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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消遙游 第一九九章 不是我生的? 文 / 趙婧竹

    第一九九章不是我生的?

    話說,我的本性就不安穩吧?才露出苗頭,還沒等付出實踐,就在一個清晨,我發現自己被劫持了。

    在輕微的搖晃中,我睜開了眼。打量著不大的房間,嗯,不是馬車的車廂。起身下地,聽到外面似有水聲,難道是在船上?不是吧……

    一拉門,還沒等我出去呢,昊就托著水盆走了進來。

    「醒了?」

    「嗯,這是哪兒?」

    「船上哪,」他放下水盆,擰了毛巾過來:「先洗臉,再漱口,最後吃飯。」

    「呵呵,我知道這程序呀。」我好笑地接過來,自己動手。胳臂腿兒的還有點兒酸,看來昨晚還是折騰狠了。

    「為什麼在船上呀?昨兒也沒說要坐船出去玩呀。」

    「不是玩,是回家。」昊含有深意地看著我,「家裡還有兩個小的,多長時間沒看到你了?大概都快忘記母親的樣子了。」

    什麼?孩子?我愣了片刻,我的?還真的是……沒有想過,貌似在夢裡有兩個奶娃娃?天,不是要我餵奶吧?我也沒有呀?那個,要是現在說不回去,會不會讓人覺得沒天良?可是,可是,怎麼帶孩子呀……?

    「想什麼呢,表情這麼豐富?」昊的聲音就響在耳邊,我嚇了一跳,臉,立即漲得通紅,「沒,沒想什麼。」

    在船上的每一天都讓我覺得度日如年,就是看著想往以久的大海,似乎也沒那麼壯觀了。總算是食不知味地挨到了地頭,才一下船,就見兩個十來歲的男孩各抱著一個娃娃衝了上來。

    「娘,媽咪,媽媽親……」叫啥都有地糊上了我。我的眼睛頓覺不夠用了,怎麼這孩子都長得這麼招人愛呢?一個比一個漂亮。心頭湧出極大的滿足感,都是我的?一股母愛油然而生,勢不可擋。

    手忙腳亂地招架著,每個都想抱,可惜,大的抱不動,小的也抱不過來,兩個小的如同小雛鳥一樣張著小胳膊搶著要我抱。嘰嘰喳喳地亂成一團,我的頭頓時也大了。

    那個白白胖胖的小小子,奶聲奶氣地叫得最歡:「媽咪媽咪抱槿兒,抱槿兒,抱槿兒……」另一個如同菩薩旁的童女一樣,雖然也小臉通紅張著手夠著我,卻倔強地嘟著小嘴不悅地橫著那個白胖小饅頭。

    兩個大的你一句我一句的讓我聽得這個亂:「娘,你的傷好了吧?」「娘親,你真的忘了無顏了?」「娘,身子都恢復了嗎?」「娘親,無顏要替娘親報仇去……」

    白胖小饅頭被嵐哥抱走,雖然他還張著小手要我抱,昊接過小美女:「無顏跟莫愁扶著娘,別讓你們的娘累著了。」

    於是,我終於解放了。看著喜人的兩個奶娃娃,一人一口親在臉上,樂得兩小的瞇起了眼,不再吵著要抱了。

    一左一右兩個小美男盡職盡責地挽著我往回走,「娘,莫愁背您吧?」

    原來這個長得一雙杏眼的是莫愁呀,真是懂事,可你也太小了,我怎麼能欺侮你呢?哎,聽過這名字呀?「不用了,娘不累,能自己走的。」天,我怎麼說得這麼溜?

    「娘親,無顏比哥哥力氣大,無顏來背娘好了。」

    原來這個叫無顏,一看就知道是追風的種兒,簡直一個底版一個照片,真是太美了。可惜是個男孩子,若是個女娃,一定是傾國傾城。怎麼叫無顏?哪裡是無顏,分明顏太多了。

    「娘親,你怎麼不說話?」美得冒泡的小美男擔心地看著我。

    「哦,娘剛才是太感動了。」看著兩個不到我肩頭的孩子,心中很是驕傲,都是我的?都是我的!

    心頭的不安與焦慮,瞬間跑得無影無蹤,我十分適應目前的身份,一張嘴自打咧開就沒合上過,嘴角都笑僵了。

    注意到白嵐與昊之間的對視一笑,這算是賺到我了?

