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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消遙游 第一八六章 「大」家 文 / 趙婧竹

    第一八六章「大」家

    總算,在夕陽的餘輝中,我們的目的地到了。

    我透過紗簾,老遠的見大門口好像立著好多人,連忙把西門靖的褲子找出來。「大哥,還是先穿上吧,等換藥時再脫。」

    「好,聽蠻兒的。」西門靖從善如流,配合著我的動作。

    好歹的,在車停之前,他的褲子經我們合作算是穿妥了。

    車一停,立即就有兩人扛著軟轎湊了過來。

    追風已經等在車邊,小心地接過西門靖的手,在他的抗議聲中,一把將他抱起放到軟轎上。

    我沒等凝露湊過來抱,直接跳下車。他連忙扶住我,「又淘氣?」

    這時,一個三十來歲的小婦人衝了過來,一臉激動地眼含熱淚將我擁住:「小姐,小姐,玲瓏想死您了∼」

    我連連眨眼,打量著這個女人。看得出,她是從心裡往外地激動,臉都紅了,眼淚也一雙一對地跟不要錢似的往下掉。

    我半舉的雙手,比劃著,終是落在她的肩上,擠出笑:「呵呵,看出來了,都想死我了。」

    「啊∼!」她一聽,惱恨地叫了出來,「不是,不是,不是想小姐∼那個∼,真的,玲瓏就是想小姐,好想好想,真的∼!」

    「是,是,我相信,相信。」我拍拍她的背,「可現在你這樣一摟,小姐我真的要熱死了。」

    她一聽,終於捨得鬆開我,退後一步,卻依然強勢地拉著我的手,連凝露都給擠到一邊去了。「走,小姐,咱們快進去,我都忙了一天了,餓了吧?這就開飯。要不,先洗洗,去去汗?」

    我正被動地讓她拉著往裡去,還來不及細看那堆門前的人們,一個頭紮沖天髻的小姑娘就衝了過來。

    「娘,娘,你幹嘛把我關屋裡頭呀?」她一頭扎進我的懷裡,我悶哼一聲。

    「苜蓿,你又不聽話?」玲瓏抬手準確地揪住那女娃的耳朵。

    我連忙拍下她的手,將懷裡的女娃扶住,低頭看去。也就七、八歲的樣子,圓臉蛋,小鼻頭,小巧的嘴巴正齜著牙,一雙鑽石般的大眼正不服氣地瞪著玲瓏。

    「娘呀,我不過是想看看你說的大小姐嘛,你至於把我關屋裡不讓出來嗎?」她忽閃著大眼,委屈地問。

    我一笑,「你叫苜蓿?真是好名字。」

    她聽我說話,連忙轉過臉來看我。「這不是大小姐你給我起的名兒嗎?當然好了。我娘說了,苜蓿這東西,生命力頑強著呢。」

    我嗆了一下,還是我起的名?女孩子叫這個,也太那個了吧?「啊?啊,當然了。」我連忙肯定地點頭,「看來,很適合你喲∼」

    「當然了,我娘說我就是打不死的蟑螂,命硬著呢,一點兒也沒浪費這個名字。」她自豪地晃著頭,說道。

    我咯咯一笑,沖有些尷尬的玲瓏說:「你把她帶得很好,很活潑。」

    「是,是嘛∼。」她偷偷瞪了眼苜蓿,示意她老實些,秋後算帳,才扶著我的胳臂往大門裡去。「小姐,您不知道,這丫頭,野著呢。」一抬頭,見又有兩人擋在門前,「哎呀,墨書,還愣著幹嘛?」

    那還算英俊的青衫男子忙上前一步,深深一揖,「大小姐,好久不見了。」要知道,看過我那群美相公後,能被我認為還算入眼的男人,已經不得了了。

    我凝神打量了一下他,苜蓿已經鬆開拽著我袖子的手,一個猴跳,撲到那人身上,「爹,大小姐真好,比娘好百倍。」

    於是我明白了眼前這三口是一家人。還別說,苜蓿那眉目之間還真是像她爹,不知道這淘氣活潑的性子是不是也像?

