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衣男子的臉上被人打的鼻青臉腫,脖頸處也是有青紫色淤痕。
他的嘴巴裡被塞著一團破布。
白娉婷想不通夏柳如何會落在徐子暉的手裡?徐子暉又是如何得知自己和夏柳的關係的?
徐子暉滿意的瞧見了白娉婷呆愣之後狐疑的眼神。
「沒想到吧?」徐子暉冷笑道。
「確實沒有想到,只是你怎麼遇到他的?」白娉婷心想夏柳好得是大嫂夏氏的娘家兄弟,她如果不幫他脫困,日後大嫂夏氏若是知曉自己見死不救,指不定怎麼恨自己呢?
「飄香院,他這窮酸書生怎麼配得上木槿姑娘呢?我罵了他幾句,他就和我打了起來,你瞧,我這手臂上還有傷呢,是他用碎碗片刺的!」徐子暉刻意的拉開袖子給白娉婷看了傷處。
「你如何得知他和我有拐彎親?」白娉婷問道。
「我自己不會查嗎?」徐子暉鼻孔朝天的說道。
白娉婷心想莫非木槿姑娘就是徐子暉給夏柳設下的圈套嗎?
夏柳的眼神裡帶著哀求之意。
罷了,為了大哥,她也得幫一下他的小舅子不是?
「你說吧,你要怎麼樣才肯放過夏柳?」白娉婷心想徐子暉倘若不肯放過夏柳,此事一旦去官府備案,夏柳再三年後去參加秋闈,可就沒那考試的資格了。
「跪下來舔我的腳!」徐子暉冷笑道。
該死的渣子男!
白娉婷眼神怨憤的盯著徐子暉瞧,這人越來越像毒舌,盯著自己不放呢。
「我要真想跪下來舔你的腳,你別後悔!」白娉婷見他提出侮辱人的話,沒好氣的反駁他道。
「我只會高興,哪裡可能後悔!」徐子暉能說他求之不得嗎?
「那快點來吧。」徐子暉一臉激動的催促道,還特地褪下了鞋襪。
但是下一瞬,徐子暉怎麼也沒有想到,白娉婷所謂的舔他的腳,竟然是抓了一條鯽魚扔到他的腳邊。
「你——白娉婷——」徐子暉震怒道。
「你又沒有說一定要我親自下跪去舔你的腳!」白娉婷可不是吃素的。
此時他俊臉陰沉,白娉婷則冷笑,彼時,白娉婷伸手一把抓住他的衣襟,她憤怒的朝著那群家丁怒吼道。
「你想做什麼?白娉婷,你快放開我!」徐子暉掙扎著,想要白娉婷放開自己。
「本公子被困住了,你們幾個都是死人嗎?還不快點上來幫我,快點把那個小子給我看牢了,千萬別讓他給逃了。」徐子暉只覺的喉嚨口一卡,下一瞬,白娉婷那隻小手已經掌控上他的脖頸了。
該死的臭丫頭!如果這次能活著回去,他一定要讓人弄死她。
「快把我的朋友放開,否則你們家公子這條狗命,黑白無常等著呢!」白娉婷一手掐住了徐子暉的喉嚨,一手搶過家丁手裡的棍棒,抵著徐子暉的心臟部位。
「別……別……我們這就放開他。」家丁們得了徐老夫人的囑咐,哪裡敢不管徐子暉的性命,當即乖乖地把夏柳給放了。
白娉婷則直接一棍子打昏了徐子暉,然後對那些家丁們吼罵道,「等你家公子醒了,你告訴他,本姑娘念在他是昔日同窗的份上,暫且繞了他一條性命,再有下次,一定不饒,我這園子裡還缺一個養鴨先鋒,且等著他呢!還不快帶著你們公子立即滾蛋!」
養鴨先鋒是什麼叫法?難道是家丁的別稱?
