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彥風立即身形宛如游龍一般飛將了出去,把自己衣服脫了下來,扔給他娘左氏,讓她遮一下被拽下的裙擺,緊接著他打赤膊站在黑色大獵狗面前,面色倏然一冷,赤手空拳一掌打的黑色大獵狗嗷嗷直叫,大獵狗此時正處於發情之時,它恨的要死,只因不得紓解,正想撲上來咬死宮彥風的時候,宮彥風再一掌直接把大獵狗給拍死了。
「死了……死了……哇哇哇……」左氏此時嚇的靈魂出竅一般,哇哇哇的大喊大叫,絲毫沒有平日裡的形象了。
雖然什麼也沒有發生,可是左氏嚇壞了。
「乾娘,乾娘……」白婉婷見左氏這般,想要跑出去攙扶左氏,卻被白娉婷伸手給攔住了,她瞪了白婉婷一眼。
白娉婷冷著臉說道,「她平日裡那般在乎面子,你若過去了,她指不定還怎麼怨恨咱們呢,如此咱們也甭出去,權當沒有瞧見她的醜相,記住沒?」
白娉婷聲音雖小,但是白婉婷聽了倒是沒有生氣,她立即點點頭給答應了。
左氏一屁股坐在地上,雖然用宮彥風的外袍遮羞了,但是還是讓她一張老臉氣得鐵青,眼眶哭的紅紅的。
路上不時有好事的村民經過圍觀。
「娘,咱們還是先去娉婷妹妹家,把你的衣服縫補好,再回去吧。」宮彥風見附近就是白娉婷家,於是他對他娘左氏說道。
「嗯。」為今之計,只能如此。
這會子,左氏也顧不得面子不面子的,已經有村民走過來問她兒子宮彥風為什麼把李獵戶家的黑色大獵狗給殺死?
要知道這大獵狗可精貴了,這次宮彥風打死大獵狗,肯定是要賠銀錢的。
「各位大伯,大叔,大嬸,好婆們,今個我還有急事找白小郎中,改日和你們解釋,至於我殺死了這大獵狗,我會自己去找李獵戶家負荊請罪的。」宮彥風有條不紊的說道。
大夥兒見他這麼說,也就不多說了,心中卻快意不少,據說這大獵狗喜歡咬人,特別喜歡咬婦女,大家看見了那大獵狗也是繞道走的。
白娉婷和白婉婷面面相覷,她們姐妹倆倒是沒有想到宮彥風會帶著他母親來求助。
「彥風哥哥,你咋回來了?如何還帶著乾娘一道來?」白婉婷權當不知道剛才發生的驚悚一幕,柔聲問道。
只是目光在左氏的身上打量,見她的腰身上裹著宮彥風的外衣,且宮彥風打赤膊,如此她猜測出來了,該不是來借針線的吧?
白娉婷不問為什麼,只是問宮彥風,「彥風哥哥,可是有什麼東西遺忘在這兒,需要拿回去?」
「沒,我想問你們借一下針線,讓我娘單獨在你們堂屋這邊縫一下她被石頭割破的裙擺。」宮彥風假意鎮定的說道,他好擔心剛才發生的事兒被白娉婷姐妹倆瞧見。
「好的。」白娉婷點點頭,讓白婉婷去拿了針線簍子,然後她和白婉婷轉身去廚房了。
「彥風哥哥,你給你娘倒一杯熱茶,我和妹妹去廚房那邊呆著。」白娉婷也不問原因就點點頭答應了。
白婉婷本想說幾句,但是被白娉婷的手拉著,是以,她只能趕緊跟著離開。
到了廚房裡,白娉婷對白婉婷說道,「我不是告誡你了嗎?什麼也別說,彥風哥哥說什麼,咱倆就答應,咱倆做個聰明的糊塗人比較好。」
「姐姐說的對,不過,姐姐啊,咱們家的老黑狗幸好不在這兒,你說乾娘會不會害怕啊?」白婉婷笑著猜測道。
「遭了,老黑狗和胖貓快要回來了,這左氏見了老黑狗會不會害怕啊?」白娉婷倒是有點擔心。
倒是白娉婷白擔心了一場,等左氏縫好了裙擺,宮彥風帶著她離開後,老黑狗和胖貓才一前一後的回來。
「剛才彥風哥哥的臉色很不好,是不是被他娘給訓斥了?」白婉婷好奇的八卦道。
「可能吧,發生了那種事情,你乾娘的心情能好到哪裡去,她的心胸本來狹窄,你能怎麼指望她?」白娉婷揣測道。
「姐姐說的對,是我對她期望過高了,咱們快點兒吃晚飯吧,被她這麼一折騰,咱倆都快餓死了。」白婉婷俏皮的吐了吐粉嫩的舌頭笑道。
「你說的對,咱們快點兒吃吧。」白娉婷點點頭,說完去幫忙盛飯端菜,姐妹倆忙的不亦樂乎。
白娉婷還給老黑狗準備了兩根大棒骨餵食。
胖貓吃五條魚和一碗飯,別問它為什麼吃這麼多?
