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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消遙游 第一八五章 現場直播? 文 / 趙婧竹

    第一八五章現場直播?

    接下來的行程算是安穩了。由於靖的傷勢,速度也慢下許多,我們走走停停,一路逍遙著,居然回到了龍門老宅。我也是到了近前,才被告之的。

    雖說心結已解,但我的心中還是有些忐忑的,畢竟他們目前之於我來說都是新認識的人。一個人,獨處於陌生的環境中,就像你出差到陌生的地方一樣,那種立於街頭卻不知何去何從的感覺,相信每個人都曾有過。我也是,只一心盼望著能真如他們所說,早日恢復記憶。那樣就太好了,至少,應該沒有了那種難以言表的孤寂吧?

    每天早起面對他們期盼的眼神,說心裡話,我總覺得對不起他們,好像自己做了多大的虧心事一樣。雖然白嵐說後腦的淤血已經消得差不多了,可我真的真的沒有他們描述中的那些過往的影像偶爾閃現。我越來越心焦,情緒也越來越低落。在人前,我依然努力活潑愛鬧,人後,我卻常常仰望著天空發呆,一動不動的。不是我在想什麼,而是我根本就不知道要想什麼,好像大腦裡是空的一樣。有的,也只是原來世界的記憶。

    不知道是我太敏感,還是多想了,我察覺到他們不再跟我提起以往的那些事了。老實說,我暗暗鬆了口氣。我真的覺得那些他們口中的美好回憶快要成為我的負擔了。

    好在,我們以最快的速度熟絡起來,大多數的時間裡,我還是過得很充實的。

    只是,離他們所說的老宅越近,我越是膽怯起來。看他們的吃穿用度,一定是個大家族,而且還是非常有錢的那種。一想到要接觸那麼多我不認識的陌生人還要盡量不讓人家感覺出我的不同來,我的心,就覺得好沉重。於是,笑容也越來越少,沉思越來越多。

    我百無聊賴地半靠著,撩起車後的紗簾,將頭枕在木板上,隨著車子微晃的節奏數著一棵棵在我眼前漸逝的路邊的樹,已經數到二十八棵了呢。不知道還要多少棵樹才能到地兒,我抿唇苦笑。竟有些想快點兒到了呢,反正躲也躲不過去,這樣慢悠悠地抻著,倒不好受。

    身邊突然偎進一個微涼的身子,我不用看,就知道是凝露。許是他練的武功與旁人的套路不同吧,他的身上一向是涼哇哇的,抱著有降溫解暑的功用。

    我反手將他摟近,「你曉得我正有些熱了,嗯?」

    「我是蠻兒肚裡的蛔蟲嘛。」他總是喜歡往我懷裡鑽,雖說老大不小的一把年紀了,可讓我感覺,他好像才是最小的那個。其他人都是想怎麼把我照顧得最好,連追風都是。可也就是他這愛耍賴的小性子,讓我竟然覺得母愛氾濫了,常由著他鬧,以前不太喜歡他的那股勁兒,早找不到了。

    拍拍他的頭,我調回眼神,「又怎麼了?不是才好好地騎馬來著?才出去多會兒?」

    「我想你了嘛。」他的頭拱呀拱的,弄得我好癢。我推開他,「好好的,不然,攆你出去了?」

    「不要,不要嘛。」他像個孩子似的噘著嘴,忽又笑了,「除非,你告訴我,你剛才看什麼來著,那麼入神?」

    我恍神了一下,落寞地一笑,「想你唄∼。」見他一臉不信,於是加重語氣說:「就用心地,使勁兒地想,你年紀一大把了,怎麼就那麼自然那麼理所當然地跟我耍活寶呢?偏偏我還不想生氣,真是怪了。」

    「啊?蠻兒嫌我老了?」他糾著臉,猛地把我扳倒,壓在他身下。「說,是不是看膩了人家?」

    我哧地笑出來,「就是看膩了,也要人家自覺不出現哪?」

    車前的莫離聽到身後車內小蠻與凝露的嘻笑,看了眼與他並駕齊驅的白嵐,輕歎口氣。

    白嵐也轉向他,輕聲問:「都交待下去了?」

    「嗯。」他輕輕點頭,想了想,問:「究竟蠻兒為什麼還想不起來我們呢?你不是說,她的淤血已經幾乎消沒了嗎?」

    「我覺得這只是暫時的,也許下一刻,她突然就恢復記憶了呢。」白嵐也長吁一口氣,搖頭道:「我也是第一次接觸到這種特例。我想,蠻兒應該是有什麼讓她感覺到特別恐懼的事,才潛意識地不想憶起。」

