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必,吵一吵,沒準兒啊,他們倆的感情更好。」白娉婷聞言笑道。
「大小姐這麼有把握?」阿若有點不太相信。
「我有多少把握談不上,如今也只是看個人造化吧。」白娉婷淡淡一笑說道。
「到底是真頭暈還是假頭暈來著?」顧七娘正在說那人。
「他自然是真的頭暈,你一小丫頭不懂醫理,處在這兒做什麼?」姚郎中這是要顧七娘走開別妨礙他給病患瞧病。
「我——娉婷,你總算來了。」顧七娘見白娉婷來了,立馬激動的迎著白娉婷走了過去。
「是啊,我若再不來,你們倆可是要吵架了。」白娉婷伸手理了理髮鬢,嫣然一笑道。
「沒吵。」顧七娘絕不承認。
「吵了。」姚郎中這廝會拆台。
白娉婷聞言會心一笑,只是對姚郎中說,「這是我好友的妹妹,從今日起,她便是回春堂醫館的招待。」
「娉婷,做招待是不是很忙?」顧七娘問白娉婷。
「嗯?七娘可是無法勝任?」白娉婷問道。
「我可以勝任的。」顧七娘點點頭。
「這就對了。」白娉婷笑著說道。
阿若跟著白娉婷從回春堂醫館出來,小聲的對白娉婷說,「大小姐,顧七娘也許是後悔了吧。」
「何以見得?」白娉婷不解道。
「奴婢猜的。」阿若把玩著自己的手指,掰來掰去,又扭頭看了一眼正開始忙碌的顧七娘,說道。
「沒事兒,她剛來,我囑咐別人會多多照拂她的,再者,我也不能讓她砸了咱們回春堂的招牌啊。」白娉婷笑著說道。
七月初三,白娉婷十四歲生辰。
白娉婷本想低調一些,但是架不住錦園一撥人說要好好慶祝,姜娘子更是說想要熬兩大鍋粥去給乞丐吃,施粥做善事。
白娉婷本想反對,但是白婉婷,葉溯等人都覺得這個主意好。
七月初三這日,天氣極好,古蘇鎮岳橋邊架起了兩口大鍋。
鍋中燒著熱氣騰騰的玉米粥,粥棚上飄著紅綢帶,紅綢帶上寫著慶賀白神醫十四歲生辰,特意施粥,以結善緣。
姜娘子和趙娘子等人忙的焦頭爛額。
附近的一家酒樓裡,白娉婷手執美人紈扇正在給自己扇風。「這天氣可真熱。真難為姜娘子她們對著熱乎乎的大鍋了。」
「大小姐,這是好事兒,姜娘子也是為了你好。對了,今天是你的生辰,你可要請沈家人過來?」阿若問道。
「不必喊了。」白娉婷笑著搖搖頭。
「為什麼不要喊了?」阿若覺得恨奇怪。
「往後聚在一起的機會很多,也不差這會子。再說我娘身子重,我爹肯定走不開。我大嫂二嫂手頭上的事兒也多,就不打擾她們了。」白娉婷笑著搖搖頭。
到了下午,才把兩大鍋熱粥才施捨掉,白娉婷主僕幾人才一起離開。
但是也因為白娉婷施粥的這個舉動讓大家都覺得白娉婷是個心地善良的神醫。
回到回春堂醫館,門口有一個農婦打扮的女子,她手裡挎著一隻籃子,上面蓋了一塊灰布。
「冒嬸兒,你咋的在這兒?」白娉婷見是上次自己給瞧了月子病的煙籠村的農婦冒氏。
「我今個在山上採了一點野貨來謝你。」冒氏笑盈盈的揭開了那塊灰布。
只見裡面包著十幾隻拳頭大的栗子球,白娉婷不由地眼前一亮,蹲下身小心捻起一隻栗子球,就像一隻大刺蝟,有的球外裂開了一條縫,露出裡面擠壓在一起的紅色栗子殼。
「大小姐仔細別刺著!」阿若在一旁提醒,又問冒氏:「冒嬸兒,你這些栗子是從哪弄來的?咋還帶著球呢?」
「不是要十月中旬成熟嗎?怎的現在就成熟了?」白娉婷疑惑道,莫不是這個時空和現代不一樣?
