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玄幻魔法 > 田園醫女娉婷傳

正文 151娉婷請客,顧七娘姻緣 文 / 妖嬈小桃

    「你說我和徐子暉約好了一起來的?你不要胡說八道,沒影兒的事!」墨流蘇對徐子暉那是恨的咬牙切齒,如果不是為了自己的名節考慮以及她爹的考績著想,她真想讓人廢了徐子暉。

    「誰和這個肥婆一道約好來的?餃子,你咋的不看好你家小姐,不是說她偶感風寒,而且你家老爺也說了務必讓你家小姐休息的嗎?你們怎的出來了?」徐子暉問墨流蘇的貼身丫鬟餃子。

    餃子素來和墨流蘇親厚,她肯定是和墨流蘇同聲共氣的。

    「我家小姐要出來,難道還要跟你報備不成?」餃子不客氣的罵道。

    「對啊,你算哪根蔥?」墨流蘇抖了抖身上的肥肉,冷笑道。

    「我是不算根蔥,但是我比她強多了。你別忘記我才是真正的男人!她身體可沒有蔥讓幸福!」徐子暉那廝隱晦的說道。

    白娉婷聽了差點兒吐血,這有什麼比頭,這身上長蔥也就他們男人長的出來,她一女的怎麼長蔥,氣死她了,混蛋!

    「你給我死開!」墨流蘇此刻也不針對白娉婷了,倒是和徐子暉鬧起來了。

    徐子暉身邊的狐朋狗友看白娉婷長的好看,而且他們還聽徐子暉說白娉婷尚未及笄,那就是說還是處子之身,怎麼想怎麼垂涎!

    小臉眉目如畫,一雙秋水剪瞳水汪汪的透著月季花一般俏生生的美,粉色的朱唇泛著淺淺的光澤,肌膚瑩潤光潔,一身雪白緞面繡淺黃色蘭花的燕紗裙,雪白的臂上挽著丈許來長的雲紗錦綾薄霧綢,隨風飛揚的裙裾上繡著朵朵銀色海棠花,用一條白色織錦腰帶將那不盈一握的纖纖柳腰固定住。

    精巧動人的鎖骨不偏不倚的露了出來,如絲綢般柔滑的秀髮隨意披散在身後,用由三支尾端帶金色流蘇珠串起的玳瑁扇組成,輕輕的環繞著如墨般的青絲,獨獨留出了兩縷墨黑色的海藻絲般柔軟順滑的秀髮,伴著步調頻頻晃動。

    雪般的皓腕戴著兩個翠玉手鐲,抬手間玉鐲碰撞發出悅耳之聲。

    嬌嫩潔白的小手裡緊攥著一方淺藍色絲帕,足蹬一雙碧色繡花鞋,似是無飾,若非細下瞧去,可見白藍兩色絲線繡了兩朵出彩的冷梅花。

    胡為盯著白娉婷看了很久,越看越癡迷,心道還未及笄就這般勾人心弦,倘若再大點,豈不是勾的所有男人都神魂顛倒了?

    白娉婷察覺到這些人的目光非常不友善,而且和徐子暉走近的那個人的眼神色瞇瞇的,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人。

    「你們未婚夫妻的事兒請自己解決,不要牽上我!」白娉婷厭惡的瞧了瞧徐子暉和墨流蘇。

    「都是你引起的!不怪你,去怪誰!」墨流蘇心想如果你白娉婷是個美男子,她倒貼她都是樂意的,怎麼白娉婷偏偏是個女兒身呢!她在知道後氣的捶胸頓足,更何況還要倒霉催的嫁給一事無成的徐子暉,以後徐子暉還不能繼承徐家的產業,這世上還有比她更悲催的人了嗎?

