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這兒就麻煩你了。」白娉婷衝著墨劍說道。
「別客氣,大少爺安排我在這兒幫你監工,我怎能懈怠,你放心,一準兒幫白姑娘你辦好了。」墨劍斬釘截鐵的說道。
白娉婷投給他感謝的一瞥後,就跟著姜娘子一起跑了過去瞧瞧,一路去的還有阿若。
走去臨事搭建的涼棚裡,白娉婷瞧見白婉婷一手抱著一個,兩個小女孩都在哇哇大哭,兩個大人卻在互相抓對方的頭髮。
「大嫂,二嫂,甭打了,有話好好說。」白婉婷苦著臉努力勸說著。
「不用你多管!」妯娌倆有致一同的丟給白婉婷一句話。
「大嫂,二嫂,你們這是做什麼?我是讓你們來做客的,可不是讓你們來吵架的!」白娉婷心想幸好這園子附近沒有多少人經過,否則真是丟死人了。
「我都說了那邊工人從附近小河溝裡挖出來的一筐子泥鰍大家都有份,她非說是她一個人的,還想帶回去吃呢。我不讓她帶回去,我說要吃不如晌午一起煮了吃吧。原只是小事,她非要和我爭。」夏氏氣呼呼的率先說道。
「可娉婷妹妹讓我來之前就說了錦園的泥鰍多,讓我回去的時候帶一筐子回去的,不信你問娉婷妹妹。」周氏覺得自己冤枉著呢,忍不住放聲吼道。
「娉婷妹妹,她說的難道是真的?」夏氏不太相信,因為在她印象裡周氏有幾次都說謊的,所以她不確定的問道。
「確實我有說過,我說給小孩子吃的時候,煎一下泥鰍再用來滾湯,記得放些薑片,這樣易消化,也能讓孩子的身體更健康。」白娉婷說道,「之前看嬋姐兒咳嗽,後來我就和二嫂說了,這次下雨了之後,錦園這邊的泥鰍和鯽魚都很多流入了這邊的池子裡,等下我讓工人幫忙一起捉點,你們一人一筐泥鰍和鯽魚帶回去給嬋姐兒和萱姐兒補補。」
「還是娉婷妹妹想的周到,是我誤會二弟妹了,不過,二弟妹的指甲可真長,敢刮到我臉皮了。」夏氏心道二弟妹果然是個凶的,怪不得娘讓自己小心和她處著。
夏氏雖然嘴上道歉著,可是心中還是有點兒不舒服,畢竟剛才兩人可是真真正正的扭打起來的。
不過周氏也沒有得到半點好處,夏氏可會揪頭髮了,這不,她現在頭皮還疼著呢。
但是外人面前,她為了面子問題,只能假意寬宏大量道,「我早說了,是大嫂不信,非得螞蝗一樣盯著人家說這說那,於是我們倆一言不和,就和小孩子似的打起來了,真是不好意思,讓大家看笑話了。」
「兩位嫂子,你們幸好沒有受傷太過嚴重,否則我難辭其咎,沒準兒回去讓兩位哥哥訓我呢,沒能把兩位如花似玉的嫂子給照顧好呢。回頭我給你們送點美容養顏的藥膏,這皮膚啊會變得沒有瑕疵的,這頭髮嘛也會新長出來的,所以你們不必擔心。」白娉婷見是虛驚一場,只是心中狐疑,光為了一筐子泥鰍打架似乎不太可能,可是兩人又極為配合,真是好生奇怪,罷了,這是她們妯娌倆的私事,她就不參合了。
姜娘子見白娉婷平息了這事兒,心中鬆了一口氣,然後她去臨時搭建的廚房給大家做好吃的。
「姜娘子,我也一道去幫你的忙吧。」白娉婷笑道。
「可是要拿泥鰍做菜?」姜娘子聞言扭頭看向白娉婷問道。
「是啊,我覺得泥鰍做菜美味極了。」白娉婷點點頭。
白婉婷見周氏和夏氏妯娌兩個又有說有笑的,突然覺得做妯娌做到這份上,這兩人也是厲害的,剛才還打的難分難捨呢,這會子像親如姐妹似的。
白婉婷把兩個孩子歸還給她們的娘親後,她跟著白娉婷去了臨時搭建的廚房幫忙。
「姐姐,我給你打下手吧。」白婉婷伸手端起木盆想要去幫忙清洗泥鰍。
「我想做泥鰍燉豆腐,你呢洗泥鰍,等下我來殺泥鰍,現在我先去附近的池塘摘荷葉。」白娉婷囑咐道。
「為什麼要用荷葉煮?」姜娘子問道。
「用荷葉煮泥鰍可以去腥味,也能吊出清香的味兒,如果放些枸杞就更美味了。」白娉婷眨巴著美麗的大眼睛,嫣然一笑道。
等一個時辰後,所有的菜燒好之後,白娉婷親手做的泥鰍燉豆腐味道鮮美,香飄十里,讓工人們吃了之後更有力氣幹活了。
說來也奇怪,他們在別的地方幹活,有些人總是有點小病小疼的,可是在錦園這邊幹活,不僅僅人的氣色好,而且整個人特別有力氣。
他們自然不清楚這是因為白娉婷在他們用的茶水裡放了空間靈泉的緣故。
下午,白娉婷說要先把妹妹和兩個嫂子給送回去,讓墨劍照看一下,她說隔三日自己再過來,這裡就有勞墨劍了。墨劍點點頭答應了,還讓白娉婷別那麼客氣。
夏氏和周氏回去後,把白娉婷的錦園說的天花亂墜,讓藍氏聽的氣死了。
心說自己當娘的都沒有好好去瞧著呢,她們倒好,還把兩個嫂子給請去瞧了。
瞧瞧她們回來還帶著泥鰍和鯽魚,雖說她們是農家,也不少這些東西,可是到底是一片心意,怎能忘記娘家呢?