    晚上,吃飽喝得了,摟著孩子們睡覺覺。男人,趕走。特大的圓床能睡下七八個人,可就是堅持著把兩個男人趕走。誰讓他們不經我同意就把我拐了回來?別以為我看不出他們之間的貓膩。只是孩子們確實讓我喜歡得不行不行的,不然,哼哼……

    一大早,就被胸口上的憋悶給弄醒了。睜眼一看,槿兒小小肉肉的身子正趴在我的胸口上,流下的口水弄得我衣襟上濕了一大片。這寶貝蛋兒,哪裡有嵐哥儒雅的影子?但是可愛呀,雖然真的很粘人。輕輕把他放在床上,薄被蓋在小肚肚上。再回身,把跟小睡美人似的雪兒往槿兒身邊挪挪。誰起的名字?居然叫西門吹雪,難道不知道雪兒是個女孩?呃,貌似昨晚問起這個問題時,嵐哥好像一臉的尷尬,莫非,是他起的?

    躡手躡腳地下了床,見兩個大兒子睡得也正香,床也大,能擋住兩個小的不至於掉下來,於是披上長袍悄悄地走了出來。

    雖然早上是很涼爽,不過,昨晚可熱得很,又陪著孩子們玩了半天,加上那兩個小的一直摟著我睡,身子早有些膩膩的了,還是先泡個澡吧。

    這裡跟浴場有些相像,於是理所當然地來到一樓,左拐,果然是浴室,水面上一層淡淡的霧氣,也是溫泉呢。三兩下脫個溜光,下了池。舒服,真是舒服呀,隨時隨地可以泡澡,太方便了,也太奢華了。

    瞇著眼半靠在池邊,似乎還可以來個回籠覺?正在迷糊著,感覺水的波動有些奇怪,似乎有人?才一撩眼,就見昊的大臉出現在眼前。

    「這麼早?不是特意在等我吧?」昊似乎心情很好,挨著我坐下,自然地把我攏了過去。「睡得香嗎?」

    「挺好的。」腰上突然一疼,竟被掐了?我嚇了一跳,瞪向他:「幹嘛?」

    「小沒良心的,居然睡得這麼好。」他藉著揉的機會漸漸犯規。我的呼吸也漸漸有些不穩,「離我遠點兒,討厭~」未盡的話被堵了回去,他的熱情一發不可收拾,我只能溶化在他的強勢之下。

    總算是被他抱出了水面,我的身上都微微泡得起皺了。他真的上了年紀嗎?我不禁懷疑是虛報的。

    簡單地收拾利落,肚子也餓得咕咕叫了。隨著他轉到餐廳,就只見到嵐哥一個。

    「快來吃吧,我去把湯再端來。都熱了一遍了……」他忙活著,我有些不好意思,輕聲問:「孩子們呢?」

    「都出去玩了。莫愁跟無顏也才回來沒幾天,雪兒和槿兒好不容易抓住他們,當然不會輕易放過。」嵐哥的臉上看不出什麼,依然那麼溫柔。反倒是我,身子的不適,讓我有些不好意思。這位大叔,不過才一晚沒陪他,就如此強勢,那,六個都湊齊的時候,他是怎麼過來的?

    幾天過去了,我適應得很好,孩子們也整日圍著我轉,除了晚上,不再纏著我一起睡了。於是,偌大的床,就我們三個,隨便滾都不會掉下地。當然,不是每晚都滾訂單的,嵐哥這方面很懂得控制。很快的,我就覺得再美好的生活抗不住時間的推敲,相夫教子的日子長了,也覺得平淡。難道,我就是天生不安分的主兒?

    鳥窩也掏了,螃蟹也抓了,就連耗子洞也淹了好多個,於是分外想起那四個來。不能去探望一下嗎?跟嵐哥一提,他就苦笑一下,但還是溫潤地說:「待得乏味了?那就出去找他們吧。讓昊陪著你好了,不許亂跑,要聽他的話,知道嗎?」

    「你呢,你不一起嗎?」他臉上的黯然雖是極力想掩飾住,但我還是感覺得到,他其實不想我走。

    「不了,孩子們也需要人照顧,雖然說也餓不著他們,不過,我還是想留下來陪他們。」

    我頓覺自己罪大惡極,「嗯,我也不是非要走不可。就是問問而已,順便問問他們什麼時候能回來。」

    「沒關係,本來也是輪到莫離陪你出去玩的。若不是這段時間的事情太多,你這會兒也應該是在外面的。好在這段時間,我也把你的身子調得差不多了,就讓昊送你去。若是事情都了結了,就繼續玩去吧。」

    「可是,我好像還是沒有完全記起來呀。」

    「那沒關係,大概是機緣還沒到吧。身體已經沒什麼問題了,就是一直想不起來也不打緊的,做你自己就好。」

    天,原來嵐哥這麼善解人意?早知道早說就好了。呃,可是把他自己丟下看顧著孩子們,是不是太不講義氣了?

