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軟綿綿的小手把白娉婷嚇了一跳,白娉婷立馬伸手撥開那小手,等她扭頭一看,見是葉溯的妹妹葉媚。
「怎麼是你們倆?」白娉婷愣了一下,笑道。
「白鹿書院裡都傳遍了說你是姑娘家,不過,大家都是佩服你的。之前……之前我並不知道你是女孩,我……我……」葉媚臉色尷尬,可她此刻是真心向白娉婷道歉的。
「行了,大家都一個書院的,都是朋友,你別尷尬,這事兒是我不對在先,是我自己女扮男裝來著和你沒有關係,再說咱倆後來不是聊的挺愉快的嗎?」白娉婷笑著解釋道。
「葉媚姐姐,我姐姐都不計較了,你也別計較了,一起看船燈吧。」白婉婷出聲笑道。
葉溯也是第一次近距離的看穿著女裝的白娉婷。
「同窗乃三年,不知娉婷是女郎!」葉溯感歎道。
「雄兔腳撲朔,雌兔眼迷離;雙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雌雄?」白娉婷笑著接口道。
「你接的倒是快,是為采斐然。」葉溯說道。
「葉公子妙讚了。」白娉婷捂嘴笑道。
「你們也是出來看船燈的?」葉媚笑著問道,她已經從賣糖葫蘆的小販手裡拿了四根糖葫蘆,然後分給他們一人一根糖葫蘆。
「謝謝葉媚姐姐。」白婉婷笑著感謝道。
「不必謝我,我這會子瞧瞧娉婷長的挺女相的,怎麼我就沒有瞧出來呢,還差點想以身相許呢,哎呀,真是羞死人了。」葉媚扭捏著說道。
「你又不介意嫁個女的,我就勉為其難接收了吧。」白娉婷笑著打趣道。
「那怎麼成,這等驚世駭俗的事兒,我的雙腿非得讓我爹打斷了不可!」葉媚馬上搖搖頭。
「所以我是和你開玩笑的。」白娉婷聞言笑道,聲音清脆動聽。
葉溯和白婉婷聽了也笑了,不一會兒,四人把手裡的糖葫蘆都吃掉了。
此時,河岸邊掛著許許多多的各種燈籠,還有船燈,那上面都寫著燈謎,有一盞走馬燈看的人很多,但是沒有人能把燈謎猜出來。
「一封書信半字空!這是什麼謎面啊?」葉媚問道。
「白芷!」白娉婷想也沒想說道。
「我剛想說,你就猜出來了,速度可真快。」葉溯笑道。
「猜中了三錢買了吧?」老闆是一個書生模樣打扮的賣家。
葉媚喜歡那新穎別緻的走馬燈,馬上花三錢買了下來。
「娉婷妹妹。」遠處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話音一落,白娉婷愣了一下,自己和婉婷跑這麼遠,宮彥風也正好出現,好巧。
她抬眸看去,但見宮彥風一襲白衣勝雪,俊身姿炫彩奪目,他手上拿著一隻長劍船燈,站在河岸邊,紅色的燈火映在他身,顯得俊逸出塵。
「彥風哥哥,你怎麼也來看船燈了?之前咋沒有聽你說起呢?」白婉婷好奇的問道。
「我爹約了幾個好友出來吟詩作對,我閒的無聊,就出來青黛河邊瞧瞧有什麼稀奇的燈謎,走到這邊瞧見你們姐妹倆,所以我才走了過來。」宮彥風笑著解釋道。
「彥風哥哥,你撒謊,你剛才也瞧見我的,怎麼先喊我姐姐,卻漏了我?」白婉婷不樂意了,忍不住拆穿他。
「我……我這不是解釋了嗎?我先瞧見了娉婷妹妹,婉婷妹妹,你就不要為難我了。」宮彥風柔聲笑道。
「婉婷,你莫要讓彥風哥哥為難了。哎呀,彥風哥哥,我可幫你解圍了一次,你可得好好謝我。」白娉婷笑著打趣道。
旁邊的葉家兄妹倆面面相覷。白鹿書院裡的三院草之一的宮彥風居然和白娉婷這般熟悉?