    「白神醫?是嗎?我看是花神醫,還差不多,勾了男人不算,還勾搭我未婚妻,該死的小娼婦,都是因為你,害的我被趕出了白鹿書院,失去了徐家的繼承權!」徐子暉對白娉婷恨的牙癢癢的。

    「放屁!」一陣冰冷刺骨的聲音響起,令人背脊一片冰涼,兩人一看竟是白娉婷站在他們面前。

    「墨流蘇,就算我是男人,我也不會喜歡你,徐子暉,你被趕出白鹿書院,純粹是你自個兒心懷不軌,和我沒有關係!你們一個個的不在自己身上尋找原因,卻冤枉別人,你們真是絕配的狗男女!」事到如今,白娉婷也不想和他們客氣了,反正已經是冤家了,她不介意再添加一條的。

    雖然白娉婷是在罵人,可是白娉婷目光沉穩大方,淺淺站立,樣子優婉約。

    墨流蘇和徐子暉被白娉婷這話氣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恨不得上去撕了白娉婷的臉皮。

    「我覺得娉婷罵的甚好。」葉溯站在粉色的雪櫻樹下,致似竹露清風,烏黑的亮髮傾瀉飛舞,如同山澗的濃墨煥彩,淺棕色的蠶絲錦衣袍透著冰絲瑩瑩的光澤,如羊脂玉的玉手冷然折下一枝椏的雪櫻花,憤然出聲。

    「葉溯?」徐子暉倒是不曾想到昔日同窗會過來幫白娉婷的忙。

    就連白娉婷也吃了一驚。

    「葉溯,你怎麼會出現在這兒?不是在回春堂當坐堂郎中嗎?」她問道。

    「有客人不方便上門,家裡小廝給了銀錢讓我上門去診治,我這不剛從崔員外家出來,肚子餓的慌,方才栓好馬兒,遠遠的就瞧見一堆死蒼蠅圍著你找你麻煩,所以我就來瞧瞧有沒有我幫的上忙的!」葉溯也沒有想到這麼巧遇到徐子暉和墨流蘇一道欺負白娉婷。

    不過瞧這架勢,他覺得白娉婷不是好欺負的,據他所知,白娉婷是有武功的,應該不會受他們欺負吧。

    「葉溯,我和這個賤人的事情,你最好別管!否則別怪我不客氣!」徐子暉也是火了,不然不會這般憤怒的。

    「美人兒,徐兄不懂得憐香惜玉,不如你跟本公子回去享福吧。」胡為的一雙眼睛快粘到白娉婷身上去了。

    「滾開!」白娉婷直接伸手一揚,掌風犀利,胡為被摔了個狗吃屎。

    白娉婷見徐子暉和墨流蘇想讓家丁出手揍自己,頓時惱羞成怒。

    她一次次的饒過,在徐子暉和墨流蘇暉和墨流蘇的眼中都成了軟弱退讓是不是?

    不,她今個一定要找回場子。

    墨流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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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爹是墨太守,她暫時動不了她,那麼徐子暉呢?她可是一定要收拾收拾他的。

    「賤人,若不是你,徐家早已由我繼承。」徐子暉咬牙切齒的罵道,更是催促自己帶的兩個家丁和兩個打手上前去打白娉婷。

    白娉婷本想好好解決這樁事情,只是這會子,她真是氣得要死,立時大踏步上前,衣袖一抖,拂在那徐子暉手上。

    徐子暉只覺手腕上**辣的一陣劇痛,不由地嚇呆了,掌心上起了一個小紅點。

    只是毒素蔓延的極快,墨流蘇見徐子暉那面頰腫得猶似豬頭一般,不由地冷嘲熱諷道,「你徐子暉也不過如此,連個假男人都打不過,還想來娶我,我看啊,你現如今只配和老母豬拜堂。」

    徐子暉此時也顧不得和墨流蘇吵嘴了,因為他傷處忽爾劇痛,忽爾奇癢,本已難以忍耐,只覺拚了一死,反而爽快,咬牙問白娉婷道:「你對我下了毒?」

    「對你這種渣滓下毒,我至於嗎?我告訴你,你這是太過縱慾了,然後你自己本身體內有五年的慢性毒藥,五年這麼久,肯定不是我下的,你要覺得好奇,就回去問你徐家人!」白娉婷心道瞧瞧又一個宅斗之下的犧牲品。

    墨流蘇一聽徐家的家斗這麼厲害,更不想嫁過去了。

    只是她現在對白娉婷恨的要死!