    拔拓昊見他倆並排輕聲談話,也趕上前來。聽白嵐這樣一說,想了想,問:「你說說,你發現蠻兒不見時那棵樹的附近都看到了什麼?」

    白嵐側頭看了看他,蹙眉沉思起來。「拳頭大的石頭上沾有鮮血,樹下散落著酒葫蘆的碎片,……啊,樹根處還有條蛇的屍體,頭都被砸爛了。」

    「就是它了。」昊肯定地說,「蠻兒怕蛇,非常怕。我們回蒙國時,她曾在水中被蛇纏住過,受了不少驚嚇。後來,我把昱兒的寶貝要了來,掛在蠻兒的頸下為她凝神護體。可按理說,一般的蛇蟲已經靠近不了蠻兒了呀?」

    白嵐聽了,仔細地想了一下,才說:「現在回想,那蛇應是人養的,因為我當時聞到了一股藥香,摻在那酒香當中。當時情急,事以我沒太留意。想那蛇定是受人指使,才不得不接近小蠻。不然,以那樹的高度,小蠻若是直接摔下樹來,哪裡只會受這點兒小傷?定是蠻兒看到那蛇了,而那蛇並沒有第一時間撲上來,所以她才有時間向樹下滑。如此就能說通了。」

    「我想,蠻兒就是被那蛇嚇的吧。」昊擰起了眉,「雖然她此次的心神沒有受損,但她卻潛意識地選擇不去回想曾發生過的事。」

    「有道理。」白嵐贊同地衝他點頭,又轉過頭對莫離說:「相信你也看出來了,蠻兒的心裡因為想不起來我們曾經的過往而內疚,越來越不開心。既然分析出了原由,那我們還是按原計劃行事吧,她不想起來也好。反正,我們是不會再讓她離開我們的視線了。」

    「嗯,我也是這樣想的。」莫離眼中劃過一絲心疼,「而且,大家這幾天做得都很好。」

    拔拓昊想了下,說:「其實,可以讓鬼為小蠻做一次催眠,也許對她能有用。」

    白嵐想了下,看向莫離說:「這也是個辦法,只是小蠻肯定會再經歷一次那樣的恐懼,那種讓她想都不願再想,寧可忘記了我們的恐懼。我看,還是大家商量一下吧,如果大多數同意這樣做,那就試一試。」

    莫離意味深長地看著他說:「那以你現在的心情,你願意她再陷進那樣的恐懼中嗎?」

    白嵐輕輕搖頭:「當然捨不得,我寧願她現在這樣。」

    「我也是。」莫離淡淡一笑,「我也相信,我會讓她再愛上我的,所以,你看,這已經算不上什麼事了,不是嗎?」

    「我猜凝露也是這種想法,他一看小蠻情緒低落起來就進去逗她。」白嵐回頭看了馬車一眼,「所以,這真的已經不算什麼了。昊哥,你說呢?」

    拔拓昊已經明白了他們的意思,豪氣地一笑,「那當然,我依然有當年的心。皇位都可以不要,這點兒小事算什麼?我可不會服老的,依然會讓小蠻離不開我這個大叔的,呵呵。」

    趕車的追風耳尖地聽到他們的談話,也淡然笑了。

    我被凝露纏得脫不開身,只好連蹬帶踹,連掐帶咬,終於殺出一條路來,一個魚躍,撲進正靠著軟墊看書的西門靖的懷裡。

    「靖,救我∼」我死死地圈住他的腰,手感好好喲,好想摸摸看。還有那胸,好健美,好大塊的肌肉∼「蠻兒,蠻兒∼」凝露不滿地跟過來,一扯衣襟,性感地露出半截肩頭來。「你看我,看我嘛∼,我比他好看。」