徐家的家丁們聽的一頭霧水。
阿若也聽的糊里糊塗。
就連被嚇壞了的夏柳也全身哆嗦著。
「阿若,去把夏柳身上的繩子解開,再去給他打一盆水來,讓他洗臉清醒一下,姜娘子,給他端一碗飯,夾點菜肉過來,讓他吃飽了,也好把發生在他身上的事情給交代清楚。」白娉婷一一囑咐道。
阿若和姜娘子聽了這話,都趕緊去動手準備起來了。
等夏柳擦了臉,吃了飯菜後,白娉婷方才問他事情的經過。
白娉婷聽了夏柳講的事情的經過,無非是夏柳鬼迷心竅,被飄香院的木槿姑娘給迷住了。
先前兩人在寺廟巧遇,兩人都是去祈福,木槿姑娘的絲帕掉在地上,夏柳撿了還給她,她感激之下得知夏柳是要去參加秋闈的考生,心下高興,於是有了從良的想法,畢竟男的俊美,女的漂亮,這一來二去就有了首尾。
木槿姑娘也是個癡心的,為了想嫁給夏柳,就想自己給自己贖身的想法,是以,徐子暉去飄香院,她也執拗的不肯接客,於是把徐子暉給惹毛了,徐子暉讓人一查,查出了夏柳和白娉婷是拐彎親,更是憤怒了。
他吩咐分在夏柳趕考途中搶了夏柳的銀錢和鄉試資格證(相當於現在考試的准考證),於是夏柳不好去參加秋闈了,著急之下,他去飄香院求助木槿姑娘,木槿姑娘為了給自己贖身所剩無幾,如此他別無他法,木槿姑娘見他無處可去,就和老鴇說了,說夏柳懂音律,可以給她寫曲子,這樣夏柳就留在了她的身邊,因此中秋節那晚白娉婷姐妹倆在青黛河河邊遇到了他們正在一起賣藝。
「那你現在有什麼打算?」白娉婷心中更是對徐子暉惱火了,可面上不顯,也擔心夏柳想不開,別去自盡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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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我現在見到我祖父祖母,爹娘大姐她們,我……我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夏柳此時竟然哭了出來,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
「你直接和她們說吧,我想她們不會責怪你的,你再辛苦念個三年,準能高中的。」白娉婷柔聲安慰道。
「你不懂,我現在已經窮途末路了,就算我三年後再去參加秋闈,也不一定能高中的。」夏柳說著嚎啕大哭,十年寒窗苦讀,連考場的椅子都沒有坐到,他不傷心才怪。
「那你總不能不說吧,一旦秋闈過後,成績發榜,你想瞞也瞞不住啊!」白娉婷擔憂道。
「我只能說我落榜吧,哎。」夏柳歎了口氣。
「是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你這麼做是不對的!」白娉婷勸說道。
「那我能怎麼辦?」夏柳攤了攤手。
「再認真三年,這麼多三年都等了,再等個三年又當如何?怎麼?你不想給木槿姑娘一個好歸宿嗎?」白娉婷冷笑著質問他。
「我……我自然想給木槿姑娘一個好歸宿,可是……可是你知道的,木槿姑娘身份低賤,只怕我祖父祖母爹娘不會答應。」夏柳歎氣道。
「那你也不能這麼自我喪志啊,你要堅強起來,你難道不想憑著你自己的努力養活你和木槿姑娘嗎?」白娉婷只是希望他別去尋死,不然她大嫂可不得傷心死了,她大嫂不開心,那她大哥也別想開心。
「我……我可以養活木槿姑娘嗎?」夏柳心想自己乃一介書生,手無縛雞之力,安能去做苦力?