冒氏笑著忙地將那塊灰布卷又遮蓋起來,看了眼白娉婷道:「我就是來跟白神醫說這話,這些栗子球,是我今日一早去煙籠山北邊山頭那塊的一大叢栗子樹,我當時帶的這包袱卷不大,不然急給全採回來了,適才採摘了一點而已。」
「一點也足夠了。」白娉婷笑著說道。
「阿若,你領冒嬸兒進屋去歇著。姜娘子,今個我生日,你去廚房把糯米糕拿五塊讓冒嬸兒帶回去給她的兩個孩子品嚐下。」
「這可使不得,我是來謝恩的,可不是來拿東西的。」冒氏非常樸實,怎麼都不肯要。
「冒嬸兒,你怎能這樣,我也是一片心意,給孩子們品嚐的,又不是給你吃的。」白娉婷假意怒道。
冒氏見白娉婷這般說,心中也曉得白娉婷是真心相待,她也不再拒絕了,笑盈盈的接了過去,嘴裡說著感謝的話語。
「不用客氣了。今個是我們大小姐的生辰。你就說句祝福語吧。」阿若眉開眼笑著提醒冒氏。
冒氏點點頭答應了,笑著說道,「祝白神醫的回春堂醫館生意興隆,紅紅火火。」
「好的,這話我愛聽,阿若,你幫我送送冒嬸兒,我先回去了。」白娉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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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人把栗子安排去了廚房後,自個兒先進去了回春堂醫館。
因為白娉婷生辰,所以丫鬟小廝的臉上個個高興的很,還把錦園打掃的特別乾淨,晚上擺了三桌席面,大傢伙開吃之前,一個個對著白娉婷說了吉祥的說了吉祥的話語,白娉婷一人包了一兩銀子的紅包,可把大傢伙兒高興壞了,都覺得自己在錦園生活的好,去別處當丫鬟小廝可不見的比在這錦園好。
白娉婷說大家熱鬧一下就好,親朋好友就不請了,但是她不請,不代表別人不知道不送禮物來。
風大少兩口子還給白娉婷送來了整棵紅珊瑚的大盆景,那可是價值連城的寶物,可把白娉婷高興壞了,這些她都讓阿若記錄在冊後,給抱進了她的庫房裡。
七月初四,風少恆帶著墨劍來了一趟錦園和白娉婷說開設風記瓷器廠的意思。
「可有合適的地方了?」白娉婷問風少恆,「就是瓷器廠的場地,還有適合做瓷器的泥土,這些都需要提前做功課的。」
風少恆衝著墨劍打了個手勢,然後墨劍說道:「白姑娘請放心,咱們風府的一處莊子在香山那邊,香山上有一面山坡,窯廠就可以選在那裡,那裡的泥土顏色比別的地方的土都白,也比別的土質細膩,粘性也好,咱們附近的村民都拿它來當做石灰水刷牆呢我曾經拿那裡的土試著做過幾個瓶子,的確很不錯,白姑娘要是不信,我讓人可以先在你家的爐子上試著燒一個,明天燒好了請白姑娘看看。」
白娉婷聽後仔細想了一下,突然想起以前在修理茅屋的時候,就曾見過工匠們用那種白土刷牆壁,確實比別的土看起來白很多,看來墨劍所說不假,心裡不由得大喜。
風少恆也為了自家能多一項賺錢的項目而開心。
