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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正義之旅 第二o七章 脅迫朝廷命官 文 / 趙婧竹

    第二o七章脅迫朝廷命官

    窩在靖哥的臂彎中,我的心情有些沉重。「靖哥,你聽說過這個卓思航沒?」

    「大概有點兒印像,年頭太久了。」靖哥輕拍我的背,「別想了,明天去刑部調一下卷宗再說。」

    「哦,好。」老實地圈住他的腰,「有你在,真好。」

    「怎麼了?」靖哥輕笑,「才知道嗎?也不晚,以後要好好疼我喲。」

    「嗯,一定的。」我不管他在黑暗中是否能看到,點了點頭,「你要答應我,好好活著,長命百歲。」

    「不,我只要比你多活八年就好,這樣,就可以永遠陪著你了。」

    「好,我同意,因為我也是個自私的人。」心中一暖,感覺他說的話就是准的,就一定能做到。

    第二天一早,我破天荒地精神抖擻,鬥志昂揚地爬了起來。

    「看來,今天不去還真不行了。」靖哥一邊為我挽髮一邊輕笑,「平日可沒這麼勤快。」

    「那是,女人睡到自然醒,說明她有多幸福,你不知道嗎?只有幸福的女人還能過上這種日子。」

    「看來,我做得還不錯,至少你還是個幸福的女人嘍?」

    「那是。」我自豪地說,「對了,咱們能隨便調卷宗看嗎?」

    「當然不行。」他見鏡裡的我聽完就瞪圓了眼,連忙趕緊又說:「不過,如果是奉旨查案就不一樣了。只是,這樣一來,我們可就上了明面兒,不如原來方便了。」

    「那,你以前就沒有相好的同僚在刑部任職嗎?不用太大的官,實用就行。咱把卷宗偷出來,不行的話,讓他幫忙抄一份也行啊。」

    「這倒是個好辦法呀,你不說,我還真沒想到∼」他放下梳子,雙手按在我的肩上,從鏡裡望著我,滿臉的笑意。

    「嘁∼,你就忽悠我吧,明明你早就想到了。」

    「沒有,真的沒有∼」他拍拍我,「吃飯吧,吃過飯,我們龍大欽差要出去查案呢。」

    從王府角門溜出來,我四下看了看,沒有暗中監視吧?靖哥輕笑一聲,「真小心,不過,不能賊頭賊腦呀,不然,還真是無法不讓人注意到。」

    輕咳了一聲,正了正色,壓低聲音白了他一眼,「有這麼跟領導說話的嗎?前頭帶路。」

    不悅地看著眼前的醉仙樓,「不是才吃了早飯?這午飯是不是吃得也太早了點兒?」

    「難不成,你要直接殺到刑部?走啦,進去等個人。」靖哥一拉我的手,拽上三樓的靜室。

    不一會兒,掌櫃的親自上來了,「大小姐,靖爺,先來點兒什麼茶?」

    「雨前龍井吧。」我不挑嘴,自家的東西,不用浪費。

    「一會兒,有位王姓中年男子,會來找我,你直接引他上來就是。」靖哥溫和地說道。

    「是,我這就下去。」

    不一會兒,有小二送上一壺茶,四碟精緻的小點心,兩碟乾果,一盤瓜子。

    我無聊地扒在窗台邊,手裡抓把瓜子一邊扒一邊向下張望著。「靖哥,這人是不是你早就找好了?還不承認你忽悠我?」

    「這人嘛,我可不是現找的。不過,趕巧正好碰上卓家的事。一會兒,這位王大人來你,你跟他談。本來是為了別的事要找他的,正好,你就讓他看看那塊如朕親臨的牌子。我如今下野了,不好出頭讓人家為難。」

    「這個人,不會靠不住吧?」沒聽到回答,扭頭一看,靖哥正苦笑著。「我可沒有不相信你的意思,只是你自己也說下野了嘛。而且都下了十來年了,這人心可是隨時會變的。」

    「所以呀,由你來出頭,省得我還要欠人情。」

    我又轉回頭,手裡不停,嘴也不停,兩不耽誤地忙活著。「那好吧,反正也沒用過這牌牌,正好過把癮。早知道要等人,出來這麼早幹嘛呀?到點兒再過來不就好了……咦,靖哥,你來你來,」我把臉掩在窗扇後,一指下面:「你看,怎麼下面那兩個人總是晃呀?也不走,來回地溜躂。是不是……監視我們的呀?」

