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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百二六章芙蓉的選擇 文 / 易雪心

    換新封了,很漂亮很清爽,是我的心頭好,感謝鹿兒妖妹妹~

    …………

    丁大人面色微變,輕托寶兒的手細細瞧了半天,才又抬眼看向大夫人。

    丁梓秋放下寶兒,輕拍自己的屁股,笑道,「爹爹若看不真切,我不介意犧牲一下,給爹爹比較如何?」

    「胡說八道!」丁大人喝了一聲,這才又細細打量著寶兒。寶兒怯怯的一笑,果然與丁梓楠的那對麒麟有幾分相似。

    大夫人快步上前,正想說什麼,被丁梓秋打斷,笑道,「大娘且別急著否認,若說人有相似,這胎記麼,也有可能雷同。還有這個,也能證明寶兒的身份。」

    丁梓秋自懷中掏出一個錦帕,看著大夫人,東西卻是遞給丁大人。

    丁大人展開來看,帕中包著一塊金鎖。丁大人面色微變,抬眼慍怒的看了丁梓楠一眼,他認得,這時丁梓楠的貼身之物,從小就貼肉戴著的。

    「這,不知什麼時候弄丟的。」丁梓楠訕訕的。

    還有一枚玉錢,丁大人拈起來細看,上面刻著的,正是丁梓楠的名諱。那是丁梓楠週歲的時候,他親自鐫好替他戴上的。

    丁梓楠的聲音發顫,「那個,也……是丟的。」

    丁大人不答,看向丁梓秋,「這是如何來的?」

    丁梓秋看向芙蓉。

    芙蓉跪答,「這是大公子當年知道民女有孕,特意贈於民女。說以此為證,他日定來迎娶。誰知,一過,便是三年。」芙蓉泣不成聲。

    「李碧荷。你撒謊!」丁梓楠大喝。

    芙蓉登時淚如泉湧,泣道,「大公子果然還記得碧荷。碧荷感激。你瞧瞧,寶兒,你的女兒,眉眼可是與你一模一樣?」

    「你……,我……」丁梓楠說不出話來,這些東西,分明是後來偷情的時候。她從自己身上偷去的,如何就成了定情之物?可是,當著滿堂的賓客,他不能這麼說吧?他有官職在身,若說是**。更是為律所不容。

    當年的事情,大夫人是心知肚明的。是她,將李老漢痛罵一頓趕回家去,也是她,使人踩踏了花田里含苞待放的花樹,還是她,以太守夫人的名義命東家收回李家租種的花田,意在逼李家離開。

    李老漢夫婦想不開,自縊而亡。可不是她吩咐的,自然不能算做她的過錯。而且,當時碧荷肚裡的孩子尚未降生,事隔三年,無憑無據的,誰也不能證明這孩子是楠兒的骨血。

    大夫人想著。輕蔑瞥了一眼地上跪著的芙蓉,冷哼一聲,道,「大人,這些東西是楠兒遺失的,這女子尚不知使了什麼法子偷來的,本就該追究偷竊之責,如何又能做為血脈的證據?」

    丁梓秋接上,「爹爹,我尚有人證。」

    丁大人瞪了他一眼,內心著實惱怒。看著丁梓楠象吞了口蒼蠅般的臉色,他猜到這事兒八成假不了。可他也責怪丁梓秋真會搞事,家醜不外揚,這些事私底下說不行麼?可

    當著大家的面兒,他也不能發作,只好點點頭,看著芙蓉,道,「這事兒再慢慢說吧,我定會還你個公道。若這孩子真是丁家的骨血,自當認祖歸宗,若是,你無中生有,挑撥事非,你知道,該當何罪吧?」

    芙蓉叩謝,答道,「民女知道。大人放心,民女所言,句句屬實,且如三公子所言,外面尚有人證可證寶兒確是大公子骨血。人證物證乃大人斷案所依,民女雖無知,亦不敢對大人枉言。」

    丁大人點頭,吩咐下人,「先將人帶下去吧。」

    「哎,爹爹,」丁梓秋卻是不依,伸手阻住下人的動作,笑道,「我也是無意中得知碧荷母女流落街頭,甚為可憐,所以才精心策劃了這場喜事,以代哥哥彌補丁家對李姑娘的虧欠,可別讓人以為丁家是薄情寡義之人。說明當年之事,事出突然,哥哥也是無奈,是吧?」

    「哦,是……不是……」丁梓楠根本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那麼,」丁大人狐疑的看著丁梓秋,「不是你要娶那個……」

    「當然不是。」丁梓秋提高了聲音打斷了丁大人的話,「我不過是想給哥哥一個驚喜,哥哥的兒子之外又多了個女兒,可不是人人都有這福氣,是吧,哥哥!李姑娘給咱們送來這個驚喜,咱們是不是該有所回報?所以……」丁梓秋雙手一攤,「我策劃了這個,是替哥哥迎娶李姑娘,可不是我。」

    丁大人乍一聽到這場婚事不過是丁梓秋的一個玩笑,心裡先是鬆了口氣,繼而卻又很是哭笑不得,「真瞎胡鬧。當年的事情不管如何,你哥哥己有正妻在堂,又豈能再娶?這個道理,你不懂麼?」

    丁梓秋尚未回答,芙蓉卻是又拜了下去,「碧荷身份低微,從未奢望登堂入室,碧荷只求為妾,帶著寶兒認祖歸宗。從今往後,碧荷願盡心侍奉大公子左右,以報答公子當年的恩情,求大人成全!」

