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錢人走到那都是焦點,是老百姓茶餘飯後的話題。*小*說*網
少了人手,在庵內打雜的一小尼姑在裡面忙個不停,聽見外面有些熙熙攘攘,都沒時間顧及。
等過了一陣稍閒後,才來到門口顧及下香客。
當眼光掃到外面時,看到有一人跪在庵外,心中感到好生奇怪。
她忙去裡面找住持大師。
這一耽擱也許讓谷振輝多受罪。
本來影萱想進去找大師,那些媒體人很囉嗦,圍觀的香客也是女生多,而谷振輝身邊女的只有影萱,影萱也不能走開。
小尼姑跟大師說後,這事是在住持大師的意料之中。
她隨著小尼姑去到了大門外。
「阿彌陀佛,施主真是有心,誠心可嘉。」
「大師,能不能請影欣出來一見。」影萱說。
「阿彌陀佛,施主稍等。」
大師說後,逕直去了影欣的房間。
影欣還在房間發呆,當然外面的事,她是一概不知。
大師叩開門後說:「阿彌陀佛,小施主,總裁施主,做了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
「大師,總裁做了什麼?」
「阿彌陀佛,小施主,請隨我來。」
影欣隨著住持大師,去到了門口邊。
影欣只探出個頭,朝外面看了看。
她看見谷振輝,當著眾人的面,真跪在地上,這是她意想不到。
影欣忙縮回了頭。
谷振輝的眼睛一直盯在大門口,影欣短暫的探頭,當然沒逃過他的眼睛。
短暫的一蔽,谷振輝看到了影欣驚訝的眼神。
心想,傻丫頭,為了你,我出盡了洋相,難道你真忍心令我出盡了丑,而不顧我死活。
也心想,如果你想挑戰我的耐心,我就陪陪你。
影欣自然地靠在牆上,神情一片漠然。
「阿彌陀佛,罪過,小施主,得饒人處且饒人,有心人切莫負;更衣去吧。」
影欣像個做錯的孩子似的,在那呆了一會後,慢慢地走向自己房間,並把門隨手關上。
坐在床上心想,你要跪就讓你跪,你以為你一跪我就得嫁給你。
要是這麼容易,全天下的男人娶老婆,其它的什麼也不用做,就用這方法好了。
也心想,看你能撐多久,就讓你慢慢跪好了。
影欣想到這,乾脆躺在床上閉目養神。
兩個小時過去,影欣依然無動於衷。
外面的谷振輝感覺腿已經麻木,要不是死撐,腿會發抖。
谷振輝那有吃過這種苦頭,這種苦頭也沒幾個人吃過。
以前打土豪斗劣紳,也是過過而已。
這種苦不是那麼好吃,也是平時大家的笑料而已。
也許男女在私房中,為了懲罰彼此,會有人用上這招,跪搓衣板什麼的。
可在這光天化日之下,可得刮目相看。
這次破天荒地用在一個豪門大總裁的身上,恐怕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聞所未聞。
影萱有些看不過去,她知道谷振輝在死撐,她忍不住說:「叔叔,起來好了,這樣腿會受不了。」
「沒關係,今天就讓欣欣好好考驗我,也該我好好表現。」
嘉樂幾個人也在勸說。
既然做了,就要做到底,谷振輝還是堅持己見,非得要影欣出來扶他,他才起來。
住持大師再次出來時,已是吃中飯的時候。
見谷振輝還跪在那,知道叫他起來是不可能,非影欣不可。
她叫小尼姑,去拿來一蒲團送去給谷振輝當膝墊。
小尼姑拿著蒲團去到谷振輝面前說:「阿彌陀佛,施主,你受累了,請把蒲團墊上。」
「謝謝小師父,谷某不用,要是用上蒲團,就沒有誠心。」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誠心可嘉,有心則成。」
住持大師見谷振輝不用,心生感動。
又去到影欣房間門口說:「小施主,真情可感天感地,為什麼感動不了你的心,跪得已久矣,快去扶扶吧。」
住持大師雖是出家人,但話的語氣似是在哀求。
影欣心裡也罵開,這頭倔驢,難道自己就不能起來,誰要你自己去跪的。
既然已經跪了,這影欣不去扶,谷振輝要是自己起來,這人本來就要面子,這要他的面子往那擱。
就是死也得做了。
有時候人的面子,比什麼都值錢,但也有很多人在面子上吃大虧。
再說,也不是谷振輝做人的作風。
這些影欣也想到,可就是不想出去。
她知道,只要一出去,以後一切就得按老秀芹的思路走,得認可全部事實。
這也是她堅決的理由。
大師在門口外面說話,影欣還是打開了門。
「阿彌陀佛,罪過,罪過,小施主去吧。」
影欣無奈地去到了門口,又是探眼看了一下。
雖然只是看一眼,發現谷振輝臉色變差,似乎有些快支撐不住。
影欣還是不予理會,又回去了自己房間。
住持大師也是無可奈何地搖頭歎息。
谷振輝再次見到影欣,像是看到了希望,精神反而為之一振。
只要影欣肯出來看自己,證明影欣有擔心自己的思想,那就是希望。
只要再堅持,也許就大功告成。
影萱見影欣出來兩次,只是偷偷看一下,也不出來扶,便跟谷振輝說:「叔叔,再這樣下去,你非得把自己弄暈。」
「我現在就是怕不暈,暈了好,暈了欣欣就出來了。」
「叔叔,你這是何苦。」
「為了欣欣,這點算不了什麼;欣欣來庵院,不一樣是為了體驗吃苦。」
「可她是自找的。」
「這沒關係,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聽谷振輝這麼說,影欣幾個都無語。
旁邊的人,看熱鬧似的,一直守在這。
沒有一個人願意離開。
都想看看事態的發展。
她們心想,這個有錢的大總裁,真是不一般。
有錢有勢,為人卻不勢利,為人謙和,胸襟坦蕩。
真是個難得之人。
影欣悻悻地回到房間,坐立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