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八章迷亂的日子
「嵐哥,我身子怎麼這麼酸疼?」
「那是,你昨晚太威風了嘛。」
話中有話呀?我轉了轉眼,「記不得了,有喝得那麼多嗎?難道,耍酒瘋了?」
「酒瘋倒是沒耍,就是直接往床上拽人來著。」他淡淡地說道,卻露出一絲絲酸來。
「啊?拽誰來著?」
「阿靖。」他頓了頓,又開口:「追風跟莫離。」
天?三個?我有些頭大,「怎麼會?怎麼可能?」難道……心底的罪惡念頭被我付之行動了?太強了吧?怪不得骨頭好像都要斷了似的。
「怎麼不可能?你非要秉燭夜談,不上床就不行,要死要活的。」
呃?或許真是我幹的?於是談著談著就化身為狼了?蹂躪了他們三個?貌似我才是吃虧的那個吧?又不是凝露,居然也那麼放得開?真是的,我怎麼就沒了半點兒印像了?
「蠻兒,蠻兒∼」
「啊?」回過神,抬眼看去,白嵐有些惱意,「下次不許再如此折騰自己了?一連四個,你不要身子了?才好不容易調得差不多了,你就……」
感覺血氣上湧,只好鴕鳥狀埋進他的懷中,「知道了,下次一定不能這麼多了。最多二個?」天,這是我說出的話?我徹底無語,僵硬了身子。
半晌,才聽到他淡淡地說:「隨你吧,反正兄弟們這些年來不是親人也勝似親人了,應該會同意。」
天哪,他這是默許了?那,他算不算一個?我的心,狂跳著,一想著他那謫仙一般的人物也化為溫情似水躺在我的身下,我恨不得立刻變身。可惜,心動總是容易些,現在的我連抬手都費勁,也就只能意會一下了。
「嵐哥,你在說氣話吧?」不放心地追問了一句。萬一人家只是……我卻當了真,那可是出大笑話了。
聽到他似乎呼吸急促了許多,連忙說:「我就知道,嵐哥是在氣我不知道愛惜自己,是吧?那個,昨晚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了,真的。」
「別多想了,我不生氣了。」他輕歎口氣,「就知道你一喝上酒就失控,我還是沒有及時制止,也是我的錯。」
門一推,昊的聲音響起:「蠻兒還沒起呢?」
我立刻把被子提上來,摀住頭,如同見不得人似的。
「呵呵,這是怎麼了?」昊的聲音響在耳邊似的,床邊一沉,似乎坐了上來。
「還能怎麼樣?」
我在被窩裡一聽,嵐哥似乎有要一吐為淨的口吻,連忙伸出小手用上吃奶的勁兒一掐又一擰。
「哎喲,蠻兒掐我做什麼?難道怪我來打攪了你跟阿嵐的好事?」
怎麼是昊?我連忙收回手,這下子更出不去了,真是的,越忙越添亂。
「呵呵,不是。」白嵐輕笑,「是有人不好意思露臉了。」
「就是說呀,不露臉就算了,怎麼還亂掐人呢。」昊的調侃味兒十足。被子被輕掀,我連忙想亡羊補牢,去拍他的手。誰知,他就那麼擎著手,只離床一拳高:「總要喘氣吧?蠻兒不出來就不出來,可別再憋個好歹的。」
想了又想,決定還是厚著臉皮出去吧。鑽出去,左右看了看,昊跟嵐哥都微笑著看我。喝,臉立即漲紅,歎著氣:「行了,我丟人丟大發了,出來露臉了。」
「先吃飯吧,這都快晌午了。」昊揉了揉我的頭,「再不出來,我看就要窒息了。」
白嵐輕笑一聲,「蠻兒也會有不好意思的時候呀,真是難得。不過,你剛才的話,我可是聽到了,也記下了。」
回想一下,是哪句?難道,是那句最多兩人?忐忑地看了他一眼,果然笑眼中含著不明的深意,於是腦袋一垂,又想縮回被窩去。
