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癡癡地看著一臉嚴肅,卻動作輕柔的明則睿,似乎在他眼裡,她就是一尊瓷娃娃,甚至比瓷娃娃更易碎,彷彿他只要動作一重,她就會粉碎一般。
這樣的他,還是以前那個明則睿嗎?
他輕輕撫摸著她漂亮的玉足,溫熱適中的水讓她的腳不再冰冷,漸漸回暖,恢復白皙嬌嫩的樣子,他抿著嘴巴,似乎還在為她不珍惜自己身體的事情生氣,初曉嘴巴動了動,想說句話,可最終不知說什麼好。
卻見一直繃著個臉的明則睿,唇角突然一勾,手在她小腳趾上輕輕一捏,「我的王妃,你的夫君長得有那麼俊嗎?讓你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癡看如此之久。」
初曉臉一紅,縮回腳,往床內坐進去一寸,「自戀狂!」
「自戀狂?」明則睿好笑重複,拿起乾毛巾,為她吸乾腳上的水漬,「你的嘴裡怎麼總能蹦出這樣奇特的詞語呢?」
他將毛巾與盆子端到一邊,又在乾淨的水裡淨了手,才走近她,捏了捏她的鼻子,「真想撬開你的腦袋,看看裡面究竟裝了些什麼!」
初曉是個想像力豐富至極的人,腦袋中立馬出現了,明則睿穿著手術衣,拿著手術刀為她做開顱窺察手術的樣子,她撲哧一笑,「能有什麼?不過跟你一樣,神經血管,除非莫名其妙多個瘤子!」
「都是些什麼跟什麼?」明則睿皺著眉,無可奈何地將她收入懷裡,「真是個怪丫頭!」
初曉窩在他懷裡癡癡的笑,嗅著他衣服上淡淡的香氣,突然在他胸膛上一錘,「說誰怪丫頭呢?」
明則睿心口一痛,抑制不住的一聲悶哼,好不容易因為她到來而變得紅潤的臉瞬間蒼白許多,他艱難開口,「曉兒別鬧!」
初曉不依,捏了捏他的胸肌,「你在裝是不是?平時壯得跟牛一樣,現在這樣脆弱?我偏錘你不可,趁著我現在還有力氣,沒準過幾天,我連錘你的力氣都沒有了!」
傷感的話,說出來卻帶著笑意,她野蠻地又錘了他一拳,明則睿悶哼一聲,咬牙堅持,任她的粉拳落在他身上,他知道自己的臉色越來越蒼白,便用手壓著她的小腦袋,不讓她抬頭看見,嘴裡還在笑,「丫頭的力氣,變大好多,打在我身上,生疼生疼的!」
他又笑,「別怕,你的身子我會替你好好養著,你不會有一天沒有力氣打我,除非那時候你七老八十了,那我也老了,也不經打了!」
初曉安靜下來,想要抬頭看他的神色,他卻壓著她的腦袋,她動了動身子,他卻故意將她壓在懷裡,不讓她抬頭,初曉突然察覺出了異樣,用力掙開他,急切地看他的臉色,卻意外發現他面色如常,她又是一錘過去,「你嚇我!」
這一次,明則睿握住了她的拳頭,因為她不知道她這一拳下去,他還能不能用內力逼得自己臉色紅潤些,若是露陷,只怕會讓聰慧的她,猜到真相,他摟住她親暱道:「我怎麼捨得?」
「乖!」他握住她的拳頭,小小的手沒多大力氣,若是在平日裡,任她打上一天,他也半句都不會哼一下,只是他現在的體力幾乎透支了,聞著她身上的淡香,眼皮有些抬不起來,「我有些困了,睡吧!」
初曉不肯,動了動身子,抬頭問他,「睿,明日百里淵要回百里國了,我能去送送他麼?」
明則睿輕拍她背部的手突然一頓,許久他都不語,初曉有些按耐不住,又問:「他明天一早得走,我若不早些去送他……」
「你大半夜跑過來,只是為了問我,可不可以去送他,是嗎?」明則睿突然道,聲音極淡聽不出半分喜怒。
初曉話語一頓,掙開他的懷抱,冷冷瞧著他,「在你心裡,就是這樣想的,是嗎?」
明則睿睜開眼睛,平靜地望向她,眸中沒有一絲的波瀾,「那你為什麼這麼晚了還過來?哪怕把鞋子弄濕,你從來沒有過……」
他靜靜閉上眼睛,不知是不想讓初曉看到他的情緒,還是不想看到初曉冷笑的唇角。
她為什麼來?她要怎麼回答?因為心裡不安,因為睡不著,因為心裡總有個記掛,因為突然強烈地想知道她夜深人靜失眠的夜,他在做什麼。
初曉冷笑一聲,原本甜蜜的心思消失無影,苦澀的味道從心底一直溢滿口腔,讓她沒有心思去開口,她一個翻身,將身子背對向他,「我困了!」
沉默,在夜裡顯得特別明顯。
在明則睿幾不可聞的歎息聲中,初曉的眼淚莫名的流了下來,在他的寵愛下,似乎受不得一點點的委屈與冷落,哪怕一點點都會在他寵愛的映襯下被放大一百倍,她便覺得委屈一百倍。
以為,他那聲歎氣後,會翻身過來攬住她,等了半天也不見他有反應,她賭氣將臉埋入枕頭中,就在她以為自己已經睡著了的時候,還是聽見他淡淡的聲音。
「想去,便去送送他吧!」
睡眼朦朧之中,初曉仍舊不忘在心裡賭氣道:「就算你不同意,我也會去!」
她又何苦來問?不就因為在乎他的想法嗎?
半睡半醒間,身子被摟入一個溫暖的懷抱,憑著本能翻身過去,回身摟住熱源,還留戀不已的蹭了蹭,才睡沉了去。
感受懷裡小小身子明顯表現出的依賴,撫了撫她柔順的髮絲,又在她微撅的嘴上輕輕點了點,算是一個輕吻,才敢閉眼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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