    但是她不敢和白娉婷硬碰硬,本來一個白娉婷已經很難對付了,現在又來了一個葉溯,她知道今個自己帶的人少,如果硬碰硬,無疑是雞蛋碰石頭,是以,她決定暫時先放過白娉婷,再找別的機會下手就是了。

    墨流蘇氣憤的帶著一干奴僕走了,徐子暉疼的難受,本想問白娉婷救治,可一想自己徐家也開了醫館,怎麼能去找白娉婷看,更何況自己還和白娉婷有仇恨的。

    胡為見徐子暉連午飯都不吃就想離開,他忙上前勸說道,「難得遇上一位絕色佳人,不如一起用膳如何?」

    「沒空。」徐子暉此時身體疼的厲害,連走路都是顫巍巍的,按理他應該反擊白娉婷才是,只是他曉得徐家二房那邊對他諸多不滿,白娉婷說的慢性毒藥也是可能的。

    如今徐子暉是想回去和徐家二房的人清算,是以,他此時也顧不上找白娉婷的麻煩了。

    白娉婷見徐子暉的狐朋狗友全走了,就這個面向不錯,只是顴骨很高的紅衣男子沒有離開,初始也沒有在意,可這個胡為說出的話,讓白娉婷恨不得踹死他。

    「在下極是仰慕姑娘,在下想納姑娘為妾。」胡為家裡一個正妻,七個小妾。胡為特意撩了下自己的墨發,一臉笑容的說道,可白娉婷覺得他就是油腔滑調的主兒,真想當街踹死他。

    「只是妾嗎?」白娉婷眉毛一挑,問道。

    「我已經有妻子了。」胡為面色一紅,尷尬的解釋道,畢竟看戲的人不少。

    「既然有妻子了,就好生待你妻子,如何可以當街遇到女子就想納妾?也太無恥了,給我滾!」白娉婷見他那種色胚的臉,頓時沒有了好臉色。

    白娉婷這話一說完,周圍已經有圍觀的人伸出手指對著胡為指指點點的,讓胡為氣的要死。

    「怎麼還不滾?像根柱子一樣站在這兒,真是影響大家的食慾,大家說是不是啊?」白娉婷對周圍去吃飯的顧客說道。

    「對啊,對啊,這種人就是欠抽,應該好好的揍他一頓,讓他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白神醫,你受委屈了。」街上大部分人都是認識白娉婷的,剛才白娉婷抬手不讓他們插手,他們自然不會去插手,現在見白娉婷把那對狗男女趕走了,還讓胡為這個浪蕩公子哥吃憋,頓時更興奮了,一個個都幫著白娉婷喊著讓胡為滾的話。

    胡為上輩子加下輩子都沒有這麼狼狽過,只能悻悻的夾著尾巴溜了。

    白娉婷和葉溯相視一笑,說道,「我也餓了,一起去仙鶴來吃一頓吧,就算我請你吃的。」

    「好啊,那我可要點的多一點。」葉溯笑著點點頭說道。

    「大小姐,阿若嗅到了紅燒肉的香味,等下可一定要點這一道菜。」阿若微笑道。

    阿若鬆了口氣,幸好大小姐出手不算太狠,倘若出了人命,這回春堂也不知道能否開的下去。

    壓下心頭的想法,阿若跟著大小姐,葉溯的身後一道走去了仙鶴來酒樓。

    馮掌櫃見白娉婷難得來一次,便說今日他給他們送一道新菜品。

    白娉婷見仙鶴來的酒樓這麼好,心中計劃著要不要開一家酒樓?

    「葉郎中,你點了這麼多菜,你吃的掉嗎?」阿若笑著打趣葉溯。

    「不是還有你和你家大小姐嗎?咱們三個人一道吃,豈會吃不掉?」葉溯哈哈笑道,顯然他今天很開心能讓白娉婷請他吃飯。

    「說是這麼說,可是也點的太多了,比如像香酥雞和草雞湯都是雞,我感覺重複了啊,還有還有這西湖醋魚和紅燒塘鯉魚都是魚,也算重複的吧!」阿若覺得葉溯太敗家,一下讓自家大小姐請他吃這麼多。

    讓你吃,吃吃吃,吃撐死你。

    「阿若,你怎麼老看著我?是不是看上我葉郎中了?」葉溯一點也不在意自家被阿若死死地盯著他看。

    「看上你?怎麼可能?就像咱們大小姐說的,你那一身竹竿的身材,真是沒幾兩肉,怎麼看都沒有安全感啊。」阿若說了還不算,還特地搖頭晃腦的說。

    「阿若,不要說了。」白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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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婷擔心葉溯一生氣把阿若的胳膊給折下來,所以她才要出聲阻止。

