嬤嬤丫鬟們,白娉婷才和白婉婷說了下在銷售珍珠首飾的時候,是不是要有自己的河蚌養殖基地。
「姐姐,你的想法是好的?可是咱們來咸陽不久,哪裡能那麼清楚哪個湖適合養河蚌呢?萬一河蚌太難養,咱們不是虧死了嗎?」白婉婷不太贊成自家去弄什麼河蚌養殖基地。
這個傻丫頭,哎,白娉婷真是不能和她說隨便買地弄個湖,再往湖裡撒點空間裡的靈河蚌和靈泉,一準兒能把河蚌養殖基地給搞起來,白娉婷想的是壟斷楚國的珍珠市場,再想法子開一條商道出來,比如把楚國的珍珠賣去波斯,高麗,樓蘭等國,這樣得到的利潤就更多了。
「婉婷,這事兒我們找你彥風哥哥測字算一下,成不成?你意下如何?」白娉婷捂嘴笑道。
「算了吧,彥風哥哥的測字只能說是半吊子,姐姐啊,你反正做什麼,我都支持你的,如今是要問問誰家的莊子願意出手,咱們好買個農莊,然後在農莊裡弄個湖試試看養殖珍珠成不成?」白婉婷聞言嫣然一笑,說道。
「好的,就這麼說定了,既然淑女首飾鋪子的生意目前還算穩定,還呈往上增長的趨勢,那你辛苦些吧,上午你去錦繡閨學上課,下午來淑女首飾鋪子算賬,雖說咱們有招聘賬房先生的,可我覺得還是要咱們自己會算賬才好,也是為了將來你嫁去了婆家好,內宅婦人管家,一定會涉及到算賬的,你如果自己都不會算賬,那底下的人一準兒會鑽空子耍滑頭的。」白娉婷笑著說道。
「我明白姐姐的心思,只是咱們在咸陽根基淺,我會盡全力去學好的,你不必擔心我。」白婉婷點點頭答應了。
晌午,姐妹倆讓人去隔壁的冷面鋪子買了十碗冷面,拿回淑女首飾鋪,掌櫃的加幾個店員,還有白娉婷姐妹倆,一人一碗冷面吃。
「天氣熱,吃吃冷面也好消化的。」白娉婷笑著對大家說道。
「多謝郡主賜面。」掌櫃的加上幾個店員呼拉拉的一片下跪聲音響起。
「行了,甭下跪了,都起來先吃冷面吧,此時晌午能歇一會兒是一會兒,都別太累了,下午,本郡主讓人把做好的酸梅湯帶過來,大家自己可以吃,也可以讓來咱們首飾鋪子的客人吃。」白娉婷聞言笑容清淺,一臉的親和,讓大家很高興在淑女首飾鋪做工。
「姐姐,我今個下午還要去錦繡閨秀上課,順便和那邊的女先生說一下,以後只去上午,下午不去。」白婉婷吃好了冷面,拿著帕子擦了擦唇角,笑著說道。
「是要和人家打聲招呼的,你一會兒坐馬車過去吧。」白娉婷輕輕頷首。
等白婉婷坐著馬車去了錦繡閨學後,白娉婷想著去第一醫館一趟看看,然後讓車伕王麻子把馬車內部重新打掃乾淨了,她自己帶著凝香沉香兩個丫頭坐了上去。
白娉婷坐在馬車裡,想著那個婦人被毒箭射死的表情,心想一定不能讓真正的兇手逍遙法外,她一定要設法逮到那幕後主使者。
凝香沉香默默的坐在一旁,並不出聲打擾白娉婷的思考。
馬車行進在街上,兩旁是林立的店舖,各式各樣的酒樓店舖都在這條主幹道上,耳邊傳來陣陣嘈雜聲,顯得尤其熱鬧。
「外面真熱鬧,天一熱大家都出來了,過幾日就是趕集的日子呢!」凝香相比沉香是個耐不住的性子,活潑好動。再加上白娉婷的縱容,讓她們別一個個悶葫蘆似的,她讓她們要自然的和她相處,別把她當郡主看待,私下裡可以當朋友相處的。
沉香心情也很好,笑瞇瞇的看著外面。「趕明等不忙了,咱們求求郡主常帶咱們出來轉轉,聽說天橋那邊還有雜耍呢,可有意思了!」她們以前的日子總是在無休止的訓練中,自