    「對了,不如,你們帶上莫愁吧,這孩子也應該去看看他奶奶了。」嵐哥想了想,又加了一句。

    就在我還猶豫不決的第二天一早,就被嵐哥打包送上了船。莫愁自是一副很興奮的樣子,一反平日的沉穩,雀躍地如同正常的孩子。雖是極力想不動聲色但到底是個沒長大的,眼神看向哪兒都是含笑的。不禁想到,是不是以前的我太忽略了孩子們的心理了?於是多少帶點兒補償的意味,但凡莫愁提出什麼,我都盡量去滿足。就是相對來說,比較幼稚的小事,我也極有興趣地陪著他一起去做。

    昊往往沉默地看著我們,眼裡有絲我看不懂的含義,試著問過他,總是搖頭說沒什麼。

    回到浴場的第二天一早,我被昊壓在身下結結實實地大戰了二大回合,在近乎脫力迷離的狀態下,似乎聽到昊說了句,真希望那是我們一家三口。小睡至午時,再醒來後,腦子裡什麼也沒有,只剩下肚子在強烈地抗議著我對它的虐待。

    悠哉地在浴場虛度了三天美好時光後,莫離回來了。莫愁自是十分的高興,圍著他老爹轉個不停,好在沒有像小鳥似的嘰嘰喳喳。昊也陪著他喝了一頓小酒然後就乘著正好要返航的船回無憂島了。

    晚上,被摟在莫離的懷中,聽著他漸漸平復的氣息,還是忍不住問道:「怎麼瘦了?是不是事情太麻煩了?他們幾個怎麼沒一同回來?」

    額頭被輕吻一下,聽到他有些無奈的輕問:「蠻兒是不滿意只我一個回來了,還是說,你更想其他人?」

    「沒有,哪是,」我調整一下姿勢,「就怕你多想,才等到這時問的。離,是不是事情還沒解決利索?」

    「也不是。只是這段時間事情太多,所以阿靖和追風去巡視生意了。凝露回師門還沒有回來,想也快了。怎麼把莫愁帶上了?」他的手,不安分地順著我的背往下滑。

    「嵐哥說的,我看莫愁也很高興啊。嗯,別碰那兒……」

    連趕了幾天的路,就是再舒服的馬車,也會覺得身子乏乏的。我無骨地倒著,偶爾撩開簾子瞧瞧外面。莫愁小小的身子騎在馬背上,筆挺筆挺的,十分搶眼。我越看越喜歡,我兒子,就是俊~!

    「唉,」莫離的歎息有些故意,我回眸看去。「我看,你是真不待見我了。」

    「怎麼這麼說?」我莫名地問。

    「你一看莫愁就眉開眼笑的,都不看我一眼。」

    天哪,這是那個總是盤算著人的莫離?看起來好像是沒搶到糖吃的小孩子。我撲哧一笑,「拜託,那是咱兒子,我不看他笑,難道要看著別人家的娃笑?不過,真是奇怪,雖然也有當媽的感覺,可就是跟看見無花和槿兒,雪兒的不一樣。嗯,別說,跟無顏的感覺還蠻相似的。」

    莫離意味不明的看了我半天才輕輕問:「那,蠻兒覺得不如無花他們親嗎?是這樣嗎?」

    「啊?不是,那倒沒有。」我連忙搖頭,「自己的孩子,怎麼會不一樣?只是感覺有些,嗯,說不好,看著這孩子,就有點兒佔便宜的味道。你不要亂想好不好,你是他爹,我是他娘,弄得我以為這孩子是你跟別人生的似的。不要誤導我好不好?」

    莫離眼內劃過一絲神秘,低聲在我耳邊說:「他確實不是你生的。」

    「啊?」我吃驚地張大了嘴,「怎麼……怎麼會?那雙眼睛明明像我的……,你居然爬牆?」我的心哪,頓時翻騰起來,他紅杏都出牆了,居然還敢理直氣壯地說出來?

    「呵呵,只有你爬牆的份兒,怎麼會是我?」莫離輕輕抬起我的下巴,幫助我合上。「我說他不是你生的,那自然是我生的了。」

    「你~?!」我吃驚地瞪大眼珠子,「那個……那個,怎麼生的?從哪兒生的?這裡的男人會生孩子?男女都能生?雌雄混體?不男不女不是吧……」突然想起來一件事,一個狼撲將之撲倒,左右開弓一口氣把他的衣服扒開,腰帶扯掉,露出一絲贅肉也沒有的小腹,果然,那道淺淺的疤痕還在。

    「那個,剖腹?」我輕輕描著那道痕跡,當初看到這道疤還以為是受過傷,誰會想到這是剖腹產的遺留問題?天哪,我的頭好像有點兒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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