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水如妖嬈冶艷的紅玫瑰!櫻紅如火的錦袍裹著他偉岸頎長的身軀。
那張精緻絕美的俊臉,劍眉橫飛,五官如玉雕琢,最為耀眼的是他那雙漆黑如墨的雙眸如黑寶石一般閃亮。
眼尾微微上翹,嫵媚天成。美眸流轉間,當真是勾魂攝魄。
配上那張玫瑰花瓣一樣艷色無邊的性感雙唇,搭配的如此完美,如神來之筆,鬼斧神工精雕細作而成,讓人看了便不由得沉醉其中,無法自拔。只是其中不包括白娉婷。
「林公子?」白娉婷訝異道,不是約了今個晌午一起吃飯嗎?為什麼林若水來的這麼早?
「哦,我有點閃神了,是不是覺得我來的早?」林若水笑著問道,手裡的墨玉扇有一下沒一下的打開,問道。
林若水的灼熱視線膠粘在她的身上。
「寶菊,給林公子上君山猴魁。給我也來一杯。」白娉婷笑瞇瞇的說道。
寶菊心道這個林公子長的真好看,特別是他那衣服的料子是郡主曾說過的少見的雪蠶絲料子。
待寶菊給林公子上了茶水後,林公子朝著寶菊道了一聲多謝,寶菊聞言立即臉上爬上兩朵紅雲。
這個男人是禍水!
白娉婷發現自從林若水到了第一醫館,女性病患的數量正在劇增之中,特別是第一醫館的小丫鬟們也無心做事了。
白娉婷輕輕地摩挲著繪著荷花彩釉的白玉茶杯,唇角揚起的笑容清淺動人。
看著她自在的輕輕的吹拂著滾燙的茶水,林若水暗暗打量著她,湘妃色的襦裙裹著她玲瓏有致的身姿,這湘妃色正好襯出她如水晶般的肌膚,細膩光滑如羊脂白玉,長長的眼睫下垂蓋住了瀲灩妙目之中的光芒,瓊鼻美而挺,形狀優美的櫻唇試探地啜飲著手中的熱茶,好像每一次見她,他都能看到她身上的不同。
真是一個極為獨特的女子!怪不得表哥對她很是上心。
「好喝嗎?這是君山少女採摘的猴魁茶,一次只得二兩。」白娉婷想起當時太后賜她這茶的時候說的話,當然這茶一定沒有她隨身空間裡的靈茶好喝。但是拿來招待客人也算是上佳珍品了。
「非常好喝。」茶水的味道清冽香甜,「應該是貢茶吧。」林若水喝了幾口就曉得了。
「說的對,確實是貢茶,太后娘娘賞賜給我的。」白娉婷點點頭。
「果然如外界所言,朝安郡主在太后娘娘面前很有幾分體面。」林若水笑道。
「你還沒有說你這麼早來第一醫館做什麼?還是林公子身上有疾?」白娉婷意有所指的問道。
「等你,擔心你忘記了邀約。」林若水淡淡一笑,神情不變,黑眸深不見底。
「我不會忘記的,還有,你的長相妨礙了我們第一醫館的運作循序了,你瞧瞧,那麼多姑娘都在盯著你,膽子大的還給你拋媚眼呢!」白娉婷的意思是,晌午的時間還沒有到,林公子啊你趕快滾蛋吧,從哪裡來給我滾哪裡去。
「這不是挺好的嗎,我一往這兒一坐,你們第一醫館的生意比之前還要紅火,我覺得你還應該感謝我呢,這麼說吧,我非常旺你的運勢。」林若水這廝超級厚臉皮,他舌燦蓮花的說道,聽的白娉婷唇角直抽。
「罷了,罷了,你願意在這兒當猴子給人觀賞,我可不願意陪著,那個……林公子啊……我先去記錄脈案,你就繼續在這兒為我們第一醫館旺運勢吧,回頭我會買條鯉魚送給你的。」白娉婷是多麼的冰雪聰明,這丫頭罵人不帶髒字的。
但是林若水是個精明的,聽到白娉婷說買條鯉魚送給自己後,立馬想到貓吃魚,那麼她的意思是說他是貓?