「穿衣服吧,民以食為天,先起來吃飯,若是還不好意思,就再鑽進去好了。」白嵐一把挾住我,扯過放置一旁的衣物,為我穿戴上。
二天後,我又活蹦亂跳的了。用白嵐的話就是,好了傷疤忘了痛。浴場已經被我逛了個遍,那神奇的巖洞成了我的避暑勝地。
吃過午飯,我又趿著木屐來到巖洞。這裡有張胡床,是白嵐特意為我準備的。因為最近總是愛在這裡睡個午覺,貪圖這裡的涼爽,所以裡面不只多加了一張胡床,還增添了一些必備的用具。好在,這裡不是過堂風,所以白嵐也不介意我睡在這兒。這裡光線雖然暗,卻也能看得清書上的字。我先躺在吊床上,悠哉地晃著,一手拿著白嵐又翻出來的流行書,一手擎著翠綠的新鮮黃瓜,還挺扎手的,是新在園子裡摘的。
清脆的咀嚼聲迴響在巖洞中,我認真地看著手中的書。這裡居然還有言情小說?我看得入迷,雖然有些白話的之乎者也,但也很好理解,沒那麼高深。只是關鍵部分沒有我記憶中那樣露白。但,聊勝於無吧,又沒有太多的消遣。
一片青翠出現在眼中,我四下張望著,怎麼就我一個?他們呢?誰?我的腦子有些不太好使,感覺應該有好多人陪著我的,怎麼一個也想不起來?還有,這裡是哪兒呀,怎麼前後連個人影也找不到?我要怎麼才能回去?回哪兒去?哎呀,我越發地急切,大跑起來。倒是挺清涼的,草綠綠的,踩著也柔軟,但我就是心中害怕。
突然,草深之處,一道背影直立在那兒,我驚喜地奔過去,「喂,你是誰?你能送我回家嗎?」
那人不動如山,似乎沒聽到我的問話。我生氣了,跑到跟前,一拍他的肩頭:「你這人,好沒禮貌,我在問你話吔∼」
那人回過頭,我吃了一驚,一個名字浮現於腦海,是昊嗎?可比昊要年輕,眼下也就跟凝露的年紀相仿,一雙金眸直直地盯著我。刀削般的臉,骨感又剛毅,眉宇間帶上少許的黯然,就那樣看著我,深情的。
「喂,你是誰?是昊嗎?你跟昊長得真像,是他家的親戚?叫什麼……」未盡的問話消失在我的唇間,我吃驚地睜著大眼看著近在眼前的金眸。「唔∼,你幹什麼?憑什麼吻人家?我跟你很熟嗎?你這色狼……」
唇上又是一暖,那感覺真實極了,竟然還要開疆擴地?我用力咬了一口,聽到一聲悶哼。
「蠻兒蠻兒∼」身子一陣晃,我眼前一切消失得無影無蹤,不由得大急:「別走∼」
「讓我走哪兒去?」耳邊聽到有人在說話,再睜開眼一看,竟是昊?四下打量,原來還是在巖洞中。適才是在做夢嗎?
「怎麼了?」
「啊?沒什麼,你來的時候,我睡著了?」
「嗯,為了叫醒你,還挨了你一咬。」他已經把我從吊床上抱到胡床上了,薄被就蓋在我的身上:「也不說先蓋上,涼著了怎麼好?」
「咬?」我回想起適才的夢境,不禁問道:「咬哪裡了?」
他只伸出舌尖,讓我看了看,我立刻紅了臉:「誰讓你……做夢都做到了。」
「蠻兒,你剛才就是在夢我呢?早知道,不叫醒你好了。」他一臉的婉惜,「可是看你眉頭緊鎖,好像很緊張的樣子。」
「應該是你吧,不過好像要小上十來歲,問你話,你也不答。」
他突地用手指夾住我的下巴,令我抬起臉來看他:「是夢到以前的我了?那時年輕英俊吧?很動心吧?不然怎麼會吻我?就知道那時的小蠻其實也是為我心動的……」
「大臉皮,哪有人這樣的?」我摀住他的嘴,「老不休,一把子年紀了還……」
他的眼中騰地升起一團火:「老不休?是說我嗎?」突然變得邪魅的臉,威*感極為強烈地壓了上來:「那蠻兒就試試,看到底老還是不老……」
不容我再分辯一個字,排山倒海般的熱浪撲上了我。迷失中的我恍然想起,這巖洞怎麼也這麼熱了?