藍氏見白娉婷和白婉婷把兩個嫂子和侄女送回來之後就想走,她就不樂意了,忍不住提了一句。
「我也想見識那個錦園,你們姐妹倆啥時把為娘我也把為娘我也帶去開開眼啊?」藍氏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娘,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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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園全弄好,我就帶你過去瞧瞧,你說好嗎?」白娉婷知道藍氏這是生氣了,不過,她面上功夫還是會做的,她不會讓周圍的鄰居說她們白娉婷姐妹倆不孝順的。
「真的嗎?」答應的這麼爽快?
藍氏有點兒不太相信。
「娘,你看我像是在撒謊嗎?」白娉婷捂嘴笑道。她早已不是把什麼表情都清清楚楚的露在臉上的小女孩了,長大了,自然也會有所改變。
「娘,姐姐既然說了,她肯定不會騙你的。」白婉婷幫腔道。
「娘,這幾日你的臉色不太好,是不是沒有睡好啊?哦,我這兒有美白的羊乳白玉霜,要不,你試試看?」白娉婷笑著把一隻美人齊肩的瓷瓶遞給了藍氏。
藍氏瞧了高興的收下了,有禮物收,她的態度立馬來了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今個家裡有紅燒肉,你們倆留下來吃飯吧。」藍氏說道。
「不了,我們倆很累,改天再吃吧。」白娉婷和白婉婷對視一眼,白婉婷說道。
「是啊,娘,中秋節那日我們再來吃吧。」白娉婷也附和道。
中秋節前一日,白娉婷特地親自做了綠豆沙月餅和玫瑰花月餅送去了白鹿書院的林夫子處。
「林夫子,你一個人過中秋節一定很寂寞吧?」白娉婷心想張潤揚跟著楚秀弦去打仗了,這林夫子一個人過節肯定心情不好。
「還好,潤揚那孩子很孝順,給我寄來了他寫的家書,還提到了你。」林悠然見白娉婷來探望自己,還帶了禮物,當下也高興,親自做了下酒菜,和白娉婷一起小酌兩杯桂花釀。
「真的嗎?他居然提到我了?」在家書裡提到她?這倒是讓白娉婷感到了一絲意外,而且心裡還有點暖暖的,原來被人惦記的感覺這般美好。
「是啊,他說他得知你專門置業做養馬場,心中感動,還給你捎來了養馬的書籍,以及一些馬飼料的相關介紹,攏共三本書,你回去一本一本看吧,興許對你有用,這孩子對你挺上心的,還讓人特地改道去了濟南城給你帶了雪米糕呢。」林悠然笑著說道,當她看見白娉婷的小臉徐徐的暈染上粉紅的色澤後,心想或許讓潤揚追求這個小姑娘也不是太艱難。
其實這話也只是林悠然的試探,不過,雪米糕和養馬的書籍倒是真的是張潤揚在得知白娉婷準備養馬後,他特地讓人捎來的。
剛才林夫子說什麼?
她說張潤揚對她挺上心的?
白娉婷甩了甩頭,昂起下巴,立馬恢復了冷靜,她笑著對林悠然說道,「張潤揚肯定是因為我那乾哥哥的關照,才這麼關心我的,林夫子,你可不要想歪了。」
不知道張潤揚的身份也就罷了,但是從三哥沈平郎的口中得知了張潤揚乃京城荊國公府的嫡出公子後,白娉婷更加堅定了自己想要招上門女婿的決心。
林悠然聞言不由得有些失望,這麼個可心的女孩兒難道就要成為別人的兒媳婦嗎?