從跟了白娉婷,可算是愜意多了。
「嗯,趕明等我閒了,帶你們出來溜溜!」白娉婷回過神笑著接了話。
「真的呀!那可太好了,我要吃張生記的烤麻雀,還有素餃冰稜子,還有炸面貓耳,哎呀想想都嘴饞了!」凝香說的兩眼放光,臉上笑容滿面的。好似現在就能吃到了似得。
「行啊,沒有問題!好!我回頭都給你買上讓你和沉香兩個吃個夠!啊……」
突然馬車一陣劇烈的晃動,將白娉婷晃的東倒西歪,如果不是她一手撐住了馬車車廂頂部,沒準兒她那小腦袋會撞在車壁上呢。
白娉婷雖然沒有受傷,可是心中大抵是有點惱火的,這個王麻子怎麼駕車的?
正想質問呢。
凝香已經穩住身形。一掀簾子,壓抑著怒氣,問王麻子道:「怎麼回事?」
「還請郡主恕罪,剛才一時不察,差點撞到一個小乞丐。」還好那個人出手救下了小乞丐,否則我們這車就可能撞死小乞丐了。「王麻子勒住了韁繩,忙下跪對著白娉婷請罪。
王麻子又說了剛才驚駭的一幕。
白娉婷特地腦補了一下剛才那一幕,她是擔心別這事兒是誰給自己設下的圈套?
剛才小乞丐沖得太快了,眼看著到了跟前,車伕王麻子也是有點功夫在身的,一掌拍在了馬身上。稍稍偏離了原先的軌道,馬兒受驚,四蹄高高揚起,眼瞅著小乞丐就要被踏死在馬蹄下。恰巧此時有人衝了出來,摟住小乞丐飛身躍起。避讓過馬匹,堪堪躲過了危險,才有了馬車搖晃的事兒。
白娉婷抬起頭一看,不遠處站著一個俊逸的男人,不過只看的見他的背部,此時他的懷裡摟著一個衣衫襤褸的小女孩。」郡主,奴才真的不是故意的。「王麻子還是不希望被攆出郡主府,畢竟車伕的月錢夠養活一家子人了。
白娉婷聲音沉穩平緩,立即下令,」凝香去看看孩子有沒有事,若有不妥立即送往咱們的第一醫館,再給那小乞丐一個壓驚的荷包,態度一定要好,切不可仗勢欺人!王麻子,你起來吧,下不為例,否則——不用本郡主說了。「」是的,郡主,奴婢知曉。「凝香點點頭。」是的,奴才明白,奴才明白,謝謝郡主不罰之恩。「王麻子心道郡主真是宅心仁厚,若是換了別家的貴婦或者大小姐,沒準兒自己就要被攆出郡主府邸了,下次自己一定要認認真真的駕車,切記不可魯莽行事。
衣衫襤褸的小女孩從那俊美男人的懷裡跳了下來,然後有一個駝背的老人蹣跚著腳步走了過去,把那小女孩緊緊的給抱在了懷裡。
凝香走過去和那個駝背老人交涉,曉得他是那個小女孩的爺爺,於是凝香把一隻繡著梅花的荷包遞給了那個駝背老人。
駝背老人為人和善,沒有多做刁難,還謝謝郡主仁慈,然後帶著衣衫襤褸的小女孩離開了。
凝香做完這一事兒返回來,回來的時候身後還跟著那個救下衣衫襤褸的小女孩的俊美男人。」是朝安郡主的馬車吧?咱們這是第二次見面了吧?「那人聲音很熟悉,白娉婷適才撩開馬車簾子,和他對視了一眼。」你是?你是東昌侯府的人?「白娉婷自動在腦海裡搜索了一下,隱約記得自己應該見過這個男人一面的,只是一時之間想不起來他的名字。」對,在下東昌侯府世子的大公子,林若水,給朝安郡主請安了!剛才事發突然驚擾了朝安郡主,實在抱歉,望朝安郡主海涵!「林若水的聲音清澈帶著點慵懶之意,好似羽毛拂過心田,讓人酥癢難耐。白娉婷一看對方的皮膚雪白比自己精心保養的皮膚還要白,暗罵一聲騷男。
林若水馬上阿噴打了個噴嚏,心道,哎呦呦誰在背後罵他啊?