    西門靖輕笑著,抬手用書敲了凝露一下,「你呀,一把年紀了,還要以賣肉為生?」

    「那又怎麼樣?」凝露更是扯大了衣襟,竟露出一顆誘人的茱萸來。「反正是給蠻兒看,我怕什麼?有能耐,你也露,看是你的好看,還是我的誘人。」

    說心裡話,他那一出還真是挺誘人的。可我不想自己化身為狼,只好硬將眼神轉開紅著臉,把頭埋進西門靖的懷裡。「別聽這妖孽的,好好的,誰要跟他比?」

    西門靖呵呵笑了幾聲,「得了,你就收招兒吧,蠻兒都不敢看了,還露?快出去吧,一會兒再把蠻兒憋得喘不上氣了。」

    凝露嘻嘻一笑,「誰讓你那麼用功,看的什麼破書那麼用心,把蠻兒撇在一邊?我當然要進來陪蠻兒了。」

    「我只是看蠻兒沉思得很用心,所以不忍心打擾嘛,哪像你?」西門靖一指外面,嘴一呶。

    凝露鑽出車廂,飛身躍上馬。

    我聽得車內沒了動靜,才抬起頭來掃了掃。

    「就我們倆。」西門靖輕點下我的臉頰。

    我立即覺得一股熱氣又衝上臉,隨即又想起凝露適才那勾魂的樣子,羞得垂下頭去。

    耳邊聽得西門靖有些無奈地笑語:「他呀,就愛跟蠻兒耍鬧,你別理他就是。」

    我輕點頭,轉移話題:「你腿上的傷是不是該換藥了?」

    「嗯,應該到時辰了吧。」他扭頭沖外面的白嵐問:「阿嵐,藥要現在換嗎?」

    白嵐抬頭,用手遮著太陽瞇眼打量一下,回頭道:「應該到了,我這就進去。」

    我連忙說:「嵐哥,你別忙了,這點兒小事我來就好了。」

    「那好吧,就有勞蠻兒了。」他也不跟我客氣,隔著輕紗簾子衝我一笑。

    我起身從車上的小櫃裡找出藥盒,挪回西門靖身邊,輕輕掀開他腿上蓋著的涼被。因為要換藥,為了方便,他的腿上只蓋了一層蠶絲薄被,也只穿了一條底褲。

    粗壯的大腿上裹著棉布,清洌的藥香飄滿車廂。濃密的汗毛連至小腿上,讓我感歎,這才是真男人。

    見他自己動手去拆棉布條,我連忙回神,將他的大手撥拉開,盡量輕柔地將那布條拆開。

    終於露出那曾猙獰的,如今像趴只蜈蚣的傷口,我抬眼看了看他。「疼不?」

    他輕輕一笑,「不疼了,你只管上藥就是了。」

    「哪能不疼?不疼,你咋不去騎馬?」我噘了噘嘴,翻了他一眼,「說疼就會沒面子嗎?」

    說完,垂下頭,輕輕呼著那傷口,一邊將那上面沒吸收完已經幹掉的殘渣盡量小心地拭去。打開藥盒,用指頭挑出一塊藥膏來,輕輕向傷患抹去。

    「疼也得忍著,誰讓你說大話來著。」

    「真的不疼,」他低笑了幾聲,聽在我耳裡好像還挺高興的,「有蠻兒為我上藥,就不覺得疼了。」

    我細心地把藥膏抹勻,換了棉布條纏好,繫了個蝴蝶結後,才放鬆地抬頭一笑:「好了。」

    眼,立即沉溺於他那深邃的眼湖之中。被那無邊無盡的柔情牢牢拴住,我有些不知所措。

    「蠻兒∼」他將我鎖進他的懷,那稜角分明的唇就向我壓了下來。

    我掙扎起來,垂於身旁的手胡亂劃拉著,突然按上一個跳動的物件上。

    他悶哼一聲,加速將唇壓上我的,不由分說地輾轉起來……

    我努力抵擋著他硬闖進來的舌尖,卻怎麼也擋不住那霸道的吮吸,很快地,就丟盔卸甲,找不到東南西北了。

    終於,他在我即將要窒息之時,鬆開了我的唇,讓我得以大口喘息。

    「蠻兒,你好熱情喲∼」他煽情地咬著我的耳朵,吹著熱氣地說道。

    我不滿地瞪著他,才要辯解,就見他示意我向下看。

    我不明所以地向下一看,臉,騰地紅了。原來,手裡早先按到的那物,如今已經高高翹起,頂著他的底褲,被我抓在手中,頑強地露出另一半的高度。

    我立即縮回手,卻掃到了他剛包紮好的傷口上,聽他倒吸口冷氣。

    我沒好氣地低聲說:「活該!」

    他呵呵笑著,將那絲被撩起,蓋上。我見那物還聳立不倒,連忙轉過身子看向外面。

    他那粗臂大手從後面攬上我的腰,硬是讓我靠上他的胸。「蠻兒害羞了?別怕,若不是你自願,我們都不會勉強你什麼的。」

    我不知說什麼好,尷尬地低著頭,一聲不吱。其實,說老實話,剛剛還真是動了心。雖然心底還有些矛盾,但,若他真的要進行到底,我想,我那時不會拚命反抗的,也迷得根本就沒起那心。現在嘛,冷靜下來後,才後知後覺地想到,這車廂,四面都是輕紗,雖說在外面往裡看很是朦朧,但也能隱約看得出裡面在幹什麼。更何況,這音兒可是一點兒也不隔的。

    打了個冷戰,好玄,差點兒在眾目睽睽之下來個現場直播。而且,這樣的頭兒一開,那五個,還不如狼似虎地衝上來呀?

    「蠻兒怕了?」西門靖的聲音又響起來,「大哥不會讓蠻兒為難的。那種情況,不會發生,我保證。」

    我心一寬,又難為情起來,轉頭扎進他懷裡,悶聲隨道:「大哥∼」嘴又張了張,卻不知接下來要說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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