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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消遙游 第一八o章 桃花朵朵開 文 / 趙婧竹

    第一八o章桃花朵朵開

    泡澡又泡到睡過去,我還真是跟豬一樣了呢。第二天凌晨,我早早地就醒了,眼還沒睜呢,就開始自嘲地唾棄著自己。

    凝露自打小蠻呼吸一變淺就跟豐醒了過來,看著她眼也不睜卻先將小臉糾成一團,又是皺眉,又是噘嘴的,真是好笑加心疼。師兄說過,看樣子小蠻在這邊生活的十多年記憶都遺忘得乾乾淨淨,似靈魂才穿來時那般。忘了自己嗎?眼中一澀,於是恨恨地想起那個自以為是的臭女人,不是她的話,哪能弄出這些事來?哼,只是挑了她的筋,廢了她的武功,讓她再也說不出惡毒的話來,是不是太輕了?還應該讓她再也看不到這大千世界,她不配呢。若不是師傅來得不是時候,哼哼∼我正頭疼著。一穿過來就相公一大堆,自己開玩笑時的追美想法,快意江湖的心都沒了用武之地了,就懊惱得想吶喊出來。什麼呀,人家還想好好談談戀愛呢,突發如此事件要接手一堆的相公。雖說眼下這兩個都是極品,可,可人家不想要二手的,好不好?……真是的,要不,弄點兒錢就跑?

    忽聽到身邊似有咯咯聲,好像是咬牙切齒?我被這想法嚇住了,難不成,這床上還有別人?偷偷將眼睛撬出一道縫……

    「啊!」我反應迅速地向床裡翻去,一個沒留神,狠狠地撞上了床板,「哎喲∼!」我哀嚎出聲。

    那一臉凶神惡煞般表情的妖孽男像變臉似的一把將我從床裡拽出來,好溫柔地輕揉著我被自己撞疼的背,「怎麼這麼不小心?疼了吧?」

    我一時地迷了心,吶吶地道:「沒……沒什麼。」隨即唾棄了自己一下,雖然好喜歡,哦,是有點兒習慣吧,畢竟是這具身體原本的相公,可,可裡面的,已經換……了別的魂兒好不?臉一板,使勁地推開他。「喂,男女授受不親,你一大早的就在人家床上,干……什麼?」聲音從大到小,由強軟弱,臉紅地看著那被我推搡得亂了衣襟而露出的大片精壯的胸。好……想摸的說?!那兩粒粉紅的茱萸在我的注視下,竟然,顫巍巍地挺立了起來。哇∼,好好看∼!

    我鬼使神差地伸出食指輕輕點了點,還真的硬了呢?

    凝露強壓下被小蠻無意間勾引出的如火的**,啞聲道:「蠻兒一早就如此熱情,是在提醒為夫應該做點兒本分之事,我猜得可准?」暗想,要不是師兄再三說在蠻兒沒恢復記憶之前不許做夫妻之事,免得嚇到她。若是做不到的話,就再也不讓陪她睡了,早就……,要是蠻兒主動的,那就沒事了吧?

    我受驚地向後一縮,覺得臉皮又熱又漲的,只好強詞奪理道:「誰讓你在我床上的?人家跟你又不熟?」見他一聽這話,臉色立即就黯然下來,心,竟有些抽疼。安慰自己道,這不是我的心情,是她的,她的。

    門被吱扭一聲推開,白嵐走了進來。

    「露,我記得提醒過你。」他的聲音淡淡的平緩地說道,我可就是聽出了那隱含著的不悅。

    「我可沒幹什麼,是蠻兒幹了什麼才對。」凝露收了心酸坐起來看了他一眼,又回頭衝我勾魂一笑,「是不是呀,我的小蠻兒?」眼前浮現出當初的她,也是這般青澀,也是這般的嬌羞,那小模樣……