只見他如雲煙似的墨黑長髮一瀉而下,透著又疏狂又嫵媚的味道,芙蓉如面柳如眉,以玉為骨雪為膚,秋水為姿,若不是他那修長的身材,她一定以為自己看見了個大美人。起碼白娉婷是這麼想的,這個女氣的俊男,怎麼瞧怎麼不舒服,誰讓這個林若水長的那般狐媚。
此刻他穿著墨綠色的錦袍,腰束八寶暖玉琉璃帶,鳳眸微瞇,兩道細長的眉斜飛入鬢,忽然如白玉雕成的俊臉帶著一抹慵懶而魅惑的笑容,右手輕搖著墨玉扇,正笑看著白娉婷。」林公子客氣了,要不是你及時出手,我怕是要誤傷人命了,該是我要好好謝謝你才對!「白娉婷心道如此狐媚,這人好做小受了。哎呀,她胡思亂想什麼啊。如果這次不是他出手,她的馬車沒準兒真的撞了那小乞丐呢。
聞言,林若水唇角微微揚起,望著白娉婷的目光灼熱而魅惑,笑容漂亮而狐媚,」朝安郡主客氣了,聽說你和我表哥關係不錯。上次咱們在天香樓見過,今個兒這事兒不過是小事,那小孩並無受傷,只是受了點驚嚇,這丫鬟已經賠了銀子安撫過了,你不用擔心!「
白娉婷心想原來不是自己所謂的對方佈局,真的只是恰巧,看來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白娉婷聞言,心中微微震驚,看樣子林若水是想告訴自己對方不是故意碰瓷的,不會再找麻煩了,這林若水到底是東昌侯府出身,涵養方面倒是還不錯呢。」多謝林公子,改明兒我得空了請你吃頓飯吧。「白娉婷這話不過是場面上的話,可是對方卻當真了。」好的,那就明日晌午吧,我聽說天香樓又出了新的菜品,不如明日你請我吃飯吧,你要不放心,你可以帶人一同去的。「林若水笑
盈盈的說道。
啊?她壓根沒有那個意思啊?只是順口說的好不好。
此時也不方便拒絕,罷了,一起吃一頓午飯而已,自己又不會少塊肉,再說自己做生意,本來就是要拋頭露面的,自己不用在乎了,大不了明個出來戴上帷帽就是了。」那敢情好,多謝朝安郡主相邀,如果郡主還有事,你可先行一步吧!改日在下會去府上拜會令你的。「林若水這廝上竿子溜的特別快。」那我先行一步,告辭了!「白娉婷微微頜首示意,等凝香也上了馬車後,才吩咐王麻子抽鞭子趕馬車,這次王麻子沒敢快,而是放慢了速度在行進。
等看不到林若水的身影了,凝香眨巴著好奇的眼睛偷偷的回頭張望著,」郡主,那個公子好樣貌啊!我還沒見過那麼漂亮的像女人的公子哥呢!特別是他那皮膚水嫩嫩的,好像掐的出水來!「
白娉婷聞言饒有興趣的沖凝香擠擠眼笑道:」哦!那我乾哥哥皇上呢?還有你們平日說的張將軍,楚包將軍呢?他們難道就不好看了麼?「」郡主,氣質不一樣,沒法子比較的,可謂平分秋色,各有千秋。「許久不說話的沉香說道。」沉香所言極是。「白娉婷點點頭笑道。
而在白娉婷走後,林若水卻是望著遠走的車駕,唇邊揚起一抹好看的笑容,」看來隨便出來逛逛,還是有所收穫的。「」少爺你看誰呢?「身邊的小廝拎了一大堆東西氣喘吁吁的跑過來,看到自家大少爺發呆,不明所以的來回左右四處張望,見沒有什麼漂亮的人神共憤的姑娘啊,於是他急切的追問道。
