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這個,」沈來財有些為難地撓撓頭,嘿嘿笑道:「這事,我還得跟我爹商量一下。要不,你們先跟我回去?」
「這事你還要問你爹啊,那你這第一首富的唯一兒子當得也太窩囊了吧?」初曉扁著嘴,嫌棄道。
「這可不是小事,往日的那些姑娘,可都不娶的!」沈來財被她一激,急忙接話道。
「往日的那些姑娘都是不娶的?」初曉反問,然後冷笑道:「那你也太惡棍了吧!欺負了人家姑娘,就這樣打發了?」
「也沒有!我娘都給了她們家錢!」沈來財抓了抓臉,回答道。
初曉霍地一下站起來,執起桌上的一個碟子就砸過去,「虧你還說得振振有詞。簡直不要臉!若是在現代,你這種罪人非槍斃了你不可!」
「喔!」隨著眾人一聲起哄,沈來財淬不及防被砸個正著,碟子倒沒碎,碟子裡的剩菜殘羹全都倒在了他臉上,狼狽不已。
「你,你,你!」他不可置信又氣急敗壞地指著初曉,「你竟敢砸本公子,你分明就是在戲耍我,太過分了!我不讓你知道知道我的厲害,你就不知道我是誰!」
「來呀,都給我上,把她們兩統統綁回去,我要讓她們知道知道本公子的厲害!」他肥手一揮,呼喝著狗腿子們。
狗腿子們剛才吃了虧,又早對兩人的美色貪戀,一個個撩起袖子,就要上前。初曉拉起暖玉,讓她往後退,雙手一拍,大喝道:「路見不平一聲吼啊,該出手時就出手啊!」
「這……」狗腿子們頓時被她的古怪招式嚇住,有些猶豫不前。
沈來財處理掉滿頭滿臉的污垢,大聲罵道:「沒用的狗奴才,一個娘們你們也怕!還不快上!」
被他一催促,那些狗腿子才再次鼓起勇氣,衝了上去。初曉微微抬頭,見古淵他們全都站在樓上看著她,她料想自己不會吃虧,就放開手腳衝了上去。
這些狗腿子不比那些黑衣人,一個個的都是花拳繡腿,只能用來嚇唬手無縛雞之力的女流之輩,初曉掃堂腿一時,頓時擺平兩個。
知道了他們的底細,她隨即迎了上去,左衝右擊將那些小癟三打得滿地找牙,人本來也不多,況且武功差又沒有兵器,初曉對付起來,容易自在。
修理了那些人,初曉活動了下筋骨,邪邪笑著朝沈來財那肥頭大耳緩緩地走過去,她一邊走沈來財一邊退,直到退無可退。
「怎麼?你怕了?」初曉舉著拳頭靠近他,「剛才不是要讓我看看你的厲害嗎?來財兄。」
「不是,不是!」沈來財嚇得急忙討好,「女俠饒命,女俠饒命,我有眼無珠得罪女俠,還求女俠大人不記小人過!」
「就你,也是小人?我看你就是……」初曉拾起拳頭,猛地砸過去,「畜生!」
「哎喲!」一聲痛呼,沈來財摀住自己的眼睛,大聲痛哭起來。
「好啊!打得好啊!打得好啊!」終於見到平日裡橫行霸道的惡人被人整治,圍觀的人,一個個無不拍手叫好,「早就該好好教訓教訓這種人了。」
一手捂著眼睛,沈來財凶神惡煞的衝過去,一手指著叫好的人群罵道:「你們這些混賬東西,小心日後公子我一個個對付你們!還不給我滾開啊,滾開!」
那些人忌憚他爹的財力,也都不敢在圍觀,罵罵咧咧地散了去,被打倒在地的狗腿們也都爬了起來圍在沈來財身邊。
沈來財有氣無處發,就狠狠扇了領頭那人的耳光,「沒有的東西,害得你公子我受罪!」
「公子饒命,公子饒命!」領頭的彎著腰,連連求饒,待他消了氣,才湊到他耳邊小聲道:「公子,今天帶的弟兄少,奈何不了這娘們,待明天我們多帶些弟兄來,定把她綁回去供公子玩耍。」
「哼!」沈來財聽了那狗腿的話,仰著頭不屑地盯著初曉,「你這臭丫頭,算你運氣好!明日看我怎麼收拾你。」
初曉拳頭一握,猛地朝幾人衝過去,那群無賴一個個嚇得面容失色,一個比一個逃得快,那沈來財身形肥胖,逃跑的樣子更是滑稽可笑,樂得初曉直不起腰來,一直笑個不停。
古淵幾人在樓上看夠了熱鬧,全都下了樓,各自拿著自己的行李,初曉晃著腦袋對古淵炫耀,「怎麼樣?我算不算個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女俠?」
「你這女俠,就只能對付對付這種小癟三罷了,還把哥們的好漢歌都搶了去,以後我還怎麼混飯吃啊!」文豪將包袱往肩上一搭,率先出門,嘴裡吼著,「說走咱就走啊,你有我有全都有啊!」
「路見不平一聲吼啊,該出手時就出手啊,風風火火穿古代啊!」粗著嗓子,初曉一邊唱和著一邊朝文豪使眼色——
院子裡,百花盛開,驕陽下群芳爭艷,初曉無心欣賞美景,只坐在院子中間的亭子裡緊緊盯著那幾扇緊閉的門窗,是不是催促一下已經坐在她身旁的暖玉。
「暖玉,你快些,再不快點就該趕不上祭天了!」
一大早起來,初曉就在院裡大聲嚷嚷,她明裡是在不停的催促暖玉,實裡是在催促那幾個大男人。
可這都催促了一早上了,他們都一個還沒出門,就連平日裡總是巴巴跟在暖玉身邊的錦銘也不知所蹤。
初曉再也坐不住了,率先踢開了文豪的門,發現他床上被褥整齊,屋裡空無一人,她大著膽子輕輕推開了玄軒的門,也一樣屋內無人。
她又渡到古淵的房間,猶豫了很久,才下定決心,她抬起手正要推開,門卻突然從裡面打開,她緊張抬眼,見古淵一臉笑意,依舊俊逸如仙。
「等急了?」溫柔的問,如清風一般掃在心頭。
初曉起初的焦躁一掃而光,她調皮地眨眨眼睛,「我可從未見過祭天,你就帶我去看吧!我昨日聽文豪說,祭天是正午的時分舉行,我怕誤了時間,而且去得晚,沒佔了好位子,到時候什麼都看不到。」
古淵執起手中的折扇,在初曉調皮的額頭上輕輕一敲,「現在就去!」
掃掃額頭,初曉指了指那幾個門戶大開的房間,「那,他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