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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殘忍的威脅,霎時間就把那男子給嚇傻了。(百度搜割蛋蛋,還要喝自己的蛋蛋湯,如此恐怖之事,別說是這等尋常人,只怕絕頂剛烈之輩,也要為之屈服。
這時,左右楚卒提刀而上,嘩啦扒下那男子的褲子,明晃晃的刀子對準了那襠下之物就準備下刀。
「陛下饒命,小的全招了,小的是細作,陛下饒命啊∼∼」
威逼之下,這細作終於是招認。
顏良冷笑一聲,微微抬手示意,楚卒那懸著的大刀,才沒有落下。
顏良遂給了鄧艾一個示意,命他繼續審問,顏良則回往御帳,喝著小酒等著消息。
未久,鄧艾興沖沖的步入了御帳,看那樣子,必然是審訊出了有用的情報。
「父皇,那小子都招了,諸葛亮在難民中夾雜了五百多兵卒,他們的任務是一部分人往邯鄲向劉備求援,另一部分人則趁夜在我營中舉火,好配合諸葛亮出兵破壞我圍壁。」
前者向劉備求援,顏良倒早有意料之中,但那後者之事,卻讓顏良頗感意外。
就連身邊的龐統,神色也微微一變。
「說詳細點。」顏良的精神頓時警覺起來。
鄧艾接著道:「諸葛亮讓這些細作今晚發動突襲,趁我不備燒我們南面的大營,誘我軍馳援南營,而諸葛亮卻趁機發兵從東門而出,破壞我東面的圍壁,這就是諸葛亮的計劃。」
原來如此啊。
顏良看向了龐統,冷笑道:「丞相。你的這位同窗果然不簡單,這一招渾水摸魚,確實是條妙計呢。」
「若果真是這般,那我們就可以來個將計就計,不過光憑一人之言還不可信,需要其他細作也招認才可確定。」龐統拱手道。
顏良點了點頭,遂命鄧艾繼續審詢,用同樣的恐嚇方法,務必得令其餘細作統統招認。
鄧艾領旨而去。用了一個下午的時間,將其餘五百名細作,大多都詳加審問了一番。
鄧艾也學著顏良的手段,誰不招認,就威脅割了誰的蛋蛋做肉湯。結果在此威脅之下,無一人能夠挺得住,統統都全部招認。
最後一對供詞,基本都相同,證實了諸葛亮的確想趁夜裡應外合,破壞東門一線的圍壁。
諸葛亮的計策敗露,龐統便獻上了將計就計之策。顏良遂傳下旨意,安排諸將應對。
黃昏已過,轉眼已是入夜。
鄴城中,此刻正瀰漫著一股興奮的氣氛。
夜色已深。南門城樓上,諸葛亮信然駐立,大冬天的還搖著羽扇,凍到發紫的臉上。洋溢著濃烈的自信。
「諸葛丞相,我們的計策。真的能成功嗎?」身邊的曹仁,信心卻不是很足。
諸葛亮微微一笑,反問道:「怎麼,子孝你難道對本相沒有信心嗎?」
「怎麼可能,仁當然對丞相的智謀,深信不疑。」曹仁忙是奉承了諸葛亮一句。
嘴上說得好,但曹仁的心裡卻在打鼓,此前諸葛亮的計策,幾番為顏良識破,弄得自己還受了傷,曹仁豈能忘記。
對於諸葛亮的智謀,曹仁心裡邊早有懷疑,暗想此人也不知哪裡來的自信,無論計策多少次被識破,總是一副萬般自信的樣子。
曹仁正神思間,忽聽得有士卒興奮的大叫:「敵營起火了,快看,楚營起火了。」
曹仁心頭一震,急是舉目遠眺,果然見圍壁之外的楚營,數處大火沖天而起,火勢還在不斷的擴大蔓延。
曹仁對諸葛亮所有的疑慮,都被這沖天而起的大火所燒滅,當他猛的再看向諸葛亮時,已是滿臉的興奮和讚許。
「諸葛丞相,敵營起火了,定是我們的人已動手,你的計策當真成功了。」曹仁興奮的叫道。
諸葛亮輕搖羽扇,臉上只掛著一抹淡淡的微笑,那般淡定之色,彷彿眼前的一切,早已在他的掌握之中。
「本相早說過,此計天衣無縫,顏賊萬萬不會想到。如今大火已起,也該是我們演戲的時候了。」諸葛亮得意的說道。
曹仁重重點頭,興奮喝道:「將士們,楚賊已中計,都給本將叫喊起來啊。」
號令傳下,城頭上,隆隆的鼓聲震天而起。
「殺啊∼∼」
「衝啊∼∼」
城頭上的漢軍士卒,按照事先的交待,紛紛撕破喉嚨,放聲大叫起來。
殺聲、鼓聲,震碎了夜的沉寂,彷彿千軍萬馬出城而來,正向著楚軍起火的南營狂殺而來。
楚營之中,大火熊熊。
「你們幾個麻利點,再點幾堆起來,越多越好。」大營中,鄧艾大聲喝斥著。
幾百名士卒分頭而上,將空曠的地面上堆積的那些柴堆,統統的都點了起來。