林若水搖搖頭,痞痞一笑道,」東西都買齊全了嗎?有沒有漏掉的?「」大少爺,奴才辦事你還不放心嗎?你一準兒放心吧,東西按照單子上寫的全備齊了。「」嗯,我們回去吧!「林若水微笑著點頭了,邁開闊步朝自個兒的車駕走去。
白娉婷去了第一醫館,今個第一醫館的人很多,兩個坐堂郎中簡直忙的連去如廁的時間都沒有了,他們瞧見白娉婷來了,臉上忙堆起了笑容,打起了精神對待上門求醫的病患們。
白娉婷見他們實在是忙,也只好讓人支起一張桌子和兩張椅子,自己也兼職當起了坐堂郎中。
一下午忙下來,白娉婷坐馬車回去郡主府已經很晚了。
一進郡主府的海棠院,桂嬤嬤帶著薔素和抱琴兩個丫鬟就笑著迎了上來,一面伺候白娉婷打水洗臉卸掉釵環髮髻,好讓她鬆快一下,一面輕聲細語交代著院子的事情。」張將軍今個下午來過咱們府裡了,給郡主你帶了本鬼怪札記和地域志,還有外面的點心蜜餞,還給郡主托人帶了一套好看的十二生肖的泥娃,奴婢瞧著精巧可愛,有趣得很呢!「抱琴笑瞇瞇的說道。
臘梅被杖斃後,白娉婷把三等丫鬟的抱琴給提了上來做二等丫鬟。寶菊被調去第一醫館後,還剩一個二等丫鬟的缺就讓薔素給頂了。
如今白娉婷最喜歡用沉香和凝香了,她們畢竟是經過皇室精心調教的,是以,懂的東西也比別的丫鬟多,更何況她們還會拳腳功夫呢。
白娉婷換一身家常穿湘妃色的繡嫩綠色竹葉紋長筒收腰的薄襖子,頭髮卸了釵環編了個大辮子垂在腰上,坐在臨窗的美人榻上,將張潤揚送來的東西挨個查看著,嘴角帶著淺淺的甜美笑容。」張將軍交代奴婢們說林夫人想你呢,讓你得空了去他府上瞧瞧他母親。「抱琴又說道。」好的,曉得了,對了,桂嬤嬤,你說八月中秋宮宴上,我該表演什麼呢,才不會壓了宮中貴人的風頭?「白娉婷想起過不久的中秋節,忍不住傷腦筋了,這會子見桂嬤嬤還沒有回去慈寧宮。她想從桂嬤嬤這邊討個主意呢。」郡主,老奴認為你就表演個稍顯大眾化的,但是也不能太俗氣的,稍微有點新意,這樣太后娘娘和皇上也會看的高興。郡主你意下如何?「桂嬤嬤仔細斟酌了一下,笑著開口道。」好的,多謝嬤嬤提點,我會好好琢磨的。「白娉婷一邊笑著,一邊站起身子,移步把泥娃挨個擺出來放在桌上,泥娃是江南杭州的風格,捏的精巧可愛,摸樣憨態可掬,有意思的很。」這是老奴的本分。回頭等老奴回去了慈寧宮,就不方便多說了。「桂嬤嬤笑著說道。」嬤嬤,要不我去跟太后娘娘提一下,乾脆讓你跟著我養老吧。「白娉婷是曉得的,桂嬤嬤沒有成親過,老家的親人死的死,散的散,還是發洪水的時候衝散的,她為了活命進宮當宮女去了,一做就做到現在。」郡主有這份心,我就滿足了。「桂嬤嬤淡淡一笑,其實心中像吃了蜜一樣甜。
白婉婷下了閨學,也來了海棠院,然後一起在海棠院吃了晚膳,姐妹倆一起吃飯,嘻嘻笑笑的說著笑話,白娉婷給白婉婷說自己第一醫館裡遇到的患者的事兒。」你是不知道啊,那個婦人已經三個月沒有來小日子了,可能是頭一胎吧,身邊也沒個過來人,今個她覺得嘔吐,吃什麼吐什麼,這才覺得事態嚴重了,巴巴的趕來我們第一醫館瞧病,等我給她搭脈後,告訴她喜脈後。驚訝的張大了嘴巴。「」那後來呢?「白婉婷此時聽在興頭上,這不,她馬上興致勃勃的問道。」那婦人說那個胖大仙不是說我不能生嗎?怎麼隔了兩年多居然懷上了?啊啊啊啊啊,胖大仙是個騙子,騙子!「白娉婷頓了頓,得空喝了一口湯。
