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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正義之旅 第二二o章 想陪著你 文 / 趙婧竹

    第二二o章想陪著你

    自從靖哥受了傷,亦或是知道了我們的身份後,海格看我們的目光就有所改變。或許他自以為原本見我左擁右抱時那掩飾起來的不屑並沒有被人發覺,只抱著隨遇而安的心理沒人看透,但我身邊的是什麼人哪?凝露,自不必說,人精一個,就是靖哥,那也是在朝廷這個大染缸裡千錘百煉出來的,不然,哪裡會是我一個要求就痛快地隨我歸隱的人物,自然都看在眼裡。

    這就是為什麼凝露問我是不是真的相中了他的原因。但近幾天,明顯的,他那偶爾處於觀察中的目光,帶了些理解或者是寬容。雖然臉色還是淡淡的,沒什麼表情,我卻已經很滿足了。只要不是真的迂腐到裡的衛道人士,我就放心了。不然,就是再人才吧,我也不會放到身邊的。倒不是我以小人度君子腹,只是整天介地把個瞧不上你的人放在你眼皮底下,用他那不屑或輕蔑的眼光總審視著你,相信誰都不願找這麼個麻煩的。我自詡不是小人,也不是君子,只是個小女子而已,沒那麼大的胸襟,把一顆眼屎長期留在眼窩裡。於是,凝露也不再故意刺激他,特意上演恩愛鏡頭了。

    車子已經換了家裡常用的了。原來那一輛,誘惑敵人去了。我頭枕著靖哥的大腿,雙腿撂在凝露的腿上,無聊地聽著凝露為我撥出來的香香的松仁。

    西門靖放下書,「差不多了,松仁油性大,別一會兒吃不下飯去。」

    「那就先消化一下。」凝露從諫如流地把裝松子的袋子繫好丟一邊去,抓過來一個大蘋果,熟練地削著皮。「阿靖,你也吃一個不?」

    「吃一個也行。」他的目光又落在手中的書上,「謝謝了。」

    我敏感地覺察到坐在門邊的海格又溜過來一眼,壞笑著抓起一個蘋果,看也不看地砸過去。這男人,原來是個悶騷的,想吃蘋果就說嘛,我在這方面從來就沒吝嗇過他。

    他倒練出來了,揚手就抓在手裡,卻嚅喏地說:「我沒……」

    「吃,我看你最近大號有些費勁,是吧?」我撩眼看去,果然,又紅透了一張臉,不由得哧哧地笑出聲來。哪是我看到的?明明是他每次去完茅廁都一臉難掩的不爽。

    他將臉漲得都有些紫了,才擠出小聲一句:「什麼女人哪∼這是?」

    「活那麼假做什麼?」我張開嘴,吃著凝露喂來的蘋果塊。

    他臉色一黯,無聲地歎口氣,才道:「我也並不是活得虛假,只是有些事,不由自主而已。但為百姓的心,不是假的。」

    「有赤子之心就好,就怕你經此一事,從此消沉下去了呢。」我坐起身,摟過凝露讓他枕上我的腿,用小刀削下蘋果塊餵他,嘴裡依然對那塊木頭說:「人活一世,就算不能萬事都遂心如意的,也不能太委屈了是不是?我只是在不傷天害理的原則下,順隨心意而活。」

    他若有所思地垂下頭,半晌才說:「您太謙虛了,誰不知道龍門每年年關將至之時,會開一旬的免費粥棚?更不用說,每次有天災之時,龍門也都是第一個帶頭捐款捐物。提起龍門,只怕在老百姓心目中龍門比天家還要……」

    「噓∼,」我豎了食指放在唇上,「過了,過了,不要人云亦云,我們不過是做了些取之於民用之於民的份內之事罷了。你原本是進行命官,怎麼也這麼沒頭腦?我從來沒有標榜自己是個大善人,只求無愧於心罷了。你怎麼不說說那些負面污蔑我的傳聞?別說你沒聽過。可是,我依然過得這樣愜意。不需別人的評論來為我定性,我沒什麼大的抱負,只要過好我自己的小日子就好了。」

    說這些的時候,凝露跟靖哥皆是一臉溫柔地看著我,讓我有些飄飄然地想,若不是這個礙事的傢伙在車上,他倆定要對我表白一番才是。果然,晚上在客棧那張硬床上,我足足被迫運動了近兩個時辰,害得我第二天,幾乎整日在車內補眠。