「我不想減肥!」胖貓為自己代言。
「姐姐,這是我遲了一步送你的生辰禮物,我繡了很久了,是按照你說的方法繡的十字繡,你看看對嗎,就是你說的那種錢夾。」白婉婷把繡著貓狗嬉戲的錢夾遞到了白娉婷的手中。
白娉婷當下激動的落淚。
這是第一次在古代看見自己熟悉的東西,十字繡的錢夾,她觸摸著錢夾的表面,唇角勾出一抹絢爛如煙花般飄渺的笑容。
錢夾裡可以放銀票!太及時了!
「婉婷,一點也不遲,簡直做的好極了,比我想像當中繡的還要好。只是你下次別再做針線活了,真的相當累眼睛的,姐姐和你說,姐姐現在有一個打算,想在靈鶴鎮上開一個繡品鋪子店,你當店長,另外喊些繡娘來做,我來設計圖紙,那鋪子的盈利全算你的,我分不要。」白娉婷想著現在白婉婷十歲,六年後她及笄的話,
肯定要配親事的,那麼女孩子家多弄點嫁妝傍身,將來在男方家也好硬氣點,她好希望白婉婷可以嫁一個才華橫溢,出口成章的有為青年。
比如像宮彥風那樣的武全才。
「姐姐,為什麼分不要?」白婉婷無法理解白娉婷的這種慷慨之意。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這是打算給你做嫁妝的鋪子哦。本金我來出。你只管算賬,哦,對了,你也可以拉人入股的!另外咱們倆的衣服鞋物,你往後別親自繡了,咱們讓繡娘們幫忙繡就可以了,到時候結算銀錢給她們即可。」白娉婷笑道。
「那可不行,女兒家貼身的衣物必須要自己親手繡的才放心,姐姐,你就是太懶了!每次總是我幫你繡,可我……可我卻還繡的心甘情願的。」白婉婷嘟嘴說道。
「知道了,知道了,我啊離了妹妹可就活不了了,嘿嘿,那你看,這樣行不行,除了貼身的衣物你給繡之後,其他就讓繡娘們繡吧,你意下如何?」白娉婷笑著問道。
「姐姐,你真是我的好姐姐,一直都在為我打算。」白婉婷心中暗暗發誓,自己往後一定好好孝敬姐姐。
「你是我的嫡親妹妹,我不為你打算,那還能有誰,咱們已經另外立了女戶,從此婚嫁和他們沈家再無瓜葛,我們平素嘴上喊喊就罷了,真要說親密,也就爹和哥哥們,其他人也親密不到哪裡去的……」白娉婷解釋道。
白婉婷點點頭嗯了一聲,她心中越發覺得白娉婷說的對。
「好了,瞧這天色也不早了,早點睡覺吧。」白娉婷催促她去歇息了。
白婉婷洗澡之後就回屋去睡覺了。
白娉婷則回屋鎖門進隨身空間。
今個隨身空間讓她一片驚喜。
「恭喜主人,賀喜主人,今日隨身空間晉級到十三級了。而且如你所願,有了明目草獎勵,你瞧那些綠油油的就是了,是不是比稻草還要綠?」蓮仙笑瞇瞇的說道。
「可不是嗎?我爹的一隻眼睛算是有救了。」白娉婷看了很開心。
但見田、塘、菜地、藥田、面積均擴大一倍。現擁有田地一百二十八畝、池塘三十二口、菜地一百二十畝(其中有三塊紅土地)、靈山三十二座(上面植有黑松)、藥田四十八塊。
「主人,你看那座靈山有好多珍貴的樹種!」蓮仙抬手一指。