「郡主可是在比喻在下為你們第一醫館的招財貓?」
「啊,你竟然知道招財貓?」白娉婷啊了半響後,急忙伸手捂上嘴巴。
「招財進寶,加上鯉魚,聯想到貓吃魚。」林若水笑了笑,瑪瑙般的黑瞳裡還映著一片金色的影子,燦若朝霞,光芒曜人。
哎,本來還以為林若水也是穿越人士呢,搞半天不是啊,招財貓起源於日本,這個時代的人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你倒是反應敏捷。」白娉婷淡笑著起身,「那你先等等吧,我去處理第一醫館的事物了。」
「好的。」林若水也不糾纏,他優的坐在椅子上喝茶。順便眼神飄向白娉婷走的方向。
「這不是東昌侯府的林公子嗎?怎麼也在第一醫館?」有青樓的女子瞧見了林若水,一臉詫異道。
林若水瞪了那女子一眼,那女子立馬閉嘴了。
林若水接著小心翼翼的瞅了瞅白娉婷的方向,卻看見白娉婷頭也未抬一下,可見白娉婷壓根沒有把他放在眼裡,倒是白娉婷身邊的兩個丫鬟凝香和沉香,都冷冷的瞟了他一眼,心道就這種眠花宿柳的貨色也好意思纏著她們郡主?
林若水心道壞了,自己今個出了一招險棋了,倒是沒有想到會在第一醫館遇到青樓女子。
左思右想,林若水決定等晌午再過來。於是他走去和白娉婷說話。
「好的,我就說你來早了,自個兒偏要在我們醫館這邊當招財貓,現在曉得傻等不是個聰明的決定了吧。」白娉婷在聽了他說要等晌午過來後,她就抬頭笑著和他說她答應了。
林若水兀自摸了摸自己光滑優美的下巴,不由自主的點點頭,確實如
此,他覺得她說的對啊。
等林若水一離開,那些沒病裝病的姑娘們都一個個的離開了。
「郡主,這人真是厚臉皮。」凝香小聲嘀咕道。
「說的是。」白娉婷笑著點點頭。
「郡主,宮公子求見。」寶菊過來和白娉婷說道。
「宮彥風?哦,讓他進來吧。」白娉婷點點頭。
不一會兒,寶菊把宮彥風給領到了醫館裡頭。
「給郡主請安。」宮彥風要行禮,但是被白娉婷給搖搖手給阻止了。
「都不是外人,不用行禮了。」白娉婷笑著說道,「你今個找我可是有什麼事兒?」
「是這樣的,我想在你第一醫館門前擺個算命攤子,你看可以嗎?」宮彥風擔心白娉婷不答應,於是內心糾結了很長時間,再斟酌了話語才說的。
「你是不是缺銀子?缺的話我可以幫你的。」白娉婷詫異他的決定。
「不缺銀子,只是如今似有所成,不擺個算命攤子吧,也沒有人找我測字算卦。這心中大抵是不舒服的。」宮彥風尷尬的笑了笑。
「別弄算命攤子了,你想想你自己是要參加秋闈的人,你應該一心一意的看書啊,你說我說的對不對?」白娉婷覺得他那算命的本事頂多是半吊子。
「好。」宮彥風也不失落,畢竟他來的時候就做好心裡建設了,倘若白娉婷不答應他的提議?這會子他的情緒還算好的。
白娉婷觀察了他的臉色片刻後,便問他如今坐哪兒?宅子有沒有買好了?需要不需要她幫忙?她讓寶菊給他上茶,一邊聽他說話。
「我現在一切都很好,你無需擔心。對了,第一醫館出現了上次婦人當場斃命的事情之後,你這第一醫館的生意還行嗎?」宮彥風關心道。
「目前還挺好的,你放心吧,我的醫術擺在那兒呢,一般遇到疑難雜症,我才出手,一般的疾病都是讓我們這兒的坐堂郎中去醫治就可以了,而且我又不賣假藥的,生意還是過的去的。」白娉婷解釋道。
「我今個來,還有一樁事兒必須得提醒你。」宮彥風關心的說道。
「什麼事情?」白娉婷好奇道。
「小心身邊之人。我也只能算出這些,其他你自己小心吧。我此時不多留了,看你們醫館生意還行,你肯定忙的,我先回去了。」宮彥風把自己所測算的結果告訴給白娉婷聽。
「好的,謝謝你提醒我。」白娉婷笑著點點頭。
白娉婷讓宮彥風臨走的時候帶了一些明目的藥材回去,宮彥風也不和她推辭,大大方方的笑著收了。
時間一晃過的很快,馬上到了晌午。張潤揚來的時候還來了楚包和狄青。
白娉婷一瞧見狄青就問他,「你母親的病可再復發過?」
「沒有,我娘現在的身體好著呢,吃嘛嘛香。身子倍兒棒,謝謝郡主救命之恩。」狄青還沒有忘記白娉婷的救命之恩。
「別和我客氣了,今個你既然一起來了,那有我做東,一起去天香樓吃一頓好的,只是要多帶一個人去。」白娉婷笑著說道。
「有的吃就好,和誰一起吃無妨的。」楚包豁達的笑道。
「你不介意我多喊了一個人去天香樓吃吧?」張潤揚說道。
我知道你是故意的!但是白娉婷沒有說。
「不介意。」白娉婷確實不介意,她還覺得這樣一起去吃,自己也不用被人家見了傳閒話。
白娉婷特地戴上帷帽,方才跟著張潤揚出了第一醫館的大門,她坐上了馬車,張潤揚,楚包,狄青他們三個是騎馬去的。
天香樓門口,林若水覺得自己快要變成長頸鹿了,望的脖子都疼了。
等他一看白娉婷帶了三個男人來一起請他吃飯,林若水有想倒地不起的衝動,朝安郡主,這是請他吃飯嗎?