宮彥風聽了白娉婷的話,他的唇邊揚起一抹醉人的笑容,深邃的眼眸映在燈火闌珊之處,將眼底那抹心思巧妙的掩飾在了他看似明媚的瞳孔之中,他點點頭,「你說吧,是萬福樓的冷面,還是松花樓的玫瑰花餅子?」
白娉婷莞爾一笑,道,「都想吃的。」
葉溯和宮彥風此刻也互相寒暄了幾句,本在書院是點頭之交,所以此時也是沒有什麼話講,倒是白娉婷姐妹倆和葉媚三個女孩一台戲,嘰裡呱啦講個沒完沒了。
「一起把船燈放了,順便許個心願吧。」葉媚另外買了一盞許願燈放在了河裡。
於是三個女孩紛紛閉上眼睛許願。
等再次睜開眼睛,葉媚好奇的問白娉婷許了什麼心願?
「一生一世一雙人,面朝大海,春暖花開。」白娉婷笑道。她最最重要的沒敢說,希望楚秀弦和張潤揚一直打勝仗,讓天下早日太平。
說完這話,她瞧見葉媚和白婉婷都捂著小臉,驚覺自己說的太不顧女兒家的羞恥了。
「罷了,說都說了,我也不怕你們笑話,我白娉婷行事光明磊落,敢作敢當。」白娉婷說道。
「比我許的願望大了去了,我只是許願天天有好吃的。」葉媚一臉窘態。
「我許願我們姐妹倆天天可以過吃穿不愁的好日子!瞧瞧,我和葉媚姐姐你的心願差不多呢。」白婉婷笑嘻嘻的解釋道。
宮彥風站在一旁笑而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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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溯則說道,「我許的願望很簡單,家人平安康健。」
葉媚自從見到宮彥風後,目光就沒有挪開過,心說不愧是白鹿書院的院草,長的就是兩個字,好兩個字,好看。
「這船燈玩了會兒,可要租一條畫舫游河?」葉溯見妹妹葉媚和白娉婷姐妹倆玩的很開心,於是他笑著提議道。
「好的,長這麼大,還沒有坐過畫舫呢。」白婉婷羨慕的眼神看向那些租畫舫的人。
葉溯問租賃畫舫的掌櫃的租了一艘畫舫。
那是一葉扁舟模樣的畫舫,是最最普通的一種。
小舟細細長長,那寬度可容納四個人,如何有五個人,倒是有點擠了。於是白娉婷她們三個女生坐著,葉溯和宮彥風站在扁舟上。
船老大見人上齊了,開始搖船,他輕輕地搖動著擼,那畫舫便撥開水面,離開河岸了。
夏日的夜裡,涼風習習,湖面上到處飄蕩著船燈,有各種造型的,最多的還是那種荷花造型的船燈。當那些船燈隨著波影上下沉浮,流水浮燈,一片流光溢彩。
白娉婷望著兩岸燈火闌珊,不由得想起了現代的霓虹閃爍。
正回憶的時候,忽聽湖面上傳來陣陣清靈的瑤琴之聲,宛如清泉,又如雪花飛舞,又似紅梅花開,意境頗美。
「是飄香樓的木槿姑娘,她身邊的男子怎麼那麼面熟。」白婉婷越看越是震驚。
「姐姐……姐姐,那不是大嫂的弟弟夏柳嗎?不是說去參加鄉試趕考了嗎?咋的在畫舫上陪美人呢?我……我……我不會是看錯了吧?」白婉婷詫異道。
「對啊,我也覺得奇怪呢!夏柳應該和我哥一起去參加鄉試的啊!」白娉婷點點頭說道。
「你們看著我做什麼?你們又不是不清楚,我已經放棄了人仕途的想法。」宮彥風給她們姐妹倆一個你很笨的眼神。
「就算這樣,那……那夏柳是咋回事?咱們回去要不要告訴大嫂?」誰不曉得夏家人和沈家人一樣盼著兒子有出息呢。白婉婷頓時覺得頭疼,不知道是一回事,如今還親眼瞧見了。
「行了,咱們就當不曉得,此刻時辰也不早了,我們還是回去歇息吧。」白娉婷想著還是就當不知道的好。