「墨劍,你讓人去取那種白色的泥土過來,然後在這邊燒出來瓶子給娉婷看,我呢先回去,把瓷器廠的規劃和人員給調度好。」風少恆笑道。
「倘若真能成,你們給我的藥瓶價格可一定要合理,可不能抬高的,好得我想做你們風記瓷器廠的長期顧客呢。」白娉婷提前說好。
「這你就放心吧,這個風記瓷器廠,我是真打算記名在秋心名下的。」風少恆認真的說道。
聞言,白娉婷方才笑著點點頭。
晌午,風少恆和墨劍也沒有留下吃飯,而是說有事先走了。
下午,白娉婷去了一趟回春堂醫館叮囑畫意好好督促著大家繼續做藥丸和藥膏,要時刻提醒讓大家嚴格把住藥品的質量,絕對不能馬虎,林伯答應著繼續去忙了,白娉婷則回了錦園,派阿若去自己煙籠村那邊的莊子瞧瞧有沒有成熟的栗子樹。
整個下午,白娉婷都埋首房裡,潛心完成美容養身會館的裝修設計規劃。
第二天中午,白娉婷在前廳處理家中事宜,阿若正在給白娉婷報告最近煙籠村那邊的農莊裡買賣的賬目明細,只見墨劍跟著來福興沖沖的跑了進來,手裡拿著一個白色的小瓷瓶子:「白姑娘您看,這就是我囑咐匠人用後山那邊的白土做胚子後做成的瓶子,白姑娘您看怎麼樣?」
白娉婷拿起瓶子細看,只見這個瓶子的確比平時用的瓷器細膩白淨了許多,據說其他的國家有了彩釉做的瓷器,只是現在楚國國內的瓷器製造業很不發達,大家使用地都是做工比較粗糙難看的青色粗瓷杯子或者就是上好的白玉雕刻成的器皿,那青色粗瓷杯子本身並沒有多少花俏的裝飾圖案。
白娉婷現在手裡拿著的雖然比不上現代所見的瓷器那麼白皙細膩光滑,但是比起家裡原來用的簡直好看了好幾倍,瓶子質地細膩圓潤,形狀也很好看,看來這風大少找的瓷器匠人的手藝還真不錯,白娉婷心裡禁不住興奮起來,拿著瓶子喜悅地說道:「看來這白土做成的瓶子還蠻好看的,我呢有這個想法,如果啊我在這瓶身上繪上人物或者花鳥,著上鮮艷的顏色,你看你們風家招的那些瓷器匠人能否燒出彩色的瓷器來?」
「白姑娘,你說的彩色的瓷器,我不是瓷器匠人,所以我也不懂,不如,你隨我去一趟見見那幾個瓷器匠人如何?」墨劍雖然覺得白娉婷這創意很是獨特,可他又不是行內人,且風大少也不在場,是以,他自然不敢做主。
「那行的,你吃了午飯後,我跟你走一趟吧,今個你有口福了,家裡有做板栗炒雞丁,非常好吃的一道菜,等下你可要多吃點。」白娉婷好客的笑道。
「多謝白姑娘,墨劍只不過是跑腿之人,能吃上一口就心滿意足了。」墨劍客套的說道。
等墨劍吃了之後,只覺得讚不絕口。
白娉婷當即把剩餘的栗子一道打包帶去了風府,自然是送給風少恆兩口子吃的。
等看見了那些瓷器匠人,其中有個荀三的瓷器匠人,他對於白娉婷說的彩色的瓶子很感興趣。
「真的嗎?那荀三啊,你不如試試看吧。」白娉婷笑著說道。
聞言,荀三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笑著:「白姑娘,我們沒這樣做過,不過可以試試。」
既然來都來了,那就馬上試試看吧!