「蓮仙,你還是變成一隻藍天鵝馱著我飛過去瞧瞧吧。」白娉婷興奮的喊出了聲,空間晉級意味著她可以種植更多的東西。
等她下學期不忙了之後,她要設法開通一條到西域那邊國家的商道,她要把生意做大做好。那麼她們姐妹倆的財富會更多。
「好的,主人,你稍等。」一霎那之間,蓮仙就變成了一隻美麗的藍天鵝。
白娉婷坐上藍天鵝的後背,雙手抱住它的脖頸,讓藍天鵝帶著她巡視隨身空間。
果然白娉婷瞧見了那新增的靈山上的珍貴樹種——
有海南粗,巨柏,銀杏,百祖山冷杉,梵淨山冷杉,元寶山冷杉,南方紅豆杉,光葉珙桐,紫荊木,麥吊雲杉……
白娉婷看了很激動,這些樹木砍下來了,多數可以做好看的傢俱的。
打制傢俱後賣出去,也能賺銀錢的。
白娉婷看見硫磺礦那邊火麒麟鬧鬧正在朝著她張望,於是她讓藍天鵝帶她降落在硫磺礦附近。
火麒麟立即變幻成俊美少年郎出現在白娉婷面前。
「主人,你是不是把鬧鬧給忘記了?許久不曾召喚了。」鬧鬧不滿的說道。
你是神獸,我不到危急時刻敢召喚你嗎?
白娉婷沒敢這麼說。她只是乾笑了兩聲,然後她說道,「還不是你救了我三哥,我想讓你好好在硫磺礦這邊修煉,好把你的元氣給補回去嗎?」
「主人,你肯定在騙我。」火麒麟也不是好糊弄的。
「好吧,我是真忘記了,對不起。」白娉婷只得認真道歉。
「這還差不多。」原來上古神獸也有得瑟的時候。
「主人,其實你煙籠村那邊的莊子,你可以用空間靈泉去澆灌,這樣那畝產就高了。」火麒麟鬧鬧給她提建議了。
「好的,你的建議不錯。」白娉婷點點頭。
「那麻煩鬧鬧你明個去我煙籠村那邊的莊子去灑空間靈泉吧,你是上古神獸,做這個應該沒有問題吧。」
「什麼?讓我堂堂上古神獸去幹農活?主人,你太不厚道!哼!」鬧鬧旋即變成了烈焰纏身的火麒麟,倒是把白娉婷嚇了一大跳,鬧鬧會不會一口吃了她,然後她被燙死。
「主人,鬧鬧不會把你燙死的,他是想馬上出隨身空間幫你去煙籠村那邊的莊子的土地去灑空間靈泉了。」蓮仙立即解釋道。
「哦,真是善解人意的上古神獸。」白娉婷立馬笑逐顏開,剛才看到鬧鬧一圈的烈焰纏身,可嚇著她了。
「主人,你這樣不行,你的膽子太小了,你既然是想做大事的人,這膽子怎麼可以那麼小呢!我回頭去給你弄個豹子膽吃吃,嗯,往後啊你的膽子就會變大了。」蓮仙尋思著說道。
「啊?我才不要吃豹子膽呢,可腥氣了。」白娉婷使勁的搖搖頭。
「主人,我會仔細烹製的,一定讓你覺得吃
了乃人間美味。」蓮仙笑著打趣道。
「算了,你別打趣我了,我馬上練功就是了。」白娉婷也不和蓮仙說話了,立馬盤腿坐在地上,開始練功。
兩個時辰後,白娉婷練功結束去泡溫泉,這會子,火麒麟鬧鬧回來了隨身空間。
「鬧鬧,我在洗澡,你不要偷窺。」白娉婷一想起剛才火麒麟鬧鬧變成了少年郎的樣子,她立馬雙手抱胸瞪了他一眼說道。
「我沒有男女之分的,我就是一隻火麒麟。」鬧鬧只得背對著白娉婷,解釋道。