「你識字吧?會算賬吧?我這錦園缺個賬房先生,還有那木槿姑娘,我也會讓人去把她給接出來,另外給辦個女戶,你們就在我的錦園安家吧,你如果想再辛苦三年,努力一把,考個舉人什麼的,我也是願意幫助你的。」白娉婷眼珠一轉,想著自己錦園馬場開辦出來,少不得要請個賬房先生,如果請個不知根知底的,回頭讓人家訛了去,反而不划算,倒不如尋個知根知底的,夏柳的為人還是不錯的,所以算是靠的住的。
「好的,只是娉婷妹妹,我和木槿姑娘的事兒還千萬請你保密,不要說給你大嫂知曉。」夏柳對白娉婷說道。
「嗯,不會說的,這種事情還是你親自去說吧。」白娉婷點點頭答應了。
白娉婷安排林伯把夏柳送去了附近的客棧休息,讓他過了發榜的日子再回去沈家村,然後等錦園修繕好了,讓他來當賬房先生。
白娉婷心想沒準兒徐子暉還會再來的。於是她讓墨劍去買了幾隻大漁網,墨劍覺得奇怪,還當白娉婷是想買了漁網撈魚呢,但是白娉婷確是神秘一笑,說道,「我只想以牙還牙。」
她再囑咐林伯去附近的獵戶那裡買幾個做好的獸夾弄在錦園門口,還仔細做了記號,她決定守株待兔逮徐子暉那個混蛋。
晌午吃了午飯,墨太守家那個季管事又派人來找茬了,說是他們莊子裡池塘的魚死了好多,說都是因為白娉婷的錦園亂拓寬河道的緣故,說要白娉婷給個說法。
還威脅那些錦園的工人,倘若再幫著白娉婷開工,那就等著倒霉吧。
一時嚇的人心惶惶的,白娉婷氣的要死,她知道多半是徐子暉那個渣公子從中作梗,想去府衙告狀把,也不見得自己會贏,官官相護,自己沒準兒還會賠了銀錢一無所獲。
「不是季管事親自來的嗎?」白娉婷問姜娘子。
「沒有,我遠遠的瞧著是一個下人模樣的,估計是來傳話的。白姑娘,現在我們怎麼辦啊?」姜娘子憂心忡忡的問道。
「那季管事不知道你是咱們家大少爺的朋友嗎,咋的又來尋釁了?真是吃飽了撐著沒事兒干了。」阿若惱聲罵道。
白娉婷心想,真相不明之前,她能做的,就是最大限度地做好防範工作,保護好自己和家人不被牽連進去,至於其他的自有風少恆去操心。便道:「我和去墨劍他們說,這些日子我們大家都小心些,不要被人謀算了去。」
阿若點頭稱是
白娉婷瞅著天色不早,見阿若和姜娘子都在等她吩咐,於是她對阿若囑咐道:「你去挑些個頭大的梨子出來,一份你帶去風府,給風府大少奶奶,另外一份給風府的老爺和夫人,哦,對了,還有你們的少蓉姑奶奶也送去一份,多餘的梨子你留下一筐子,大家平日做工勞累的時候吃吃。」
白娉婷等墨劍和工人們吃了晚飯後,她讓墨劍到一邊去說話。
「墨太守那邊的管事的,怕還有動作,或許今晚會來下手,沒準兒會讓人損壞咱們園子裡的材料,你有什麼妙計?」白娉婷問墨劍。
墨劍聞言微微一笑:「妙計倒是沒有,只是白姑娘,你到底是個女子,你還是回去吧,這兒有我可以了,他們那些骯髒手段哪裡有我見識的多?大少爺讓我來幫你,可不是讓我來享福的,白姑娘,你這園子裡的事兒,我會竭盡全力看顧好的。」
「不,我不回去,我在這兒,萬一有什麼打架的事兒,我也能幫上忙,你是知道的,我會兩下子功夫的。」白娉婷笑道。
「可你沒有帶換洗的衣服啊,我看你還是回去吧,這兒一到晚上,花蚊子嗡嗡嗡的吵死了。」墨劍這話的意思是,你白姑娘細皮嫩肉的,讓花蚊子咬了多不好啊。當然他也是為了白娉婷好,他才這麼說的。
白娉婷曉得他的一片好心,不過,她卻嫣然一笑搖搖頭。