白娉婷興奮地跟著荀三去試著燒彩色的瓶子,經過一個下午的倒騰,白娉婷試著在剛燒製成型的瓶子上畫了一朵梅花,旁邊還寫了一行小黑字:六味地黃丸,等顏料墨跡乾透了以後再上一遍釉,又回爐燒製一次。
白娉婷讓墨劍派人回去錦園傳話,說她今晚就是弄彩色瓶子了,就不回去了。墨劍看她很認真,多少有些感動,而且顧秋心也聽說了,特地讓風少恆親自帶了食盒給他們吃。
如此反覆試驗了好多次,不眠不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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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了一個晚上,待雞鳴之時,第一隻彩色的瓶子終於橫空出世了,只見這只瓶子質地潔白細膩,瓶身中間一朵鮮艷美麗的梅花迎雪吐艷,凌寒飄香,六味地黃丸那幾個字也清晰異常,顏色鮮艷,漂亮之極。
試著用水擦了擦,也不會褪色,興奮地白娉婷和墨劍,荀三等人高興的合不攏嘴。
風少恆帶著早膳來瞧他們的時候,除了白娉婷精神不錯之外,其餘幾個人都在睡覺。
「娉婷,你真聰明。」風少恆讚歎道,他垂眸看了看那個試著燒製的彩色瓶子,視線定格在白娉婷的身上。
「那給我一成的利潤吧。」白娉婷也不貪心,笑著提出來。
「行,誰讓你聰明的想到了彩色的瓶子呢,給你一成,沒有問題。」風少恆笑著答應了。
白娉婷把食盒打開,裡面全是她愛吃的早點,小籠包,蝦仁水餃,糯米丸子,玉米粥,白糕,桂花糕。
白娉婷知道自己吃不掉,然後喊醒墨劍荀三等人一起把食盒裡的早飯給吃掉了。
接下來,風少恆馬上正式任命荀三為風記瓷器廠的掌櫃,負責開廠的一切事宜,荀三還說他可以再找來幾個原來一起在瓷器廠幹過的兄弟過來,風少恆答應了,想著等廠子可以開工了時,再讓白娉婷教兩個會畫畫的人過去專門給瓷器上畫畫寫字。
「你讓我教人畫畫?我怕我沒有時間來教。」白娉婷聽了風少恆的話搖搖頭,她自己忙的團團轉,馬上美容養身會館就要開出來了,自己哪裡來的功夫去弄那檔子事情啊?
「那你推薦個人。」風少恆對白娉婷說道。
「這還不簡單嗎?你去看看那些路上賣字畫的書生,看看願不願意賺點銀錢,如果實在不行,我再幫你想辦法。不過,我猜憑你風大少的號召力,這個問題不算問題的。」白娉婷笑著揶揄道。
「你一夜未睡,是不是要回去錦園歇歇?」風少恆見墨劍等人都在打呵欠,白娉婷還一臉神清氣爽的,他不由地好奇道。
「好的,那我先回去了,回頭瓷器廠建成了,可得先給我的回春堂醫館做藥瓶,第一次就做個三百個吧,還是以這個彩色瓶子為樣本,上面的字的話可以寫止咳丸,那就是裝止咳丸的瓶子,一般大的藥丸子裝五粒,小的藥丸子裝十粒。然後我會派阿若把我寫好的訂單拿過來,上面會詳細的寫什麼藥的藥瓶需要多少瓶。暫時先這樣,我先告辭了。」白娉婷條裡清晰的說完後,準備回去了。
「娉婷,你等等,你如今十四歲了,可有什麼打算?」風少恆問白娉婷。
「我離及笄還早呢。」白娉婷揚起下巴,笑道。
「是還早,不過可以先定個未婚夫吧。這樣也好讓他幫襯你。」風少恆說道。
「你那邊可有什麼好的人選?」白娉婷見風少恆這麼問,頓時起了好奇心。
「是我姑母,聽說你很能幹,就攛掇著我娘問問,我娘就拜託我探探你的口風。」風少恆也不隱瞞,一邊把她送出來,一邊和她說道。
「我暫時不想定親,再說我的年齡擺在那裡呢,我才十四歲,我不急。」白娉婷笑著婉拒道。
「好的,這事兒也不怪你,也怪那些人把你的傳聞說的太玄乎了。」風少恆也不生氣。
白娉婷感激的說道,「我曉得你和秋心是為我好,但是我真的不想在及笄之前定下來。」
白娉婷也聽說有些女孩子及笄之前就有定下婚約的說法,然後一及笄就嫁了。
她想十六歲結婚好恐怖的說。
十六歲還是個初中生吧?