白娉婷把狄青介紹了一下,林若水笑著點點頭,算是認識了。
一行人在小二的引領下,適才上了天香樓二樓的間。
他發現這當陪客的一個比一個臉皮厚,特別是他那表哥張潤揚對白娉婷很是上心,點菜點的不亦樂乎。
林若水很想沖張潤揚喊一句,朝安郡主這次是請我吃飯的,你們摻合在一起算什麼意思?你還搶了我點菜的活計。
白娉婷也感覺到自己這次有點過分了,忙從張潤揚的手裡拿過菜單遞給了林若水。
林若水報了個八寶鴨,白娉婷點點頭正說好呢,卻不料張潤揚遞了個眼色給狄青,狄青馬上說道,「這八寶鴨在油鍋裡煎的時間太長,油太多,姑娘家吃了容易長肉。」
白娉婷聞言挑了挑精緻的眉梢,對林若水說道,「那不要八寶鴨了,你點別的吧。」
接下來林若水覺得他們三個一定是針對自己的,明明自己覺得很好吃的菜,他們三個總是幫白娉婷拒絕,而且白娉婷後來確實也說了他點的菜餚她不喜歡吃。
林若水覺得自己要瘋了。
「罷了,郡主啊,還是請你老人家自己點菜吧。」林若水無奈之下,決定遷就白娉婷,她愛點什麼就點什麼。
須臾,天香樓的上菜速度還是很快的,馬上一道又一道香噴噴的美味佳餚端了上來。
林若水發現自己主動讓白娉婷帶人一起帶吃是個錯誤的決定!因為楚包和狄青都是超級能吃的,他自己除了吃到一塊紅燒肉,還有幾杯酒,其他就是他夾什麼菜,然後楚包或者狄青一準兒夾上了林若水所夾的菜餚。
而林若水看張潤揚,他則是優的吃著菜餚,眉眼之中含著一絲絲冷嘲熱諷的意思。
林若水從小到大,都是順風順水的,哪裡遇到過這種事情,而且白娉婷此時就當無視這搶菜的情況,逕自吃著張潤揚給她親手剝好的蝦仁。
白娉婷能說自己是懶嗎?有人代勞剝蝦,然後她就答應了,就那麼簡單。
「朝安郡主,請容許在下還有要事在身,先告辭了。」林若水終於忍不住了,強自克制著自己,在不發火的情況下,才和白娉婷告辭。
「好的,那我不挽留了,林公子,慢走不送。」白娉婷微微一笑,說完,繼續低頭啃紅燒兔腿。
虧得林若水教養極好,否則林若水真是要和楚包,狄青二人打起來了。
等林若水告辭之後,白娉婷也不吃菜了,把手中的筷子放在八仙桌上,她衝著張潤揚,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她問道,「剛才你們是故意的吧?故意整他對不對?」
「娉婷?」張潤揚有種心思被戳破的窘迫感。
「潤揚,我和狄青吃的差不多了,我們也有要事在身,先告辭了。」楚包曉得自己和狄青在這裡是礙了張潤揚和白娉婷了。
張潤揚對白娉婷的心思,他們二人自然是相當清楚的,更別提楚秀弦了,只要想想打仗那段日子,張潤揚時不時的在寫家書給他母親的時候,還給白娉婷寫書信,張潤揚的心思也沒有瞞著他們的意思,所以他們二人今個才一起來幫忙趕走林若水。
此時,楚包和狄青也沒有得到白娉婷的答應,就匆匆忙忙的走了。
「現在可以說了嗎?」白娉婷瞪了張潤揚一眼。
「對不起。」張潤揚有點兒小緊張,此時還不如讓自己上戰場暢暢快快的打上一仗呢。
「你又沒錯,何必和我道歉。」白娉婷聞言噗嗤一聲笑了。「我本來只是口頭上說聲謝謝,當時沒有想到他真的要我履行承諾,請吃飯,幸好你帶了楚包和狄青,說起來這事兒,我還要謝你。」
