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曉緊張地看著這一切,不由得她也從地上拾起一支箭,那箭頭上刻著兩個小字,竟是「聞人」二字。
聞人,聞人?這皇城中能有這樣一批人馬的聞人氏族,恐怕只有聞人沁、聞人胤他們家了。若來人是衝她的,難道是聞人沁派的人?
真如靜雅所說嗎?
可,聞人沁是那樣一個美麗脫俗與世無爭的女子啊?如果說,這麼些日子來她所看到的她,都是假裝的,拿這樣一個女子,未免太可怕了!
身子,猛地被人一帶。明則睿怒氣衝天的聲音入耳,極大。
「笨女人,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居然還發呆!」
初曉一驚。回頭,正好瞧見自己腳底下,有一個無頭屍體,她腦袋頓時一片空白,那濃郁又噁心的血腥味,一下子灌進她的口鼻,熏得她連連作嘔。
「桑平!」明則睿略帶責備的瞧著手中寶刀鮮血淋淋的桑平,他故意將那人的頭顱砍下,分明是想嚇初曉嘛!
桑平吐舌一笑,回頭又是一刀,一人又倒在初曉身後,他瞧著初曉摀住嘴巴的樣子,直樂和。突然,他大叫,「爺,你沒事吧?」
初曉心裡一涼,明則睿不會又受傷了吧?
毫無防備地回頭,一人拿著刀,就站在她面前,而那人的頭,被一把削鐵如泥的寶刀,就那樣深深地砍下。
血,肆意地飛濺。
溫熱的血,幾乎飆到初曉的臉上,她甚至能感受到那流動的血腥的液體。
「啊!!!!!!!!」高分貝的驚叫聲,刺人耳膜。接下來,是一個嬌嫩女子,毫無顧忌地破口大罵,「桑平!你這個變.態,暴力狂,殺人狂魔!!!!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幾經抓狂,直到那熟悉的溫暖包裹了自己,初曉才縮在那人懷裡輕輕顫抖。
她是二十一世紀的人,整整一輩子,她都沒有見過這樣的場面,雖然電視裡的某些情節,比這個還來得噁心血腥,可虛幻和現實的差別是那麼大,一個好生生的人,就這樣死在自己面前,還是以這樣慘烈的方式。
金夫人的死,已經在她不舒服的夜晚成了噩夢,如今再添上這一些,估計夜再難眠了!
「想不到,你這般膽小!」輕笑聲,就在耳邊。明則睿的手,卻摟得更緊了。
「笑話!你第一次看見殺人,你不怕嗎?」初曉一氣,直接反駁回去。
本是再平常不過的一句話,卻不知為何,讓明則睿突然狂性大發。他眼眸倏然一紅,手掌如風,擊得那些黑衣人根本近不得身。
黑衣人們武功不高,厲害的是那些躲在暗處放箭的與使奇怪武器的那些黑衣人。這些人,明知不敵,卻不肯退卻,大有準備好犧牲的精神。
他們的死扛,無疑是想給躲在暗處,時不時放冷箭的人製造機會,初曉看著看著發現一件事,那些人都躲著明則睿,不與他交手。
是怕傷著他嗎?
那,剛才放冷箭傷他的人,是跟他們一夥的嗎?
「看來,這些人都是死士!」一直一言不發默默看著這一切的中年男子突然出聲道。
「死士?」初曉重複,帶著疑問,難道這些就是小說中的那些,只許成功不許失敗的殺手嗎?
「對!」中年男子,走至初曉面前,躲在那三個浴血奮戰男子製造的安全範圍內,他道:「他們這些人,有些是孤兒,有些是欠下許多債的人,也有些人是死犯,他們被有權有勢有錢的人掌握在手,出去執行任務,若是成功就可存活,獲得一大筆錢,若是失敗要麼戰死,可以讓家人得到一筆補償金,若是失敗而歸,只會落得人財兩空,所以他們另可戰死,絕不投降!」
「這,這也太不人道了吧?」初曉有些不忍,他們應該也是有家庭的人,他們死了,那他們的家人怎麼辦?
她頭腦一熱,拉住明則睿,道:「別傷了他們的性命!」
明則睿早已殺紅了眼睛,「不傷他們,他們會傷了你的!」
「不會的,有你保護我,我一定沒事!」初曉努力搖頭,然後堅定地看著明則睿,堅定的點點頭,那樣期待地瞧著他。
明則睿無奈歎氣,衝著那群人道:「你們若速速退去,我便饒了你們性命。」
那群人聞言也是一怔,片刻後再次發起進攻。明則睿手掌揮起,打退幾人後,一把抱住初曉,道:「我帶你先走!」
他朝曰天點頭,道:「留活口,我要知道究竟是誰!」
「王爺留步!」正要走,那中年男子,見狀連忙走了過來,手裡執著一支短箭,「這不可能是聞人家所為!」
「願聞其詳!」明則睿止住腳步,視線落入他手中的短箭上,他也覺得有些蹊蹺,以聞人家的作風,不可能如此作為,再加上聞人家不會傷他,若說傷初曉,那只會是沁兒所為,他不信!
「王爺請看!」中年男子指著那字跡,「且不說聞人家與王爺的關係,只看這些人,和這箭上的字。」
明則睿低頭一看,又接過來細看了片刻,也是頓悟,眼眸間寒意卻越發深了,「是誰,想陷害聞人家?那人究竟是想挑撥誰和誰的關係呢?」
血腥味越發濃了,初曉反胃也更加嚴重,明則睿拱手對那中年男子道:「保重!」一手摟住初曉,幾個起落,就已經離那殺戮之地遠了。
又是一陣疾馳,在一處小河邊,將她放下,明則睿為她順著背,「怎麼樣了?」
初曉搖搖頭。「我沒事了!」面朝小河,她深呼吸幾口氣,感覺胃內舒服了許多,這才回頭扶住明則睿,「你沒事吧?」
明則睿卻笑了,「小傷而已,沒有大礙!幸好那箭沒射中你,箭上有毒!」
「有毒啊?」初曉也是嚇了一跳,突然她遺憾地歎道:「早知道有毒,我才不去擋呢!」
「你這女人!」明則睿無奈苦笑,胸口依舊在流血,他順著河邊坐下,初曉見狀立馬上去,幫助他將上衣脫下一些,他胸口上大大小小的新舊傷痕全部暴露出來。
初曉拿出身上的絲巾,沾著河水替他將身上的血跡拭去,一邊喃喃歎息道:「你經常過這樣的生活嗎?」
「什麼?」明則睿聽得不是特別仔細,追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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