「沒事兒,我姑母那邊會有我娘去招呼的,你只管過你的日子就好了。」風少恆笑著安慰道。
「對了,我挺好奇的,當初你為什麼要把你自己留的大鬍子給刮掉呢。」白娉婷本也隨便問問,也不指望他回答。
「秋心說她喜歡看清清爽爽的我。覺得大鬍子留著不好看。」風少恆被白娉婷這麼一問,頓時紅了臉,不過,他還是回答了。
「果然被我猜中了。」白娉婷捂嘴笑道。
「原來是誆我呢。罷了,我不和你一個小姑娘置氣。」風少恆說道。
白娉婷笑著回去了,來的時候是馬車,此時回去依舊有錦園的馬車來接。
沒過幾天,墨劍前來和白娉婷說,風記瓷器廠也開工了,還說荀三真的找來了四位穩重又能幹的瓷器匠人來了廠子裡,而且他們看荀三在風家待遇優厚,主人家待下人又非常好,而且荀三是掌櫃的,另外荀三也透露出如果誰幹的好,明年再開瓷器分廠的話,還可以升任為掌櫃的。
這麼一來,那四人更加努力幹活了,如此瓷器廠的工作效率非常高。
風少恆還真找了兩個書生,李二郎和花四郎兩人皆為落魄書生,靠在街上擺攤賣字畫幫人寫書信為生。
白娉婷把自己畫的花樣樣本圖和藥丸名單錄讓阿若帶去了風記瓷器廠。
然後李二郎和花四郎總共花了兩天的時間提筆畫畫寫字,風記瓷器廠終於燒出了第一批瓷器,三百個可裝藥丸的彩色小瓶子新鮮出爐,上面不僅畫上了代表白家回春堂醫館的梅花,還在每一個瓶子上都用簪花小楷寫上了所裝丸藥的名稱藥效以及用法,讓人看起來一目瞭然,再也不需要阿若等人辛苦的一個個把寫毛筆字的紅紙字條往瓶子上貼了,樂得阿若等人曉得了這事兒之後一個個眉開眼笑的。
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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娉婷看了第一批成品的彩色藥瓶子非常高興。
風少恆卻給了她一個大驚喜,說讓她再畫一些瓶子的設計圖過去,他年底的時候可以給她三成的紅利。
一下子從一成變成了三成,白娉婷高興的眼眉彎彎。
白娉婷想起了現代那些漂亮精緻的茶具,更是弄了十二種花色的茶具,比如茶蓋茶杯都是用花朵來做造型的。
風少恆從墨劍手裡拿到了白娉婷給的設計圖,心裡非常滿意她的設計圖。
風記瓷器廠的十二花色茶具一經面世,引來了大家的搶購熱潮,其他瓷器廠的生意漸漸地沒落。
其他瓷器廠自然不願意這麼失敗了,於是重金挖角了一個風記瓷器廠的瓷器匠人,也做了彩色瓶子出來。
白娉婷知道後,對氣的大發雷霆的風少恆說,「他們模仿得了一時,卻模仿不了一世。」
「為什麼?」風少恆詫異白娉婷的反應。
「十二色茶具不是一般的茶具,比如是牡丹花茶具吧,我讓人在繪那牡丹花的時候用了牡丹花粉著色,所以泡茶的時候,人們可以嗅到牡丹花的香味。」白娉婷心想她也是為了防偽才想出來的絕招。
「這就是說,你這樣一招妙計讓我們風記瓷器廠的瓷器是別人模仿不了的?」風少恆猜測道。
「可以這麼說,倘若他們那偽造的十二色茶具照著我們的流程做了,那麼他們的茶具不出半個月準保賣不出去。」白娉婷斬釘截鐵的說道,她在風記瓷器廠這邊的白土上都撒上了空間靈泉,加上空間產的牡丹花,做成了花粉顏料,出窯的茶具自然美觀且經常嗅著也能有保健作用。
「為什麼他們的茶具會賣不出去?」只一句話吊起了風少恆的好奇心。
「他們弄的一般的牡丹花花粉遇到白色土坯加上顏料,如果是用來做喝茶的茶杯,沒準兒有異味,嚴重的吃死也有可能。」白娉婷歎氣道,不過,回頭一想,如果中毒的人多,那麼自己回春堂醫官的生意可不就更好了嗎?