    「荒謬!」丁夫人大聲怒斥,「孩子是不是丁家的骨血,尚且不知,還想以這種手法來要挾進入丁家,也不知你這女子給秋兒灌了什麼迷藥,居然助你做出這等不屑之事!哼,說得輕巧,楠兒什麼身份,既便是妾,也不是你這種女子能當得起的。」

    丁梓秋對著芙蓉虛扶一把,道,「你且起來,李姑娘,給大娘細瞧瞧,」轉向大夫人,道,「大娘,你果真不識得她麼?你再瞧瞧,說不定就能想起當年之事了。」

    芙蓉依言起身,帶著淡淡的笑意,直視著大夫人。

    「進不得就是進不得,再瞧也是……一樣。」大夫人滿含怒意的目光掃過芙蓉,聲音卻忽然發軟。這可不是丁梓秋要迎娶的那個青樓女……芙蓉?丁梓秋訂婚的時候。芙蓉是做了個極為誇張的裝扮,她又才坐下便走了。

    大夫人心裡暗叫不妙,難怪開始的時候,她就覺得眼熟。愣是沒認出來。再這樣鬧下去,丁梓楠若不認當年年幼無知犯下的錯,恐怕就要變成丁梓楠違律**了。雖然是個可大可小的事情。但畢竟對丁梓楠的名聲有損。兩頭掂量,孰輕孰重,一想便知。

    注意到大夫人面色有異,丁大人打量了芙蓉一番,心頭也是一驚,真不知心頭是個什麼滋味。剛剛才慶幸自己的愛子並沒有與那個青樓女子有什麼瓜葛,卻沒想到。那個青樓女竟還為自己的嫡子生下了孩子!

    這裡賓客,哪個不是個會察言觀色的?這是太守府的家務事,他們還是不窺探為妙。就是要納妾,也不過是趁夜抬來就好,斷沒有擺酒慶賀的道理。

    賓客們就紛紛起身告辭。丁大人也就沒有挽留,先與大夫人一起送賓客們出去,忙碌了好一陣子,才又回到大堂。

    既然事情己經鬧得大家都知道了,總得真有個交待,不能落人口實。所以丁大人便回到大堂仔細審問當年這場風月案。

    物證在堂,人證是丁梓秋請來的一對老夫妻。妻子王氏是芙蓉產女時的接生婆,證實了寶兒的生辰八字的真實性,男人張老漢是碧荷父親的拜把子兄弟。談起當年李老漢衝進太守府的事情,他還竭力勸阻過,李老漢死的時候,也是他親手掩埋的。事隔幾年,張老漢夫婦說起來,還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感傷不己。

    加上那塊胎記,寶兒是丁家的骨肉這件事是勿庸置疑的。

    後面的事情,就算大奶奶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丁梓楠背信棄義在先,李碧荷不鬧不爭甘願為妾,這幾乎己經人盡皆知了,而且,事情若再發展下去,等好事的人們發現李碧荷就是倩雲閣的芙蓉,丁梓楠會更加難堪。

    丁梓楠與丁梓秋不同,他有仕途有前程,身上不能有任何污點。思前想後的,大夫人也覺得,讓丁梓楠將李碧荷收房,結果不過就是屋子裡多個女人,相比之下,這應該就是目前最好的方法。

    於是這天開始,芙蓉便徹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丁家多了個李姨娘。

    又過了些日子,丁梓秋,墨蘭和魏槿三人坐在一起,再談起這件事情,墨蘭的心裡還是不免嗟歎:這種結果,對芙蓉,對寶兒來說,真的是最好的選擇嗎?

    「這是她自己的選擇,好與不好,都該是她自己承擔的後果。」說話的是魏槿,「芙蓉不是個簡單的女人,會有她自己的生存之道,而且」他淡然的笑向丁梓秋「你甭擔心寶兒,她在丁家不是只有娘親,還有個三叔!」魏槿原來實在是有些怕,若是丁梓秋過得不好,墨蘭要內疚很久,然後開始三句不離丁梓秋。現在,丁梓秋能這樣釋然的與他,與墨蘭坐下來喝茶聊天,說明他己經能放下對墨蘭的感情,並且準備好好的過他自己的人生,這讓魏槿也長長的鬆了口氣。轉向墨蘭,他又開始妒忌起來,這女人為什麼能與他以外的男人如此談笑風生!

    丁梓秋則向著魏槿說出他心中的迷惑,「有件事情,其實我一直沒想明白。張老漢夫婦前天死活不肯替李姨娘做證,魏兄只去了一趟,張老漢就什麼都說了,你如何做到的?又做什麼了?」

    魏槿的表情很坦然,「我什麼也沒做,與你相比,我不過是近水樓台先得月。張老漢的兒子是慶樂花田的花農,我就給了他幾顆藍玉的種子,讓他要實話實說。藍玉的種子,花農們都知道它的價值。」

    墨蘭瞪大了眼,「你這是賄賂啊!」

    「不算吧,」魏槿笑得詭異,「那張老漢,明知道兄弟受了冤屈,還得打落牙往肚裡吞,他憋著不也難受麼?得了寶貝還換來一吐為快,怎麼算都是他賺了。我可什麼沒得到,這是哪門子的賄賂?」(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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