    「大小姐,我又沒有說錯。」阿若氣的撅起了小嘴兒。

    「好了,娉婷啊,我是不會和一個小丫頭片子計較的。」葉溯柔聲一笑。

    「吃吧,這道紅燒塘鯉魚外觀醬紅色,質嫩,味濃,鹹中帶甜。吃著非常美味,娉婷,阿若,你們多吃點。」此時,葉溯儼然美食家了。

    「你不用點評,奴婢跟著大小姐什麼樣的好菜沒有吃過啊?」阿若瞪了他一眼。

    「阿若,說好了,我請客吃飯的,不要再和葉郎中抬槓了,咱們早點吃好,還要回去回春堂呢,而葉郎中還要回去繼續當坐堂郎中呢。」白娉婷言下之意是廢話別太多,吃了趕緊回去,都一個個給我幹活賺銀錢去。

    「娉婷,其實我真的很羨慕你在天平山那邊弄個錦園,你說我要不要也在那邊置業?」葉溯若有所思的問道。

    「你又想弄,只要你爹娘答應,應該沒有什麼問題的吧。」白娉婷笑著說道。

    「我說的是認真的。」葉溯放下筷子說道。

    「你難道不想繼承你葉家偌大的產業?」白娉婷才不信呢。

    「也想的。」葉溯一點也不打算隱瞞。

    「你在錦園那邊也開醫館?」難道要和她家大小姐搶生意?阿若忍不住問道。

    「誰說我一定要開醫館了?」葉溯反駁道。

    「那你在天平山那邊置業打算弄什麼?」白娉婷也被葉溯這話吊起了好奇心。

    「想和葉家分開住,過點自由自在的日子,而且還有水田,種種田也不錯。」葉溯說道,隨後熟練的夾了一隻田螺,吮吸了一下吃出了田螺肉,看的阿若很是感歎。

    「你怎麼吃田螺這般厲害,我還要用小竹籤給勾出來呢。」阿若詫異道。

    「那是因為你笨啊。」葉溯毫不客氣的說道。

    「葉郎中,你這嘴巴太臭,和你一起吃飯,真是倒胃口。」阿若氣的午飯也不想吃了。

    「阿若,看在我花錢的份上,你快點兒多吃點。」白娉婷笑道。

    「好的。」阿若聞言點點頭。

    葉溯吃了午飯也沒有和白娉婷主僕倆一起走,他自個兒騎馬先回去了回春堂,白娉婷則臨時起意,想去看看懷孕的顧秋心。

    「這是拓寬的宅子,你之前一直忙你的事兒,都沒有空來,現下好好看看。」白娉婷帶著阿若去風府的時候,恰好遇到風少恆從風家綢緞莊回來。

    此時風少恆正在給白娉婷說家裡又造了一個小巧的園子的事情。

    「是專門給你家二寶住的嗎?」白娉婷笑著說道。

    「秋心是有這個想法,想讓兩個孩子住一起,也好培養兄弟間的情誼。」風少恆笑道。

    「你咋曉得這第二胎也是男孩?」白娉婷問道,「可是找人看過脈象了?」

    「看過了的,三個郎中都和我保證秋心肚子裡的這第二胎一定是男孩。」風少恆想起這事兒就開心,因為風家家大業大,自然希望多生男孩好打理家業。

    「天氣這麼熱,去那邊納涼倒是不錯的選擇,我瞧著你們弄了一片香樟樹林是不是納涼用的?」白娉婷笑著指著那邊的小院說道。

    「是的,秋心正在那邊納涼,我帶你們過去。」風少恆笑著頷首道。

    「好像還有女孩子的聲音,我咋聽著那麼耳熟。」白娉婷好奇的問道。

    「是秋心的妹子,顧七娘也在。」風少恆對白娉婷說道。

    「哦,聽說顧七娘及笄了一直未曾婚配呢,難道她是來?」白娉婷猜測顧七娘是為了有一門好親事才求到顧秋心這個風家大少奶奶這邊來的。

    「嗯。」風少恆也沒有否認。

    一片香樟樹林後是一條約有三尺左右寬的鋪了鵝卵石的小道,小道旁邊就是一條清澈見底的河,可以看見水底的彩色鵝卵石和鬱鬱蔥蔥的水草,偶爾還有一兩條小魚游過。

    河的另一邊,種著一排柳樹,落下的黃色葉子蜷曲向上,落到水裡猶如一葉一葉的扁舟。

    白娉婷側目瞅了一眼風少恆,心道自己第一次見到風少恆的時候,他還留著大鬍子呢,此刻下巴處早已沒有了大鬍子,想必是秋心不讓他留鬍鬚吧,不過,還是不留鬍鬚的風少恆帥氣好看些。