    靖哥走到我身後,斜睨瞧了瞧,「是不太對勁兒,看來,我們還是被人注意到了。」

    「我就說吧,小心點兒就是有用吧?」我得意洋洋地看著他。

    「你在這兒等下,我下去一趟,馬上回來。」靖哥轉身往外走。

    「靖哥,做得隱密些,別打草驚蛇了∼!」

    「知道了,謝謝娘子的提醒。」

    我愜意地又把乾果盤抓了過來,咯崩咯崩地嚼著,小茶水也溜著,瞄著樓下那兩個可疑份子。

    不多時,打南邊來了四個走一步晃三晃的主兒。衣襟大開,袒胸露腹的,經過路邊小攤隨手抓起東西就吃。為首之人,嘴裡還罵罵咧咧的,似乎是地頭蛇呢。

    眼看著就與那兩名可疑份子擦肩而過,也不知道怎麼就撞到一起去了。就連在樓上的我,不錯眼珠地盯著都沒看清,於是,這幾個人就扭一起去了。

    我在樓上看得這個樂呀,跟自己親自動手似的,嘴裡還幫忙喊著號子:「好好,踢,踢他,對……,出拳,出拳哪,打得好∼!」

    「這熱鬧好看吧?」

    「好看好看,打死他個狗日的……」突然反應過來,一縮脖子,踩在椅子上的那隻腳也收了回來,立正站好,才回過頭陪著笑:「回來了?渴不?餓不?……」

    「這位是王大人,刑部左侍郎,來認識一下吧。」

    我抬眼先瞄了靖哥,見他微微瞪了我一眼,臉上倒還算和氣,於是才轉眼看向那位王大人。四十來歲的年紀,看著可比昊要老,清瘦的身材,長方臉,長相普通,但那雙眼,卻皂白分明。短髯,薄唇,兩鬢有些花白。

    「見過王妃。」他抱拳,「早聞王妃性格開朗活潑,今日果然大開眼界。」

    我臉一紅,嘿嘿輕笑,「王大人是吧,坐,請坐,別客氣。我還平易近人呢,你不知道吧?」

    他輕笑,眼角魚尾紋不客氣地湧現。我也一笑,親自為他倒了杯茶,遞過去。他受寵若驚地接過來,反倒不知如此是好了。

    我也不說話,只笑瞇瞇地看著他,用。

    一整壺茶水都讓他灌了下去後,他終於繃不住了,苦笑著問:「王妃,您有何事直說吧,但凡下官能夠做到的,一定去做。您這只讓喝,不讓……那個啥的,下官真的有些吃不消了。」

    「真的?」

    「真的真的,莫要給下官再倒水了。」

    「那好,」我摸出那塊沉甸甸的一面刻字一面雕龍的純金牌牌遞過去,「認識這個吧?」

    他接過去一看,臉色大變,連忙起身跪下:「吾皇萬歲萬萬歲!」

    「別著,起來坐。」我接過他畢恭畢敬還回的金牌揣回去。「其實這事嘛,說大就大,說小就小。你也知道前兒皇上才沒了國舅府,雖然國舅認罪態度好,主動上教家產沒被那罪魁禍首給株連了,但也是打回老家,永不復用。經此一案,皇上痛定思痛,決定肅查嚴打。可又不能大張旗鼓地辦,只能暗查。可經辦此事的人,既要是皇上信任的,又不會跟任何蛀蟲有什麼關聯的,所以……你明白了吧?此事,我也稟明皇上,需要一些忠心耿耿的臣子協助,事成之後,自然是要把這功勞分派給努力協助辦案的官員。」

    他偷偷撩了一眼靖,我瞧見了,微微一笑,「你是靖哥推薦給我的第一位,想來,在他的心目中,王大人定是個潔身自好的好官。我呢,是給自家人辦差,不會去想什麼封賞之類的,可王大人忠心為皇上辦事,日後……這對王大人來說,可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至於王大人是不是能抓住這個機會,現在就好好想想吧,我等著。」

    抓把瓜子反身又扒在窗台上,自在地看著下面的街道。那夥人,早已經不在了,就連被牽連的小販也都把滾落於地上的瓜果撿了回去。又是一派的平和,似乎剛才的事根本沒發生過似的。