bsp;」郡主,用膳的時候不能說話的。「桂嬤嬤忍不住提醒她學的規矩了。」嬤嬤,我們姐妹倆好不容易像以前在鄉下那會子吃飯聊天。現在你不讓我們倆說完,我們倆肯定會憋壞的。嬤嬤。我們一定下不為例。「白婉婷想聽故事呢,使勁的撒嬌。」好好好,只要你們進宮的時候,千萬記得規矩就成了。「桂嬤嬤皺了皺眉說道。」知道了,桂嬤嬤。你放一百二十個心。「白婉婷活絡著上前去搖了搖桂嬤嬤的手臂,輕笑道。
桂嬤嬤被她這麼一說,倒也不說了,只是讓白娉婷把事兒說完整。」那胖大仙是誰啊?「白婉婷好奇的問道。」我後來問那婦人,她說是一個巫婆,我就讓她甭信巫婆。好好的保胎。然後我給她開了一些保胎藥就讓她回去了。「白娉婷幫白婉婷夾了一些蔬菜。」別光聽我說啊,你多吃點蔬菜。「」嗯。「白婉婷笑著點點頭。
晚膳過後,桂嬤嬤見姐妹倆終於有空湊在一起了,她就再考核了一下二人的規矩,發現兩人都很有進步,就算她不在邊上提點,她們二人也好應付了。
白婉婷臨睡前還教閃電貂認字,不過,閃電貂抗拒且還不搭理白婉婷,吱吱兩聲睡著了,白婉婷很是垂頭喪氣。
然後被白娉婷瞧見了說道,」閃電貂是貂,不會說話的,不過讓它聽你的話倒是可以的。「
白娉婷見白婉婷很是失望,於是她偷偷的給閃電貂餵了一點兒空間靈泉。
閃電貂馬上精神好,也能聽的懂白婉婷說的話,非常的具有靈性,這讓白婉婷很高興,抱著閃電貂一起去臥室玩了。
白娉婷笑著回了自己房間,看著睡覺的時間還早,她把凝香和沉香喊來。她開始教她們醫術。
兩個時辰過後,已經是深夜了,白娉婷看她們疲乏了,便出聲讓她們回去耳房睡覺了。
白娉婷則進入了隨身空間。」蓮仙,我讓你去查的事兒怎麼樣了?「白娉婷給蓮仙吃了一個話梅,笑道。
蓮仙笑嘻嘻的接了過去,一看是話梅,她拋向自己嘴裡,津津有味的品了一遍後,方才笑道,」這事兒有眉目了。「」真的嗎?你倒是快告訴我啊。「白娉婷催促道。」是這樣的,那個被射死在你第一醫館門口的覃夫人確實和田三富有曖昧關係,然後說是張氏買兇殺人報覃夫人奪夫之恨,其實吧,張氏買兇殺人倒是真的,但是倒不是為了報覃夫人奪夫之恨,而是為了幫她養父張德海!「蓮仙一五一十的把自己跟蹤得來的消息告訴給了白娉婷知曉。」張德海是誰?名字倒是耳熟,我很清楚自己沒有見過此人。「白娉婷篤定的說道。」主人,張德海是妙回春藥鋪的掌櫃的。你當時不是覺得那家藥鋪奇怪嗎?你賣的人參價格低一些,他就讓幾家妙回春藥鋪的價格再低一些,簡直和你打起了擂台戰呢,後來你不降價了,他們那邊也不降價了,當時你便說讓我去瞧瞧那妙回春藥鋪在出什麼ど蛾子,誰料竟然讓我瞧見了張德海在和張氏的妹妹小張氏在藥鋪的賬房裡苟且呢,你肯定還不知道吧,這張氏和她妹妹小張氏都是張德海的養女呢。「蓮仙說的消息讓白娉婷大歎愛情是沒有身份地位的阻隔的,之前還聽人說承恩公府扒灰呢,這會子居然!