「我一直當你是男生的。」白娉婷弱弱的說道。
鬧鬧有一種撞牆的衝動。
「主人,你喜歡我嗎?」火麒麟問道。
「喜歡,喜歡的不得了,你可是上古神獸,我不喜歡你,我就是傻子了。」白娉婷穿好了衣服篤定道。
「既然喜歡我,為什麼不給我瞧瞧凡人是怎麼洗澡的?」火麒麟一臉迷茫的說道。
「你還是變成火麒麟的樣子比較順眼些。」白娉婷見他是翩翩少年郎的樣子,她催促道。
「好吧,那主人來騎在我的身上吧,我一定不會燒死你的,對,我是捨不得燒死你的,你可是我最喜歡的主人!」鬧鬧乖巧的變成了一隻腳踏祥雲烈焰的火麒麟。
「嗯,最喜歡?這三個字我聽著心情不錯。」白娉婷笑著點點頭。
「為什麼是最喜歡呢?」白娉婷下意識的問道。
「因為你很笨!居然會以為我變身是想一口吃掉你!」火麒麟解釋了。
白娉婷聞言哭笑不得。
罷了,她和一隻神獸有什麼好說的。
但是她還是體驗了一把騎在上古神獸身上的感覺。
「真的不熱呢,剛才靠近你的時候感覺非常的熱,好像到了火山口似的,這會子還挺舒服的,鬧鬧,你比我那馬兒還要好,不如這樣吧,古有白龍馬,今個你給我變成麒麟馬怎麼樣?一定能日行千里吧,哦,不,既然是神獸,那麼日行萬里,一定沒有問題。」白娉婷抱著鬧鬧的麒麟頭,自顧自的說道。
「主人,你太聒噪了,你信不信我立馬把你扔下去。」它是極具尊貴的上古神獸啊,怎麼遇到一個笨笨萌萌的主人呢。
白龍馬?呸,他才不要去做馬呢,那是龍太子受了懲罰想要修行位列仙班,他又不需要位列仙班的!
「別,別,別,你是可愛的漂亮的聰明的超級神獸,我再也不敢說剛才的話了。」白娉婷怕火麒麟生氣,忙說道。
「主人,你的話就是命令,明個我就去變成麒麟馬讓你日騎萬里。」鬧鬧說道。
「別,不用了,我另外想辦法去青州城吧。」白娉婷擔心青州城那邊缺藥材,剛才在泡溫泉的時候,她已經在想自己想要馬上去青州城走一趟,主要是去送藥材。
「主人!你的空間是擺設嗎!」鬧鬧鄙視她了。
「我明白了!鬧鬧,你是想讓我利用空間瞬移功能去青州城送藥,對嗎?」白娉婷高興的吧唧一聲親在了鬧鬧的麒麟的鹿角上。
鬧鬧嗯了一聲。
白娉婷點點頭,然後去採摘了明目草出來,再去尋荷小築的二樓製藥室裡製出明目丸出來。
等白娉婷走出隨身空間已經是雞鳴之時。
白娉婷睡到了太陽曬屁股才起床洗漱。
「姐姐,你知道嗎?村裡出了一條流言蜚語是針對——」白婉婷還沒有說出口呢,就被白娉婷接了下半句。
「一定是議論左氏的吧?」白娉婷問道。
「是的,他們在說那大獵狗為什麼喜歡追著女人跑,是因為……是因為……」白婉婷的臉色羞紅,但是白娉婷大抵也清楚那些村民能說出什麼話來。
「你不說,我也明白的。」白娉婷笑道,「先不管這些俗事了,我先吃了早飯吧,真餓死了,我這是兩頓變成一頓在吃了。」白娉婷一看將近晌午了。
她心下猜測莫不是有人猜測左氏昨個是想跟大獵狗那什麼求歡?