    正含笑觀察著,一道有些微顫的聲音響起:「老大∼,半天都沒看到龍飛嗎?」

    我轉眼一看,原來是墨書旁邊的那個男人。很是陽光呀,雖然看上去有些少年老成的樣子。我打量著,二十五、六的年紀,筆挺的鼻樑,有神的雙目正努力壓抑著激動地看著我。我盡量不動聲色地衝他一笑,「龍飛呀,別挑理了,我這不是沒忙出空來嗎?」

    心裡暗自揣測,他怎麼叫我老大?看來,原來跟我的關係不一般哪,有點兒黑社會的味兒呢。

    我哈哈一笑,走到他身前,抬手拍著他的肩望著:「長這麼高了,不錯嘛。」

    他一皺眉頭,竟無視我眼神中拒絕,一把擁住我,「老大,你終於回來了,阿飛∼好想你!」

    這下,我可真不知怎麼地好了。身子僵硬地矗在那兒,手都不知往哪兒放好了。心想:不是吧,這麼多相公都在,怎麼說摟就摟上了?莫不是在老宅養的小爺?我會錯了意?

    要不說,凝露就是有眼力見兒呢,一把從龍飛的懷裡解救出來我,我也恰好看到他警告的眼神。「小三子,你姐姐知道你想她了,可你都這麼大了,再怎麼激動,也還是要注意分寸,是不是?走吧,都進去坐下聊吧,累了這麼多天了。」

    我看出龍飛的眼裡射出一道不滿的眼刀,但他卻沒說什麼,閃在一邊陪著我一起往裡走去。

    我回頭看了看,其他相公都跟在後面,等候的人群正恭敬地向他們行著禮。

    凝露一把將我攔腰抱起,驚得我猛地抱住他的脖子,小聲問:「幹嘛?」

    「娘子一路勞累,為夫這現在的人轎此時不用更待何時?」他嘻嘻一笑,快步向裡走去。

    我只好衝他咬牙:「就你起ど蛾子,我又沒說走不動?」

    「小事不用勞娘子吩咐,為夫自然會自動自發地辦好。」他一副你大可放心的樣子,討好地衝我一笑。

    好在他腿腳尚快捷,走在頭裡。我於是做把鴕鳥,把眼一閉,頭一縮,任他抱去哪兒吧,反正已經這樣了。我的形像呀∼感覺到他把要我放下,我才睜眼一看。「咦?怎麼∼」

    我坐在柔軟的床上,打量著屋裡的一切。好寬敞的房間,雖說家俱古色古香,但看得出,有些現在因素在內。我敢說,窗邊那貴妃椅絕對出自現代版。看來,他們說我穿越過來十多年是事實了。

    我回頭打量,這床,可真大,能在上面翻觔斗、打把式了。把紗幔放下,絕對跟某位英國歷史上的女皇的最愛相媲美了。

    耳邊聽到凝露嘻嘻一笑,「蠻兒,今晚大家定會一起睡的,你可要做好準備喲∼」

    我吃驚地瞪向他,「一起睡?!」腦海裡頓時浮想聯翩,那要了人命的np?臉,唰地紅透了。

    「蠻兒可是在想些什麼香艷的?」他拱到我身邊,曖昧地咬了我耳朵一口。「呵呵,若是蠻兒那麼想∼要,為夫也是願意的。」

    「什……什麼呀?」我堅決否認剛才所想,向床裡退去。「你別胡說好不好?」

    他竟緩緩跟著爬上來,眼裡似冒了綠光。

    我更加緊張,莫非這就進了狼窩?抬腳不客氣地踹上他的胸,「走開啦,討厭!」

    「蠻兒凶我?」他一臉委屈,一把拽上我的腳踝,將我拽回去。「為夫只是說一起睡而已,又沒說幹點兒什麼,蠻兒自己想歪了的,還怨人家?」

    「那……那你現在呢?」我臉紅脖子粗地掙扎著,按住他要解我衣襟的手。

    「難道蠻兒不想洗個舒服的熱水澡?」他的手,就勢撫上我的腰,笑道:「原來蠻兒是想先親熱一下?」

    「放屁!」我脫口而出後,又惱羞地捶了他一下,「都是你∼!」

    他終是繃不住了,哈哈笑著壓在我身上。「呵呵,蠻兒呀,你也太好玩了吧?哎喲,笑死我了∼,真的是想讓蠻兒先洗個澡的,水都備好了。」

    糗大了∼!我閉眼裝死。

    「呵呵呵呵∼」耳邊是他愉悅的低笑聲,「蠻兒莫不是讓為夫氣昏了過去?啊,我還是做下人工呼吸的好,不然,蠻兒會窒息的。」隨即唇上傳來柔軟酥麻的感覺。

    我死死地閉著嘴。這傢伙,還想進來?美得他!