「你不責怪我就好。」張潤揚笑意盈盈的望著白娉婷,眉梢輕佻,眼眸之中滿是溫柔的光澤。
「你和林家的關係不太好?」白娉婷也看出來了,這林家還是張潤揚的外家呢,這關係瞧著也不咋的。
「是不太好。」張潤揚點點頭,說道,「上回和你說過的,我的出生對整個張家和林家來說是一個很大的污點。如此,林家和張家一樣容不下我娘和我。所以我和林若水沒有什麼交情。」
「我吃的差不多了,我順道和你一起去你府上瞧瞧你母親吧,我好久沒有見到她了。」白娉婷笑著讓小二過來結賬,然後和張潤揚說道。
只是小二卻對白娉婷說這個間的賬已經被林公子結了。
白娉婷愣了一下,她心道,這個林若水到底什麼意思啊?
張潤揚心道,表弟表弟一表三千里,抓住幸福最重要。
張潤揚和白娉婷一同出了天香樓。
「不是說我請他吃飯嗎?為什麼他給結賬了?」白娉婷狐疑道。
「他這人心思多,你下回注意了,他若再約你,一定要讓沉香和凝香那兩個丫頭跟著,聽到了嗎?」張潤揚表情嚴肅的說道。
「嗯。」白娉婷嗯了一聲答應了。她心想反正自己也看不上那種花花腸子的男人,估計見天的去逛青樓,她兀自搖了搖頭,自己以後和林公子少來往就是了。
到了將軍府,張潤揚帶著白娉婷去見了林悠然。
張潤揚見她們有話說,他就告退去了書房了。
「你讓人送來的兩套珍珠頭面都挺好的,那天我去參加歐陽夫人舉辦的賞荷宴,她們都羨慕我戴了這麼好看的首飾呢。」林悠然幾日不見白娉婷,喜歡的緊,她伸手拉著白娉婷聊了很久。
「你放心戴吧,我們淑女首飾鋪子出品都不帶重樣的,伯母,謝謝你幫忙做宣傳,今個我來的急,也沒有帶好東西給你。」白娉婷嘿嘿笑道。
「哪能一直要你送禮物給我,咱們之間說那個做什麼,太俗氣了,曉得不?哦,對了,這是我得前積攢荷花上的露珠泡茶。」轉過頭對白娉婷笑道:「前些日子無聊,我瞧著荷葉上的露珠晶瑩剔透的好看,且泡茶的味兒清香,於是我積攢了一小罈子,想著和朋友們喝喝茶也是個趣味!」
白娉婷聞言拍拍手笑道:「這可是個風事,不過我泡茶的水平可不咋地,喝茶如牛飲,倒是婉婷很喜歡泡茶,她的泡茶功夫好,伯母你可別嫌棄我粗俗才是!」
「哪的話呀!我也不過是喜好罷了,談不上多精的,不同的水泡出來的茶味道也不一樣呢!」她談笑自若的坐在炕上,和白娉婷談起茶道來。
靠在深紫色福字團花的靠墊上,看著林悠然對著茶盤侃侃而談,引經據典,溫婉的臉上散發出柔和明麗的光芒,一雙秋水般的眸子透出幾許自信,這一刻的林悠然無疑散發著知性動人的美。其實,林悠然很懂得保養皮膚,瞧著她的臉龐,真的很顯年輕。
白娉婷心道為什麼林悠然不再改嫁呢?反正張潤揚的父親已經死了,林悠然應該可以改嫁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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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林悠然的年紀放在現代真的不算老,不到四十的年紀憑什麼要守寡呢?
自己是不是可以說服張潤揚,讓他答應,讓林悠然尋找屬於她晚年的幸福?
