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美文名著 > 庶女謀:代嫁禍妃

正文 269 別樣王爺 文 / 惜純璐

    初曉睜著眼睛,實在無法入睡,趁著玉麟睡著的時候,一個人起身,守夜的丫鬟立馬過來,她示意她不要出聲,讓人點了燈來,一個人打著燈籠,往明則睿的住處走去。

    守夜的嬤嬤執意要送,初曉卻婉拒了。丫鬟們直道,王爺王妃伉儷情深,王妃離了王爺覺也睡不著,巴巴地找過去。

    下了雨,地上濕漉漉的,初曉小心翼翼的走著,卻依舊濕了鞋,雨水透進來,哪怕是四季如春的江城,到了秋季,也難免有些寒冷。

    環境很靜很靜,她卻一點也不怕,心裡很安穩,四周再靜,也有明則睿的人在用生命保護她,時刻不離。

    而且,這是明則睿的地方,他會護好她,月光落在積水上,反射出光來,初曉乍一眼看過去,以為是水泥地,白白的。一腳踩下去,居然踩中了一個大坑,水一下子沒入腳踝,冷意上來,她大叫一聲倒霉。

    居然忘記,在古代少有水泥路,要麼石板要麼泥土。

    身子有了寒意,便走得快些了,不再流連景象,到了明則睿的住處,異常的安靜,她步步靠近,到了房間門口,一打著瞌睡的小廝聽見腳步聲,一個機靈醒來,忙跪下行禮。

    初曉一把拉住他,示意他不要出聲,推開門走進屋裡,守夜人守在裡屋門口,一見她也沒出聲,只是默默跪下。

    初曉點頭微笑,手剛一接觸門,就聽得裡面傳來一聲低喃,「曉兒!」本能的手一縮,崛起嘴巴有些不滿,居然剛到門口就被發現,本來還想給他些驚喜。

    重重推開門,她飛快走到床邊,明則睿正虛弱地躺在床上,眼睛閃了閃睜開,立馬瞪大,不可置信地望著初曉。

    他搖頭苦笑,「連幻覺都出來了!」

    初曉撲哧笑開,心軟如水透著絲絲的暖意,她彎下身子在床邊坐下,捏了捏明則睿高挺的鼻子,「你做夢都在想我啊?」

    冰冷的觸覺,明則睿突然有些清醒,一把抓住她的手,「曉兒?」

    初曉含笑點頭。

    明則睿一把坐起,將她收入懷裡,「真的是你!」

    欣喜歡快的聲音,讓初曉也跟著歡喜起來,雙手一環摟住他的腰,倚在他懷裡,空落落的心有了著落。

    兩人閉著眼睛,許久沒有說話,相互嗅著彼此身上熟悉的氣息,莫名凌亂的心靜了下來,初曉聽著明則睿沉穩有力的心跳聲,戳了戳他硬硬的胸膛,「為什麼不問我怎麼跑過來了?」

    明則睿半坐起來,輕撫她微微凌亂的髮絲,「淋雨了?」

    答非所問,初曉一撅嘴,他低頭看向她的腳,臉色一頓,責備的話,一下子出來,「怎麼濕了腳也不說話?」

    初曉低頭,才覺得腳有些冷了,她隨意地踢了踢,「我不冷,待會就干了!」

    「著涼了怎麼辦?你如今身子虛得很!」明則睿二話不說,就要下床,初曉拉住他,「你幹嘛?」

    「讓人來給你換鞋!」明則睿看了她一眼,無奈搖頭,總是讓人操心。

    「不用!」初曉攔住他,「這麼晚了,大家都睡了,別麻煩他們了!」

    「你著涼了,更麻煩!」明則睿在她臉上一掐,無奈地蹲下身子,逕直去抓她的腳,初曉侷促的縮腳,「你幹嘛?」

    明則睿沒有說話,只細緻地把她幾乎濕透的繡花小鞋脫下,又將棉絲白襪脫下,直到露出她凍得有些微微發紅的小腳時,才歎道:「著涼了,可怎麼辦?」

    初曉撲哧一笑,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囉嗦了?左一句著涼了怎麼辦,右一句著涼了怎麼辦?

    「你還笑?」明則睿微怒,用力拍了一下她優美好看的腳背,「你什麼時候才能在乎一下自己的身體?」

    「我一直在乎啊!」初曉欲收回腳,明則睿卻抓著不放,雙手握住她纖纖玉足,輕柔的搓著,她舒服地笑,「不就是生病了嗎?我身子還沒有那麼弱,你這樣小心翼翼,倒讓我覺得自己沒有幾日可活了。」

    她話音剛落,明則睿一下子站起來,寒了眼眸,「不許胡說!」

    被他的突然發出的一股煞氣嚇住,初曉縮了縮脖子,不敢言語。

    明則睿將她抱上床坐好,逕直開門出去,聽著他吩咐丫鬟打熱水過來,又聽著他進來,初曉靠在枕頭上癡癡的笑,心兒溢出比蜜還甜的滋味。

    「笑什麼?」明則睿板著臉,走至她身邊,用手打散她隨意挽起的發,手指輕輕的梳理著,初曉悄悄瞧他,他嚴肅的臉孔與溫柔的動作極不相稱,沒來由的就是想笑,她故意憋著。

    「爺,水來了!」丫鬟低著身子進來,小聲地匯報一聲,又低著身子出去,她忍不住偷偷瞄了一眼,只見高高在上的王爺,竟然蹲下身子,他居然居然是要給王妃洗腳!!

    天啦!

    丫鬟飛快的跑出去,滿臉不可思議,都說王妃受寵,可她居然受寵到權傾天下的睿王爺願意彎下身子給她洗腳!!

    可知道,在這個世界,只有女人為男人洗腳,沒有一個男人願意彎下尊貴的身子去給一個女人洗腳的,普通老百姓都不可能,更別說這樣一個神一樣的男子。

    這個王妃,居然能有這麼大的魅力!

    其實,當明則睿彎下身子的時候,初曉也嚇了一跳,被他握在溫暖手心的腳在輕輕的顫抖,心也跟著輕顫。

    她癡癡地看著一臉嚴肅,卻動作輕柔的明則睿,似乎在他眼裡,她就是一尊瓷娃娃,甚至比瓷娃娃更易碎,彷彿他只要動作一重,她就會粉碎一般。

    這樣的他,還是以前那個明則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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