    腰上被他一撓,我終是怕癢得厲害,咯咯一笑,他於是乘虛而入,攪得我心口發慌,眼看要潰不成軍了。

    「凝露,你還不讓蠻兒趕快洗洗,好去用晚宴?」白嵐的聲音如同天使,讓我差點毀於一旦的理智重新找回來。

    凝露不滿地抬頭看了他一眼,只好翻身下去,「師兄,你也太會挑時間了吧?」

    白嵐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就知道你會這樣,所以才派我進來的。算了,你出去,還是我陪蠻兒吧。」

    我感動地爬起來撲進白嵐的懷裡,「好嵐哥,快把這妖孽攆出去!」

    「小沒良心兒的,我走還不行嗎?」凝露坐起身,低眼一瞄,嘿嘿一笑,半點兒不好意思都沒有地說:「蠻兒先去洗吧,我現在還不方便出去。」

    我一直偷瞄著他,順著他的目光看去,他襠下高高聳立,果然不適合馬上走人。眼一轉,壞心起,上腳踹:「不行,誰知道你還起壞不?」

    他靈活地一躲,「娘子,別毀了你的性福啊∼」

    白嵐也不說破,輕笑著抱起我:「蠻兒別與他一般見識,咱不理他就是了。有我在,料他也不敢再欺負蠻兒。」

    得意洋洋地從白嵐肩上向那妖孽看去,衝他一齜牙,惡狠狠地空咬他一口,我才解了恨似的一笑。

    被白嵐抱到浴間放下,果然足夠三人用的大桶裡已經熱氣騰騰了。

    「蠻兒,你先進去泡一會兒,我這就去給你取衣物。」白嵐見我又提起心地看向他,一笑:「放心,我不會讓凝露進來的。」

    我安心了。

    泡在水裡,水面上清香的花瓣將水中的一切遮擋得很徹底,我的臉又熱了起來。暗自思忖,這家也回了,那床,大床也見了,是不是真的要……一起睡?

    也不知道是怎麼了,我最近總是很輕易地就被他們挑撥起來,身體內好像有一股抓也抓不住,撓也不得撓的感覺,讓我有時很是鬱悶。莫不是,**本色?

    「蠻兒,蠻兒?」白嵐的聲音響起,「你進去沒?我要進來了。」

    「啊?哦∼。」我又將身子下沉些,水面上的花瓣就漂浮在下巴底下,有些癢。

    白嵐手捧著衣物走了進來。

    「我幫蠻兒洗洗頭髮吧,你只管泡著就是了。」他挽起袖子,很熟練地把個小板凳搬到我身後的桶邊,動手把我的髮髻解開。

    「嵐哥,我自己行的。」我微微一閃,有些窘。

    他的手頓了頓,:「沒關係,你把頭向後仰就行。別怕,我只是不想讓大家等太久。」

    我一聽,只好照他的話去做,臉上有些發燙。

    「我沒怕什麼,是覺得麻煩嵐哥嘛。」我轉移話題,「那玲瓏原是我什麼人哪?還有那個龍飛,沒聽你們說我有個弟弟呀?」

    「玲瓏是你原來的貼身大丫環,比你大兩歲。成了親後就一直留在了老宅,幫龍飛打理府內的事物。哦,墨書負責帳房,也是龍飛的得力幫手。」他用皂角輕輕揉搓著我的長髮,力度適中,還輕按著我頭上的穴位,真是舒服。

    「龍飛嘛,是你認的義弟,很有才幹的年輕人,家裡的生意,大多已經交給他打理了。當然,有些事,他還是要請示莫離他們的。」

    「乾弟弟?」我蹙眉回想著,「可他給我的感覺不大像吔∼」

    「那,蠻兒覺得像什麼呢?」他舀了瓢溫水,為我衝著長髮。

    「說不清,反正,我覺得那激動不太像姐弟之情。」我客觀地說道。

    「我想是,他才跟你分開不久,你就遭遇不測失了記憶,所以,他有些怨恨自己沒能陪在你身邊保護你吧。」白嵐的聲音很平和,可我就是覺得不會如此簡單。但也不想再深究下去,眼前的幾個,我還不知今晚如何安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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