    雖然我們沒再受到什麼襲擊,但凝露並沒有放鬆警惕。好在,接下來的日子裡,我們雖然趕得緊,尚且平安。就這樣,終於在這一天,趕到了第一浴場。

    還沒等車子停穩,我就見浴場大門外,站著越來越有仙風道骨之韻的嵐哥,身邊還有一大一小,正是公孫策跟芮兒。

    我率先衝了出去,「嵐哥∼」車子正好停了下來,我隨著慣性飛了出去,被他連忙接住。

    「這麼莽撞?摔著可怎麼好?」他溫柔地斥責了句,雙臂卻緊緊地抱住我,「一路辛苦了。」

    「不苦不苦,我除了吃就是睡了,辛苦的是他們倆。」我並不急著下地,雙手摟住他的頸子,窩在他的懷中,深吸口氣,淡淡的藥香,沁入心腑。

    那邊芮兒驚喜的大叫與公孫策開心的笑聲混在一起,我回頭一看,正對上凝露氣急敗壞的怒目。於是嘻嘻一笑,討好地眨了眨眼,「有嵐哥呢。」

    舉辦了個小小的歡聚晚宴。嵐哥親自為海格把了脈,命人去熬了湯藥。我看到芮兒的小臉已經不見了當初那蠟黃的顏色,感歎著小孩子生命力的頑強,哪像我,不過是二十來天的吃不好睡不好而已,就讓嵐哥如臨大敵地又親自動手燉了滋補的藥膳。

    芮兒與我很親近,吃飯的時候就坐在我身邊,小嘴不停地說著哥哥姐姐們帶著他玩的事情。我只有把那些男人丟在一邊,認真地聽著,偶爾還配合著做出吃驚,愕然,開懷的表情,跟他聊得有來道去的。

    晚上,男人們帶著男孩子去泡最大的溫泉,我獨自一人,泡在樓下的小溫泉裡。雖然有些孤單,但卻很享受著這一刻的寧靜。憋足一口氣,雙膝摟在胸前,我把自己埋在水裡,任之飄浮著,感覺著如同在母體內的那種溫暖……

    似乎聽到一聲驚叫,身邊的水波大大地震動一下就被人抱出水面。「蠻兒蠻兒,你怎麼了?」嵐哥緊張地聲音傳進我的耳內。

    我放下抱膝的雙臂,抬眼去看:「沒怎麼著呀?我玩著呢。」

    「被你嚇了一大跳。」他長吁口氣,半嗔半惱地白了我一眼,居然也風情萬種?我立即花癡一般地看著他,直直地撲上那微張著的淡粉的唇……

    大概是真的把嵐哥嚇壞了,總之,他有些瘋狂的佔有是我從沒體會過的。我不滿地扯著他的濕衣,憑什麼我如此袒誠,他卻還穿戴整齊,除了那……不停律動的部位?

    似乎我的分心讓他不太滿意,本是抓在我腰側的修長玉手分出一隻去,幾下撕掉身上讓我與之奮鬥了半天也沒什麼進展的多餘面料。於是我的雙手不浪費每一分每一秒每一寸地撫上那晶瑩白皙令人看著就**的身軀,令這個總是清雅的男人瞬間爆發出潛能……

    最終回到樓上主臥的大床上時,我已經昏昏欲睡,卻不忘說了句:「原來嵐哥也是猛男一個……」

    我能說什麼?看著公孫策那修得整齊的短鬚,哪裡是那個印象中的老先生?明明就是個中年大叔,還是個有魅力的大叔。再看看明顯精神狀態好好的海格,我搖頭歎道:「我是不反對男男戀的,不過,海格呀,你也再讓我傷心了吧?這一路,我可是對你噓寒問暖的,結果你只跟他睡了一晚就堅定了要去我那兒定居的決心,嘖嘖,重色輕友啊你∼」

    海格立即漲紅了臉,抬眼怒視:「我沒有∼!」公孫策也不著痕跡地離開一步遠。

    「沒有?哪裡沒有?昨晚沒吃到嘴?也是,你身子還虛著呢嘛……」

    「夫人∼!」公孫策終於忍不住了,抬眼看著我,「策不負夫人所托,海大人願意先去島上看看。只聽我一面之辭,總是不妥。」

    嘖嘖,威脅我?明明都決定了要去定居。好吧,那就不玩你們了。誰讓這海格一路悶得跟個葫蘆似的,結果一見到你,就打開了話匣子。夫人我承認,或許是我太出眾了,讓海格連跟我聊天的自信都沒有了。