八成應該是了,剛才白婉婷那小臉蛋紅的跟紅富士大蘋果一樣呢。
等白娉婷吃好之後,準備拿著明目丸去沈家給沈土根治療眼睛,這一路上還真是聽到了各種版本的左氏和狗事件。
白娉婷也沒有當稀奇事看待,只顧著往沈家的方向走去。
她到沈家的那會兒,沈安郎正抱著蟬姐兒在拿撥浪鼓耍。
「二哥,嬋姐兒越發長的像你了,瞧瞧這小鼻子小眼的。」白娉婷低頭看著沈安郎懷裡抱著的嬋姐兒。
嬋姐咯咯咯的衝著白娉婷笑,讓白娉婷對嬋姐兒露出了幾分笑容。
「二嫂呢?」白娉婷問道。
「洗三之後,就一直悶在屋子裡說是聽她娘的什麼坐月子啊,哦,她那人也病懨懨的樣子啊,我正想找機會去喊你呢,可前幾日不是咱們村鬧那大野豬咬人的事情嗎,我就沒敢出去喊你來家裡,現在你既然來了,也省去了我跑一趟了,麻煩娉婷妹妹先給我娘子去瞧瞧吧,別是她哪裡不舒服了,她又不好意思和我說。」沈安郎抬頭和白娉婷苦笑著說道。
「好的,那我等幫她診治了,再去找爹吧,你如果瞧著咱們爹了,你記得
跟他提一聲,說我來給他治那眼睛了。」
說完這話,白娉婷挎著藥箱走到周氏那個房間門口,掀開竹簾子進去了。
但見周氏倚靠在床榻上,一臉黑眼圈,還無精打采,好似在默默地落淚。
周氏在看見白娉婷來了,臉色不悅道,「你來做什麼?可是來看我笑話的?」
她心情不好,白娉婷也懶得和她計較。
「二哥擔心你,他讓我給你把脈。」白娉婷淡淡道。
「我沒病,我好著呢。」周氏煩躁道。
「你晚上沒有睡好?」白娉婷不去在乎她對自己的態度,依舊好聲好氣的問道。白娉婷告訴自己,自己這是看在沈安郎的面子上。
「嗯,蟬姐兒晚上鬧的我沒有睡好。」周氏接著喋喋不休的說著晚上自己帶蟬姐兒的各種不爽。
才不過幾天的功夫,喜歡男孩子的藍氏頓時越發不喜歡嬋姐兒,帶了幾日便嫌棄嬋姐兒吵鬧,然後只好周氏自己帶,如此,周氏她晚上睡不好,半夜起身給孩子餵奶,瘦了一大圈的樣子。
「也就開始這幾個月裡,等嬋姐兒大了就好了!」白娉婷安慰道。
說是這麼說,周氏伸手把手腕給白娉婷把脈。
「沒事兒,你只是帶孩子太疲倦了……」白娉婷跟她說了一些注意點,她不曉得周氏有沒有把她的話給聽進去。
「娉婷妹妹,你知道嗎?我特後悔分家。」周氏說道。
白娉婷聞言沒有接話,只是挎著藥箱準備離開。
「你別走啊。」周氏又道。
「你沒有生病,好著呢,我現在去和我二哥說一聲,也好叫他放心。」白娉婷心道,當初是你自己提出的分家,這會子又後悔了,應該是為了嬋姐兒這會子只能自己帶吧?
「你——娉婷妹妹,你可是在恨我?」周氏問道。
「我恨你做什麼?你想多了。」白娉婷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轉身掀開竹簾子走了出去。
周氏總覺得白娉婷對自己的態度不如以往熱絡了。
周氏一想蟬姐兒被沈安郎抱出去好一會兒了,她還沒有給蟬姐兒餵奶呢。
這會子她這麼一想,不由得覺得漲奶了,腋下覺得充盈起來,於是她趕緊掀開竹簾子衝著外頭喊,讓沈安郎趕快把嬋姐兒給抱進去。
現在她在坐月子,不好在外頭吹風的,她喊了好幾遍也不見沈安郎回屋,頓時氣急了大聲吼。
「娘子,啥事兒?」沈安郎這才抱著蟬姐兒走了進來。
「我漲奶了,要給嬋姐兒餵奶。」
周氏從沈安郎的手裡接過嬋姐兒,開始撩起衣服,給沈月蟬餵奶。
「我剛喊你呢,你往哪兒去了?我都喊的嗓子眼兒都啞了。」周氏這是在責怪沈安郎呢。
「我一邊抱著孩子還在切山芋籐啊,不然咱們家豬可就沒有東西吃了。」沈安郎說道。
「那你咋不讓你娘抱一下嬋姐兒?你這樣一邊抱著嬋姐兒,一邊切山芋籐可太危險了。下次可不許這樣!」周氏聽他這麼說,可嚇了一大跳。
「誰讓你偏提分家的,娘空的時候幫咱們帶一下孩子也是極好的,如今分了家,你讓我老張口去喊她幫忙帶蟬姐兒,偶爾幾次,她不會說什麼,時日一長,你不擔心她有意見嗎?」沈安郎這是責怪她提出分家的那意思。