    但見他今天穿了件青灰色的圓領窄袖袍,腰間一條琉璃白玉腰帶,繫上一塊雙月對玉玉珮,烏黑發亮的頭髮用一根玉質上乘的髮簪固定起來,腳上也沒穿慣常的靴子,而是穿著雙家常的青布鞋。

    他站在樹蔭下,斑駁的陽光猶如碎金,隨著微風拂動不斷在他的頭上,臉上,肩膀上來回移動晃動,有時候晃到他的眼睛上,他就會微微瞇了眼,但他一直在望著遠處和顧七娘聊天笑瞇瞇的顧秋心,他的目光也不曾移開過。白娉婷覺得,這樣的他看上去非常親切,很順眼!主要是他對顧秋心好,即使顧秋心懷孕期,他也沒有去外頭找女人,或者弄個通房什麼的女子去氣秋心,反正這個男人是不錯的,她也希望自己的好朋友顧秋心能幸福。

    下了狹窄的鵝卵石小道後,白娉婷扶著阿若的手,一道和風少恆中間隔著兩尺遠的距離,一前一後地沿著清澈的小河往前行,繞過一座高達一丈有餘的灰色太湖石假山後,一個碧波蕩漾的池子帶著一股清涼之氣迎面而來,池子周圍遍植垂柳花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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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條彎彎曲曲的竹子搭建的橋從他們的腳下開始,穿過水池,一直延伸到一個高台之下,化作台階。