「衣服倒是沒問題,剛開工時我就帶了兩套來放在這裡備用,其他的也不需要什麼,不能讓墨劍你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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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留在這裡,我留下來給你搭把手也好。」她雖然不知道那個天殺的季管事會做什麼事來給她添堵,但這個時候她是絕對不會留下墨劍一人獨自守在這裡的。
「對了,老農走的時候說咱們把馬槽搭建的再大點就好了,然後馬兒也吃的舒服些,還有,他說我們堆積的乾柴太多,天干物燥,要小心火燭。」墨劍忽然想起什麼似的提醒白娉婷。
「你的意思是季管事會用火燒咱們的木材?」白娉婷舉一反三,恍然大悟道。
「也是有這個可能的,咱們還要準備水桶,到時候萬一他們用火燒,咱們也來得及撲滅。」墨劍猛點頭,這是最最要緊,若是沒了木材,那錦園的修繕豈不是要停工了。
「不是說有貪污證據嗎?難道墨太守不擔心被告發,還是他已經有了有恃無恐的靠山?」白娉婷猜測道。
「聽說墨太守的妻妹去選秀了,貌似還被今上瞧中,封了個貴人呢。」墨劍說道。
「你怎麼知曉的那麼清楚?對了,你姓墨和那墨太守不會正好是親戚吧?」白娉婷八卦的猜測道。
「只能算遠房親戚,當初我爹娘死的早,族人不收留我,我運氣好,遇到了大少爺,沒有大少爺,就沒有現在的我。」墨劍說道。
「怪不得你姓墨,還瞭解墨家的事情。」白娉婷說道。
白娉婷又和墨劍商量了幾句,趁著天色未黑,快速安排起來。木料磚瓦本是早就拉了來放置好,有專人看守的,如今有了這種危險,少不得要提高工價,多安排幾個妥當仔細的人來看著,還要組織一個夜巡隊,夜裡在工地上來回巡護,以防有人潛入來搗亂。
住在臨時搭建的屋子裡,自然不方便進入隨身空間泡溫泉,那麼白娉婷只能讓姜娘子燒了熱水提了過來,她把門鎖了,還讓姜娘子幫忙在外頭守著,這樣,她隨意洗了個戰鬥澡,一天忙碌下來,可真是出了不少汗的,身上黏黏的難受,如今沖了個澡可舒服多了。
「不好了,外面在喊走水了,是咱們錦園走水了,白姑娘,白姑娘,你快點兒出來啊!」
白娉婷正在穿衣服呢,咋一聽到姜娘子急吼吼的喊聲,可把白娉婷嚇著了,直接往身上套了件衣服,連身上和頭髮上的水珠都沒有擦乾淨,就跑出來了。
「白姑娘,你還未出閣,可不能這麼出去!外頭有墨劍,他正在外面交代莊戶們做事呢。您好歹將頭髮弄好,衣服趕緊兒穿好,成個樣子再出去吧?這裡可不是你家裡,到處都是男人,讓人看著了,你也不好意思不是?」姜娘子是個好心腸的,這會子這麼急,還不忘記提醒白娉婷。
白娉婷頓住腳步,耐著性子任由姜娘子幫她打理頭髮,她心中想著怎麼把損失給扳回一層,好容易等頭髮半干,用緞帶紮了個馬尾,便立刻去尋墨劍。
墨劍果然領了幾個工頭在大槐樹下喝茶說話,見白娉婷跌跌撞撞的衝出來,便走過來道:「你都聽說啦?你別擔心,木材石料什麼的都好好的,不見任何損壞,那個來放火的人貌似也認識你,是個地痞流氓,他啊被咱們設下的獸夾夾住了不算,自己呢忍著痛拔掉了,那人名叫王九。你可要見見他?後來他又被我用網給網住了的。」
白娉婷皺眉道:「墨劍,你說這人怎麼這麼無恥呢!我又沒有真正的得罪過他,咋為了這麼一點兒事,就這麼不依不饒的啊?他們就算果真要報復我,有膽子的正大光明的來拚上一拚,我也好出了這口惡氣啊!」