    我羞惱地抬起一腳,將一臉陶醉的他踹下床。有嵐哥在,小樣兒的,誰怕你?轉而有些哀怨地看向白嵐,「嵐哥,他怎麼會在我床上?人家嚇了一大跳。」

    看著一臉糗意的凝露,白嵐輕笑出聲。

    我覺得好像這世上的花,一瞬間都綻放了似的,著迷地盯著他看。「好美∼」心,怦然。

    凝露有些酸酸地看著小蠻那陶醉的模樣。雖然這麼多年了,可一直覺得小蠻是最愛自己的,從來都不曾想過她會當著自己的面,把那種目光投給別人,即便那是師兄。

    臉突然被強行扭向一邊,眼前是那張已經沒了胡茬兒的妖孽臉。

    「幹什麼?」我愣愣地問道,隨即他妖嬈一笑。

    「我美不美?」他的眼神好像巨大的漩渦般勾住了我,讓我情不自禁地陷了進去。

    「美,好美∼」我癡癡地重複著。

    他得意地一笑後,上翹的眼梢忽地就像掛了層霜,恨鐵不成鋼地咬著後槽牙說:「這樣就迷惑住你了?」雙手還抓上我的雙肩,前後搖晃著,就怕我不被抖散架子呀。

    我震驚地看著他前後如此不一的表現,求救般地轉向白嵐。

    白嵐只好歎息著過來,將我從那瘋子的手中解救出來,順勢將我從床上抱出來。

    知道我還不太適應他們過於親暱的碰觸,將我輕輕放在椅子上,歉意地說:「不要與他一般見識,他只是受了刺激,一時衝動。」

    我悄悄偷瞥了床邊坐著的那位,小聲問:「那是精神上的,還是神經上的?好像這麼放出來不太好吧?也會嚇壞別人的不是?」

    「呵呵∼,」白嵐被我逗笑了,「他不是瘋了,只是還一時接受不了你把他忘了的事實,會好的。」

    床上的那位臉又黑了,那眼神似刀子般地片著我,恨不得要飲我的血,啖我的肉。

    我激靈一下,向身邊的暖爐靠了靠,發現他越發的冷,只好陪出僵笑,「嗨∼,早上好,您吃了嘛∼」

    天哪,我看到了什麼,好像嚴冬瞬間消失,山谷裡的花競相綻放……

    恍惚中,那花叢走到我面前。走?我用力搖搖頭,眨眨眼,小心地盯著蹲在眼前的男人。「呃?嗯,您老有事?」

    他低沉地笑出來,拍手向我的臉撫來。我瑟縮了一下,想到他的陰晴不定,牙一咬,心一橫,眼一閉,將臉湊了過去。

    如鵝毛般的感覺讓我的心一鬆寬,光噹一聲落回肚裡。看來,只要順毛抹,這妖孽還是很好對付的。逆來順受,有時也是保護自己的最佳方法之一。

    「唉∼,我最不願見到的就是你怕我。」他話語中含著無盡的幽怨,讓我的心也跟著難過起來。「忘了就忘了吧,沒什麼,就算師兄治好了你,還是想不起來我,只要讓我陪著你就行了。這輩子陪著你天荒地老,下輩子,我再不會讓你有機會忘了我。」