    高台周圍有溪流,溪水叮叮咚咚地從台上奔流而下,流入池中。

    沿著溪流往上一直到高台頂上,種滿了斑竹和紫竹,竹林環抱中,是一個石柱木欄圍起來的寬大的亭子,石柱沒有精雕細刻,木欄也是本色,古色古香之中顯見幽。

    「六姐夫,娉婷,這裡——」顧七娘已經瞧見了風少恆和白娉婷她們。

    白娉婷笑著走了過去。

    瀾哥兒被顧七娘抱在懷裡,此時瀾哥兒瞧見他爹風少恆,伸出雙手要抱抱。

    「瀾哥兒,不要娉婷姨姨抱了嗎?」白娉婷故作很傷心的樣子。

    風瀾睜著一雙酷似顧秋心的杏仁眼好奇地看著白娉婷,突然把一隻又胖又白的小手塞進嘴裡去含著,望著白娉婷露出一個羞澀的笑容來。

    「瀾哥兒,娘和你說多少回了,不好含手的。」顧秋心蹲下來,將他的手從他嘴裡拔出來,用帕子給他擦拭上面的口水,溫柔地道:「瀾哥兒叫娉婷姨姨。」

    「娘子,你身子重,我來抱瀾哥兒。」本來風少恆就要去抱風瀾的,但是被白娉婷逗了下瀾哥兒,他倒是遲疑了一下,所以他此刻才說。

    「好的。」顧秋心笑著點點頭。

    顧七娘看著自己六姐顧秋心和風少恆的感情這麼好,心中忍不住期待自己也能得一良人。

    「叫她娉婷姨姨!」風少恆正在教瀾哥兒喊白娉婷。

    阿若瞧見瀾哥兒很是喜歡,她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瀾哥兒瞧。

    瀾哥兒害羞地看了白娉婷一眼,回頭緊緊抱著風少恆的脖子,把額頭貼在風少恆的下頜上來回摩擦。

    風少恆把他抱起來笑著說道:「這孩子其實已經會喊人,會說些簡單的話了,只是平時見生人的機會不多,有點害羞。」

    白娉婷繞到風瀾的前方,變戲法似地三兩下把自己隨身攜帶的淺藍色絲帕折疊成一隻老鼠的模樣,學著老鼠吱吱吱的叫喚著給風瀾瞧。

    風瀾吃驚地睜大眼睛盯著布老鼠瞧,眼巴巴地看著白娉婷,小臉上充滿了渴望。風少恆和顧秋心對視一笑,然後風少恆笑道:「想要就要喊娉婷姨姨。」

    風瀾難為情了片刻,低低的喊了一聲,「娉婷姨姨。」

    白娉婷把耳朵側到離他不遠的地方,誇張地笑道:「什麼?我聽不見啦,瀾哥兒,拜託你大聲點啦。」

    風瀾嘻嘻笑起來,交握著兩隻小胖手大聲地喊了一聲:「娉婷姨姨。」

    白娉婷覺得很好玩,於是微笑了,她還將手裡的絲帕疊的老鼠遞到他手裡,摸了摸他粉嫩的臉頰:「瀾哥兒真乖,娉婷姨姨還給你帶了好吃的羊乳,等下讓阿若餵你。」

    風瀾高興的手舞足蹈起來。

    「娉婷,你怎麼能讓絲帕變成老鼠的?」顧秋心好奇的問道。

    「除了能疊老鼠,還能用絲帕疊成小兔子,小狗,小魚呢,真的很多種的,這樣吧,我來教你幾種,七娘,你要不要也一起學一學?」白娉婷見顧七娘的眼底流露出一絲渴望後,於是笑道。

    「好的,你也順帶教我一下吧。」顧七娘的眉眼彎彎的答應了。

    白娉婷很認真的把顧家姐妹給教會了老鼠和其他小動物的疊法。

    「就一條絲帕也能變成玩具,娉婷,你真聰明。」風少恆笑著讚她聰明。

    「我這只是彫蟲小技,登不了大之堂的。」白娉婷捂嘴笑道。

    白娉婷陪著瀾哥兒玩了一會兒,然後瀾哥兒玩的累了睡著了,才讓新來的奶娘給帶下去。

    「娉婷,你剛好來了,給我娘子診脈,瞧瞧胎兒在肚子裡怎麼樣了?」雖然風府有專門的郎中來請脈,但是風少恆更願意相信白娉婷的醫術。

    白娉婷笑著點點頭。

    在幫顧秋心診脈之後,她說母子平安,無需太過緊張,該吃什麼就吃。

    「真是男孩嗎?那幾個郎中會不會是在糊弄我們?」顧秋心擔心道。

    「那就等生下來再說吧,其實生男生女都一樣,如果是我,我寧願先生個女兒。」白娉婷若有所思的笑道。

    「為什麼要先生女兒?」一般不都是希望自己生兒子嗎?顧秋心疑惑的眼神看向白娉婷。

    「你沒有聽說過女兒最是貼心嗎?」白娉婷笑著說道。

    「原來如此,明白了。」顧秋心點點頭,被白娉婷這麼一說,她也釋懷了,反正已經有一個男孩了,再生個女孩也沒有什麼大不了,公公婆婆也沒有說一定要相公納妾,反正她能生,往後再生就是了。

    「娉婷,白記麵館的生意不錯吧?」顧秋心笑著問道。

    「是挺好的,剛才我還帶來了羊乳呢,是今天早上擠的,裡面放了桂花花蜜的,也許瀾哥兒喜歡,我本來想叫阿若餵他的,沒料想瀾哥兒居然睡著了,那他睡著了,你們等他醒了再給他喝點羊乳吧,這東西很滋補的,你們大人也可以吃的,想要的話去我們白記麵館拿,我給你們八折。」白娉婷接過阿若手裡的羊乳瓶和風少恆比劃著說道。

    「好的,朋友一場,你們白記的生意,我合該多照顧一些的。那就有多少都給我送來府上吧。」風少恆心想既然大人也能喝,而且是滋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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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他買回來了,也好做做人情送送人。

    「謝謝風大少幫忙。」白娉婷開心道。

    「其實你這瓶子裝在竹筒裡不太好,有沒有想過開個瓷器廠,自己燒製出瓷器,比如你們回春堂的藥瓶,白記麵館的碗盤?」風少恆看著一瓶羊乳也能尋思出一個商機來。

    白娉婷不得不佩服他獨到的商業見解以及對商機的敏銳捕捉。

    「風大少,我剛開了個牙科診所,且馬上要打算開美容養身會館了,根本沒有多餘的精力去弄,而且還要培養人才,時間上來不及的,要不以你和秋心的名頭開一家,回頭我和你們那瓷器廠合作,那些藥瓶什麼的賣我便宜些。」白娉婷笑著說道。