「眼下還是想想怎麼處置王九吧!」墨劍說道。
「罷了,先去瞧瞧王九那個混賬東西,先狠狠的修理一頓再說!」白娉婷氣得很呢。
「你有什麼好法子?別害怕,你給我大膽的說,出事兒我頂著,就當報了我們大少爺的知遇之恩吧。」墨劍抬頭挺胸說道。
「哪裡能讓你去死,你如果沒了,風大少還不得把我給恨死,你可是相當於風大少的左膀右臂呢!」白娉婷讓墨劍跟著他往廚房的方向走去。
「那白姑娘你倒是說啊!」墨劍催問道。
「是這樣的,在王九的頭上套上麻袋,再用竹條狠狠的杖責他,打個半死不活的就成,直接扔街上就是了,像他這樣的地痞流氓,仇家肯定多,不用我們多動手,早晚會讓他去閻王爺那兒報到的。」白娉婷想起王九這人的狠毒無恥,冷嘲熱諷道。
「好的,白姑娘這計策好,咱們不用下黑手,多的是有人來收拾王九。」墨劍讚道。
「那這事兒就讓你去辦吧,我的力道未必有你的力道大。」白娉婷心想風少恆八成也會讓墨劍去處理這樣的事情的。
自己不方便出手,就讓墨劍代勞吧。
於是墨劍按照白娉婷的法子把王九修理了一頓,沒幾日就聽說王九被仇家給弄死了,偏偏官府查來查去也查不出個所以然來,本來已經查到白娉婷這兒了,但是官府沒有證據,然後王九之死一案就草草的結案了,當然這是後話,此處暫且不表。
大概是阿若送梨子去風府告訴了風少恆,這不,今夜
二更之時(二更相當於現代的晚上九點吧),風少恆帶著十幾個護衛出了城,並不直接趕去錦園,而是在城郊尋了個莊戶人家坐著,直到子時起身靜悄悄地趕路,悄無聲息地趕去了錦園。
白娉婷等人也沒有睡覺,就怕季管事那邊又出什麼噁心的招數出來,所以這會子大家都在打葉子牌或者聊天提神。
「風大少!你咋來了?」白娉婷咋見風少恆嚇了一跳,還以為顧秋心母子出了什麼事情,瞧他火急火燎的樣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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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阿若那個多嘴的丫頭和我娘子漏了口風,娘子不放心你,讓我多帶一些人來幫你。」風少恆笑道。
「秋心對我真好。」白娉婷心中暖暖的,得一知己,此生足已。「我剛才瞧你那表情,還以為秋心和瀾哥兒有事呢。」
「他們好的很,我出來的時候,娘子和瀾哥兒已經睡下了。哎,我啊有時候可真羨慕你們之間的友情呢。」風少恆感歎道。
「我讓阿若帶去的梨子,都是這邊的園子裡梨子樹結的,個頭大的還是很甜的。等我把錦園弄好之後,再重新嫁接梨樹,估計明年的梨子肯定比今年的好吃。」白娉婷笑著說道,「哦,這麼晚了,你們走了這麼久,有沒有感覺餓意,我讓姜娘子給你們做點夜宵吧。」
「好的。」風少恆點點頭,確實有點餓了,倒不如吃飽了,好把那群惡人好好的收拾一下。
等白娉婷去了臨時廚房的方向,風少恆衝著墨劍吩咐道,「讓巡夜的人都去休息吧,明個也好開工。」
「大少爺,為什麼這麼做?」墨劍狐疑著問道。「莫非大少爺心中已有妙計?」
「防守這麼嚴密,他們不敢來,咱們反倒不好動手了,衙門那邊我已經打點妥當了,就等咱們這裡了。這起子不知好歹,為虎作倀的混賬東西,今夜便要叫他們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風少恆冷聲說道。