哎,她乾脆讓蓮仙別說了。」這麼說倒是冤枉那個張氏了,這麼說,這幕後的主意就是張德海和小張氏合謀的?那麼說小張氏肯定還和田三富勾勾搭搭的,對不對?這樣小張氏比張氏更有殺人動機了。小張氏既想討好張德海,又想和年輕的田三富比翼雙飛,那麼幹掉姐姐張氏,自己就能和姐夫田三富在一起,從此不用偷偷摸摸的吧?不是說死了姐姐,可以把妹妹嫁給姐夫當填房嗎?然後小張氏或許發現了田三富和覃夫人的姦情,就想筆田三富讓他二選一,田三富想著小張氏是個寡婦,且年輕漂亮,覃夫人已經是年紀略大,風韻猶存,可還是及不上小張氏的媚功好,然後會不會是田三富和小張氏合謀買兇殺人?但是覃老爺體內的砒霜是誰下的?
這麼說田三富和覃夫人都有可能,一個圖謀覃府家產,一個希望覃老爺死了,覃夫人獨自一人沒人管,然後她就可以和姦夫田三富每天被翻紅浪,巫山*?
白娉婷自己在腦海裡腦補了一番後,更是覺得覃夫人這一案子很是可疑。
「可是已經結案了,要怎樣才能翻案呢?」白娉婷還真是傷腦筋。
「主人,凡人都害怕鬼的,要不,你穿了隱身衣去嚇嚇小張氏和田三富吧,或者也嚇嚇張德海,沒準兒自己嚇自己,省的主人你自個兒動手了。」蓮仙給白娉婷出主意道。
「嗯,你說的這個辦法非常好,就這麼辦了,擇日不如撞日,我現在就穿隱身衣去張府和田府,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白娉婷心想自己相當於當了一回大偵探呢。
出了隨身空間,白娉婷穿上隱身衣離開郡主府,飛簷走壁的去了張府,抓了一個下人問了問題,只是問題沒有問道,倒是把那下人嚇了個半死,因為她穿了隱身衣,別人只能聽到聲音,卻看不到人影,那人嚇的雙腿發軟,連大悲咒都念了出來,等念完,地上濕漉漉的,原來那個下人嚇尿了。
白娉婷再去問別的下人的時候,學乖了,脫去隱身衣,在臉上蒙上黑紗,佯裝劫富濟貧的江湖女俠,然後終於在怕死的小廝那裡問到了張德海房間具體哪一間。
白娉婷找了一個僻靜的地方穿好隱身衣進去後,方才發現自己去的不是時候,張德海正和小張氏被翻紅浪呢……
「田三富那個蠢貨相信你的說辭了?」完事後,二人聊天了。
「當然相信,我說的每一句話他都相信的,等姐姐去了菜市口殺頭之後,他的日子也差不多了,我已經給他下了少量的砒霜。」小張氏笑容嫵媚,聲音卻陰冷無情。
「嗯,做的好。你先入了他田家的門,回頭等他毒發,田家的家產可不就在咱們手中了嗎?最可恨的是那第一醫館,去的病人那麼多,生意好的不得了,弄的咱們妙回春藥鋪的生意一落千丈了。」張德海咬牙切齒的說道。
「老爺,咱們再想想別的主意對付那第一醫館如何?」小張氏笑著問道。
「嗯,也只能這麼辦了,來,讓老爺我親一個。」張德海忽然抱住小張氏壞壞的笑了起來。
白娉婷穿了隱身衣,張德海和小張氏自然不清楚他們倆圖謀的事兒已經被白娉婷知曉了。如今又一撥抵死纏綿來著,白娉婷匆忙從窗戶裡飛出去了,真是來無影,去無蹤呢。
白娉婷心道真是奇怪,張德海的娘子就不管丈夫和小張氏的醜事嗎?