失聲大叫出來後,神智漸清的我,氣喘吁吁地看著依然壓在身上的他,深褐色的長髮已經凌亂地披散開,有些狂野的彎曲著。滴著汗的胸膛就懸在我的眼前,那金色的胸毛也被浸濕,一縷縷的……
「那個,」嗓音的沙啞讓我頓了下,但還是有些尷尬地輕聲問:「能放下我的腿了嗎?腰都酸了……」
看著他饜足地審視著獵物一樣的眼神,我的腿,又哆嗦了一下,真的好軟了。
總算是倒下了,雖然還不太滿意,因為體內的異常還沒有出去,但他竟翻身讓我伏在他身上。腰間的薄被提到肩上,我就這樣無骨般沒有志氣地癱在他身上。
「如何?」
「呃?」
「不是說我老?剛才沒試出來嗎?那再一次好了。」
「別,別,不用了,已經知道得很徹底了。」我無語地翻了翻眼,男人都特在乎這個?人家不就是順嘴溜躂出一句?
「你知道的,我還有實力。」他挺了挺,我只能睜大了眼表示知道了,因為那異常又……有復甦的趨勢。
「知道知道,不用試了。」拉著無力地長音回復著這個強勢的老男人。什麼嘛,我看是報復我那天晚上的酒瘋?等了幾天,見我恢復體力才……下嘴。
「蠻兒好像還是不太滿意,嗯?」
「滿意滿意,滿意極了。」我連忙回答,生怕這位老人家再來一回。別的不說,就是體質再強吧,歲數在那兒呢,也得顧忌一下吧?又不是毛頭小子,體能恢復得飛快。
汗消了後,最終我這年輕人還是被年老者給抱了回去。萬幸的是,我堅決不同意再來一回,不然,兩個都得爬回去才行了。
直接泡在樓下的溫泉裡,體能消耗得太大,只泡了一小會兒,渾身就沒了力氣。原本也所剩不多,不然也不至於讓人抱回來了。
一切隨他,任他仔細地幫我清理著,也顧不上害羞了。反正像肉蟲的那段日子,裡子面子都丟了個精光,找也找不回來了。
狼吞虎嚥地吃過了晚飯,沒多久,我就在白嵐的懷中睡得一塌糊塗了。
幸福的日子是怎樣的?就是睡到自然醒,有飯餵到嘴,美男伴身邊,想吃就撲倒……
不知道這是我的幸福日子,還是他們的。總感覺這些日子,身邊的兩個男人都容光煥發了不少,反之,我這小蠻腰依然纖細如故。好在體力越來越好了,想起了白嵐那天的話,心頭癢癢的。
什麼叫貪心不足蛇吞象?終於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我一直惦念著的勾當,在我的蓄意為之下還是發生了……
反正伸手不見五指,反正可巧兩人都陪在身邊,反正也故意憋了他們幾天……,一切就這樣順理成章地水到渠成了。床板無助的吱呀著,我也失去控制地嚎叫著,黑暗中的刺激如此讓人陶醉,想不沉淪都不行了……
醒來時,是泡在溫暖的水中的。背上腰上,有一雙大手力道適中地為我揉捏著。好舒服,我輕歎出聲。
「怎麼,還疼嗎?」果然是嵐哥溫柔的嗓音。
「是太舒服。有時候,舒服也會讓人歎氣的。」眼前是他如白瓷一般的胸口,不虧姓白,真是白得讓我都不禁嫉妒了起來。
好像,只有追風可以跟他的膚色媲美吧,只不過,追風透出更多的強勢與力量,雖然與他那張臉極為不符。咦,怎麼跑到追風那裡去了?真是不應該呀不應該。
「這回可如願了?」淡淡的問話中,一絲好笑藏於其中。
「啊?」我一愣,隨即臉一紅,「什麼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