宮彥風也贊成白娉婷這話,於是他們和葉家兄妹在河岸邊分開。白娉婷和宮彥風說自己騎馬帶妹妹回去沈家村後,宮彥風卻說兩個女孩子走夜路危險,不如讓他一路護送吧,於是他去車馬行租了一匹馬,一起騎馬與她們同行。
宮彥風把白娉婷姐妹倆送回去之後,他才回家。
「姐姐,彥風哥哥對咱們真是好的沒話說。」白婉婷關了房門後說道。
「他是不錯,只可惜沒一句真話。」白娉婷搖搖頭笑了。
「姐姐是不是覺察到了什麼?」白婉婷好奇道。
「明明是跟著我們去的,卻說他跟著他父親出門和朋友吃酒吟詩作對,這話我不太信,不過,這不重要。我奇怪的是他不想入仕途的原因,一般人拚命讀書不就是為了有朝一日當官發大財嗎?他倒是特別。」白娉婷奇怪道。
「罷了,先不和姐姐討論這事情了,我洗個澡然後去睡覺了。」白婉婷不的打了個哈欠道。
「嗯,我也累了。」白娉婷說道。
白娉婷餵了胖貓和老黑吃食之後,才去自己房間,鎖門進入隨身空間。
白娉婷仔細看了一遍藥材的漲勢,再清點了一下自己做的止血藥,差不多滿五千瓶了,她想著明天騎馬去錦園的時候,順便把五千瓶藥讓悅來客棧的掌櫃的送去濟南城,那邊有專人等著白娉婷的藥品,他們會把止血藥送去雲州城那邊。
「主人,你做的綠豆沙月餅可真好吃。」蓮仙和鬧鬧晌午的時候就吃到了,這都歸功白娉婷把兩個綠豆沙月餅在晌午的時候扔到了隨身空間裡。
「不敢給你們多吃,你們可是仙,這凡間的東西,你們還少吃點好。」白娉婷心想他們的腸胃結構和凡人的可不相同呢。
「謝謝主人賞。」蓮仙和鬧鬧都很開心。
「今個中秋節,這樣吧,你們把靈氣紫瓜給每個靈獸都發一隻吃吃。」白娉婷笑著說道。
「多謝主人。」齊刷刷的聲音響起。
白娉婷適才發現自己的隨身空間多了很多靈獸,有靈牛,靈馬,他們都是長著翅膀的,就連狐狸也是長著翅膀的。
「主人,等你再次升級的時候,差不多可以建立一個牧場了。」蓮仙笑著提醒道。
「如此真是求之不得。」白娉婷喜悅道,她一左一右挨個親了一下蓮仙和鬧鬧。
「主人,你的武功又有幾日沒練習了。」蓮仙催促道。
「知道了,我這就去練習。」白娉婷弱弱的答應了。好吧,為了將來自己保命,在冷兵器時代,練習武功還是很有必要的。
白娉婷練了一個小周天之後,去溫泉裡泡了個澡才愜意的出來,然後出了隨身空間,一夜好眠。
次日,白娉婷騎馬去了錦園。
沒有看見墨劍那廝,倒是瞧見姜娘子在廚房門口曬木耳。
一問之下才曉得墨劍陪著懂馬場的老農去了養馬的園子瞧馬槽去了。
阿若見白娉婷來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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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她摘了阮家附送的梨子園的梨子,待舀了井水,洗了洗梨子,擦乾了水滴才拿給白娉婷吃。
白娉婷吃了生津止渴的梨子後,頓時覺得這梨子個頭小了點,還沒有自己隨身空間裡的梨子好吃,心想等自己搬家入住錦園後,就把隨身空間裡的靈泉去灌溉這梨子園的梨樹,那樣梨樹結出來的梨子才好吃蜜汁多。
「我看見墨劍帶著那老農後來去了梨子園,你要不要也去看看,好像是那老農在和墨劍說可在梨子園裡播種什麼蔬菜來著,還說挖一條河道,在裡邊養鴨子什麼的。」阿若尾隨著白娉婷嘰嘰喳喳的說道。
白娉婷和阿若說說笑笑的走去了梨子園。