「啊?這麼嚴重?真是為了銀錢不要命了。」風少恆歎氣道。
「可不是嗎?罷了,別多想了,我得先回去了。」白娉婷淡笑道。
「可要我讓墨劍送你?」風少恆問道。
「不用了,我自己有騎馬來。」白娉婷笑著搖搖頭。
白娉婷從風少恆那邊的瓷器廠出來,去了一趟白鹿書院。
去的時候還帶了一套十二花色之中的蘭花茶具送給了林悠然。
「林夫子,我還以為你今日要上課呢?」白娉婷笑著問道。
「本來是有課的,不過我這幾日腰疼,就跟學監大人請假了,順帶休沐一日算了,我倒是不曾想你今日會來。」林夫子咋一見到白娉婷很開心。
白娉婷一看自己來了,林夫子想去給她做飯呢,白娉婷阻止她,說她請林夫子去她的白記麵館用餐。
林夫子卻不肯去,白娉婷沒有法子,只能陪著她在她的小廚房搗騰著包了一鍋餃子煮著。
「娉婷,你說他們什麼時候能打到京城?」林悠然擔心的問道。
「這個可說不準。」白娉婷搖搖頭。
這個七月,楚燕帝的日子可不好過,靜嬪突然在六月底小產後,他就諸多不順。
五月,閩南一帶沿海的幾個洲府,得遇海嘯。
不過因為朝廷處置得當,很快就安撫住了,沒起多大的波瀾。到了現在的七月上旬,再過一些日子,就到秋收的季節,河州那邊遭遇了百年難遇的洪災。幾百萬的百姓失去家園,流離失所,四處乞討,哀鴻遍野。加上藩王們來勢洶洶的謀反,楚燕帝自個兒還得了風寒,上個朝還咳嗽咳個不停歇。
在所有的天災裡面,水災,破壞性最為強烈。僅僅遜色於**之中的戰爭。而今年一下就來了兩次,再加上戰爭,楚燕帝氣的飯也吃不好,更別提去後宮抱美人滾床單了。
朝廷因為年年要撥大筆銀錢往邊關跟沿海一帶養著幾十萬人軍人,賦稅卻又年年降低。
之前又有閩南這場大災,到江南籌集了一筆錢撥了過去救災。這會,國庫裡,連一兩銀子都拿不出來。想要再籌集銀子,簡直是難如登天。皇上看著不斷上遞的諜報,本來這兩年沉迷美色,身體比往年差了不少,身體一時承受不住,昏了過去。
楚燕帝昏迷,後宮裡亂成一團,更別提阮貴人了,她最近的日子也不好過,皇上不來臨幸她,她被皇貴妃的人欺負也無處討說法,此時還聽到皇上昏迷的噩耗,簡直是雪上加霜。
濱州。
「大小姐,外面的糧食開始漲價了。漲了有一成了。其他東西也都漲了,大小姐,我們是不是要購置一些,以防止我們這邊發洪災。」林伯見大家都在搶購糧食,一得了消息,他立馬找白娉婷說著外面的行情。
白娉婷聽到糧食漲價,面色沉了下去。林伯以為白娉婷為著要多出錢,成本高,而不大願意。
林伯心中緊張,忙說道:「大小姐,現在要不多買些糧食,可再過幾天,糧食會漲得更快的。到時候,會花更多的錢。雖然咱們也有自己的莊子,可是咱們錦園的嘴巴多啊。」
白娉婷聽了,心中擔憂,只是她眼珠一轉,馬上想到了一個主意。這麼想著,立即讓阿若去請風少恆來錦園詳談。
「娉婷,你確定你沒有發燒?怎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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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胡話了?」風少恆滿眼的不可置信。