    前面的話,我聽著還跟著心酸來著,最後那半句讓我吃了一驚,這輩子還不算,還下輩子?沒敢睜眼讓他看出我的不願,我暗暗叫苦。

    看到這熟悉的小臉,如此地扭曲著,凝露的心情卻出奇地輕快起來,好像當年毫無準備就讓她撞上心頭的那種感覺又回來了,呵呵地笑了出來。感覺不錯嘛,他壞壞地笑個沒完。

    「來,先把臉洗了再幹別的。」白嵐溫和的聲音響起,聽得出來,他真的沒有因為凝露的爭風吃醋而生氣。

    我忙睜開眼,連連點著頭,衝他討好地一笑。

    「你是小狗嗎?」頭上被凝露輕輕一拍,我的氣就一提,我這爆脾氣的∼!可轉念一想,算了,他也不易,看得出他是深愛著原來的妻子的。

    我調整好心態,也第一次真誠地衝他一笑,「我們好好相處吧,我想慢慢瞭解你。」

    他一愣,直直地盯著我看,害我的笑容都要僵掉了,肚誹著,怎麼連個反應都不給呀。突然他飛快地在我臉上親了一口,感性地說:「現在就不錯,我好喜歡。」

    咦?剛還口口聲聲地這輩子、下輩子的,這麼快就接受我了?我用力擦著臉,鄙夷地看著他。

    他混不在意,親自去弄濕了手巾,過來要服侍我。

    天吶,那我哪敢當呀?我忙從他手裡搶過手巾,「我自己行的,我會的,真的,真的。」

    他莞爾一笑,風情萬種地掃了我一眼,也不與我爭執,自己去洗漱了。

    我懷疑他是不是後腦才讓蒼蠅大腿給踹了一腳,邊擦臉邊小心地觀察著他。

    白嵐好笑地看著小蠻將半邊臉擦得泛了紅,另半邊還幹著,只好拿過另一條手巾輕輕給她擦起來。

    「呃?」我的心神被感召了回來。一回頭,不想,正好落入白嵐那柔情似水的眼湖裡,一時不察地撲騰起來。

    「別多想,只要你好好配合扎針,我再配些藥,很快的,那淤血就會散去的。」白嵐見小蠻一聽藥字,小臉一抽,好笑地說:「還是怕喝湯藥呢。放心吧,我都做成丸子了,裡面加了不少的蜂蜜,不難吃的。」

    我窩心地笑了,輕嗯一聲,算是應了。

    雖然有些彆扭,但看著眼前的兩美男還是很養眼。唯有些遺憾的是,送上門的,總不若辛苦得了的吃起來香。再者,我雖說曾有些惡劣荒謬的想法,真要我付出於實踐,我還真是有些膽怯。也不知道他們這兒,是不是大家要一起睡呀?不是貌似還有四位沒到場呢?哎呀,好羞人的∼可,昨兒就這妖孽一個,也不知什麼時候爬上我的床的?嗯,好曖昧的想法喲,我可是什麼也沒幹的。不過,好像這客棧的床也躺不下三個人吧?我瞄了那床一眼,是不夠寬。呃∼,那要是夠寬,莫不是三個一起∼?我熱氣上臉,偷偷收回眼神,還是先吃飯吧。車到山前必有路嘛。

    咦?我瞪大眼,什麼時候,這碗成小山了?這讓我怎麼吃?心,卻軟了,好幸福的說∼凝露著迷地看著小蠻那變化多端的小臉,原來,失憶也不全是壞事呀。

    愣愣地看了會兒小山,突然就冒出一句:「那個偽相公怎麼沒見到?他是不是也有飯吃呢?」

    凝露不明所以地看向白嵐,後者衝他搖了下頭,才對小蠻說:「你放心吧,雖然他再三推辭,但我還是重重地謝了他。三年五載的,他應該都不愁吃喝了。當然,如果他想安頓下來,也足夠他買房買地了。」

    我抬眼看他,在他真誠的眼神中,我鴕鳥般地心安了。

    又過了三天,他們告訴我說,其他四位相公晚上就能抵達了。我的心一抽,這桃花說來就來,來的還不是一朵,最要命的是要替別人照看著。看他倆這般的相貌,其他四個也定然非凡。難道,我一穿過來,就板上釘釘了?我的大好年華、錦繡前程呀∼,呼地被風吹走了。

    這三天晚上,在我強烈的反抗,嗯,是建議下,我都是獨睡的。這要是六個都到齊了,保不齊就有為了要爭著跟我一起睡的。這要是再混戰起來,就怕人腦袋打出狗腦袋來。我的天∼,以前的那主兒都是怎麼享的這成片的艷福喲?

    我的心,一直忐忑到華燈初上之時。

    緊張地坐在飯桌前,單等人到。白嵐看出我的緊張來,輕輕拍拍我的肩頭,「不用怕,他們都是愛你的。」

    我苦笑一下,是呀,是愛。可,內面的主兒已經換了呀?

    凝露豎耳一聽,別問我是怎麼看到了,我就是感覺到了。「來了,他們來了。」

    不多會兒,門外傳來輕輕的腳步聲。門一開,進來一串。

    為首的,一雙大大的狐狸眼,鼻直嘴闊……不太闊,面如銀盆,一雙劍眉如遠山。鬢髮都有幾絲銀絲了,雖然不多,我卻眼尖得很。一臉的貴氣,如果再年輕個二十歲,我想,正是我喜歡的那種。他神色有些激動,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似壓抑住心情,才向一邊的凝露看去,臉色轉冷,看得出藏怒宿怨了。

    凝露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轉身走出門去,後面還跟走兩個。我忽然有些擔心他,不由得問:「你去哪?」