可等她接連三日仔細派人去打聽了下,才瞭解了張德海的妻子楊氏已經在一年前死了,死因是犯了心疾而暴斃。
暴斃?
會不會是砒霜?
或者說是楊氏發現了張德海和他的養女小張氏的姦情,所以被張德海下毒謀殺?
對了,古代都是棺材下葬的!只要開棺驗屍不就行了?
白娉婷於是暗中讓人使了銀錢給楊氏的弟弟楊大郎,讓他去順天府喊冤,說是楊氏死的冤枉。楊大郎本來還覺得奇怪呢,因為張家給楊氏下葬的時候,楊氏的最後一面,楊大郎也沒有能見著,他心中一直懷疑楊氏會不會是張德海害死的,可這麼長時間下來,張德海並沒有續絃,所以楊大郎就歇了之前懷疑楊氏之死的想法,他想興許是自己多心了。
如今聽人說了張德海和他的養女小張氏有曖昧關係後,他就有了想法,萬一張德海不顧世俗眼光把小張氏的兒子過繼,那麼自己妹妹楊氏的唯一孩子利哥兒豈不是得不到張家的繼承權了?
如此一來,自己一定要去順天府喊冤了!楊大郎這麼一想就跑去順天府擊鼓喊冤了。
「娉婷,楊大郎去順天府擊鼓喊冤的事兒是不是你讓人去慫恿的?」張潤揚這天帶著一隻八哥來看白娉婷,順道問問最近咸陽城發生的稀奇事兒。
「你咋曉得?咦,這只漂亮的鸚鵡是八哥嗎?」白娉婷瞧著這鸚鵡毛色鮮艷,色彩靚麗,眼睛大而有神,一看就是品相很不錯的品種了。
「是八哥。」他點點頭。
「是的,是我讓人慫恿楊大郎去順天府擊鼓喊冤的。」白娉婷並沒有否認。
「他們妙回春藥鋪每天都很閒,我這不是想做件好事兒,讓他們的掌櫃的忙一點嗎?這樣他們也沒有空來讓人找茬了。」希望順天府這次明智一點,真的開棺驗屍就好了。
「已經開棺驗屍了,仵作一查,說楊氏是被下了大量砒霜毒死的。然後張德海和小張氏被抓了起來。還連帶著把覃夫人被毒箭射死的案子給破了,田三富被判了流放苦寒之地。還查出來,張德海的妙回春賣假藥害人,小張氏涉嫌謀殺,兩人肯定是死路一條了,娉婷,你這次做的很棒!」張潤揚勾了勾唇,一本正經的表揚她。
「啊,你居然還表揚我?我還以為你會罵我的。畢竟是我讓你去查的。可是最後我自己出手了。」白娉婷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
「你這是為民除害,順天府這次繳獲了不少坑死人的假藥材呢,妙回春藥鋪把蘿蔔須須當人參須須賣給老百姓呢!雖然你用的手段不光彩,但是最終目的是好的,懲除了壞人,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張潤揚衝著白娉婷笑道,笑容爽朗如清風拂過,皎白如月,看的白娉婷有一點恍惚了,心道,張潤揚笑起來可真好看。
張潤揚見白娉婷那白皙的小臉猶如染上了一層緋色,打趣道,「你是不是以為我知曉了會責罵你?」
「嗯,我是這麼猜的。」白娉婷乖乖的點點頭。