「是真的,我要把煙籠村那邊的莊子和白記麵館轉讓給你。」白娉婷笑著點點頭,她沒有撒謊的意思。
「你是想買米?做米商?」風少恆猜測道。
「可以這麼說。」白娉婷怎麼能說她是為了乾哥哥和張潤揚能打勝仗,才決定儲備糧食到時候運過去,就怕他們斷了糧草,不能繼續打仗,既然已經選擇和他們站在同一條船上,那她絕對要支持他們到底。
「江南乃是產糧重地,我朋友可以給你提供方便的。而且風家的商隊,也是楚國最好的商隊。你找我,絕對不會吃虧。」風少恆笑道。
「行,我明白了,兩日後,我把地契之類的東西準備好吧。」白娉婷笑道。
半個月後,外面的糧食又漲了半成,現在城裡的人全都在瘋狂地囤積糧食。
阿若好奇地問道「怎麼官府不出面調控,半月前漲了一成,這才半個月呢又漲了半成。這要再這樣下去,老百姓都不用活了。」
「阿若,你是不知道。現在官府根本就拿不出一錢出來。五月的災難,國庫已經掏空了。現在邊關還每天都催著要錢呢。朝廷是一賑災的銀子都拿不出來了。哪裡來的錢來調控。那些個黑了心肝的商人,還都把糧食都藏著不賣呢,就等著漲價呢!還好,咱們家大小姐冰雪聰明,也給囤積了不少糧食,哎!老百姓真的太苦了,什麼時候才能過好日子呢?」
「你們別多想了,天如果塌下來,不還有高個子頂著嗎?」白娉婷捂嘴笑道。
「說的是,我們倒是杞人憂天了。」阿若也笑道。
「大小姐,這幾日中毒的人很多,還有一種是吃了觀音土腹脹而死的人很多,我們要不要施粥?」林伯問白娉婷。
「施粥這事兒有哪些愛面子的人去做,咱們做過一次就可以了,做的多了,反而不好。」白娉婷可不想出名。
「大小姐,回春堂那邊中毒的病患愈加的多了,姚郎中說他累了一天一夜快吃不消了,他說讓你去看看。」來福跑的氣喘吁吁的來傳話了。
白娉婷聞言皺了皺眉,馬上揚手一揮,讓大家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
她自己則帶著阿若和來福立即跑去了回春堂醫館。
「娉婷,你可來了,這中毒的患者一個個臉色扭曲著,猙獰的像魔鬼,可嚇死我了。」顧七娘膽子小,還一把抓住了白娉婷的袖子,可見她這次真是被嚇的不輕呢。
「到底咋回事?」白娉婷問姚郎中。
「都是吃了那個土才中毒,還有一種是家裡條件好的,用了新買的十二花色茶具然後泡茶喝了十幾日,這不,中毒了,撒的尿還帶血呢。」姚郎中黑著眼圈,可見他非常疲憊,可他還是堅持把話給說完整了。
「來福,你先攙扶著姚郎中去錦園那邊的屋子裡休息,如果他要吃東西,讓姜娘子做些吃食給他吃,如果姜娘子問起,你就說是我囑咐的。」白娉婷對來福說道。
來福點點頭答應了。
姚郎中也因為連日來連著上了好幾晚夜班也真的吃不消了,此刻他搭在來福的背後,一路踉蹌著走路,一路還在打呵欠。
顧七娘心想姚郎中還真是個認真的男人,而且忙亂了幾日下來,對待病患的態度依舊和藹,即使病患罵人,他也依舊微笑服務。
白娉婷有注意到顧七娘盯著姚郎中的背影瞧了好幾眼,心想或許自己先前想的事兒有譜。
「七娘,你要是害怕的話,就先回你六姐那邊去住幾日吧,等我這邊不亂了,你再過來也可以的。」白娉婷笑著說道。