    白嵐知道,莫離這是真怒了,也知道這時不能攔著,不然,只怕凝露決不是挨頓揍就能了事的。

    「小蠻,這是莫離,是你的……原配。」白嵐本想說是正夫來著,後來一想,小蠻以前就說過,家中沒有大小之分,都是正夫。再說,後面的昊還跟著呢。

    我咧了下嘴,心說原主兒怎麼是大叔控嗎?輕輕點了下頭,「對不起,我忘了,可我會努力想起來的,相信我吧!」

    他輕輕將我擁進懷裡,安心的感覺油然而生,我遲疑了一下,沒推開他。

    「沒關係,這是小事,不用心急,人在就好。」他輕拍我的背,安慰著。

    白嵐輕咳一聲,「小蠻,這是拔拓昊,你也認識一下。」

    我伸出頭,看向莫離的身後。又一位大叔?看著比懷裡這個還老……大些呢,我內心哀嚎。

    不過,他有雙金色的眼睛,我睜大眼,仔細地看向他,連莫離什麼時候放開的我都不知道。

    這位金眸大叔好有天子之風哦,雖然歲月只在他的臉上篆刻出寥寥數筆,卻大氣得緊。剛毅的面部線條,筆挺的高鼻,稜角分明的薄唇,性感的下巴,好有型!我喜歡,雖然老了點兒。

    「才離開你多長時間就捅出這麼大個簍子?」他也溫柔地將我擁進懷裡,滿眼的愛意,讓我實在不忍推開他。我有溺水的感覺了,真的快不行了。我愧疚了,真的,不敢心懷坦蕩地接受呀,我不是原來的主兒∼「對……對不起。」我沒有底氣地賠著不是,真的不是我的原因哪,我也很冤枉的,大叔∼!

    門外走進來二、三個人,為首的,哇,型男吔∼,好酷,比小施可強上好多,最吸引我的是那雙深邃的黑眸,就像一潭深水。

    「大哥來晚了,小蠻∼」他一臉愧疚地從金眸大叔懷裡將我挖出來,我雀躍上少許,前世一直好羨慕別人有哥哥的,現在就冒來了一個?好期待的,嘻嘻∼他大手一揮,我已經做好了小鳥依人的準備動作,眼一閉就要……

    呃?頭上傳來不輕不重的拍打,我困惑地又睜開眼。

    他一臉的不捨,又揉了揉,輕歎口氣,「我知道你現在忘了我,不要緊的,你不要太在意。」

    我眨了眨眼,「好的,大哥。不過,他們沒跟我說,我還有個哥哥在世。但是,我真的好高興,還以為……」

    他愣了一下,冷酷的臉上閃過一絲尷尬,輕咳一聲,「嗯,可是,小蠻,我也是你相公來著,不是你的親哥哥。」

    「呃?!」我半是失落半是驚喜,一時不知臉上應該掛上什麼表情,呆呆地瞪著他。

    一張絕美的臉適時擠到我眼前,「主子,除了失憶,不是沒受別的傷嗎?」他擔心地摸上我的額頭。

    我連眼都捨不得眨地盯著他看,可惜地想到,真是的,好容易出現個年紀相當的絕頂美男,居然還是個僕?這原主兒真是大叔控吧,統統都是美男,可也都是中年美男,就這個看著還白嫩些,居然還沒收?

    「蠻兒,怎麼了?」他一把抱起我送到白嵐身前:「嵐哥,快看看蠻主子是怎麼了,好像不只是失憶,還傻了吧。」

    白嵐把過脈後,隱忍著笑意說:「誰讓你們一起出現的?她呀,是被你們刺激著了。當初,凝露出現的時候,她就很受刺激了。雖然知道你們幾個後,這幾天已經控制住了情緒,但看來還是準備不足啊。」

    這時,凝露半彎著腰,臉色有些發白地挪了過來。「我看看,蠻兒,蠻兒?」他晃了晃我。

    我愣愣地看了看他,用力搖了搖頭,回過神,嚥了下口水,轉頭看向白嵐:「你是說,他們也都是我相公?可,」我一指酷男,「他剛剛明明說是我大哥來著?還有這個絕世美男,他叫我主子來著?!」