梨子園之中的河道已經挖了三分之一,不斷的有佔了道的梨子樹被提前把果子全數摘了後移栽到一旁去,工人們一邊幹活一邊吃梨子,還把他們覺得熟得最好的摘了遞給一旁的老農和墨劍,老農和墨劍看了相視一笑,兩人也不推辭,直接往自個兒袖子上擦擦就開吃。
阿若見了忍不住小聲的湊在白娉婷耳邊說道,「剛姜娘子和我說了不信,這會子我瞧見了,我也真是看不過眼,哦,對了,還有啊你和墨劍他好好說道說道,好好管管他請的這些人,幹活就幹活,幹什麼還順手牽羊偷吃主人家的梨子呢?真是不像話!難道梨子不值錢嘛?拿去賣吧,也能賣好些銀錢的,真是不要臉。」
「阿若,這小偷的名聲可不好亂安。他們當著我們的面都敢吃,而且吃的也只是要移栽的樹,其他人家並沒有動,那便說明他們心裡有數,再說了幹活那麼辛苦,吃幾個梨子也不是什麼大事兒,你別生氣了,你要想吃,也甭和我客氣,吃吧,反正是阮家送我的梨子園。」白娉婷笑著安撫阿若道,此時她覺得阿若有點小家子氣了。
墨劍遠遠的瞧見阿若皺眉,臉色不悅的樣子,他便起身從那邊邁步走了過來。
墨劍走過來沉聲道:「是我許他們吃的,咱們正在用人的時候,其他長在樹上的也就不說了,這些不能留的難不成還要專門讓人送去賣錢不成?吃兩個梨子怎麼了,難道咱們白姑娘會少快肉嗎?做人何必這麼刻薄?」他目光凌厲的射向阿若,他曉得阿若是在幫白娉婷,但是他覺得有些話還是要和阿若說清楚的。
阿若頭腦簡單,但是白娉婷冰雪聰明,所以他想他這話是解釋給阿若聽的。
「切,我這是為了白姑娘著想。」阿若小聲嘀咕道。
「行了,你們倆都是為了我好!沒有必要為了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情弄的彼此不自在的!」白娉婷聞言噗嗤一聲笑道。
「白姑娘,白姑娘,徐公子來了。」姜娘子提著裙擺在遠處高聲喊道。
白娉婷聽到徐公子三個字後,立即像嘴巴裡吞了只死蒼蠅似的難受。
「他來做什麼?」白娉婷不悅道。
「莫不是為了上次那件事情?」墨劍猜測道。
「走,我先去看看,墨劍,你陪著那個老農再瞧瞧咱們那個養馬場哪裡需要再添置些什麼東西?問問清楚,咱們也好有個章程去辦理。」白娉婷此時鎮定道,她想如果是徐子暉來了,她頂多打回去。
阿若忙說道,「白姑娘,我陪你過去吧,大少爺把我送到你身邊,就是想要我保護你的。」
白娉婷笑道,「行啊,一起去瞧瞧癩蛤蟆這次使出什麼招數了?」
白娉婷走去臨時搭建的屋子門口,瞧見徐子暉帶著幾個家丁,然後其中兩個家丁的手裡還捆著一個衣服打著補丁的青年,那人的背影有點熟悉,只是她想不起自己在哪裡見過?
「娉婷姑娘,今個可真漂亮,是抹了芍葯香吧?」徐子暉笑容滿面的說道。
到底是學醫的,他的鼻子也靈,白娉婷的衣服上熏的什麼香,他也嗅的一清二楚。
「徐子暉?真是好久不見。怎麼?你忘記被我修理的有多慘了嗎?」白娉婷不慌不忙的走到他對面三尺遠的地方,冷嘲熱諷道。
不過是手下敗將而已,帶著一個陌生男人來她的錦園做什麼?
「娉婷姑娘,我可是很健忘呢,那啥,給你瞧瞧,我今個可是帶了一件大禮給你呢,你且瞧瞧此人是誰?你可認識?」徐子暉讓家丁把那陌生男子的臉別過來,還讓白娉婷仔細看個詳細。
白娉婷頓時愣住了,怎麼會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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