「可我已經提了,當初我又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的。」周氏委屈的說道。
「你就是想的太簡單了!」沈安郎忍不住訓斥道,這幾日他幫忙帶蟬姐兒,一邊還要做飯燒菜,有時候為了讓周氏的奶水多,還要想方設法的打聽燒些湯湯水水的給周氏喝,比如鱔魚湯,鯽魚湯,黃花菜蒸碎肉末湯,菜乾頭湯,豬蹄金針菜湯……
「我……我知道錯了……可是……可是蟬姐兒雖然不是男孩子,可也是你們沈家的血脈吧,你娘怎麼盡去帶那個小石頭了?」周氏更是氣死了,自己怎麼就生不出兒子呢。暗罵自己肚子不爭氣。
周氏低頭看著嬋姐兒吮吸著乳汁,小嘴吧嗒吧嗒的吃的歡呢。
手中的嬋姐兒吃完了奶,好像又有要哭的架勢,周氏連忙又哄了兩聲,如今天熱,鄉下蚊子又多,沒過一會兒功夫,小孩子柔嫩的臉上就被叮了個紅疙瘩,周氏雖然不喜歡這個女兒,可畢竟是從她身上掉下的一塊肉,是以,她心疼得直抽抽,嬋姐兒更是難受得越哭越大聲,令她心裡也有些煩了起來,忍不住抱怨了幾聲,但是在抬頭看見沈安郎凌厲的眼神後,她立即噤聲了。
「我先去給你做晌午的飯,做了飯,我下午還要下地去。」沈安郎現在因為嬋姐兒的到來,他自個兒忙的團團轉,每天能睡三個時辰已經不錯了。
周氏瞧見沈安郎這麼忙,不由得提議道,「相公,你妹妹今個來,你能不能讓她幫忙帶一日嬋姐兒,也好讓我睡個囫圇覺,我可是有好幾晚沒有睡覺了,你呢也好安心去下地,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你的法子是不錯,可我擔心娉婷妹妹未必肯答應。」沈安郎顯然也希望有個人能幫忙帶帶蟬姐兒。
「你去和她說的話,她一準兒答應。這樣吧,晌午你再留她吃一頓飯,吃人的嘴軟,所以她會幫咱們的忙的。」周氏篤定的算計道。
「娉婷妹妹是個好的,還懂醫術,蟬姐兒讓她看顧著,我
倒是也放心的。也好,如果她答應幫忙照顧嬋姐兒,也好讓你歇一下午,你好好睡個囫圇覺。」沈安郎到底是疼娘子的,馬上一口答應了。
沈安郎轉身出去,連忙從外頭院子後的柴房裡抱了一捆剛收割下來不久的玉米桿枝進廚房裡頭,將灶裡的柴灰撥了一些出來,將灶膛清空了,挽了兩把玉米桿,塞進了灶堂裡頭!
他把淘好的米倒入鍋裡,再放水,蓋上鍋蓋,開始走去土灶旁燒火。
等燜飯的瞬間,他再去把剛才切了一半的山芋籐繼續切起來,剛才一手抱著蟬姐兒,所以只能另外一手用力,此刻他兩隻手一起弄後,自然快的多了。
這山芋籐混在豬食裡攪拌著,豬也喜歡吃。
聽到這切山芋籐的聲響,豬圈裡面的豬像是知道了這是自己的口糧般,頓時都扯開嗓子叫了起來,嘎裡嘎裡的叫的歡,外間院子大開著,沈土根挑著兩捆柴走了進來。
「爹,娉婷妹妹來了,她說有法子治好的眼疾,這會子她還在祖母的屋子裡等你呢。」沈安郎抬頭看向門口,對沈土根說道。
「好的,我馬上進去瞧瞧。」沈土根點點頭,把兩捆柴扔柴房裡,他去牆角的水缸裡洗手,然後背著手走了他娘戴氏的屋子裡。
白娉婷見戴氏把沈石頭溺寵的不像話,也許是戴氏憐憫沈石頭的娘去世的早,現如今對沈石頭的要求簡直是百依百順。
就比如現在,沈石頭要吃說要祖母給他當馬騎,戴氏還真的趴在地上給沈石頭當馬騎。
但是戴氏的年紀畢竟大了,戴氏在地上爬了兩圈實在堅持不住了。
等戴氏起來後,沈石頭對戴氏說道,「祖母,我還想玩騎馬,你再給我當一下馬,好不好?好不好?」
「曾祖母年紀大了,老趴在地上,吃不消啊。」戴氏解釋道。
「曾祖母,那讓四姑姑給我當馬騎吧。」沈石頭眼珠子一轉,賊溜溜的說道,心想是你們欺負我娘,我一定要幫我娘報仇。
什麼?這個死小孩!居然讓她給他當馬騎?