「伯母,你……你對你以後的日子可有什麼打算?」白娉婷在心中仔細醞釀了一下說法,小心翼翼的問了出來。
林悠然突然頓住口,愣愣的看著白娉婷,陽光灑在炕上,投在白娉婷如羊脂白玉般的臉上,泛著瑩瑩的光澤,一雙眼慧黠靈動,清澈明亮,似乎將她所有的心思看透了一般,讓人無所遁形。
白娉婷似乎只是隨口一問,轉而說起了別的事情,說著最近爆出來的妙回春藥鋪的掌櫃的張德海和養女小張氏不得不說的曖昧情事,白娉婷評價道。「其實張德海不喜歡楊氏,那你直接休了不就行了嗎?再和養女小張氏脫離關係,既然小張氏的男人死了,那兩人不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在一起了嗎?說到底這兩人都是因為好面子和貪心不足才倒大霉的。」
「好面子?」林悠然似鸚鵡學舌,疑惑道。
「對,就是說他們怕外界的流言蜚語,其實日子呢都是過給自己看的,這些流言蜚語又不可能一輩子陪伴他們的,再說了,總會有新的流言蜚語代替舊的流言蜚語的。」白娉婷笑瞇瞇的說道。
林悠然突然感悟了白娉婷說的這番旁敲側擊的話,雖然話說的不好聽,但是這孩子很有孝心,很懂得怎麼說話不傷人。
此時,林悠然明白了白娉婷的意思,那就是不要懼怕所謂的流言蜚語,要勇敢的去尋找屬於自己的幸福。
「各人有各人的活法,也有自己的命運,老天爺是公平的。」林悠然溫柔一笑,對她說的話點點頭。
「對了,伯母。你不是說你剛才給我做了一件裙子嗎?什麼樣的啊,拿給我瞧瞧吧。」白娉婷眨巴著水靈靈的大眼睛,臉上笑容純真明媚,嬌艷動人。
「好啊,你看看合身不?本來想派人送去你的郡主府,今個你正好來了,那你等下直接帶回去吧。」林悠然是因為自己一直收白娉婷送的首飾,吃食等東西,然後就禮尚往來的給她做裙子了。
「很好看的蘇繡,栩栩如生的蝴蝶,還有荷花,真是精緻又具有靈氣,我很喜歡的,謝謝你,伯母。」白娉婷瞧著這條鵝黃色的襦裙上繡著的蝴蝶和荷花,讚道。
「你喜歡便好。等下裝了盒子你帶回去吧。對了,我還親手醃製了鹹菜,當初你教我的,這次我做了不少,你也一起帶回去吧。」林悠然笑道。
「好的,我自從來了咸陽城,整日裡忙的焦頭爛額,連鹹菜都沒有空醃製了,成,那我多謝伯母了,這下我妹該高興壞了,她還念叨著沈家村那邊的菜好吃呢。」白娉婷笑的真誠開懷。
「你莫不是一直想做珍珠首飾?有沒有想過做別的?你別誤會,我的意思是,你現在的首飾鋪子生意好,外面好多首飾鋪子跟風,一樣做起了珍珠頭面的生意,這樣下去,沒有新意的話,生意肯定沒有一開始好的。我也是擔心你們姐妹倆,才這麼說的。」林悠然說話很誠懇,她說話的語速不疾不徐,聽著很讓人舒服,白娉婷覺得張潤揚有這樣一位氣質極好,待人真誠的母親是張潤揚的福氣。
「伯母有什麼好的提議呢?」白娉婷嘻嘻一笑,問道。
「是不是可以專門弄一個自己的河蚌養殖的地兒,培養需要珍珠樣子,珍珠的顏色不能一成不變,可以是藍色,可以是紅色,染色的話,我擔心掉色,如果是純天然形成的,那麼買的客人肯定更多!還有珍珠的形成過程,你是知道的吧?或者可以讓珍珠按照你需要的樣子去形成,比如形成為梅花形狀的珍珠……」林悠然微笑著侃侃而談。
白娉婷笑著點點頭,覺得林悠然說的真是好極了,忙說道,「正是如此,只是沒有找到合適的養殖地方。」
張潤揚坐在屋簷上,手裡拿著一本劍譜,看了一會兒,不知怎麼的,他竟然一頁內容也瞧不進去,灼熱的視線看向母親的松鶴堂,遠遠的能聽到他母親林悠然和白娉婷談笑風生的聲音,他心中有一個美好的願望。
他心中真是希望那兩個女人換一種關係來相處,他想那樣子的話,那兩個女人之間的關係也許比現在更和諧更親切吧。
「潤揚,你在屋簷上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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