墨劍點點頭,已經讓一邊的工頭讓大家撤了去歇息吧。
「但聽大少爺安排!」墨劍對風少恆的說法答應了。
彼時,白娉婷已經和姜娘子端了玉米棗泥餅子走了進來,一人一張發了下去,讓風少恆和風府的家丁們吃了。
「你們先去歇著吧,這兒有我們呢。」風少恆讓白娉婷去歇著。
白娉婷答應了。
她也累了,剛才偷偷喝了一點空間靈泉提神。否則她真是困的不行了。
如今聽到風少恆這麼說,她馬上答應了。
白娉婷睡的房間和姜娘子睡的房間只是一牆之隔。
寅時(大概是現代四點左右吧),外面傳來一陣喧囂聲,說是抓到了賊。
白娉婷想起身去看,被姜娘子給阻止了,她說道,「來時,大少奶奶就告誡老奴,要好生照顧好白姑娘,老奴不敢忘了大少奶奶的囑托。倘若白姑娘您要真想知道,待老奴去打聽了來就是了,你一個未出閣的黃花大閨女兒半夜三更跑外面去做什麼?」
白娉婷想著姜娘子這話有道理,是以,她點點頭,囑咐她小心些。
一炷香過後,姜娘子氣喘吁吁的回來和她說道,「不過是幾個小毛賊,從身上搜出了火折子和油,果然是想混進去燒咱們的木料,大少爺睿智精明,給安排得妥妥當當的,來了個甕中捉鱉,人贓俱獲現下正在審呢,說是天亮就要送去墨太守府邸呢。所以放心吧,你趕快睡覺吧。」
清晨,白娉婷醒來,聽見墨劍在說那幾個小毛賊受不住打,已經招了還寫了認罪書,接著他們把那幾個小毛賊捆綁著送往墨太守府邸,同去的還有一份他們按了手印的認罪書。
「這麼做會不會惹來墨家的報復?」白娉婷擔心道。
「我們大少爺說了,墨太守為了考績評優,怎麼也得把這事兒給兜著,年前都不會讓墨家的阿貓阿狗來找你算賬的。你就放一百個心吧。」墨劍肯定的語氣讓白娉婷聽了鬆了口氣。
「那暗地裡會不會給我們錦園或者風大少惹禍呢?」白娉婷猜測道。
「不會的,我們一早帶著那幾個小毛賊,和沿路的人說他們這些人喪盡天良,利用墨太守府邸的名義做壞事,現在墨太守抓了他們要狠狠的處置以儆傚尤呢。墨太守肯定為了好名聲必須得惡懲那幾個小毛賊和季管事的,你等著瞧吧。」墨劍胸有成竹的說道。
白娉婷心想墨太守在這濱州城一帶來說,也算是位高權重的大官,如今為了考績和他自身的名聲,斷不會和自己為難的,但是他的閨女墨流蘇就不一定了。
想來,真是棘手的事情,不過,起碼最近自己能高枕無憂了,工人們也可以安心做工了,再過半月差不多錦園可以開始養馬了。
「那你們大少爺沒有吃早飯就回府了嗎?」白娉婷關心道,人家幫了她一個大忙,她連早飯都沒有給準備著,真是怪不好意思的。
「無妨的。大少爺沿途可以去酒樓吃早飯的。」墨劍笑著搖搖頭。
白娉婷把接下來的事情安排妥當後,就騎馬回家了一趟。
她回去的時候,白婉婷正在繡馬踏飛燕的雙面繡。白娉婷看了讚不絕口。
「你繡的挺好的。」
「姐姐,我繡的好,是因為風大少介紹的那個繡娘蘇繡的技術好,且很耐心,我有什麼不懂的,人家都肯說的,回頭咱們好好的謝謝人家。」白婉婷笑道。
「是啊,風大少他們兩口子可真是大好人,遇到他們,是咱們姐妹倆的福氣。」白娉婷由衷的說道。
「姐姐,如何昨晚都沒有回家,可把我擔心了一宿。」白婉婷放下繡繃和手中的針線,擔憂道。
「還不是錦園出了一點子事情嗎?幸好風大少給擺平了,多半是看我拓寬河道礙著他們了吧!」白娉婷越想越氣,心想恨不得讓火麒麟鬧鬧去墨府放一把火算了,可是反過來一想大火一放,肯定會傷及無辜,沒準兒還會損了自己的陽壽,倒是有些划不來了。