「祖母,孩子不能太慣的。」白娉婷聞言冷著臉說道,她才不樂意呢,當馬騎,虧他想的出來。
「曾祖母,四姑姑她不疼我,她是不是嫌棄我沒有娘,我……哇哇哇哇……」沈石頭立即眼眶一紅,哇哇吼了出來。
白娉婷一聽更是煩躁了,她暗道,今個真是沒有出門看黃歷,應該是不利於出行吧。
「小石頭啊,你還有曾祖母疼你呢,你別哭啊……」沈石頭一哭,戴氏立即慌了手腳,忍不住衝著白娉婷斥了一聲,「你比他年長,更何況你還多了一層姑姑的身份,你咋能那麼對他?不就當馬騎嗎,你就勉為其難給他當一次吧。這兒又沒有外人的。」戴氏心疼曾孫子,此刻朝白娉婷說道。
「我做不到。」白娉婷作勢起身要離開。
「你是不是不把我這個祖母放在眼裡,你連祖母的話也不聽了?」戴氏見白娉婷冷冰冰的說那四個字,好你個我做不到,虧她處處為她們姐妹兩打算,白娉婷竟然是這麼對待自己的,簡直令人太氣憤了。
「祖母,我沒那個意思!你不要胡思亂想。」白娉婷不疾不徐的冷笑道。
「那你為何拒絕?」戴氏也火了,特別是懷裡小石頭哭的傷心極了。
「我為什麼不能拒絕,難道他提什麼要求,我們都該答應嗎?」白娉婷更是氣憤了,心涼了半截,祖母還是那個祖母,她已經是個徹底的老糊塗了。
罷了,她也不想和她把祖孫關係搞的太僵。
「我可沒有那功夫給小石頭當馬騎,我還要去給爹治療瞎的那隻眼睛呢。」白娉婷深吸了一口氣,暗暗告誡自己千萬不要發火,這個祖母就是一個老糊塗,自己不要去在意。
恰好此時,沈土根走了進來。
沈石頭那壞小子立馬哭天搶地的哇哇大哭起來。
「咋的了?小石頭?你咋哭了?」因為小石頭現在是沈家唯一的男孫,特別的受寵,所以他一哭,沈土根和戴氏都急了。
「四姑姑不肯給我當馬騎,嗚嗚……」沈石頭知道只要自己哭了,祖父和曾祖母都會依自己的。
「爹,你是不是也想叫我給小石頭當馬騎?」白娉婷似笑非笑的問道。
「哪能呢,我聽安郎說你是來給我治療眼疾的。」沈土根搖搖頭解釋道。
「祖父,我就要四姑姑給我當馬騎!」沈石頭執拗的表示道。
沈石頭吸了吸鼻子,眼眶哭的紅腫的像兩隻水蜜桃。
「胡鬧!」沈土根瞧著白娉婷冷著小臉就知道先前她就拒絕了,他自然不會勉強白娉婷,是以,他朝著沈石頭訓斥道。
「土根,孩子還小,況且他娘已經去了,他爹又要娶新婦,只能咱們多疼著點兒,護著點兒了,他剛才說的又不是什麼不得了的要求,就讓娉婷丫頭滿足他一次吧。」戴氏虎著老臉訓斥著沈土根。
「娘,你不能這麼寵他,越發的無法無天了,如果娉婷丫頭願意也就算了,娉婷丫頭既然已經拒絕了,這事兒就休要再提。」沈土根果斷的決定道。
「娉婷丫頭,你不是說你是來幫爹治療眼疾的嗎?還不快走——」沈土根催促道。
「嗯。」白娉婷嗯了一聲立馬跟了上去,父女倆都沒有去搭理戴氏和沈石頭。
這麼一來,沈石頭哭的更凶了,眼淚嘩嘩嘩的流,讓戴氏怎麼也哄不好,她不由得在心中怨恨白娉婷了。
不就讓她給小石頭當馬兒騎嗎?又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天太熱了,沈安郎的鼻尖處全是汗珠,屋裡卻響起了一聲嚶兒的啼哭,一個如同嗓子被人捏住的尖叫聲就響了起來:「相公,相公,你快點幫我來哄哄嬋姐兒,她拉屎了,弄了我一手,我不好抱她。」
被這聲音突然一嚇,沈安郎那快速宰山芋籐的菜刀頓時沒留意,一下子就切到了自己按著山芋籐的食指上頭,頓時一陣鑽心的疼,鮮紅的血立即從染了綠色菜汁的傷口處滲了出來。
可疼死他了!