「你猜錯了,我說的是真的,這事兒真的辦的不錯,所以我送你一隻鸚鵡。」張潤揚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解釋道。
切,想送我禮物就直接說嘛,還找借口,不過,自己心中還是甜絲絲的。
「包子!」白娉婷嘻嘻笑著沖八哥說道。
「包子。」鸚鵡馬上學舌道。
「我教了半天呢,還以為它能說呢,居然你一說,它就跟著學舌了。看來它和你很有緣分呢。」張潤揚說道。
「這鸚鵡顏色真好看,謝謝你,潤揚,我很喜歡的!我得空了我要教它背詩。」白娉婷笑著說道。
「好的,那可得看你的本事了,學不會可不能賴我買的鸚鵡太笨哦!」張潤揚不以為然的笑道,他發現自己和白娉婷在一起說話的時候,他的心情就特別好,自己也願意和她說話。
「知道了,謝你還來不及呢,這樣吧,我明個請客,是個男的,我不太好單獨去,你和他還是親戚,你去作伴好一些。」白娉婷想起了今個答應林若水明個晌午請他天香樓吃飯的事情。
「怎麼回事?你和他怎的走的那麼近了?」這事兒怎麼聽怎麼怪呢?張潤揚心中頗為不舒服,他又問道,「你說的是誰啊?」
「我還遇到東昌侯家的大少爺林若水,是他幫我攔下那個小乞丐的,不然就出亂子了,
我為了謝他,明個晌午請他在天香樓賞光。你去嗎?」白娉婷拿著小米逗鸚鵡,瞧著心情還挺好的。
「是他啊!成,我明個晌午陪你一道去天香樓。我們再喚上楚包一起去,你意下如何?」張潤揚問道。
「可以的,你幫我和楚包說一聲吧。」白娉婷笑著答應了,反正她請客,多一個楚包也沒有什麼問題,不過是多出點銀子罷了。
「好的,那我還有事先告辭了,鸚鵡還沒有取名字呢,你看著辦吧。叫啥你喜歡便好。」張潤揚臨走時和白娉婷這麼說了。
白娉婷想到了在濱州城的老黑,於是對張潤揚說道,「還是叫鸚鵡小黑吧。」
張潤揚眉毛皺了皺,不過還是點點頭答應了,「成,叫小黑這名字非常好聽。」
白婉婷回來後得知家裡添了一隻叫小黑的鸚鵡後,忙教鸚鵡喊:「姐姐最漂亮。」
但是鸚鵡沒有什麼反應,氣得白婉婷唇角抽了抽,和白娉婷說道,「姐姐,你看小黑它一點也不搭理我,酷又拽,倒是和老黑有的一拼,姐姐,我好懷念老黑,也懷念爹和哥哥們。」
「我也想呢,我讓人送回濱州去的禮物應該送到了吧,沒準兒爹和哥哥們還給我們回了土特產呢,你就等著吧,就在這幾日,咱們能收到家書了。」白娉婷伸手揉了柔白婉婷的頭髮,笑道。
「好的,只是覺得來了咸陽,這咸陽啊除了人多之外,賣的東西多,吃食多之外,也沒有覺得比咱們濱州城好到哪裡去。」白婉婷感歎道。
次日一早,白娉婷把郡主府的事兒處理之後,就出門去了第一醫館。
誰知林若水已經等在門口了,身上的衣服穿的非常騷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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