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飯時,古淵的人突然來報,說吩咐在周邊找的院子已經找到,幾人可以今日就搬過去住。
古淵打發了那人,與眾人道:「文豪公子與暖玉姑娘的傷勢未好,還是在此處將傷養好再做打算較好,而且過幾日這裡的有一個祭天的盛會,我們不妨留下來看看熱鬧。」
「好呀,好呀!」聽到要看熱鬧,初曉早已歡呼雀躍,「既然已經吃好了早飯,不如現在就上去拿行李吧,然後我們立馬去院子住。」
她迫不及待的樣子惹得眾人都笑了,初曉因為沒有行李,就打算只在下面等他們,錦銘心疼暖玉的傷勢,也將她留在下面。
見大男人都走了,初曉靠過去,「暖玉,你打算什麼時候嫁給他?你告訴我,我好給你準備婚宴啊!」
暖玉紅了臉,推了初曉一把,「小姐,竟會胡說!」
「我是跟你說真的!」初曉嚴肅下來,「女人的婚姻可是大事,你想好嫁給他了嗎?準備什麼正式成親,你不跟我說,我怎麼知道你的心意?」
「小姐,」暖玉嗔怪道,「這種事,哪有女子自己做主的!再說,他也沒說過要娶我。」
「我的傻暖玉,他的樣子還不算要娶你啊?他巴不得今天就娶,你倒是給我一句准話,讓我明白你的心意嘛!」
初曉著急,她總是羞澀不語,到時候萬一像電視裡的那種搞誤會了,怎麼樣了,豈不是後悔莫及?
「全憑小姐的意思!」暖玉低下頭,滿臉通紅。
初曉一樂,知道暖玉早已心屬錦銘,便道:「那就後天吧!兩日時間準備應該保夠了。以後,我們定居下來了,再補辦一次更加隆重的,怎麼樣?」
「小姐,還是過些日子吧!」暖玉拉住她的衣袖,想不到小姐這般心急,「過些日子吧!」
初曉想了想,見暖玉很是認真,便答應道:「那就等我們安定下來以後,舉辦一個隆重而有趣的婚禮,如何?」
這回,暖玉又羞澀了,只低著頭不說話。
「喲!姑娘,這婚禮為誰準備的呢?不會是為了跟大爺我?」突然,一個無賴,賊巴巴地朝暖玉巴過來,笑得極為欠扁。
暖玉嚇得尖叫,初曉一把摟過暖玉,起身瞪著那無賴,「滾開,否則休怪我不客氣!」本來多好的氣氛啊,都被這癟三破壞了,初曉想著就來火。
那癟三肥的流油,手裡還學人家公子,拿著一把金色的折扇,衣服顏色鮮艷,簡直就是俗不可耐,一看就是個土大款的兒子。
他撩起肥大的衣袖,沖後面的狗腿子們賊笑一聲,「看到沒,還是個有個性的,公子喜歡!」他朝初曉勾勾手指,「過來,讓公子告訴你,公子是誰!」
初曉把暖玉護在身後,冷笑著看那癟三,「我不想知道!」
「耶,有性格,公子喜歡!」他甩著肥臉,慢慢靠近過去,又忌憚初曉的凶,又趕緊退後些,仰著腦袋自豪道:「我可是令城第一首富沈有錢的唯一公子——沈來財!」
「第一首富哦!」那些狗腿全都嬉笑著應和道。
「沈有錢,沈來財?」初曉一次,頓覺有些忍俊不禁,這名字取得,活該有錢了!她上下打量著那來財兄,什麼令城第一首富,不過是個小城的首富,他知不知道他面前的這姑奶奶可是天下第一首富的女兒!
雖然,那父親那家人她一點也不親啊,這種時候拿出來威風一下而已,但就是威風了,擋也擋不住。
「怎麼?怕了吧?」來財兄,得意的道:「公子看上你們兩了,都跟我回去,保證你們吃香喝辣,一輩子榮華富貴,怎麼樣?」
「吃香喝辣啊?聽起來好像很不錯的樣子啊,暖玉要不我們……」初曉一臉欣喜的樣子,回頭十分認真的詢問暖玉。
暖玉見她的樣子,掩嘴笑了,「全聽小姐的!」
初曉一臉歡喜,轉過頭去,瞧著沈來財道:「你讓我們跟你回去,那我們是什麼身份啊?」
「當然是我九夫人和十夫人啊!你們長得這麼美,可不是一般的女子,我豈有不娶之理?」沈來財說話間,朝初曉又近了一步。
初曉趁機嬌笑著推了他一把,看似輕輕的一推,初曉卻用了十足的力氣,猛地就將他推得老遠,一下子撞上旁邊的桌子,桌子上的碗碗碟碟碎了一地,上面的湯漬也灑了他一身。
「你,竟敢推我們少爺,看我教訓你!」當頭的一狗腿見少爺吃虧,忙叫囂著要對付初曉。
初曉嚇得連忙退後,摀住心口淒涼道:「還說吃香喝辣,這不就是親暱地推了你一把,不就是鬧著玩嗎?都有人要教訓我了,我才不跟你走!」
沈來財本來就肥,倒下了就很難起來,好容易爬起來,反手就給那叫囂的人一巴掌,「不長眼睛的狗奴才,這是你九奶奶跟我鬧著玩,你嚷嚷什麼?都嚇到你九奶奶了,還不道歉!」
那狗腿的,急忙跪在地上,「九奶奶饒命,九奶奶饒命!小的錯了,錯了!小的這就掌嘴。」他一手一個巴掌,咬牙切齒地打在自己臉上。
「算了,不跟你計較!」見他臉都紅了,初曉也不忍心再打,「不過,我還是不能跟你走!」
「為什麼啊?」沈來財急了。
「你看看,」初曉指著那一地的狼藉,「我分明看見你在這吃了飯,你沒給錢,現在,你弄碎別人的東西,又都沒賠錢,這算怎麼回事啊?」
「這……」沈來財抓抓頭,「我馬上給,馬上給!」招手叫來掌櫃,將東西點算好了,還多賞了掌櫃些銀兩,他抬著眉毛,諂媚問道:「這總可以了吧?」
「不可以!」初曉拉著暖玉坐下,「這娶妻納妾的總要有個禮數吧?沒有八抬大轎,沒有聘禮,我們才不會跟你走!」
指著圍了一圈的人,初曉大聲道:「你問問鄉親們,是不是這個禮?」那些人本就在看熱鬧,這沈來財平日裡佔著他爹有錢,經常在城裡胡作非為,惹得是人人共怒,現在見有一個姑娘家竟然當眾戲耍起這個有表無裡的草包了,個個歡喜,全都應聲起哄。
「看看,鄉親們都說了!」見圍著的群眾很是配合,初曉欣慰的笑了,這場戲也算沒白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