    一整臉色,泱泱大度地說:「如此,就有勞策先生好好陪同海大人去我那兒一畝三分地視察吧。待我回島之時,希望已經有了令人滿意的決定。」

    送走他們,靖跟凝露又出發了,只把嵐哥留下陪我。我知道,因為海格一事,又牽扯出很多人,只怕靖哥他們又要忙上一陣了。只是,為毛不帶上我?就因為發生過武力事件?可是,我也不是個不懂分寸的女人,是吧?如果我硬要跟著,只怕會給他倆帶來不必要的負擔。還是乖乖地目送著他們離開吧。

    與嵐哥手挽手,肩並肩地看著兩匹快馬跑沒了影,才逛回嵐哥以前住的那間小院。「要不要先睡會兒?」嵐哥一進屋,就溫柔地建議道。

    「你陪我?」雖然昨晚嵐哥是很勤奮地努力耕耘來著,但不也至於才吃了早飯就補覺吧?

    「啊,我∼」他垂了眼,「我想去後山採藥。這個季節,有幾味草藥是這裡獨有的。」

    看著他明顯覺得有些對我不起的微紅的臉,我湊上去不客氣地咬了一口,滿意地看著他下巴上的一圈牙印,幽怨地問:「怎麼你也嫌我礙事?」

    「啊,沒有,沒有。」他連忙反駁,擔心地看著我:「我是怕你太辛苦,再說,你以前也沒……」

    「總會有第一次的。」我雀躍起來,「我要穿什麼衣服好?要不要帶紗帽?得拿水囊吧?再帶點兒水果?要不要帶點兒糕點中午吃?」

    「蠻兒,還是我自己去吧,你在家等……」他看著我起了霧的眼住了聲,想了下,「你等等,我去準備。」

    我穿了套亞麻短衣,褲腿用布條纏緊,頭上頂著斗笠,身背一個小竹筐,裡面是我說過的那些吃食。嵐哥在前面走著,手裡提著一把藥鋤,與我同樣的斗笠戴在頭上,同樣款式的衣服,同樣的小竹筐背在背上。筐裡是足夠多的水囊,腳上是特製的短靴,不但防滑,還輕便耐用。

    一個時辰前,我興致勃勃地跟著他,有說有笑的,感覺好像去郊遊。現在的我,腿越來越沉,感覺腳板都疼得好像要折了,汗也流了滿臉,時不時的抹上一把。什麼叫氣喘如牛?就是我現在這樣。

    「蠻兒,休息一會兒吧。」嵐哥終於不忍心地發話了,心疼地看著我的大紅臉,「累壞了吧?喝點兒水再繼續吧。」

    我搖頭,「沒事兒,我只要歇一小下下,立即就生龍活虎了。」不能讓嵐哥覺得我是個累贅,嘴上還逞強地回道,腿卻一軟,癱坐在地。看著遞到嘴邊的水囊,我不客氣地接過來,仰頭咕咚咕咚地灌了個夠,才還給嵐哥:「你也喝。」

    嵐哥一邊用自己的斗笠為我扇著涼風一邊喝了幾口就放下了。「要不,我們一會兒就回去吧,能堅持走到這兒,我就已經很意外了。」

    「不行,怎麼可以半途而廢呢。等到了地頭,你去採藥,我就等著你,這樣就能歇過來了。」我從竹筐裡掏出兩個梨子,遞給嵐哥一個:「吃吧,吃點兒就輕巧點兒。」

    嵐哥好笑地搖頭,「這下知道沉了?遠道沒輕債。為什麼一定要跟來呢?」

    我嘴裡含著梨肉,眨巴兩下眼,含糊地說:「想陪你做你喜歡的事。」

    嵐哥那雙眼裡娑婆了一下,緩緩貼近我,輕輕舔了下溢出嘴邊的梨汁,「你真好。」

    就這三個字,讓我興奮地如同打了雞血似的,一口氣走到了嵐哥說的那個山崖前。

    「累壞了吧?」他溫柔地幫我卸下竹筐,輕輕地拭去我臉上額頭的汗滴。

    「不累,這就到了?我還能走很遠呢。」其實,我的腿已經是機械般地往前邁了,但是看著嵐哥的眼睛,我真的覺得還能走上二萬五千里去。

    嵐哥掏出他的長絲帶,「蠻兒,我給你弄個鞦韆,你坐在樹蔭下乘涼,我去崖頂採藥,好不好?」

    「不好不好,」我壓下他的手,「這絲帶你帶著,萬一有用得著的地方呢?那上面多高呀,還是你留著用吧。這裡草也厚,樹也高的,我一會兒就坐那兒等你。現在,先吃點兒東西吧,不然該沒力氣了。」

    甜蜜地吃了個便餐,看著嵐哥一臉的滿足,我很高興,雖然全身上下都跟我叫囂著累呀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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