「這些人眼皮子淺,那你這是搞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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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方才回家來了?」白婉婷問道。
接著白婉婷把她熬好的銀耳蓮子羹端了過來,「喝一碗,降降火吧,天怪熱的。」
白娉婷喝掉了一碗銀耳蓮子羹,回房去換了一身乾淨的衣裳出來。
手裡拿著一本張潤揚送她的寫著養馬知識的書籍。
白娉婷看了這本書後,皺了皺眉,自己之前想的是不是太天真了?
這養戰馬可不是一般的養拉馬車的馬兒。
瞧瞧這書上寫的養戰馬的條件:一是飼養的場地必須遼闊,需要大片的牧場供馬生長繁衍,二是必須飼養成年的體力較好的公馬,三是飼養戰馬需要比較寒冷的氣候,三個條件缺一不可。
「姐姐,你咋的愁眉不展呢?」白婉婷見白娉婷瞧了一會兒書本之後,那修長白皙的手指就擱在書本上,一言不發,好似非常苦惱的樣子,不由得出聲問道。
「沒事兒,你繼續繡吧。」白娉婷淡笑著搖搖頭。
等等,自己不是有隨身空間嗎,這次升級升的空間大了,如果自己把戰馬養在隨身空間裡,可不就解決這三個條件了嗎?而錦園裡隨便養一些馬兒充充門面,自己若是真要養好了戰馬,性命怕也不保了。
將來還是做車馬行的生意吧,就不主打養戰馬了,怪不得那天她跟風少恆他們說她想養戰馬,風少恆的臉色有點遲疑,他怕是沒好意思說吧,這戰馬可不是隨隨便便能養的,雖然他幫忙弄了養戰馬的牒書(相當於古代養馬資格證),此時,白娉婷倒是鬆了口氣,這想通了,事情也好辦多了。
白娉婷把自己遇到夏柳的事情和白婉婷說了一遍。
「啊,真……真的嗎?如果是真的,那大嫂娘家知曉了,肯定不讓那個木槿姑娘進門的!」白婉婷說道。
「是啊,所以夏柳和木槿姑娘的事兒坎坷著呢,罷了,能幫就幫一點吧。」白娉婷淡淡含笑道。
晌午用了午飯後,白娉婷帶著一筐梨送去了希望私塾,囑咐沈虎郎給孩子們一人一個梨子發放。
如今沈虎郎兩口子管著希望私塾的食堂,這會子,大家吃了午飯,他也沒有啥事兒,正在和夏氏一起逗萱姐兒咯咯咯的笑呢。
「娉婷妹妹,天這麼熱,還特地跑一趟,都發完了,還剩下一隻,你也吃梨子解渴吧!」沈虎郎把梨子發放完畢後,剩下一隻準備自己吃的大梨拿給了白娉婷。
「我吃了不少了,你自己吃吧!」白娉婷笑道。
「你不吃,那給我吃吧!」一道陌生的男聲清脆的入耳。
「怎的是你回來了?」聞言,白娉婷驀然轉身,她驚訝的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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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他:神秘翹楚權少,他如烈火,一寸寸融化她的身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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