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欣獨自在房間晃來晃去,腦海中全是谷振輝跪在地上的身影。
也有,自認識谷振輝以來,見到了谷振輝從沒有過的,渴求的那種眼神。
影欣調整了下自己的心情。
想到自己是不是對叔叔太絕情。
不管怎麼說,叔叔一直很維護自己,從來也沒得罪過自己,只有自己欺負他的份。
叔叔一直以來,也願意為自己付出。
影欣也想到,叔叔是商業界叱吒風雲的商業鉅子,她為什麼要下跪,圖的是什麼?
而自己何德何能,而令這位顯赫的豪門總裁甘願為自己下跪。
為什麼他不顧自己的尊嚴,而願意為自己作出如此犧牲。
難道這就是叔叔對自己愛的力量。
難道愛的力量真有這麼偉大。
而自己卻從來沒感覺到什麼愛的力量。
要說對叔叔現在的處境,只是感到有點可憐,好像跟愛無關。
難道可憐就是愛,這也說不過去。
可自己現在的心情,正擔心著他,這又是為什麼,這難道是多年的友情。
不管怎樣,跟愛還是扯不上邊。
總不能因為可憐,因為友情而曲化成愛情,這算愛嗎?
影欣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這傢伙要是跪久了,該不會又暈過去,他可是有暈的習慣。
影欣想到這,心中更擔心。
她最怕的就是谷振輝會暈。
這谷振輝一暈,自己沒得主張,又不得不要去管他。
影欣顯得很不安。
心想,我不能因為可憐、友情而嫁給他。
嫁人需要愛,才能開花結果。
「阿彌陀佛,吃飯時間早過,小施主怎不吃飯。」
影欣忙打開門說:「大師,已過了吃飯的時間。」
「阿彌陀佛,小施主,自己挨餓都不知道,總裁施主還在跪,也在挨餓,這是何苦;快去叫他起來,有話好說。」
影萱猶豫了下說:「大師,好的,給你添麻煩了。」
「阿彌陀佛,罪過,我沒什麼,只是苦了總裁施主和你自己。」
「謝謝大師,我即刻就去。」
「小施主,醒悟對總裁是最好的解救。」
影欣知道,先得叫谷振輝起來,自己嫁不嫁給他是另一回事,先把他打發再說。
她知道外面很多人,她找出自己來時,戴的那副眼鏡,並戴上。
去到門口邊,靜靜地站在那,眼睛定格在谷振輝身上。
圍觀的人,都焦急地等待著影欣究竟會不會走出來。
又有人在說:「雖然戴著眼鏡,看得出是個傾國傾城的美貌女子。」
「哎,那女孩跟這個女孩好像哦,難道是雙胞胎仙女下凡。」
「這下見識了吧,我就說,這女子一定不簡單,不然這人會這麼不要尊嚴。」
「嗯,這男人為女人,真是不顧一切;想當年我嫁時,應該也要我那個,也來個轟轟烈烈的求愛,這多風光。」
「那倒不必,你只想到自己風光,人家男人就不要面子。」
「也是,兩個人真心相愛,何必去在乎這些繁縟禮節。」
「真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好難求哦。」
「這女孩頭髮沒剃,可能還沒出家,真是俗世一大幸事。」
「很難說,現在沒出,誰能保證她以後不出。」
「絕色美女都要出家,這世上又得多個單身漢,也是男人的悲哀。」
影欣呆在那裡,媒體界的人虎視眈眈地等著影欣的下文。
圍觀者的說長道短,影欣也隱隱約約聽到。
什麼事都會有人去說,影欣不想去在乎。
從那些人的眼神中,影欣讀懂了她們是想要自己出去。
「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樁婚。」也許是每個人的心願。
影欣慢慢地走向谷振輝。眼睛也盯著他。
谷振輝見影欣向自己走來,臉上漾起了微笑,眼睛也盯著影欣向自己慢慢走來。
當影欣來到谷振輝身邊時,她輕聲地說:「你說你一個大男人,還嫌沒丟夠,還不快起來?」
媒體界的人聽見影欣在說話,忙想過來錄音,被陳飛他們擋開。
影欣只要一對上谷振輝的眼神,就生不來氣,何況也沒什麼氣可生。
「欣欣,我的腿好像失去知覺,起不來了。」
「自討苦吃,沒人叫你這麼做。」
「這沒關係,只要你能出來,這些算不了什麼。」
谷振輝仰著頭,望著古影欣說。
「現在我出來了,你可以起來走人了。」
「別玩了,欣欣,跟我回去好嘛?」
「你先起來,其它的事以後再說。」
「我真的起不來,你也給點面子好不好,難道我還不夠慘嗎?」
「就知道撒賴,也不知羞,快起來吧。」
影欣說後,彎下腰,雙手抱在谷振輝的腋窩下。
谷振輝仰著頭,一直看著她。
影欣用力把谷振輝往上拉。
谷振輝的上身被拉得已直起,可膝蓋以下已失去知覺似的。
影欣再用力,想一下把谷振輝拉得站起。
谷振輝的雙腳已真的的麻木。
影欣用力過猛,不但沒拉起谷振輝,在反力的慣性作用下,自己的身體反而隨著谷振輝的身體也往下墜。
這一慣性創造了奇跡,影欣的唇剛好不偏不倚地撞在谷振輝的唇上。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谷振輝腳不能動,這腦袋還能動,手還能動。
他快速地咬住了影欣的薄唇,雙手也箍住了影欣的頭。
這下影欣成了谷振輝的俘虜。
谷振輝在影欣驚訝,嘴巴『啊』地微張時,舌頭攻入了影欣嘴巴裡。
谷振輝鼓動舌尖,上下翻滾,左右橫掃,狂熱地濕吻。
事就是這麼巧,撞也得撞上。
雖然她們的唇,以前接觸過幾次,都是敷衍而過。
這是影欣跟谷振輝來得最巧,最成功,最猛烈的一次。
雖然影欣是被動的,但被牢牢控制住,也來得突然,任谷振輝恣意宰割。
突如其來的舉動,令圍觀者一片歡呼,並想起了熱烈的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