放眼望去,營中數十處火堆熊熊燃燒,儼然一副被燒營的假象。
營門處,顏良駐馬而立,看著四起的火堆,神色閒然自若。
火起未久,隆隆的戰鼓聲,肅烈的喊殺聲,便從鄴城南門一線傳了過來,隱約似有楚軍正向這邊衝殺而來。
聽到這鼓聲,顏良笑了,鄧艾笑了,龐統也笑了。
「丞相啊,看來你的那同窗,今次又被你算計了。」顏良諷刺道。
龐統拱手笑道:「若非陛下有膽略放難民出城,臣又焉能用此將計就計之策。」
顏良哈哈一笑,揚鞭道:「行啦,咱們君臣也不用互相吹捧了,傳令給子龍他們,讓他們準備好好的打一打孔明的臉吧。」
旨意傳下,鄧艾急是派出斥候,直奔東門而去。
城頭上,諸葛亮依然在搖扇,依然是滿臉的自信。
夜色深深,他只看得見楚營中火光四起。卻無法看清那火光是如何而來。
眼見時機已到,諸葛亮目光轉向曹仁:「子孝啊,時候差不多了,該是讓顏賊吃點苦頭的時候了。」
曹仁滿臉興奮,重重一點頭,喝道:「牛金何在!」
「末將在!」曹仁帳下第一大將,應聲上前。
曹仁豪然道:「本將身上負傷,不能率軍出戰,今夜的破壁之功。本將就交給你了。」
「將軍放心,末將必不負將軍所望。」牛金慨然一應,下得城頭,策馬飛奔而去。
牛金奔往東門時,那裡已集結了五千精兵。個個情緒高亢,蠢蠢欲動。
鄴城被圍數月,這些漢卒吃盡了苦頭,得知今晚將給楚軍一點教訓,皆是報仇之火高漲。
牛金來至東門,鼓舞了一番士氣,便叫打開東門。放下吊橋。
城門吱呀呀的打開,吊橋放下,無盡的黑夜映入眼簾。
漢軍們都知道,在那黑暗的盡頭。就是那道冰冷可惡的牆壁,將他們與世隔絕,讓他們成了一支孤軍。
今夜,他們就是為了破壁而戰。
「弟兄們。隨本將摧毀那該死的圍壁,讓楚賊見識見識我們的厲害。衝啊∼∼」
牛金大吼一聲,揚刀縱馬,當先從城門中衝出。
「殺∼∼」
怒嘯聲中,五千漢卒奔騰而出,隨著牛金衝出鄴著,向著黑暗中的圍壁,狂衝而去。
牛金一路狂奔,衝過護城河外的曠地,越過冰凍的溝渠,片刻間,已是直抵那高大的圍壁前。
按照計劃,此間的楚軍將被誘往南門,對東門的防範性和警覺性,都將降到最低。
如今圍壁的那邊,丁點動靜都沒有,一切都表明,諸葛丞相的計劃在順利的進行著,楚軍已經上了當。
牛金大為興奮,喝斥著沖湧而來的士卒,盡快動手將土牆破壞。
楚軍所築的這道土牆雖有兩丈之高,但其堅固性與厚度,都只是為了防範少量細作出入,遠不如城牆堅實。
牛金的士卒多帶了鐵錘之類的敲擊工具,他相信,只要稍稍用力,便可將這土牆推翻摧垮。
五千漢卒一湧而上,紛紛衝到土牆邊,掄起工具就準備動手。
便在這時,驀聽一聲炮響,土牆之上,突然間亮起了無數的火把,,把沿牆一線照得是耀如白晝。
漢軍眼睛受到刺激,下意識的舉臂遮擋。
當牛金和他的士卒,勉強的適應了驟亮的光線,抬頭看去時,所有人都震呆了。
但見牆頭上,數千楚軍如神兵天降一般,一瞬之間出現,無數支利箭已瞄準了他們,如死神的獠牙一般閃著寒光。
牆頭上,潘璋橫刀而立,冷笑著喝道:「漢卒們,你們丞相的詭計,已為我家天子識破,若肯投降,本將就饒你們一命。」
漢軍大驚失色,所有人都在那一刻慌了神。
牛金更是神色震恐,方知自己中了楚軍的陷阱,如今幾千支利箭瞄準了自己,別說是破壞土牆,只怕逃命都成問題。
局勢萬般危急,牛金不及多想,大喝一聲:「全軍撤退,撤回鄴城!」
喝聲未罷,牛金便撥馬先走。
五千漢卒轟然而動,扭頭向著東門爭先恐後的狂逃而去。
潘璋冷笑了一聲,手中長刀奮然揮下,厲喝一聲:「給本將放箭,殺光敵寇。」
號令下,數千支利箭,如狂風暴雨般狂奔而下。
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中,成百成百的楚軍,如脆弱的稻草一般,被狂襲的箭雨掃倒在地。
牛金舞刀如風,咯擋著身後襲來的箭雨,好容易逃出了楚軍箭矢的射擊範圍。
正當牛金暗鬆一口氣,以為自己逃過一劫時,驀聽震天的殺聲從東北角傳來,抬頭一掃,驚見一支楚軍騎兵,正斜刺裡狂奔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