「不,我還是留在這兒吧,你給我的工錢,我可不是白拿的,我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顧七娘笑道。
白娉婷一看中毒的人這麼多,心想沒準兒還會有在回春堂醫館這邊嚥氣的,還是先準備每人戴著口罩吧。
白娉婷和白婉婷一說口罩的樣子後,白婉婷當即讓白記繡品鋪子的繡娘連夜縫製出了一百個口罩出來。
在回春堂醫館說了必須戴口罩的重要性後,病患們掏銀子買口罩速度快的驚人,一百個口罩在一個時辰內全部賣光。
白娉婷看到了商機,又囑咐白婉婷再去做三百個口罩拿去雲潭藥鋪賣,蘭掌櫃連價格都沒議,直接用三百兩銀子買了三百隻口罩。
白娉婷把空間靈泉倒在水缸裡,囑咐小紅一人一小碗端給中毒者喝。
等中毒者喝下後,挨個跑茅廁去如廁,拉的虛脫後,第二日醒來,一個個醒來都生龍活虎的。
經此一遭,白娉婷的神醫地位響遍了濱州城,然後名聲特被傳到了咸陽。
楚燕帝身子好了之後,還想著如何調養身子,於是讓人去打聽那些神醫的下落,好死不死的,墨太守因為自己管轄的境內出了一名絕色女神醫,於是就上奏折了。
楚燕帝看了奏折,頓時龍顏大悅,急忙下了一道聖旨給墨太守,務必讓墨太守把人給找到,然後送來咸陽皇宮。
彼時,白娉婷已經把自己囤積的大半糧食弄去了悅來客棧的掌櫃那邊。
那掌櫃還真是張潤揚的心腹,真的想辦法把糧食送去了張潤揚的手裡。
張潤揚看見濱州送來的糧食,還有白娉婷的一封書信,他心中很是欽佩。
「潤揚,本殿一直在擔心糧草問題,
據說給請網打滿分的還有意外驚喜!
誰曾想娉婷妹妹竟然比我等先想到了,據說還賣掉了她的部分產業才集了銀錢去江南買到了糧食。」楚秀弦感歎道。
「是的,她為我們做的夠多了。」張潤揚輕輕地頷首,他自然也清楚白娉婷抽空還經常去看望他的母親林悠然。
「金戈鐵馬的日子不會太長久的,剛才魯王殿下得了探子來報狗皇帝中了罕見的毒,正遍尋神醫呢。」楚包啃著一個肉包子笑著走進了營帳說道。
「遭了,娉婷妹妹會不會有事?」楚秀弦想起白娉婷的醫術不錯,別被楚燕帝給弄到宮裡去糟蹋了,畢竟白娉婷的姿色擺在那裡,怎麼算也是一個傾國傾城的小美人啊。
「她精明著呢,我倒是擔心狗皇帝會不得好死。」張潤揚冷笑道。
「你說的對。」楚秀弦點點頭,他想他是不會看錯人的,白娉婷倘若是男兒身,來戰場上大展拳腳一番也是極可能的。
接下來三人聊了很多涉及戰場的話,直到魯王來派人喊他們,他們才一道去了魯王的營帳。
墨太守愁眉苦臉的看著案上的聖旨,內容是讓他務必把白娉婷送去咸陽皇宮,這會子他擔心自己辦不了這個差事,然後會被砍頭,他有一種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悔恨之心。
徐子暉聽說了令老丈人為難的事後,他急忙趕來了,還特地在墨太守面前拍了拍他的胸脯對墨太守承諾,他一定會把白娉婷搞定的。
「你真的能搞定白神醫那個小美人兒?」墨太守狐疑的眼神瞅了瞅自己的女婿,冷睇了他一眼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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