    「這是西門靖,是我們目前所在的凌月國的逍遙王爺,你一直也大哥大哥地叫他,有時叫靖哥哥。」他又一指那絕世美男,「這是追風,以前是你的貼身侍衛,是你最小的相公。叫你主子順口了,時不時地也這麼叫。」

    「王爺?」我被這兩個字震驚了。「王爺也是我相公,還之一?」我一指那位原配,「那他呢?」

    「他是騰鳳國的皇子,也一直掌管著我們家的財政大權,以前就是你的大管事。」

    「皇子?給我當管事?」我聲音顫抖起來,手指輕顫地一指那最老的大叔,「那他呢?」

    「他呀,來頭可是最大,是蒙國的前任皇帝。」白嵐好笑地看著小蠻越來越白的小臉,「這些都是你要知道的,先前不告訴你,就是怕你太緊張,現在一看,還真就是這樣。」

    「都……都這麼大牌,那我呢?女皇嗎?」

    「你呀,倒是一直躲皇家躲得遠遠的,放心吧,你就是龍門大小姐,商戶人家。」白嵐溫和的話語,奇跡般地安撫住了我跳動得異常活躍的小心臟。

    「那還好,放心了。」我長吁口氣,身子發軟,無力地靠在追風身上。真的腿沒勁兒,不是我故意佔便宜,真的,真的,是真的,一定要相信我哦∼「蠻兒,你都不關心我∼」如此哀怨的語氣讓我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

    我看向凝露,「你怎麼了?」

    「自相殘殺唄。」他可憐兮兮地半掛上追風,「這兩個小子下手可狠著呢,差點兒打出內傷來。算了,誰讓我沒保護好你呢,挨些打就算輕的了。」

    我大腦一熱,覺得不能錯失這個難能可貴的機會,臉一板,眼垂下,「誰讓你們窩裡反的?以為我失憶就可以無法無天了嗎?都是大人物,所以就可以不把我放在眼裡了?」

    屋裡一下子靜得掉根針都能聽見,身後抱著我的追風也感覺出他身子僵硬起來。我的心,狂亂地跳著,硬著頭皮挺著。一定要振夫綱,不然,肯定要亂套,以後哪有我的地位?

    半晌兒,凝露首先打破沉默,討好地說:「蠻兒別生氣了,是我不好,靖和追風也沒用內力,就是捶了兩下罷了,是我自己太歇斯底里,想讓你心疼心疼我。」

    有開頭的就好辦了。身後的追風也小心翼翼地說:「蠻主子別真跟我們動氣,這心都快氣出來了。嵐哥你快看看,蠻主子的心,跳得太快了。」

    拜託,我那是嚇得好不好?請你抬起沒經我同意就撫上左胸的手好不好?我雖然愛佔點兒小便宜,可不想讓別人佔我的便宜好不好?

    我轉過頭,狠狠瞪了他一眼。他如小兔般的眼神,讓我後悔瞪那一眼。順坡下驢吧,我點點頭,「那好吧,這次就算了,再有下次,可別怪我心狠。人這麼多,不團結怎麼成?不若休了幾個事也少些。」

    最後這句好像有點兒說過了,大家臉上都一僵,氣氛頓時……

    我連忙又說:「當然了,我現在失憶了嘛,也不知道以前你們都是怎麼相處的,就是有什麼,也會等記憶恢復的。啊,那個,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我見越說場面越冷,有些語無倫次起來。

    還是莫離有當家作主的樣兒,淡然地說:「都聽清了吧?這次就算了,蠻兒也不追究,我也相信兄弟們不會再有下次了,是不是?明知道蠻兒忘了以前的事,還像以前一樣打打鬧鬧的,沒個分寸。不知道的,可不就以為我們家內亂不止呢麼。」

    我一聽,這軟釘子給得真妙,不動聲色的,卻也只好連忙點頭,帶上許歉意說:「就是,就是,我不是不瞭解情況嗎?如果哪句話說錯了,大家可別往心裡去,關上門,咱還是一家人,出了門,咱還是一國的,一致對外,嘿嘿∼」

    終於大家圍桌而坐,吃上了晚飯。我暗暗決定,可不能再多說什麼了。說得越多,破綻就越多。性格都改變了,他們早晚會起疑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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