    「那還不如直接用秋心的名頭開一家瓷器廠,所賺的銀錢全歸秋心的小金庫吧。」風少恆寵溺的眼神看向顧秋心,讓顧秋心心中升騰起一抹感動,她心中曉得,風少恆這是給她生活的保障。

    「行啊,就這麼辦吧,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我一定樂意幫助的。」白娉婷笑著說道。

    「六姐夫,我能不能進去瓷器廠——」顧七娘艷羨的問道。

    「瓷器廠可都是男人幹的活計,你一個女孩子去瓷器廠做工幹什麼?」風少恆聞言直接白了顧七娘一眼。

    顧七娘聞言咬著下唇差點兒要哭出來了。

    「相公,七娘也是想幫我的忙,你別吵她了。」顧秋心心想顧七娘是自己的妹妹,總不能讓她哭著從風府走出去吧,那樣她還要不要臉面了?

    外頭沒準兒會說她當了風家大少奶奶發達了就忘記拉拔姐妹了,什麼忘本的話……

    風少恆知道顧秋心在擔心什麼,他想了想說道,「娉婷,你那回春堂是不是缺人啊,要不,就讓七娘去幫你吧。」

    「好的。」白娉婷心想風大少兩口子可不怎麼來麻煩自己的,這次自己就當為顧秋心解決一個麻煩吧。

    「只是我那回春堂裡來來往往的人多,也不曉得七娘能否適應?」白娉婷迂迴的問道。

    顧七娘早就聽說過回春堂那邊怎麼怎麼的好了,於是她笑著答應了。「不礙的,我一定把事兒做好。」

    白娉婷點點頭,然後讓顧七娘明個一早去回春堂報到。

    「那我住哪兒?」貌似回春堂離顧家有點遠啊。

    「可以住錦園,當然你也可以回家住,不過,你已經及笄了。你爹娘會不會不讓你住外頭?」白娉婷心想這兒可不是現代。

    「六姐,我倒是忘記了這事,這可怎麼辦?爹娘肯定不樂意的。」顧七娘也沒有忘記自己是為了說親的事兒才來風家的。

    「這樣吧,錦園那邊是娉婷姐妹倆的房子,我得空去和岳父岳母說一遍就是了,還是讓七娘去鍛煉一下吧,老拘在宅子裡也不是事兒。」風少恆對於妻妹不太喜歡,覺得她們都是有求於自己。

    顧七娘馬上點點頭答應了。

    「瓷器廠的事兒你們好好琢磨下,比如取什麼廠名,比如要招多少工匠,你們倆瞧著辦,我呢手頭還有事兒,先回去了,七娘,你明個早上記得來哈。」白娉婷笑著說完,就要帶著阿若告辭了。

    「娉婷,你的絲帕不要了嗎?」顧秋心揚了揚手裡的淺藍色絲帕。

    「好的,你不提醒,我倒是忘記了,對了,秋心,你現在懷孕了,手最好不要往上伸,這是孕期禁忌,你給我記牢了。」白娉婷關切的囑咐道。

    「明白了,多謝你平日裡讓阿若拿來的水果和保胎藥材。」顧秋心笑看著白娉婷,滿臉的滿意,她心想,等娉婷及笄了,她可一定要讓風少恆給娉婷挑戶好人家,絕對不能讓對方欺負了娉婷。

    顧七娘是羨慕自家六姐和白娉婷之間的感情的,這兩人好的比她們這些親姐妹的關係還要親,怎能不讓人羨慕?

    「你不也讓阿若把你懷孕之前繡的鞋子啊衣服啊的拿來送我嗎,咱倆關係好,這些都不算啥,行了,你好好養胎吧,你們呢也不要親自送我出府了,就讓那個蘭菊丫頭送我一程吧。」白娉婷發間垂下的金流蘇在日光下流轉生輝,耳垂上指尖大小紅得滴血般的寶石墜子折射出璀璨光芒,越發襯得她唇紅齒白。

    顧七娘忍不住羨慕白娉婷的好運氣,不僅僅醫術好,而且還很會開舖子賺銀錢。

    就是她六姐顧秋心,雖然是個農家女,可不也嫁了個好姐夫嗎?不僅僅吃喝不愁,還每天飯來張口,衣來伸手,她什麼時候也能過這種好日子?