    「承蒙王妃看重,下官自當竭盡全力扶助您早日辦好差。」

    我回頭,有些詫異地問道:「你不好好再想想?要知道,若是被那些人渣發現你做的事,可是會有身家性命之憂喲?再想想,我有得是時間,不急。」

    「能為皇上分憂,能為王妃效力,這是下官的福分,根本不必考慮。下官拿著朝廷的俸祿,本就應當盡職盡責才是。王妃一介婦孺都深諳這個道理,下官若再推脫只怕要羞愧而死了,還請王妃直接點明要下官做些什麼事。」他一臉誠懇地看著我。

    我轉眼沖靖哥眨了眨,然後才鄭重地說:「王大人能如此想,甚好。我想讓王大人先查查三年前,卓思航的案子,最好能把卷宗給我謄寫一份。要知道,即便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也是要講求證據的。我想先看看這案子的漏洞在哪裡,當然,王大人辦案經驗豐富,如果能在後面寫上你的心得或建議,就更好了。」

    「是,下官回去就趕緊辦。」

    「要小心,雖然此案經年,但恐那依然逍遙法外之人還在暗處關注著此事,最好做得人不知鬼不覺。若是弄好了,你就把東西交給此間的掌櫃,派你信任的人也行。接頭暗號是龍行天下,一說他就知道了。我若有事,自會派人直接去你府上留信。」

    「是,那下官這就回去。」

    「急什麼?吃了午飯再走。」我起身推門喊了一嗓子:「小二,點菜∼」

    回身坐下,見靖哥與王大人都一臉忍得辛苦的樣子,「幹嘛,想笑就笑嘍∼」

    於是他倆一起大笑了起來。王大人還能克制些,笑了幾聲就收了回去,憋紅了一張老臉:「王妃果然不拘小節,行事爽快,想來王爺這些年過得也是精彩得緊。」

    「還好,是不平淡。」靖哥淺笑盈盈地看著我:「偶有驚∼喜∼」

    我嬌嗔地剜了他一眼,「後悔藥是沒地兒買去,你就認命了吧。」

    飯後,王大人先行一步,我跟靖哥又坐了一個來時辰,才相結而去。本想去看看丫兒母女的,靖哥說最好不要太勤,不然,只怕會給她們帶來災禍。我自然不能不懂事,於是跟著靖哥開始逛街。

    逛著逛著,我們就來到明湖,這裡依然是風景如畫,湖上碧波蕩漾,花船小舟悠然穿梭。天色已經漸暗,看著越來越多亮起綵燈的花船,我歎口氣。

    「累了?」靖哥搶前一步,蹲下身子:「來,上來。」

    「不用,我不是累。」我拍拍他的背,「起來吧,好哥哥。」

    「來,我想背。」他扭臉示意著我,「快,上來。」

    想了想,我還是忍不住一陣心喜,趴上他的背。被他慢悠地背著往前走,我輕聲問:「累不?我下來吧?」

    「不累,你比無花重不多少呀。」靖哥一副輕鬆地樣子,「那剛才怎麼歎上氣了?」

    「哦,那個呀。」我一指湖上的熱鬧,「看看,這些來開心消遣的達官貴人,有多少是拿著民脂民膏來這裡揮霍的?每當有各種天災,一個個只會哭窮,卻伸手跟朝廷要。這次,我一定要幫皇帝哥哥把那些大鱷清理掉,好好地充盈一下國庫。憑什麼我們家辛辛苦苦賺來的銀子,卻要養這些蛀蟲,天理何在呀?我們可是奉公守法的良民。」

    「大鱷?」靖哥抓住重點問道。

    「就是那些貪得最厲害的,朝廷大員都不敢隨便查,隨便彈劾的,就跟吃人不吐骨頭的大鱷魚一樣的兇徒。」

    「哦,好啊。」

    「說不定,也有你們皇氏成員喲?」

    「哦,好啊。」

    「喂,你不怕將來難做人哪?」

    「反正我也不上朝,平素也少跟他們聯絡,有什麼難做的?難做的不是我。」

    「嘻嘻,靖哥,你好腹黑喲∼」

    「我肚皮黑嗎?沒有吧∼」

    「哈哈∼,靖哥好可愛喲∼」

    御書房內,西門馳也一臉淺笑地聽著跪地之人複述著。「王妃真是這麼說的?」

    「是,皇上,王妃可是軟硬兼施地脅迫王大人呢。」

    「嗯,下去吧。注意保護好王妃跟王爺,雖然他們家在暗處不會不派人盯著,但萬一有個疏漏,……只怕朕的日子也不好過了。去吧。」

    「是,皇上。」

    西門馳玩味著,輕輕說了句:「龍行天下嗎?是朕這真龍天子還是你那個龍門呢?是朕的這條龍吧,弟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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