沈安郎心中不由得冒火了,心道周氏一天到晚就知道使喚他幹活,她自己只要動動口就好了!
本來她坐月子吧,他想讓丈母娘來他們家住個幾日來幫襯他們,卻被周氏給拒絕了。
瞧瞧現在,他一個人裡裡外外的忙的跟陀螺兒似的團團轉呢。
沈安郎冷著臉兒氣憤的將菜刀丟在一旁,將受傷的手指放進嘴裡含著,頓時一嘴的血腥味兒,直疼得倒吸冷氣,裡頭嬋姐兒的哭聲越發厲害了,心疼死他了,這個周氏怎麼當娘的?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周氏像是發怒了般,又扯著嗓子尖叫,聲音都有些淒厲了:「沈安郎,你是死人不成!聽聽嬋姐兒哭得這般厲害,你還不趕緊來哄著,是你說要自己養著,別把嬋姐兒送走,你看你現在……」
聽到周氏惡狠狠的數落自己的聲音,沈安郎的心裡的火騰的一下子就燒了起來!
沈安郎想想自己每天做得比牛多,吃得比雞少,還不時要被周氏罵上幾句。
周氏在裡頭罵罵咧咧,沈安郎卻是深呼了一口氣,也不理會屋裡周氏越來越大聲的叫罵,污言穢語不時鑽進耳朵裡頭,令他嘴角不住的抽了抽,卻是自顧自的忍了疼,倒抽著冷氣洗了手。
「二哥,你咋的了?可是被菜刀切著手指兒了?」白娉婷正好跟著沈土根從戴氏的屋子出來,她遠遠的瞧見沈安郎在吮吸手指的動作,不由得心中一驚。
「嗯,是的。」沈安郎點點頭,只心中對周氏不體貼自己,不由得惱了。
白娉婷在看了沈安郎的手指上的傷處後,說一點小傷,抹點金瘡藥就沒事了,一會兒,她就幫他的傷口處置好了。
「你怎麼不好好切?是不是有什麼心事?」沈土根見兒子切山芋籐切著了手指,他關心道。
「爹,我沒事兒,娉婷妹妹,你快點去幫爹治療眼疾吧,今個你留在我家吃飯吧,我那兒有煮你喜歡吃的紅燒肉呢。」沈安郎緩了緩臉色,擠出一絲笑容說道。
白娉婷笑著說自己要回去吃的,就不麻煩二哥了。
白娉婷可不是笨蛋,沈家自從重新分家後,周氏和沈安郎自己關起門來過小日子了,但是意味著事情也多,沒準兒邀請她吃午飯是假,說不定他們還會找她幫忙帶孩子呢。
「沈安郎,你快點進屋來瞧瞧嬋姐兒!」周氏的聲音尖銳難聽。
沈安郎不悅的大聲吼了一聲,「別吵了!我曉得了!」
沈安郎立即去端了水盆,拿了軟布進屋後,瞧見嬋姐兒的臀部一堆的黃金屎,他倏然氣得要死。
「周氏,你怎麼當娘的?嬋姐兒的屁股下有屎,你咋不給她擦乾淨?」沈安郎看見嬋姐兒哭的可憐兮兮的,可周氏卻只管自己把手洗乾淨,坐在那兒不動了,抱也不抱嬋姐兒了。
「你不是說讓我別把嬋姐兒送走嗎?你說你會好好照顧她的,怎麼這會子還要我和你一起照顧她?你不是說白天由你來照顧她嗎?晚上我來看顧嬋姐兒嗎?你這會子啊咋不出聲了?你又是不樂意,咱們現在就把嬋姐兒送人吧!反正我只要兒子!」周氏也氣得狠了,眼眶泛紅,口不擇言的罵道,絲毫不顧嬋姐兒在一旁哇哇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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