    但是一想起大宅門裡才齷蹉,她還是有點怕怕的,心道自己還是找一個老實妥帖的對自己好的男人過一輩子吧,六姐的福氣可是天下少有的。

    如此一想,顧七娘看向白娉婷對自己笑,她忙起身對白娉婷感激道,「我曉得了,明個一早準會去的,去了還請娉婷你多多照拂。」

    「七娘!你這說的哪裡話,我肯定會照拂你的,你可是秋心的妹子啊。」白娉婷聞言笑道。

    從風家出來,白娉婷和阿若坐上了回去回春堂的馬車。

    「大小姐,你打算安排大少奶奶的妻妹做什麼?」阿若好奇道。

    「總有合適的吧。」白娉婷朝著阿若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阿若,你覺得姚郎中為人如何?」白娉婷問阿若。

    「姚郎中人是長的平凡了一些,但是對病患和下人都很和藹,而且聽說家裡人口簡單,他的父母已經在一年前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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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裡還有一個妹妹。」阿若不明白白娉婷為什麼要這麼問,但是既然她問了,那阿若就全說了。

    「你覺得顧七娘和姚郎中在一起會如何?」白娉婷是考慮到姚郎中的醫術好,為人誠懇,從不撒謊,本來她想從錦園的丫鬟說一個給姚郎中,但是姚郎中不想娶丫鬟,那她也沒當回事,今天一瞧見顧七娘,白娉婷就覺得自己打瞌睡的撿到了個枕頭。

    「大小姐,你這想法好啊,姚郎中長相不差,只是家裡條件差點,治不過顧七娘真要和姚郎中在一起,大少奶奶肯定會添妝的時候多添點的。」阿若笑著猜測道。

    「我這也是想想,成不成的看他們倆自個兒的造化。」白娉婷還不清楚顧七娘的想法,萬一人家想嫁高富帥呢?所以白娉婷也只是在阿若面前提一下而已。

    次日一早,顧七娘是被風府的馬車送來回春堂醫館的。

    顧七娘來的早,回春館裡也沒有幾個人,姚郎中還以為顧七娘是來瞧病的。

    但是姚郎中生性木訥,不太會講話,見顧七娘一進回春堂,顧七娘則理了理紫色羅紗做就的百褶裙,將手裡花開富貴的象牙柄紈扇輕輕搖了搖,笑吟吟地道。

    「娉婷可在?」

    「你不是來瞧病的?」姚郎中皺了皺眉,問道。

    「誰和你說我是來瞧病的?」顧七娘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然後逕自找了一張凳子坐在大堂裡等白娉婷來。

    不過已經有眼色的小廝跑去錦園那邊去稟報給白娉婷知曉了。

    「既然是來找白神醫的,那你先坐著,小紅,給這位姑娘倒杯茶。」姚郎中說完就過去給其他的病患瞧病了。

    顧七娘有一下沒一下的扇著扇子,此時瞧見姚郎中正在認真給一個相貌奇醜,衣衫襤褸的年輕男子把脈,但是她並沒有從姚郎中的臉上看出不耐煩的神色。

    反而是那個相貌奇醜,衣衫襤褸的男子還在囉嗦的說姚郎中不會瞧病,他是真的腹痛,還頭暈,上回來回春堂開了藥的,但是回去吃了之後還是頭暈,你們回春堂怎麼給病人開藥的?你這個庸醫,會不會診治啊?你是不是欺負我窮,欺負我長的醜?

    姚郎中自始至終都微笑著,隨便那人怎麼說怎麼罵,反而是顧七娘瞧不過眼了,她倏然起身,收起象牙柄的紈扇,一個箭步跨到那個罵人的窮醜男面前,憤怒的罵道,「你要不想在回春堂瞧病,你就滾嘛,做什麼來這兒罵人,你這人太無恥了,這個郎中態度這麼好,你還罵人,你的良心都被狗嘴兒吞了嗎!」

    姚郎中聽到顧七娘這麼罵病患,頓時惱了,說道:「這位姑娘,人家是來瞧病的,不是來和你吵架的,你先閃開。」

    「大小姐,我瞧著你那個想法是要落空了。」阿若恰好陪著白娉婷一起來回春堂這邊,於是主僕倆好死不死的聽到了這段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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