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徐吹蕭瑟瑟,愁腸寸縷緒沉沉。
御清當歸屬不易,得見穎萱醉幾何。
「若說是驚世才女,那麼你,君御清,就是絕世才子,而我們才子佳人,剛好配一對。」我唇角展開一朵絕美的笑容,蓮步緩緩走向他,一邊走,一邊輕吟著:御清本是靖王尊,絕色少年俊雅身。
穎萱多情紅顏命,思君念君醉千分。
我的步伐停在君御清面前,君御清動容地將我擁入懷,我剛想回抱住他,卻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臂膀。
君御清悶哼一聲,我大驚,「御清,你怎麼了?」
君御清俊臉慘白,「萱,我沒事。」
「讓我看看!」我不由分說地撩起他寬大的袖袍,發現他手臂上纏著白紗布,紗布被鮮紅的血液滲了個透。
「你受傷了!」我心疼地看著他受傷的臂膀,「你的傷怎麼來的?包著紗布不是上過葯了麼,怎麼又流血了?」
「在涼洲被刺客傷的,本王急著趕路來見你,日夜兼程,快馬加鞭,硬將十天的路程縮成了四天,以致馬背上劇烈顛簸,傷口裂開了。」君御清說得平淡,我卻異常心痛,「御清,你太傻了,晚幾天見我也無妨的。」
君御清唇角扯開一抹蒼白的笑,「本王已經兩個月沒見到你了,再晚幾天見你,本王會瘋掉!」
「御清,別說話了,先回鳳儀宮,我讓人找太醫為你包紮。」
「這點小傷,不礙事…」
「汗死,血都一堆一堆在流了,還不礙事,你血多啊?要知道,你的皮膚又白又嫩,要是留下醜陋的疤痕可就不好看了…」我拉著他就要朝樓下走。
君御清一反手,將我拉入懷,他一低首,吻上我嬌艷欲滴的紅唇。
他的吻很霸道,他靈活的舌頭肆意地探索著我唇齒間的幽甜芬芳,我的丁香小舌與他濕熱的舌頭碰觸交纏,觸電般的快感立即襲遍我全身。
君御清呼吸濃濁,眸中慾火上升,看得出,他相當迷醉吻我的感覺。
我很想就此沉醉在他霸氣的吻裡,可是,他手臂上的傷口正在流血,必須先找太醫為他重新包紮上葯。
我掙開君御清,心疼看著他,「御清乖,先去上葯好不好?姐姐給你糖吃。」
君御清白皙俊逸的臉龐上劃過三道黑線,「萱,本王比你大,不要把本王當小孩子,本王是你的男人。」
「好,大男人,去上葯…」我再次拉著他的手,不容轉還地下樓直奔鳳儀宮。
回到宮儀宮,我命令太監傳來御醫後,在一旁看著被喚來的孫太醫為君御清上葯。
孫太醫取下君御清臂膀上纏著的紗布,一條約十五公分長,深可見骨的傷口側偏在君御清的臂膀上。
顯然傷口是結了珈後又裂開,傷口外沿皮開肉綻,令人觸目驚心。
我一陣心痛,手中緊攥著繡帕,在心裡大罵君御邪那個混蛋,說了不介意,卻出爾反爾。
我現在對皇帝君御邪真的是又氣又恨,我當初怎麼就鬼使神差地相信了他不介意我偷人的鬼話!還為他專情,懷了他的種,真他媽鬱悶死!
對了,君御清還不知道我懷孕的事呢。
嗚嗚嗚…這下可好,該怎麼對君御清說?
沒多久,孫太醫就把君御清手臂上的傷口上完葯,重新包紮了一遍。
我淡然地看著孫太醫,「多謝孫太醫為靖王爺包紮傷口,本宮重重有賞,不知孫太醫出了鳳儀宮,還記不記得來鳳儀宮做過什麼?」
年過五旬的孫太醫是個明白人,他當然知道靖王爺帶傷出現在鳳儀宮,皇后為靖王爺請御醫,會引起閒言閒語。
孫太醫恭謹地道,「回皇后娘娘,微臣前來鳳儀宮並無見過其他人,微臣只是為皇后娘娘開了些安胎的葯方,其它什麼也沒做。」
汗死!不用我把自己懷孕的事告訴靖王君御清,孫太醫不經意間就替我說了,嗚嗚…不曉得靖王這小子會不會氣炸?
孫太醫知道我懷孕的事,他說安胎葯,靖王自然就知道我懷孕了,這死孫太醫,什麼借口不找,你就不會說我得風寒啦?
丙然,靖王聽到孫太醫的話,臉色一僵,雙手緊握成拳,額際青筋暴跳,貌似氣得不輕啊。
我輕聲吩咐侍侯我的宮女青青,「帶孫太醫下去領賞。」
「是,皇后娘娘。」青青朝孫太醫比了個請的手勢,「孫太醫這邊請。」
孫太醫收拾好隨身帶來的醫葯箱,恭敬地說了句「微臣告退。」就隨著宮女青青離開了。
我在擔心靖王君御清的反應,君御清處在憤怒中,我們兩人字人沒有留意到宮女青青臨走時,那欲言又止的神情。
我替君御清倒了杯茶水,遞到他前面,像個做錯事的小孩般,怕怕瞅著他,「王爺請喝茶…」
我這一舉動讓君御清又好氣又好笑,「萱,你是皇后,亦是本王心中唯一的愛人,不是本王的女兒,別像個小孩子般怕本王。」
「我才十六歲嘛…」汗一個先,我二十二歲高齡了,曾經騙靖王說我才十六歲,撒了一次謊,為了不自掌嘴巴,只能一直撒謊下去了。
其實,我也不想說謊話的哦,誰讓我是善良人嘛,我停了下,又繼續道,「你都十九歲,快二十的人了,我在你面前本來就很小…」
君御清看著我絕色的容顏,憐憫地道,「萱萱,為什麼你不早點告訴本王,你懷孕了?」
「老大!你不要老是本王本王的好不好!姐姐我…不,是妹妹我不太聽的慣,曉得你是王爺滿尊貴,我是皇后,貌似也值錢撒,沒人的時候,你就用「我」字來自稱,行麼?」
「萱萱,你扯到哪去了!」君御清神色一斂,繞回正題,「為什麼要瞞著本王…瞞著我,你懷孕的事?」
「懷孕之事,確實在我的意料之外,我沒有打算瞞你,我這不是擔心你的傷,一直忘了說麼。我懷孕是眾所周知的事情,就算我有心瞞你,也慢不住啊。」
「這倒是。」君御清贊同地點點頭,「萱萱,你懷孕多久了?」
「不久,一個多月而已。」
君御清若有所思看著我,「一個多月?拒我所知,皇兄他身中「喋血蟲蠱」之毒,根本無生育能力,這一個多月,我在涼洲,孩子不是我的,你該不會是趁著我不在時,與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