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絲巾在小河裡清洗,初曉轉頭大聲問他,「明則睿,你是不是很辛苦啊?擁有那麼大的權力,要管那麼多的事情,還要防備那麼多的人,還有,你身上這麼多的傷痕,你痛不痛啊?」
「你幹嘛這樣看著我?」明則睿的神色有些奇怪,初曉納悶,伸手在他面前揮揮,「你怎麼了?你幹嘛這樣看著……唔……」
話未說完,身子被他一把擁入胸懷之中。
頭,輕輕地靠在她弱弱的肩膀上,從來沒有人對他說過這種話,只是在很小很小的時候,他母后說過,他這一生注定辛苦度日,注定一世孤獨!
那個時候,他根本不知道這話的含義,只是笑著,直到越來越長大,他才體會到,原來真的會一世孤獨!
可懷裡這個不安分的女子,卻問他累不累,是不是很辛苦,問他的傷痛不痛。
幾乎很少有人看見他胸前的傷疤,包括夜裡他身下的女人,他習慣蒙住她們的眼睛,只是不希望被不愛的人看見真實裸露的自己,更不希望自己放縱的一面,在一個自己不信任的人面前暴露出來。
手越摟越緊,越摟越緊,直到懷裡那個女人大口喘氣,艱難地叫道:「你快把我勒死了!」他才微微鬆了手,卻捨不得放開她。
瞧著她漲紅的笑臉,禁不住勾唇一笑,低下頭在她臉頰上輕輕一吻,帶著絲絲情誼。
這樣一鬧,初曉的臉紅得更厲害,心撲通撲通地亂跳一通,他吻她甚至想要她,卻從來沒有這樣親吻過她的臉頰,他輕輕一吻之中夾雜著的意味,是之前從未有過的,那感覺似乎有點驚喜的意味在。
他的臂彎,越摟越緊,像是小孩得了一件心愛的禮物一般,萬般興奮,卻無語言表,他生澀的表達,卻甜在了初曉心裡。
她掙扎幾下,也安靜下來,扭頭看著那彎小河,河水清澈見底,夏風吹過河面,吹拂到人身上帶著一絲淡淡的香氣,禁不住一陣感歎,「還是古代的山水好啊!絲毫不受污染!」
「古代?」又是奇奇怪怪的話語,有時候他真的會懷疑,她是不是真如她自己所說,她是來自另一個世界,有那麼一種渴望,他想知道她的那個世界是什麼樣子。
「額,呵呵!」敷衍地笑笑,初曉在他懷裡抬起頭來,「你的傷要不要處理一下?」
「不礙事!小傷而已!」無所謂的笑笑,似乎他絲毫感覺不到疼痛,又或者這樣的痛,他已經習以為常了。
初曉皺起眉頭,為這樣的他,她教訓他道:「要愛惜身體,知道嗎?不要因為年輕就這樣放肆,到時候你老了的時候落得一身傷痛,你就會後悔了!」
見他依舊不以為然,只是壞笑地饒有興趣地瞧著自己,初曉臉微微一紅,繼續教育,「你聽說過一句話沒有?叫『年輕的時候我們折騰我們的身體,年老的時候我們的身體折騰我們』!」
他搖頭,這次卻開口了,道:「你為我包紮一下吧!」
初曉聞聲而動,臨了才發現根本沒有紗布和繃帶。總不能真像電視裡那樣撕扯下自己的衣襟,為他包紮吧?
初曉低頭看看,自己一身華麗,卻沾著血跡,這樣好看又昂貴的衣服若是撕爛了,豈不是可惜了?
抬頭,她傻笑笑,「還是回去再包紮吧,我不是很會!」
「那好,回去你給我包紮!」說罷,他絲毫不猶豫地起身,抱起初曉,快步往王府方向走。
坐過了鬼老頭的人工飛機,對於明則睿的小小的溫柔飛馳,她還是挺享受的,倚在他懷裡,低頭看著腳下的花花草草走馬燈似地往後倒退,那種感覺說不出的爽!
她捏了捏明則睿的手,示意他將自己摟緊些,一手摟住他的脖子,他笑看著她帶著些許期待,似乎已經料到她會有別具一格的做法。
空出的那一隻手,如翅膀一樣展開,寬大的絳紫色衣袖迎著風而飛舞,嬌柔的聲音故作粗放,她在半空中放歌,「我要飛得更高,飛得更高,狂風一樣舞蹈,掙脫懷抱。我要飛得更高,飛得更高,翅膀捲起風暴,心生呼嘯,飛得更高!」
一連串放肆的不羈笑聲,是那樣的清脆,如同一串美好的風鈴,那叮叮噹噹的聲響,與她身上的那串金鈴相得益彰。
明則睿似心情極好,腳下生風,兩人更是在半空中就那樣的飛馳著,風在耳畔呼嘯而過,帶著前所未有的快樂體驗。
漸漸,到了街市,人多了起來,明則睿只好停用輕功,帶著她在不起眼的小路上行走,避開那些人來人往。
好不容易起的興致突然落空,初曉撅著嘴巴,嘴裡依舊有歌,「我是一隻小小小小小鳥,想要飛呀飛呀飛卻飛不高啊!尋尋覓覓尋尋覓覓一個溫暖的懷抱,這樣的要求算不算太高!」
「我是一隻小小小小小鳥,想要飛呀飛呀飛卻飛不高啊!尋尋覓覓尋尋覓覓一個溫暖的懷抱,這樣的要求算不算太高!」
同樣的歌聲,從此不同人的嘴巴,帶著不同的韻味。
初曉驚喜的四周張望,終在那屋頂上找尋到了文豪不羈的身影。明則睿眸色一沉,那一刻準備給她溫暖懷抱的心思煙消雲散。
文豪一步跳下,發現初曉身上沾有血跡,他擔憂地問道:「這是怎麼了?」
初曉無奈的聳聳肩。
文豪明白,她又被人追殺了。
他去查過,那次殺她的人,是被人雇的,而那僱主很狡猾也很神秘,出手極為大方,他總是沒有查到那人的身份,也沒敢貿貿然告訴初曉,怕她擔心,看來現在,他知道的那點線索,不得不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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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_^*)嘻嘻,我是貪心的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