不成,她得幫自己那冷冰冰的笨蛋兒子一把。
「娉婷丫頭,你是不知道啊,潤揚可乖了,這麼大了,還不曾有過對女孩子動心呢,你一定是特別的,你瞧瞧,他給你寫了不少信了吧?是不是?還給你送禮物了,中秋節,他是不是送了一把削鐵如泥的匕首給你?就是鑲嵌著三顆貓眼石的那一把短匕首。」林悠然也不生氣,繼續笑看著白娉婷說道。
白娉婷知道林悠然想找人說話,但是也知道自己和張潤揚的雲泥之別,是以,她只是當個柔順的傾聽者,聰明的並不發表意見。
白娉婷單手支頭,另外一隻手夾著青菜吃了一口,腦海裡思緒萬千。
腦海裡不由得閃現出他說的承諾,等他打仗結束了,他會帶她去海邊看到大海,帶她去看漠北黃沙,帶她去看江南煙雨,還有去雪山看雪,這些都是他在給她的書信裡寫的。
冥想之中,張潤揚那張冰塊臉突然融化了,她看見了他笑了,而那一刻,張潤揚優似竹的身子,著一襲淡藍錦袍,衣襟和袖口上都用銀絲繡線勾勒出一朵朵銀色的梅花,花瓣分明,素的栩栩如生。她和他依偎在一起看雪山的千菱雪花。
「娉婷丫頭,娉婷丫頭,醒醒啊!」林悠然催促道。
「啊?我咋了?」白娉婷忽然在看見林悠然餵給她吃醒酒湯。
「你啊剛才醉了,還說要去看雪,貌似我剛才聽到你喊我家潤揚的名字了。」林悠然促狹的打趣道。
「林夫子,那啥你一定聽錯了。」白娉婷被她這麼一打趣,一張小臉更是酡紅了,她心想自己一定是被林夫子提了多次張潤揚後,自己喝醉之後,做了一個奇怪的夢的。
「好吧,我也許真的聽錯了,那奇怪了,我咋聽到什麼一起看雪?啥意思啊?」林悠然微笑道,一邊還把蘸了溫水的汗巾遞給了白娉婷。
「沒……沒有什麼意思?」白娉婷搖搖頭。「啊,我的意思是說我沒有說,一定是你聽錯了。」
哎呀,自己下次千萬不能喝酒了,瞧瞧,喝點桂花釀居然也出醜了。
白娉婷紅著臉告辭了,但是林悠然這次很開心,覺得或許讓白娉婷嫁給自己那冷冰冰的笨蛋兒子也許是個不錯的選擇。
作為未來的婆婆,她自然希望未來婆媳相處和睦,那麼她瞧著白娉婷雖然出身寒門,可是不卑不亢,且冰雪聰明,未來在醫術上又有造詣的話,興許就是聲名大噪的名醫了,所以她怎麼想都覺得這麼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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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挺好的。
也不曉得是不是她剃頭擔子一頭熱,張潤揚還有沒有這個心思呢?
罷了,寫封家書去問問?
林悠然這麼一想,立即去書房磨墨,拿了狼毫,提筆一揮,寫了一封言簡意賅的家書,意思全在裡頭,問張潤揚對白娉婷的感覺。
這封家書送過去的時候,正好張潤揚在營帳內休息,此刻他們正打到雲州城,那個雲州城的太守非常的死心眼,就是要忠君,對楚燕帝殘暴好色的行徑沒有反意,反而還勸說百姓要當良民,莫要學青州城那些百姓,說青州城的太守被吊死在城樓上後,百姓打開城門,熱烈歡迎楚秀弦和魯王帶領的叛軍入城。
「如今可怎麼辦?前線戰事很是吃緊,我大魯二十萬大軍受阻於雲州城,諸位或者身經百戰,或者熟讀兵書,現下可有什麼攻城良計,可說來一解眼下的困境?」魯王問著在場的將領。
「太子殿下可有何良策?」魯王又畢恭畢敬的問楚秀弦。
「本殿還在思考,大家若有什麼克敵良策都可以說出來的,若是成功,本殿必當有重賞。」楚秀弦一身銀色盔甲著身,更襯托的他身姿頎長,俊逸非凡,眉宇之間已初見帝王霸氣。
「依我看,還不如做一大堆包子,往雲州城裡一扔,且看那些百姓肯不肯幫著那個韓太守守城池,這都被我們逼著關閉城門三日三夜了,韓太守那廝的存糧夠吃不?」楚包這小子一邊啃著肉包子,一邊還在比劃著說呢。
所有將領當中,也就楚包有這等待遇。
張潤揚聞言唇角抽了抽,然後說道,「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還是要派細作潛入雲州城內去瞧瞧糧倉所在地,然後一把火毀了糧倉,這計策雖然毒,但是我覺得打仗莫要拘泥於婦人之仁才好,大家覺得意下如何?」
「只是會不會失了民心所向?」魯王不太贊成燒糧倉。
「那你們給個好主意,我先去外頭吹吹風,對了,過幾日是中秋佳節了,是不是囑咐火頭軍給將士們做月餅,然後一人發一個吃吃?」張潤揚聽到楚包扔包子的建議後,說道。
「不成,將士們在外,本就拋下了自己妻兒,怎能用月餅勾起他們的思念之心,這會讓軍心動搖,本王覺得不好!」魯王頭一個反對。
張潤揚見大家都搖頭,他正想再說什麼,忽然一個侍衛衝著他招了招手,然後他對魯王他們告罪了一聲,走了出去,卻看見那侍衛的手裡躺著一封他母親林悠然派人送來的家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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